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不安之夜

静谧的天眼会基地内，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的运作着，没有刚才的吵闹。如果这时有人进来，能看见，天眼会内部并没有任何骚乱，那位突兀出现在天眼会的神秘女子，就这么站在那里，原本从她身上燃烧的赤色火焰就跟不存在一样，她就这么拿着一柄镰刀，双目赤红的看着这些将自己无视，继续工作的天眼会特工。

只不过，原本阿曼达和史蒂夫·特雷弗两人说好的步骤，少了几个流程。

“让哥谭感染特工完成自己最后的使命，在死之前将所有得到的情报传递出来；自杀小队出发前往哥谭，逮捕那名击杀了超级英雄假面骑士faiz的异类骑士，即使与蝙蝠侠产生冲突也无所谓；联系国会还有军方，以军事演习作为理由，封锁哥谭边境，必要时，可以使用核打击灭毒。”

一道道指令从天眼会传递出去，进入到国会，五角大楼，白宫这几个权力机构，这个目前还处在世界顶点的国家，也开始围绕着发生在哥谭的病毒感染风波，开始运作了起来。而这一切，作为守护地球，正义联盟大厅在纽约的正义联盟成员，却一无所知。

无论是在海滨城的绿灯侠，亦或者是此时正在联合国这边为自己的族人获取权益的神奇女侠，还是在度蜜月的超人夫妇。他们所获取的信息都经过了几番修改，哪怕是超人，也下意识屏蔽掉了关于这些从世界各地传来的信息，只专注于眼前。他现在只是一个名为克拉克·肯特的普通人，再加上哥谭是蝙蝠侠的地盘。

而正义联盟所有人对于蝙蝠侠，都有一种迷之信心。总会有一种不约而同的想法就是：什么？这事这么大？！蝙蝠侠接手了？哦，那没事了。带着这样一种信心，对付此时发生在哥谭的事，他们总觉着神奇的蝙蝠a梦又会从他那个写满各种计划的记事本里掏出一个计划，配合着那个蝙蝠妙妙屋，一切困难就都迎刃而解啦～

可事实上，这位在正义联盟成员心中被称为蝙蝠a梦，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此刻快被这一连串发生在哥谭里的事逼疯了。驾驶着自己那辆骚气的劳斯莱斯幻影，在埃利奥特医院门口取走自己好友喝掉的水瓶，第一时间来到了韦恩集团的科技开发部，这里是韦恩集团的ceo兼部长的卢修斯·福克斯的小天堂。

很多作为蝙蝠侠时应用的道具，装备甚至是座驾，都是这位智者给自己打造的，也是知道布鲁斯双重身份的人。

“韦恩先生？我还以为你需要在家多躺上几天呢，等等，站在那就好了。”正在那看着这个季度韦恩集团海外财务报告的卢修斯看到布鲁斯准备进来，也赶紧出声制止道，同时，一道如同机场过安检的检查门也从地面立起，对着布鲁斯就开始进行扫描。

“你在干什么，卢修斯，你这样让我感觉我就像是个病源体。”对于自己这位老朋友对自己进来找他的这种对待方式，即使布鲁斯也感到疑惑万分。

“事实上，韦恩先生，我们都是病原体，你和我身上都感染了这种未知病毒，只不过我们比较健康，与这种病毒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而大多数人没有。”

对于布鲁斯的疑问，卢修斯也用数据给他展现了此时在哥谭市内的情况，这些游离在空气中的病毒，已经可以用仪器侦测到了。包括此时的布鲁斯还有这位年过半百的卢修斯身上，都携带着少量病毒，一切，正如自己好友托马斯·埃利奥特所说的那样，自己的城市，被病毒彻底覆盖了。

“谢谢，至少我知道我还很健康，不过这次过来并不是跟你说这个的，卢修斯，帮我检测下这个瓶子上的dna。”

说着，布鲁斯也将手中的空瓶子丢了过去，被卢修斯接住，通过仪器检测，也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托马斯·埃利奥特？这位说出实话的医生，他也没逃过病毒感染的命运啊。话说，你怎么突然找我查你这位···”

转过身，卢修斯就看到刚才还站在那里的布鲁斯早已不见了踪影，耸了耸肩，对于自己这位老板的作风，他也习以为常了。站在窗前，看着大楼外的风景。这位早就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老人也在那说道：“希望你运气够好，韦恩先生，这次，可真是个大问题啊。”

就这样，一个白天就这么过去，在这一天里，围绕这款笼罩在哥谭市上空的未知病毒话题，也从这一天开始成了哥谭市市民的话题中心。这款在埃利奥特这位隐藏自己真面目的医生手里释放出来的病毒，也在这一天，开始展露出自己爪牙。

