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犹豫

“说说吧，你一路上如此急切，看似是想要回到上清观，但实际上你想去哪？”姬凌天的语气中充满了肯定，可落在叶清玄的耳中，却让他大脑飞速旋转。

“别忍着了，你道心坚定，天赋异禀，我自是知晓，但我到底是天尊，而你不是！”不等叶清玄说话，姬凌天便再次用轻柔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

“福生无量天尊！”叶清玄起了个道号，正在思虑，到底该怎么跟姬凌天解释。

“青玄，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过去，未来？亦或者根本不是灵境？不用说谎，说谎也没有用。”姬凌天的声音变得愈发温柔，“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只要你老实告诉我，你与重光有什么关系，我立刻就可以带你回到上清观，甚至可以助你去做你想干的事情！”

虽然姬凌天的语气中还有着猜测疑问的味道，但叶清玄清楚，自己的那点小秘密，怕是在那月轮之中，就已经暴露无遗了。

想到这里，叶清玄决定说出大部分的实话，于是他轻叹一声，便即朝着姬凌天说道，“师尊所料不错，弟子正是来自过去之人，而弟子也确实再过去的时间中，见过重光天尊！”

“重光还活着？！”听见这话，姬凌天的脸上顿时露出夹杂着惊喜与安慰的眼神。

“呃……师尊，你先别激动，其实吧，重光天尊也算不上真正……还活着。”说到最后，叶清玄的声音越来越小，只因为姬凌天脸上的笑容正在飞快退去，而周围的温度也因为他眼中的冰冷与哀伤飞速降低。

“师尊莫急！”感到大事不妙，慌得一批的叶清玄连忙大叫道，“师尊，重光天尊不算或者，但也未曾死去！”

“嗯？青玄，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莫非重光真的只剩下恶尸了？”终于姬凌天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耐，随后一挥手，便即说道，“速速说来? 别绕弯子。”

“是！”心中苦笑，应了一声，叶清玄也不知道如果姬凌天知道重光如今的情况，会做出何等反应，但此时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将重要的事情? 挑挑拣拣说的了出来。

叶清玄说的? 无非是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重光的残魂，并且将能够救回重光的那口锅再次甩到了太初的身上。

而至于恶尸的事情? 他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真真假假的说了一通之后，姬凌天却是露出十分惊喜的表情。

“当真？重光真的未曾陨落，并且还有机会再次活过来？”

“比真金还真！”叶清玄知道自己必须回答的斩钉截铁? 但实际上他心中却还补了一句? “是能活过来? 但是就不知道要耗费多久的时日了。”

“呼！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姬凌天脸上的笑容却是再也抑制不住? “想必那寿元无多的道一天尊? 如此宝贝你，为的就是那株可以让他重塑道体，摆脱劫数的灵根了罢？”

“是！道一天尊正是有这般打算，但却并没有真正下定决心是否真的要跟弟子离去。”叶清玄再次朝着姬凌天打了个稽首，回答的诚诚恳恳。

“你能带道一走，那是否也能带我一同离去？我想要再见他一面！”姬凌天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同时叶清玄居然还从他的话语之中，听出了阵阵忐忑之意。

“师尊若是想去，自无不可，只是弟子不确定，去了之后，是否还能返回，并且若是想要一同回到弟子的那个时代，师尊的道体弟子恐怕无法一并带走！”

叶清玄这话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那就是他可以带着姬凌天一同前往未来，但是姬凌天必须付出舍弃天尊修为与道体的代价才行。

“若能再见重光，天尊之位有算些什么！”

姬凌天的回答，并没有出乎叶清玄的意料之外，只是他却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师尊，道一天尊之所以一直无法下定决心的原因，正是害怕自己走了，那上清观无有天尊镇压，在日后的大劫之中，落得个道统不存的下场。

而广寒宫中，一样只有师尊一位天尊，即便师尊留下三件至宝镇压，恐怕大劫降临，广寒宫的诸位师姐们，也会……”

话没有说完，就看见姬凌天的手微微颤了一颤，显然叶清玄的话带给了她不小的震动。

“走吧！先去上清观！”最终姬凌天却是有些难以决断的摇了摇头，随后伸手抓住叶清玄，身形一动，当两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然来到了一处天地灵气浓郁的山明水秀之地。

抬头看去，叶清玄已经可以看到上清观那七座浮在半空中的山门所在。

没有在多耽搁，一显出身形，姬凌天便抓着叶清玄朝着上清观飞去，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已经出现在了上清观山门之中。

紧接着，道一天尊的身形显现，一脸喜色的看着叶清玄，在他的感应之中，叶清玄的气息已经趋于完满，想必此次归来，便可以真正催动那小印了。

“道一，你做好你的选择了？”可还不等道一开口，一旁得姬凌天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如此一来道一却是楞在当场，用有些不善的目光来回在叶清玄身上巡梭起来。

叶清玄见此，也只能朝着道一露出一个苦笑，随后无奈的摊了摊手，这模样分明就是在说，“天尊，我也不想啊，可是实力他实在不允许啊！”

“道一你不必担心，我与你有着相同的困扰，不瞒你说，这一路行来，我都在考虑到底该如何做，才能即见到重光，又能让广寒宫道统在日后的大劫之中延续下去！”

“嗯？”道一天尊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便反映了过来，“这疯妇，真是不可理喻，又或者说，那重光天尊真的这么有吸引力？居然把姬凌天迷的神魂颠倒，甚至甘愿舍弃天尊修为与道体，也要在见他一面！”

“道友，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既然你都知道了一切，反正距离青玄真正可以回去，还有些时间，那么我们不妨入山在细细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