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地府也搞外交?
类别:
其他
作者:
沅芷字数:6351更新时间:22/07/25 17:00:46
这种疼痛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生孩子这种疼痛在这个疼痛的面前,也许只会比被蚊子要一口严重一点。
只是一个瞬间,这疼痛几乎便是击碎了我所有的理智,唯一剩下的一点清醒则是来自于怀里的月牙儿。丫头没事,但是身后这个对着月牙儿这个普通的小姑娘痛下杀手的人事就大了。
转身,回头。
我看到了这人眼中的惊恐。的确,无论是我之前表现出来的如同瞬移一样的能力,还是如今这种疯狂的状态,他都应该感觉到惊恐。
惊恐也在瞬间击碎了面前这人仅存的一丝斗志,双眼无神的看着我,就像是一只正在安静的等死的老狗。
我不是坏人,但是我却也绝对不能算是好人,所以,即便是眼前这人失去了斗志,但是我已经没有任何放过他的打算。
手掌伸出,我已经抓上了他的脑袋。在我的手掌抓上他的脑袋的时候,这人的眼中似乎是闪过了一丝的挣扎,这可惜,那挣扎却是如果惊鸿一瞥一样,瞬间再次消失不见。
这人死的挺惨的,因为他死于爆头,被我生生的抓爆了脑袋。同时,他死的也非常的安静,即便是在我将他的脑袋抓的咔咔作响的时候这人也没有出现任何一丝痛苦的惨叫,从头到尾,这人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然后慢慢的倒下。
下一刻,我终于也是彻底的被疼痛摧毁了最后一丝神志,身子一歪,已经倒在月牙儿的身边。
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我悠悠醒来,身上依然是疼痛,尤其是脑袋,轻轻的摇晃一下,好像脑子都在里边来回的撞击一样。
胸口上有重量。我艰难的抬起头,朝着胸口看去,月牙儿的小脑袋正压在我的胸口上,看样子应该是在熟睡。
这丫头,我是病人呀。我无奈的扯开一丝笑容,可惜,这一笑却是整张脸都在隐隐作痛,就好像是昏迷时候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顿嘴巴一样。想到这里,我顿时就是一脸的惊恐,不会吧?我很担心,月牙儿这丫头这种事情还是干的出来的。抬起一只胳膊,在脸上摸了摸,还好,没有想象中的肿胀,应该是没有遭到这小丫头的摧残。
扭头朝着周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已经变了,很明显,我昏迷的时候,月牙儿这小丫头应该是拖着我挪动了一下地方,而且,看周围的样子,丫头居然还做了一些伪装,虽然略显粗糙,但是也是聊胜于无。
慢慢的抬起丫头的脑袋,我从丫头的脑袋下边抽出身子,随后又把丫头轻轻放下,丫头蜷缩了一下身体,脑袋挪动几下,显然是找到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然后继续甜甜的睡了过去。
看着月牙儿睡的香甜,我微微一笑,自己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妹妹倒是也不错。
站起身,朝着周围打量了一番,我却是再次苦笑了起来。
本来以为丫头弄了一些伪装,应该是很聪明的。可惜,当我朝着不远处看去的时候,却被丫头的做法弄的哭笑不得,因为在那里有一条深深的拖拽的痕迹,很明显,我留下的。
看来,我们能够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还是运气。
身形闪出,片刻之后已经返回,那些拖拽的痕迹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我们这里总算是真正的隐蔽了起来。
趴下坐下,下一刻,我已经进入了灵台之中。
进入灵台的瞬间,我被灵台中的景象彻底的惊呆了。
一颗大树就那样“怒放”在灵台之中,枝繁叶茂虽然说不上,但是那树干却也是苍劲有力,笔直的插向虚空之中,而那密密麻麻的根须也是在虚无的空间中慢慢的生长着。而在它的旁边,则是又出现了一些小小的树苗,还有一些轻轻摇曳着的小草。
而那本来是一片赤红之色的灵台此时也是彻底变了颜色,一团之后再远处缓慢的蠕动着,像是一团有生命的烟雾一样,周围则是变成了深邃的黑色,黑色中间似乎还有着一些星星点点。
涤魂和碎山正站在那颗大树下,身边不远处则是煅体那光团。
“怎么会这样?”我走进二人,皱着眉头问。
“我们也不知道。”这次涤魂倒是干脆。
居然还有涤魂也不知道的事情,那这事可就严重了,是好事还好,如果是坏事,那老子岂不是已经迈上了死亡之路?
