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怪人
类别:
都市言情
作者:
栖慕黎字数:2181更新时间:22/08/25 15:21:37
即使再担忧,几人也要忍耐到明日。
几人将陈老太太劝阻回去休息,而后大房二房的也离去等着第二日。
方氏从二老房中退出,看到陈老爷子正站在院里皱眉同陈枝茂说着什么。
叹息一声,担忧着赵月曦的心情,忍不住提脚去了前院,轻敲门还亮着灯的房间。
“曦儿,睡了吗?”
屋里轻轻应了一声,而后听得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
“婆婆。”
赵月曦微屈身,又向一边轻测,请方氏进来。
方氏看她仍是白日里的装扮还未必洗漱,本想在外面安慰几句,此刻又转了想法抬脚走了进去。
“是睡不下吗?怎还不熄灯歇息呢?”
赵月曦轻垂眼睫,自己新婚夫君便进了大牢,她怎能不担忧。
“你莫要担心,平儿不是那样的人,这明显就是旁人要陷害平儿,这真相一定会出来的。”方氏看出她的担忧,开口安慰道。
这些话,也不知用来安慰过自己多少次。
可除了如此,她也实在没有办法。
“曦儿知晓的,我相信夫君不是这样的人,但是这件事若是找不出真正的原因,怕是会影响夫君以后…”
她话未说完,方氏也明白她的意思。
皱眉沉思,满是忧愁。
“且等明日的结果吧。”
方氏叹息一声,又劝她快些休息,这才离开。
陈家的人今夜睡的不安生。
担忧着牢中的人。
而牢中的陈子平,同样也是心烦意乱。
坐在墙角沉思,一脸苦闷。
“哼,你可真有福气,还有家人来看你…”
他身侧一蓬头垢面男子说道,脸庞被乱糟糟带着杂草结成结,还有一些粘在他脸上,只依稀看的一只骇人的眼睛。
他先前一直背对着,若是让方氏看到,指定又心疼又害怕。
陈子平被他打断思绪,而后又看到他身上只盖着一些杂草。
他身上看不出颜色的衣服上面全是凝固的污渍,破破烂烂的衣服,露出的皮肤却是白嫩亮眼。
许是注意到陈子平注视他的目光,男子微动身子,将腿脚收了收隐在杂草只中。
可仍是无计于补,遮住腿脚旁处也无法遮住,动作之间,离的远远的便能嗅到那腐朽之气。
陈子平喉咙滑动,片刻犹豫后,将身下的褥子抽出一床,又将双层被子拿出一层,一个崭新的被褥便又挤了出来。
他起身抱着被褥,还未走到男子身旁,却被他警惕的呵斥道:“你要干什么?”
陈子平不语,弯腰将自己手中的被褥放下。
而因为弯腰,头低下那一刻,立马有一利尺抵着他脖子处。
“你…”
他刚吐出这句话,脖子处的利尺立马就深了几分。
片刻间,就感受到脖子处有水样东西。
那利尺,划破肌肤,已是渗出血来。
“你要干什么?”
陈子平抬眼正对上男子一直遮住的眼睛。
心一惊,连忙又移开目光,小心翼翼道:“我…我来给你送床被褥…”
脖子处的利尺松了几分,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被褥。
而后陈子平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将被子掀起一角,盖在了他的身上。
脖子处的利尺本因为他的动作又紧了几分,却是没往下刺。
而后又看他果真是来送着被褥,表情微微松动,而后手下一松,将身前的人一脚踹开。
“走开,不许靠近我!”
陈子平挨这一脚,属实有些疼。
比着脖子处还要疼,伸手轻揉片刻,才缓了过来,又捂着自己脖子处的伤口,站起身轻拍衣服上的灰尘。
而且又发觉整个衣服都脏兮兮的,低叹一声,又坐了回去。
被褥送出来,男子虽是讨厌他,却也没有提着还给我。
反而将被褥圈到自己身上。
除了月光,还有偶尔经过巡逻拿着火把的牢头,这里面丝毫没可照明的。
黑暗和那吱吱叫大胆子从人身边直接跑过的老鼠,压抑和毛茸茸的感觉,将人折磨的难受。
陈子平手向后摸了一下,突然摸到正在偷吃的老鼠。
连忙甩了一下,摸索着将方氏先前藏在被褥里的吃食拿出。
那油纸都已被老鼠咬出一个洞,里面的香甜诱人的气味立马涌了出来。
陈子平丝毫没有胃口,将油纸打开又重新包了包,放在眼前免的老鼠全给糟蹋了。
“哼,你们这些书生,不是应该悲天怜人吗?这都被老鼠吃了,何不干脆直接喂给它们?”
本陷入沉默的牢房中,那男子突然开口,嘲讽说道。
他的话让陈子平微微皱眉,不解道:“人都不曾有的什么吃,为何要喂给老鼠?”
男子微怔,没有接话。
反而是将被褥松开,整个人近乎爬一般爬了过来,伸手就将陈子平面前的油纸包拿了过来。
陈子平也没阻拦,黑暗中依稀能听见,油纸打开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便是咀嚼声。
他微闭眼睛,不曾开口嘲讽一句。
也不曾去看他笑话,闭目养神,反而让那男子少了些束缚。
一番狼吞虎咽后,男子抹了抹嘴角的油,几次扫向陈子平那边,却看不到他表情。
因为这牢房,除了他那映着微弱的月光,其他地方皆是一片黑暗。
他就那样坐在地上,与着陈子平面对面。
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陈子平听到他话睁开眼睛,同样也看不到他表情。
“没有。”
仅仅两字,他实在不知再说些什么。
男子听了冷哼一声,这次却站起身,慢慢移到了自己那边。
翻身就躺在被褥之上,闭眼休息起来。
两人互不干涉,好似从未有过交谈。
可天一亮,牢房中也跟着相对亮了些。
陈子平一扭头,就感觉脖子处一阵疼感。
而且低头一看,领口处已是粘染了血渍,异常醒目。
他摸了一把脖子处有些干枯的血迹,用袖子微微蹭了一下,袖口摩擦着伤口。
又疼,还蹭不下来血迹。
只得将领口处的衣领束了起来,顺便遮挡一番脖子处的伤口。
等收拾好一切,却发觉对面一人正盯着他看的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