夜，一直在埃利奥特私人医院外面坐着的柯文也等到了埃利奥特下班。白天的试探并没有给他带来想要的情报，为了避免自己身份被拆穿，他也给自己身上放上了病毒，在与这位埃利奥特的聊天中，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他就像在新闻面前表现的那个人设一样，一个敢于说真话的医生。

但柯文明白，如无意外，托马斯·埃利奥特就是缄默，极有可能就是在背后帮助小丑的人，但他需要证据。他不能用自己已经知道的答案去告诉蝙蝠侠，尤其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一个站在蝙蝠侠等人面前的身份。他只能跟在这位埃利奥特身后，去找到一个自己想要的证据。

晚上十点，这位托马斯·埃利奥特下班，准备驱车回家，而柯文也紧跟在其身后，想知道他接下来的路线。只是让柯文没想到的是，当这位埃利奥特医生在归家的路线一个方向盘转向，归家的路线，也变成了通往韦恩庄园的路线，疑惑之际打算跟上去的柯文，也这时候碰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黑色的蝙蝠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就朝着柯文飞来，被柯文轻松躲开。而他追击的路线也被迫停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位站在自己面前的黑暗骑士，也知道自己无法绕过去。

“为什么追踪托马斯·埃利奥特。”站在那里，蝙蝠侠看着这位穿着与自己差不多装束，又自称为阿卡姆骑士的神秘人，他一样也收到了记忆影响，但是蝙蝠侠的思维却能让他找到一些关键点，从之前所获取的情报中。

“只是想确认某些事而已。”

“如果是你想要的结果呢。”

“那你应该庆幸我提前确认了。”

一番互相试探的话语，也让蝙蝠侠不禁眉头一皱，以他的智慧，也从柯文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些许不应该他知道的情报。

“你是从另一个时间线来的？未来，还是近未来。”

“呵，我只能说一句，小心···”

柯文想直接告诉蝙蝠侠小心他那位从小伴他一块长大的好友，可是他却怎么样都无法将托马斯·埃利奥特这个名字说出来。当他抬起头时，也看到了一只蓝色蝴蝶在蝙蝠侠身后飞过，那无声的提醒也在告诉柯文，关于被篡改，牵入其中的人物，自己都不能以直接的方式透露情报，他可以引导，但不能直接说出。

就像现在这样，如果他告诉了蝙蝠侠小心托马斯·埃利奥特，那么蝙蝠侠就能够在第一时间对埃利奥特产生怀疑，从而揪出他的真面目，让这个游戏还没进入**就已经结束。在柯文失声的瞬间，仿若时间倒流一般，蝙蝠侠也没有记得刚才的对话，再次复读了起来。

“为什么追踪托马斯·埃利奥特。”

再次重复的话语，也让柯文明白自己不能与蝙蝠侠沟通什么，他能依靠的就是自己。再次重复的对话，让柯文直接以沉默应对，随手一挥，几枚蝙蝠镖从手里挥出，在空中发生了爆炸，浓稠的烟雾遮挡了蝙蝠侠的视线，原本还站在蝙蝠侠面前的柯文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剩下蝙蝠侠看着这几枚在空中爆炸，然后剩下碎片的蝙蝠镖开始出神，以他的意志，也察觉到自己在跟柯文对话时候的一种违和感，就像是已经经历过一次一样，而对他来说，这种违和感，就是最直接的证据。将破碎的蝙蝠镖收起，蝙蝠侠也喷射出钩枪，前往另一个目的地。

他既然出来，可不是像自己那四个傻儿子一样，只是逮着一个猪面教授的线索去摸索。哥谭这座城市，错综复杂，有些线索，可不是只有那些街头小混混才能提供给自己，身影在大楼间穿梭，十几分钟后，蝙蝠侠就出现在哥谭港的冰山赌船，这座哥谭最大的销金赌船。

“企鹅，我们需要谈谈。”

以自己最熟悉的方式潜入，出现在企鹅人的办公室里，看着背对着自己坐着的企鹅人科波菲特，蝙蝠侠也说出了自己的开场白。

只是向来都挺配合自己的企鹅人这次却一反常态，坐在椅子上转过来，看着这位再次光临的黑暗骑士，说道：“谈谈？不，蝙蝠，今晚可不是个谈心的好时候，今晚可是缄默时刻。”

就在企鹅人朝着蝙蝠侠说出这一句经典台词的时候，另一边，在托马斯·埃利奥特前往韦恩庄园的路上，柯文也再次出现。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当他出现在韦恩庄园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踏入了埃利奥特为他精心设计下的陷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