树肯定就是七劫木了,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为什么这家伙如今却是变成了这个鸟样子,而且,看样子,似乎还孕育了下一代。
玛德,怎么我昏迷了这么一会,这个货就已经怀胎生子了。
“不过,我们有一个猜测。”涤魂继续道。
“草!你有啥话就一气说完,玛德,这么说话容易死人的知道不?”我瞪着涤魂。
涤魂没有在意我的吐槽,微微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着语言,片刻之后,涤魂的声音慢慢的响起。
“七劫树应该是要渡劫了,只是这一次却不知道是要渡什么劫,你最好有一个心理准备。而且,你现在灵台之内会变成这样,应该是那个家伙搞的鬼。”说完,涤魂朝着远处那团正在缓慢的蠕动着的红色指了指。虽然涤魂和碎山二人都知道那红色的气团便是朱雀,但是这种逆天的事情,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是太够刺激了,所以,二人选择了让我慢慢发现。
“这样子到底是好还是坏?”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只要不是坏事就好,我盯着涤魂,心里已经开始慢慢的祈祷。
“应该是好事。”
“应该?”
“八成吧。”涤魂给出了一个数字。
我放心了一些。
“只是……”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我现在真的想一个大飞脚,狠狠的蹬在涤魂那道貌岸然的老脸上。
“这种情况我们也没有经历过,即便是活着的时候也没有。不过,我感觉你的灵台之中,似乎是出现了生命。”
生命?老子灵台之中不是一直
都有生命吗?用你丫的提醒?七劫树,你,碎山,还有那团正在蠕动的玩意,哪一个不是生命?
我满脸疑惑的瞪着涤魂,等待着他继续的解释。
“其实我们已经不能算是生命,我们现在顶多算是孤魂,而那团东西,到底有没有生命,我们二人也不知道。还有这七劫树,其实应该也不算是生命。”
说实话,我懵了,这些如果都不算的话,那啥玩意才算?
“是真正的生命,有血有肉,能言能语,有思想,可以思考,而且,有始有终的生命。”涤魂低沉的说着,显然,他对于这里的变化也感到震惊。以至于,他其实也是在慢慢的说服自己,让自己慢慢的适应眼前的变化。
有血有肉,能言能语,可以思考这种我可以理解,但是有始有终是什么意思?不耻下问。
“生命应该是一种循环,一个过程,如同凡人一样生老病死,从开始到结束,这才是一个完整的生命。”涤魂沉吟了片刻说道。
循环?过程?我靠!好深奥,配得上丫的一副仙风道骨,道貌岸然的德性。可惜,这么深奥的道理放在我这里,除了一句握草以外,已经不能得到什么其他的词汇了。
长生不老不好吗?无论是人鬼神,还是畜牲六道,洋洋三界,大家哪一个不是在求着长生,有想吃了唐僧肉的妖怪,还有海外求仙丹的徐福,还有借尸还魂的巫术,哪一个不是奔着长生不老去的。
你丫的倒是好,满嘴的长吁短叹,还他娘的一脸厌世的表情,你让我这一身遗憾的人怎么想,我是不是应该把自己挂到七劫树上去,两腿一蹬,舌头一伸,死给你看呀?草!
反正最后呢,也没整明白我这灵台之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涤魂说着八成是好事,那我自己也就放心下来。因为我认为,老子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两成的可能,应该不会找上我的。
这些都是一点也看不到的东西,而且还是在遥远的未来才会出现的问题,在我看来,都是虚的。所以,我现在非常高兴,正翘着二郎腿,一条腿轻轻的晃悠着,嘴里叼着一根草叶子,眼睛微眯着看着头上那深蓝色的天空。
因为,我有了实实在在的收获。便是我之前那个如同瞬移一样的能力。
其实应该说是一种功法,很普通的名字:缩地术。其实让我看,就是闪现,按键盘上的一个键子,下一刻,我的游戏人物已经冲到了其它的位置一样。但是很显然,这种存在于现实中的东西,不可能是那么简单的。
不说别的,就是触发这功法的条件就是非常的苛刻,苛刻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必须是有着强烈的**,而且,这**还必须是好的,同时,还要有着能够承受缩地术带来的伤害的身体。而我能够触发,其实也是运气的成分居多。
关于这一点,我认真的询问过涤魂,有多少的概率。
涤魂的回答,让我脑袋着实的抽筋了半天,因为那概率居然不足一成。而且,我当时的情况,如果触发不成功,那就真的是不成功便成仁了。因为如果触发不成功,那么我将同样要接受事后的疼痛。
试想一下,我如果昏迷在敌人的脚下,他要是不把我脑袋切下了,我敢承诺,直播日四档的电风扇,六页的。
当然,我自己也问过涤魂一个问题:你丫的既然会,直接就教我不就行了。
而老东西只一句话,就让我彻底的闭嘴了。
“这都是缘分,老子会的多了,还都要教给你呀?老子会吹箫,学吗?”
