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十八）两败俱伤

第一枪未打中二狗，四哥心里当然非常懊恼。随即立刻冲锋上去，又朝二狗打过去，“啪……”

作为曾经部队上的神枪手，四哥看似非常随意开枪，也是经过目测，瞄准，手，眼，心一块协调一致配合的情况下，继而作用到手枪中的子弹朝自己的意愿而飞，“啪……”

这是一种人，枪合一的境界，只有将枪玩到如火纯情，并将枪融合入自己身体中的人才能做到。达到那种境界的人，手里拿着的不是冷冷冰冰，毫无情感的铁疙瘩，而是自己的身体一部分器官，大脑就像控制手脚一般灵活控制手枪。心往哪走，枪就往哪走，随心所欲……

虽然四哥手里这把枪跟自己只有一会，也未曾试用过，但对于枪神来说，无论是什么枪，是否是自己惯用的枪，只要被四哥上过手，摸过一次，那这把枪所有性能，优劣，准度多少，偏差度多少，四哥都能了如指掌，并和这只陌生的枪建立沟通，通过这种沟通，四哥就能灵活运用这把枪了。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子弹的飞行轨迹确实是朝二狗的后背打去的……

就当四哥以为自己肯定能打中二狗时，可子弹在空中水平飞行一百米后，轨迹就没那么平稳，继而有些飘，有些下坠，眼看子弹就要打中二狗一瞬间，却偏了，继而钻进草丛中……

“啊？居然没打中。”四哥顿时傻眼，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呢？自己可是刚从部队上回来的老兵，难道就这么几天功夫，枪法就退步这么快？不可能啊？难道这把警察的枪有问题不成？这也不可能啊？刚才第一枪，还挺准的，可是这次怎么会偏差这么多？……

四哥百思不知其中的问题出在哪里？……

“没打中也是正常，我们枪膛里装着的是橡胶弹，橡胶弹打近距离目标还算凑合，打稍远一点目标就不保险了。且二狗移动速度非常快，已经超出橡胶弹的射击范围，所以就偏了。”山虎凑上前对四哥说道。

四哥这才想起警察手枪中装着的橡胶弹，拿起枪看了看，说道：“师兄，我真是急糊涂了，差点把这事忘了。”

此时另外几头警犬缓过神，疯狂地朝二狗追去：“汪汪汪……”

从现在警犬的喊叫声和奔跑速度判断，此时警犬比刚才更加疯狂，更加狂躁，更加拼命，似乎有股杀气。这种杀气是普通警犬所不具备的，这种杀气只有在恶狼眼里出现过，眼睛狰狞，露出锋利的尖牙和尖锐的脚爪，摆出一副不把你吃掉不罢休的气势……

胆怯的人，看到这股杀气，都已经被吓得浑身胆颤，哪还有勇气与之对决……

四哥看到警犬这股杀气，也是非常震惊，难道这些警犬已经蜕变成他们的祖先狼了吗？又或者它们打算给头犬报仇雪恨？……

就当四哥对警犬的表现震惊之余，山虎拍了拍四哥的肩膀道：“警犬已经追上去了，我们也跟随过去？”

“好。”四哥答应道。

往前走了几步，四哥走到那头受伤的警犬身边，一是为了关心，二是确认一下警犬的伤痕，通过伤痕判断二狗到底使用的是什么子弹？

头犬受伤的部位在腹下，创伤面非常大，有很多犬毛都被烧焦了，中间有个弹眼，有些血迹，但似乎没有深入它的内脏或贯穿，因为血迹不是很多，且背上没有弹孔。

通过头犬伤口判断，显然二狗使用的也是橡胶弹，而不是实弹。四哥看到这一点，心里也踏实很多。

“呜……呜……”头犬痛苦地趴在地上呻吟着。

四哥看到头犬痛苦的样子，欲给它包扎伤口。就在这时，跟在真武山四兄弟身后的警员们冲了上来说道：“你们不必担心，这头犬伤口我们处理的。”

眼下之意，就是让他们快点追捕二狗和王豹。

孰轻孰重，四哥当然拎得清，随即转身去追二狗和王豹……

这次四哥眼神中也出现了杀气，这种杀气之前面对老赖挑衅时出现过，这种杀气面对王权力羞辱时出现过，这种杀气面对狼群追击时出现过，现在面对可恶的二狗和王豹也再次出现。可见现在四哥心中有多么想追住二狗和王豹这两个狗杂碎，不捉住他们是不为人……

四哥有了这种气势之后，飞腿功力更是被超量击发出来。只见四哥在茂密的山林间快速奔跑，如履平地，有时像犬，有时像马，有时像豹，时而缩身，时而弓身，时而上树，极其灵活自如……

奔跑的速度甚至都超过了警犬，并看到了二狗和王豹的身影……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四哥随即挥枪朝二狗的后背打过去，“啪……”

由于枪膛中装着的是橡胶弹，四哥在击发时，底气不是特别足，权当试试看，权当震慑一下二狗，如果这枪不中，再打一枪便是……

可令四哥没想到的是二狗被打中了。因为枪声响起那一刻，就听到了二狗痛苦地喊叫声：“哎呦呦……哎呦呦……”

四哥心中大喜，立刻快冲几步，欲打王豹，“啪……”

子弹确实也是朝王豹后背打过去的，也确实打中了王豹的后背，不过却传来：“叮……”的回响，似乎子弹打中金属一般的声音。

当时王豹感觉自己后背被震了一下，有些酸痛，不过疼痛的感觉不是非常明显。机敏的王豹便知四哥的子弹打在后背包裹了，包裹里装着金银细软，金银细软替他挡了这发子弹。

王豹毕竟是老江湖，在那危急关头，他二话没说，迅速调头朝四哥开了一枪，“啪……”

子弹在空气中，划出一条平行线，笔直地朝四哥飞过来……

由于当时四哥是侧着身，右手在前，左手在后，子弹本来是朝四哥胸口过来的，但却击中了四哥的肩膀。

随即四哥感觉肩膀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冲击力，往后退了几步，并伴随着火辣火辣的痛。这种痛谁都无法忍受，就算意志力再坚强的人，也无法忍受，四哥条件反射地低吟起来：“啊……奥……啊奥……”

可就算再痛苦难受，四哥往后退的同时又朝王豹打了一枪过去，“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