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做与不做

“有炎前辈这番话，纵然身前就是刀山火海，辰小子也无所畏惧，来，再干！”

辰天喝得尽兴，与炎老你吹我捧，一杯杯的酒就下了肚。

待到夜色来临之时，酒席上已经醉倒一片。

炎老站起身来，他朝着外面飞去，飞到一处屋顶上方。

“玄清上神好久不见。”他向前面道。

“炎老。”水心看着来人，这位炎老会主动找上辰天那小子，还与其相谈甚欢，志向相投的模样。

炎老称赞道：“玄清上神所收下的那位徒弟，当真是天资非凡，更难得的是，有雄才伟略，不是凡中物，我欲助他成就大业，还请上神准予。”

“能被炎老看上，是我那徒弟的福分，就是不知，你们所说的伟业是什么？”水心好奇一问。

“哈哈，让上神见笑了，我与你那徒弟准备向东进发十万里，占据十万里之地，建立城池，壮大人族，也能上神提供更多的奉祀之物。”

炎老说道。

“东边那里，有夜叉族的活动迹象，夜叉族也是强大的异族种群，可不那么好对付。”水心看向一个方向。

“是不太好对付，如果是现在人族中的强者，冲过去就是送死无疑，还请上神准许我将我的部族带过来。”炎老借机请求。

“炎老的部族来自玄黄界吧，那儿曾经是地神族的统治之处，自地神离开之后，那里就变成了众族的战场，打得世界破碎，弱者魂归幽冥，唯强者方能存活。”水心若有所思。

“正是，我聚集了上千个强大部族，里面有不少强者，有几位实力仅次于我，有他们相助，定能成就大业，何况，现在夜叉族的大部分战力都在牵制神族大军，他们的日子可没有那么好过。”炎老自信说着，他了解不少事情。

“请恕在下冒昧问一句，炎老的修为是？”水心一直觉得这位炎老十分神秘，当年见到其是，其是一位奴隶的身份，却有先天炼气术那样的至高传承。

后再再见到的时候，其与巫千炀相谈甚欢，巫千炀对其颇为敬重，这位炎老身上，有许多水心不知道的秘密。

炎老微微一笑，说道：“还不到二劫地仙境。”

“炎老居然是……！”

水心惊讶，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

心中已经大致的清楚了，不到二劫地仙境，那么一定是一劫散仙境界，是离突破到二劫地仙境不远了。

人族中有这样的修为境界中，实属少见，三劫是中有许多大难，光是第一劫散仙境，就要渡过三十六重散魄阴风，每一重都是有陨落的凶险，而人族不论是在神魂，还是在肉身强度上，都相对羸弱，能渡过去的少之又少。

历史上，地神还在的时候，庇佑的人族多达百亿数之多，而那百亿中人族中，成为强者，修为达到三劫者也是非常稀少，已知记载中，只有不到十位的样子，可谓是大浪淘沙，十分的难得。

不仅是对人族，对神族而言，渡三劫都是非常凶险的，是九死一生的，除非是对自身特别有把握能渡过三劫，否则，神族都不敢轻易踏入三劫的境界。

水心的祖母是已经渡过了三劫，冲上太虚的强大神灵，这也是她能被天宫册封的一个重要原因，若是祖母没有这等高深的修为，立下天大的功绩，也不会有那样的册封。

水心清楚炎老的修为十分难得，能够在第一劫散仙境界中活下来，已经胜过了许多神族，以及异族，这一点，令水心对炎老更生出许多敬佩之意。

“有前辈的同族相助，人族一定可以兴盛。”水心说道。

“玄清上神希望人族兴盛，不怕人族兴盛之后，给神族带来威胁？给上神您的统治带来麻烦？”炎老似笑非笑的看着水心。

水心神色泰然自若：“人族从来都不是神族的威胁，人族本就是神族的后裔，人族兴则神族兴，在下所求的，只是信众的奉祀，相信我为人族做了这般多，我的信众不会弃我于不顾的，炎老你说对吗?”

炎老顿时肃然起敬：“上神大德，是我私念太重，目光短浅，惭愧！惭愧！”

一神一人的交谈中，别有深意。

神族的认识中一直分为两派，大多数神不将人族看在眼底，也不承认人族的身份，却有少数神族，认同人族是神族后裔的身份。

本质来说，人族的体内，流着的是十二系神族的血脉，又是天命所定的种族。

水心心中也不确信，人族的信众将来还会不会再信仰自己，心中早已经看开，世间万事万物，没有什么是一定之事，总存在着变数，有如天道无常，人心也同样是没有定数。

若今日不再帮助人族，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回报，可若是做了，未来之事就很难说定，不做即无，而做了便有了可能。

水心不是圣，未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心中仍有俗念，所做所为，也有为将来打算。

炎老敬佩水心看得长远，水心对人族的认同让他深受感触，他是怨恨天宫神族的，但是这一刻，他的心中有了几分改变。

……

醉得昏昏沉沉中，辰天做了一个梦，梦到自身穿过一层长长的雾林，来到了一处冰池之上。

“师尊！”

辰天看到冰池上坐着的身影，他奔了过去。

几百年未见，辰天对师尊的感情，却没有半分淡去，当年与师尊相遇相谈的时间很短，但是对于师尊的情感，一直没有减少。

师尊庇佑了他的族人，他的家园，还有数之不清神恩降下，从他的内心中，早就已经将师尊当成亲人一般的对待。

“为师听说了你这几百年所做的事情，你能统领百族，凝聚民心，为师果然没有选错你。”水心看向辰天。

辰天谦虚道：“徒儿做的，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罢了，上不得台面。”

“那可不见得，你要是能振兴人族，那就是名动大荒界的事情，不久的将来，大荒界中将会迎来一次混乱，那是你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水心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