第十章，虚空微粒

既然决定了离开，卡冥就没在耽误时间，根据他从卡尔那里得到的一些情报，天使的洞察之眼很厉害，可以读取目标的活动信息。

这样的话这处基地也就隐藏不了多久，因此在确定了之后前往神河天道星系发展，卡冥就立刻联系了卡尔，请求使用冥河建立在泊克星云的大虫桥。

卡尔自然没有不允的道理，毕竟卡冥就是他扶持的势力，加上神河天道那边也需要一点火星，因此卡尔还特意出手抹除了卡冥离开泊克星云的痕迹。

天使雯带队追到失乐园遗弃的基地时，堕天使早就已经带着自己的家底离开了，而线索也到这里就断了。

就连洞察之眼也没有搜寻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神河天道星系边缘，一颗无名死星之上，一座小型的哥特式宫殿坐落于此，卡尔的代行者斯诺正站在宫殿大门处等待着什么。

突然天穹之上泛起火红色的光晕，一颗火焰流星从天而降眨眼间就抵达宫殿上空炸开，露出其中一道身穿复古轻甲，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其正是烈阳摄政王潘震。

“摄政王阁下愿意屈尊降临我冥河深感荣信，我神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

斯诺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身后闭合的宫殿大门也悄然向内打开。

潘震没说什么，迈步便走了进去。

整个宫殿并没有什么奢华的装饰物，仅有一个采光不错的大厅，以及两把交椅。

潘震刚进来，其中一把交椅上卡尔的身影缓缓凝实了起来。

“摄政王阁下还请落坐，条件简陋，还请海涵。”

潘震并没有说什么，直接坐下倚靠在位置上，开门见山道。

“死神卡尔，本座不知道你是抱着什么目的来到这里的。

但本座的太师曾经专门花费几十年的时间研究过你，当然和你那漫长生命相比，这点时间只是皮毛。

但本座也对你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了解。”

说这句话说时候潘震还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所谓一点点的手势。

“说吧，你想从烈阳这里获得些什么？又打算付出些什么？”

潘震并不在意卡尔的目的，和冰华的技术交易让潘震尝到了好处。

潘震发现比起烈阳自己慢慢闭门造车，借鉴其他文明的技术，也未尝不是一条出路。

卡尔对于潘震的态度有些诧异，他本以为以烈阳的排外性，此次和潘震的谈话应该会很艰难才是。

“摄政王阁下还真是坦诚，既然如此我也就不需要多费口舌了。

死歌书院有一项研究需要炸开孔雀星系的黑洞，但光凭我们冥河的力量有些不够，所以我们需要烈阳的帮助。”

潘震闻言来了兴致，炸黑洞这可是稀罕事，据烈阳文明记载，已知宇宙对黑洞动手的只有曾经鼎盛时期的超神学院。

当时集合了几乎整个已知宇宙的力量，这才成功冷却了一个黑洞，卡尔现在竟然说想要炸开黑洞，潘震有些好奇对方打算怎么做。

“能具体说说吗？毕竟不可能的事情我们烈阳也不可能一脚踏进去。

到时候你要是把我们卖了，我们都没地方说理去。”

潘震并不怎么信任卡尔，如果他之后所说的没有可行性，或者风险过大的话，那这场交谈就可以提前宣告结束了。

“摄政王阁下，我是抱着诚意来找你合作的，至于炸开孔雀星系黑洞的办法，我也只是推测出来的。

在一万多年前，天使，超神学院在我的老师的领导之下，花费了近千年的时间冷却了一个黑洞。

当时学院在冷却后的黑洞中找到了一种极为稀少的神秘物质，既然你们对我有所研究，就应该知道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实体，无法被探知也无法被触碰。

天使称我这种状态为幻体，而这正是被那从黑洞中找到的神秘物质造成的。”

潘震闻言心中一动，卡尔的幻体可是连天使都奈何不得，这也是烈阳的太师研究卡尔的原因之一。

而现在潘震知道了卡尔的幻体，竟然来自黑洞物质的影响，顿时他就对卡尔炸开孔雀星系黑洞的计划上了心。

“也就是说，炸开黑洞之后就能得到这种神秘物质？”

“不错，摄政王阁下，我可以在此保证，只要烈阳协助冥河炸开黑洞，无论获得多少份这种物质，烈阳都可以获得自己应得的那一份。”

卡尔允诺道，他知道潘震心动了，烈阳研究他，他也研究过烈阳。

卡尔很清楚潘震这位烈阳的摄政王是一位为了烈阳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只要是对烈阳发展有利的事情，无论是正义还是邪恶他都会去做。

“说说看，你打算让我们烈阳怎么配合你们。”

潘震沉吟了片刻后，终归还是决定协助冥河炸开孔雀星系的黑洞。

“我的老师在上一次冷却黑洞的过程中发现一个可以更有效率摧毁黑洞的办法，那就是利用大时钟同时调动多个恒星能量源和黑洞产生特殊反应。

但这个过程需要我进行非常精细的操控，无法分心调动恒星能量源，因此我才需要最擅长恒星驱动的你们协助。”

卡尔没有细说，但潘震本来就只是想从卡尔的口中得到烈阳炸毁黑洞的过程中需要做那些事情。

听到只是需要维持驱动恒星能量源，潘震这才放心，因为驱动恒星并不需要烈阳派人到现场。

如今的烈阳有着主神太阳女神蕾娜，只需要借助天道塔，在孔雀星域搭建一个信标，就能对多个恒星施加影响。

之后卡尔又和潘震商谈了双方合作的一些细节，等潘震离开之后，一直站在角落里旁听的斯诺出声道。

“我神，我们真的要给烈阳一份虚空微粒吗，那东西无比珍贵，就连我们现在也没有存货。”

“斯诺，虚空微粒虽然珍贵，但要看是在谁的手里。

整个已知宇宙现存的虚空微粒除了梅洛天庭，剩下的都在冥河星系，也只有我们有着开发并应用这种物质的经验。

即使是我，也不能保证每一份虚空微粒都能尽到他的作用。”

斯诺顿时便不再说了，作为卡尔的代行者，也是跟随卡尔最久的人，他知道卡尔在离开超神学院，入主冥河星系的时候，携带了两份虚空微粒。

其中一份是他老师太空校长负责研究的，另一份则是超神学院保存的素材。

不过因为德诺文明的毁灭，两份虚空微粒最终都落到了继承大时钟使用权限的卡尔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