草!恶心!老子学那玩意干啥?
不过这么变态的触发条件,换来的结果自然也是值得的,单看缩地术这限制条件就知道了,目前为止,我的极限,一个月用一次,而我现在的能力,五米。而且,用完之后,必定昏迷。
玛德,一个月一次,一次五米,完事昏迷不醒,这踏马的,比那个什么还残酷。
而这功法现在只是入门的级别,根据涤魂的说法,如果不死,那么这缩地术的最终长度可能就会是无限,真的是想去哪就去哪。到时候我还犯得上天天堵车,一步就迈到办公室里去了,到时候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小医生了。
有了这么牛逼的功法,我现在自然也是心情大好。
所以,就出现了眼前的这一幕。
一男一女,猫在深深的草丛之中,男人精壮,女的萝莉,男的看似是正在眯着眼睛休息,女的看似是真的累坏了,已经沉沉睡去。这踏马要是被绾灵心看到,老子就得和我的某些系统和器官说再见了,估计不久之后还会脱胡子,还有声音变的尖细。
又过了一会,月牙儿终于是揉着眼睛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看见我。
“大哥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
哇……
月牙儿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抱着我的脖子,哭的那叫一个悲悲戚戚,梨花带雨。这一幕,要是不知道情况的人看见,绝对会认为我是一个负心汉,而眼前的小萝莉就是一个天真、无辜的受害者。
所幸,月牙儿的嚎啕大哭没有惊动什么人。
半晌之后,小丫头总算是止住了哭声,正在一下一下的抽泣着。
然后,然后我便遭受了一万只苍蝇的攻击,丫头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嗡嗡嗡嗡的响了足足一个小时,说的我一度的出现了精神恍惚的症状。而最悲催的则是,我还没有办法躲,因为丫头现在正趴在我的背上,没办法,这丫头就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是一个比普通人的体力还差的小萝莉。
“那个方向。”丫头伸出手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
下一刻,我朝着丫头指着的方向已经蹿了出去。
片刻之后,丫头的嘘声在我的耳边响起。
“不远了。”丫头小声说。
果然,片刻之后,一个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一个极其猥琐的身影朝着我的这个方向摸了过来,贼眉鼠眼的到处打量着
,手里的一把短弓始终处于一个满月的状态,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任何的一点声音,绝对不由分说,直接就是一箭。
尼玛,刘结巴。
为什么要骂人呢?一是因为我们看见的是刘结巴,而且是一个非常猥琐的刘结巴。二是因为我们本来跑到这个方向是准备伏击掉一两个人的,毕竟我和月牙儿现在可是非常的需要令牌,我差一个,而月牙儿这丫头,不用想了,差十个。
刘结巴……
我的声音阴恻恻的响起,然后我就看到刘结巴嗷的一声窜起来,然后手中天狼弓一阵的光芒爆闪,无数的光箭朝着我的这个位置爆射而来。
我草你大爷!看那光箭的威势,王八蛋绝对是出了全力。
我只能躲,全力之下的刘结巴,再加上天狼弓,我也必须要暂避锋芒。
一步踏出,身形一晃之间,我已经离开了原地,而我之前停留的位置瞬间便已经被射成了一个大坑,正在冒着袅袅的轻烟。
刘结巴应该是终于发现这个声音很熟悉的问题,然后,睁开眼,朝着我的方向看来。
我尼玛,丫的射我的时候居然连眼睛都没睁,太吓人了。
“呀,老大。”刘结巴看到我,惊喜万分。
“呀,这孩子是谁?你的?你还有媳妇?什么时候的事?大嫂在哪?什么时候生的?孩子多大了?小姑娘长的真漂亮,一点都不像你爹……(此处省略五百字)”吧啦吧啦,刘结巴的嘴就像是拧开的水龙头一样,我十分怀疑,丫的之前的战场一定都是苟着过来的,这么长时间不说话,估计快要把他憋死了。
