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5 战前

正黄旗几名残存的军将含泪谢过之后就退出大帐去了。只留下阿巴泰一个人留在大帐里。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场战事的结果将在天亮之后开始，自然没有人留在大帐里，都各自寻了借口离开了去休息了。    等大帐里的人都走空了，阿巴泰再次找来了岳乐。这次他几乎将自己身边大部分的亲兵全部拨给的岳乐。然后又从大营里找了一些人顶替他身边的亲兵。为了防备别人看出来，甚至他还让亲兵和那些士兵换了衣甲。    等一切事情都安排完了，阿巴泰打发所有人都退出了大帐。他对岳乐说道：“这次你们离开要隐藏行迹，尽快回到关外去！千万不要被明军摸到痕迹。必要的时候只在偏僻的村庄里落脚，收集完食水就要杀人，烧村，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下，明白吗？”    岳乐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后阿巴泰拿出一封厚厚的信交给岳乐，说道：“这封信无论如何要亲手交给陛下！咱们这一支能不能太太平平的传下去，就看你能不能把信送到陛下手里了！”    岳乐紧张的说道：“阿玛，我觉得还是您想办法回到关外才稳妥。有什么事情您亲自跟陛下说不好吗？”    阿巴泰长叹一声说道：“我是回不到关外了！这次就算是我们破围而出也会损失惨重！损兵折将之下，陛下并会饶过我的！而且，陛下素来不喜我，所以只有我战死在这里，再加上这封信，他才能饶过我们这一支！”    此时岳乐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虽然在阿巴泰的暗示下，他比较靠近皇太极，但是他却没想到他们兄弟之间已经带了势同水火这种地步！    阿巴泰接着说道：“这封信里面有我对这支明军的全部观察所得。他们的战法，装备，器械，以及为这段时间收集的情报全在这里。务必要亲手把他交到陛下手里，不可以经过第二个人！”    岳乐听到这里已经是双目垂泪。阿巴泰叹的口气说道：“唉，你    就不要再哭了！那《三国演义》里不是说了吗，大将难免阵上亡，就是这个道理啊！所以一会儿出了大帐你就和亲兵们混到普通士兵里去。在路上要多听他们的建议！”    岳乐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哽咽的连连点头。阿巴泰伸手摸了摸岳乐的脸，替他擦干了眼泪说道：“赶紧收拾干净吧，然后就按我说的做！记住了，最开始的时候不要冲上来，我们有寨墙，明军就算用大炮轰也需要一段时间。记着要等他们冲进来，我们的人和他们搅在一起的时候你们才能出发。”    岳乐跪下给阿巴泰连磕三个头，说道：“阿玛，儿子这就去了！”    此时的阿巴泰和一个普通的老人没什么两样，眼睛里也是蕴藏着泪花！他挥挥手示意岳乐赶紧走，自己却不肯再说话，生怕自己的声音哽咽起来。    岳乐也知道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把信贴身放好就走出了大帐。阿巴泰见他离开了，一个人在大帐里低声说道：“天就要亮了！”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刘佩手下的士兵们就起床准备吃早餐了。炊事兵们给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早餐。一人一大碗马肉汤，还有一大块马肉。至于馒头和饼子随便吃。    毫无疑问，马肉的来源就是昨天夜里作战打死的清军战马。打扫战场的士兵们除了清理战利品以外，最大的乐趣就是剥马皮，砍马腿！    马皮肯定能卖出个不错的价钱，这是属于私人战利品，不用上交的。而马腿就可以送到炊事班煮来吃。    士兵们虽然不缺肉食，但是大部分的肉食都是腌制或是熏制过的，哪里有新鲜的肉食好吃！即使是马肉这种粗糙的肉食也肯定要比罐头强。    士兵们领完了饭聚集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就有人打听起昨夜的战事来。    有消息的士兵自然是眉飞色舞的给大家描述一番。三分的事情被他们说成了十分，听的士兵们一个个兴奋异常！    听过了鲜血，大家自然要讨论一番。有人就说，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被炮兵做了。今天总要多杀些人云云。惹得众人齐声叫好。    有个长枪兵昨晚上阵了，却没轮到他动手，他就嫌弃炮兵只会远远的放炮，哪有自家拿着长矛捅人痛快！甚至火铳兵都一起都嫌弃了！火铳兵则反击说，我们远远的就能杀敌于无形，何必上前冒风险？    双方你来往说的十分热闹，若不是炮兵有单独的营地，只怕三个兵种就要吵成一团。有个刀盾兵参与其中，说是你等都需要我们刀盾兵来护卫的话，却被双方齐声声讨！说是越来越少的兵种，马上就要淘汰了，哪里还有脸面出来搞事？    刀盾兵虽然不愤，但是他们在军中的比例越来越低也是事实。而且现在上面不仅不再扩大刀盾兵的规模，甚至连维持都不肯再维持了！已经有不少刀盾兵被转职成为火铳兵或者长枪兵了。    这时候刘佩正带着军官巡营，看到士兵们的士气如此饱满没自然十分的满意！借此机会，启奇涛就向刘佩诉苦，要求多配一些火炮。    刘佩自然是答应下来，他说道：“多配火炮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火炮的工厂还要再扩建，培养匠人也需要时间。再有一两年的时间，火炮的使用就能供应的上了！”    启奇涛说道：“怎么还需要那么久的时间？听说现在铸炮很快的！”    刘佩说道：“铸炮速度快确实是不假。但是成品率也是一个问题。而且你也应该知道，火炮打的多了损坏的也多！管事我们每年操演训练就就不知道打废了多少门火炮！再加上各处都要火炮，所以速度就慢一点。”    启奇涛嘟囔的说道：“现在弟兄们都说火炮好用，远远的就能把敌人全部轰死，都不知省了多少力气？都说以后只要多配火炮，火铳，全天下都打得！我虽然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但是一时半刻却想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