“你有几个令牌?”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提出了这个非常有意义的问题。
“没有。”刘结巴说的理直气壮。
猜对了,丫的是真的狗呀,我把脑门拍的啪啪直响。
然后便是继续月牙儿的问题,而对于刘结巴提出的问题的角度,我则是十分欣赏的。这家伙居然一点都没有考虑我的生活作风问题,居然非常好奇的在打探我的另一个老婆的问题。
直到月牙儿弱弱的说了一句:“大哥哥,这个人是谁?”之后,刘结巴才一脸震惊的长大了嘴巴。
“哎呀,你不是孤儿吗?你怎么会有妹妹的?对了,一直没听你说过你的家里人,你爸爸妈妈是谁?你妈贵姓?你爸贵姓……”
如果可以选择,我选择天降一道惊雷,直接把刘结巴轰成了渣子吧。
最终解释完了之后,刘结巴总算是闭了嘴,而是换成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不停的逗弄着月牙儿,可惜,他那猥琐的脸,再配上人畜无害的表情,简直就是一团浆糊,没法看。
不过,幸好月牙儿这丫头心地善良,所以,倒是也没有拒刘结巴于千里之外,很快便已经混了一个熟络,俩人一路上嘀嘀咕咕的倒是都不寂寞了,我也能落的一个清静。
山脉很大,而在我们进入另一座大山的地界的时候,也总算是迎来了一场比较“正式”的战斗。
战斗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很快。
三个人,显然也是一伙的,被刘结巴在屁股后边嗖嗖嗖的三箭搞定了,于是我们的手里又多了三块令牌,而到现在为止,我也终于是印证了一个问题,那便是,令牌凑齐十块之后,是不会直接将人传送走的。
看来,这七杀剑宗设立这个试炼场的目的就是让大家火拼,而且还是组团火拼。而且,我现在甚至天马行空的开始怀疑,七杀剑宗的身后可能有魂族的影子,因为这种情况下,死掉的全部都是修炼者,而修炼者的魂魄对于魂族来说,可是非常好的“食物”。
因为我的存在,刘结巴如今已经是如同凶神恶煞一样的存在,真的是应了那句话:狐假虎威。刘结巴现在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每每月牙儿给他指出一个方向之后,这家伙几乎就是嗷嗷叫着冲过去,然后便是一顿的爆射,然后轻轻松松的收获令牌。所以,我现在的感觉就是在带着两个动物历练,一个战斗犬,一个缉毒犬。
所以,在我们再次的遇见青衣和猿王的时候,我们两队五人手中的令牌已经足够我们九人使用了。
而在遇见了青衣之后,我们也终于是有了一个准确的方向,直指遗迹。而我现在也正在因为不好好听讲的问题被青衣严厉的训斥着。
对于我后背上的月牙儿,猿王自然也是有了一点好奇,可惜,他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实在是让月牙儿短期内不敢亲近。所以,简短的打了一个招呼之后,猿王只能是一脸郁闷的瞪着刘结巴,然后大脑袋四处晃动,显然是在寻找着能够让他“排解”一下郁闷心情的猎物。
这么大的山脉,自然野兽也是众多,所以,我们现在正在顺路“掏鸟窝”。
青衣渊博的知识,这一次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所以,我们依然决定,做一只黄雀,等到前面的战斗打到油尽灯枯的时候,我们再动手。
光秃秃的山峰之上,一颗孤零零的巨树长在那里,巨树的顶端有一个各种杂草堆砌而成的鸟窝,是真的鸟窝。而那鸟窝的四周正有着一群人和两只鸟打的不可开交。
鸟名:鬼血鹏。相传是大鹏鸟的一种,而这鬼血鹏还有一个分级,分为三翅、六翅、九翅,三翅普通鬼血鹏,如果升级到九翅鬼血鹏,传说可以拥有鬼王一样的实力,甚至可以比拟凤凰一类的神兽,即便是没有一战之力,但是如果一心逃跑,即便是凤凰也未必能够拦的下。
“这也没有三个翅膀呀?”刘结巴瞪着那正死死的守在窝边的鬼血鹏小声的嘀咕着。
“三翅、六翅只是一个说法,并不是真的有三个翅膀,有三个翅膀和六个翅膀的那不是鸟,而是鸟人。”青衣小声的解释了一句。
握草!鸟人?我突然想到了西方神话里的那些天使,不也是身背六翅光羽,手持权杖吗?丫的青衣不会还接触过西方的天使鬼吧?地府也搞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