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命君的老丈人
类别:
其他
作者:
沅芷字数:10477更新时间:22/07/25 17:01:19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同样的双目赤红,嘴角上还挂着一抹邪笑,而那满眼呆滞的眼神也是与胖子和球球如出一辙。
草草草草草草草……
这踏马什么情况,作为断魂狱里的老大,作为这一亩三分地绝对的boss,按照常理来说,你踏马的不是应该最后一个出场吗?那样才符合你老大的身份呀。
但是现在,我这边刚放到三个“小鬼”,你丫的就脖子一伸,一只大乌龟一样的就冲出来了,见过护犊子的,但是没见过你这么护犊子的。
所以,下一刻,我双脚之上雷光涌动,我的身形已经暴冲而出,当然,方向是朝着身后。
人家毕竟是“大老板”,这一点尊重要是应该有的。当然,这是官方的说法,而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则是:谁知道这个货的实力到底是怎么样的呀,之前人家可是说了,化境对于人家来说,都跟玩一样,所以,逃命要紧。
我是头也不敢回,一溜烟的已经冲了出去,而且,在冲出去的同时,我的心里还是默默的祈祷:丫一定要有一点“大老板”的样子呀,可别这个时候冲出来抓我呀,老子这面前还有一片“火烧云”一样的眼睛呢,你要是再冲出来,老子可就是真正的腹背受敌了。
所幸,这次运气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抽着空回头看了一眼,丫还是守在谷口,双臂环在胸前,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霸气模样。
漂亮,威武,霸气,继续啊,保持住。最好能保持到我把这些王八蛋都弄死,然后逃出生天。
距离不远,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意外”,短暂的几息时间之后,我已经与对面的一片红光撞在了一起。
尼玛,高兴。
以前谁说的来着?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好的不灵坏的灵。你看,老子现在简直就是幸运女神附体,主角光环加身,简直就是开挂一般的存在呀。
眼前的红光虽然多,但是实力却也都是维持在命境六重以下,甚至连一个命境六重的都没有,而这对于我这个有着逆战六重的变态来说,简直就是虎入羊群一样,哪里是一个砍瓜切菜能够形容的。
当然,也不是全部都那样顺利的,千万人摆在那里,又怎么可能不会出那么一两个变态。
所以,我势如破竹的冲势还是被挡了下来,而挡住我的“东西”却是一只乌龟,只有巴掌大小的乌龟。
而这只乌龟挡住我的原因也是让我一阵一阵的郁闷。丫实在是太抗揍了,即便是我用出了全部的力量,依然是敲不开它的那王八壳子。而且,更让人郁闷的是,王八蛋的攻击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却是咬住就不撒手的主。到现在为止,王八蛋已经足足的啃掉我两根手指了,虽然在涤魂的帮助下,最终这手指还是迅速的长了出来,但是那种十指连心的疼痛,王八蛋却是让我真真切切的体验了两回了,而且,正在进行第三回。
再次咬牙切了自己的手指之后,我扭头跑了,玛德,惹不起老子躲的起,老子跑还不行吗?
于是,更让我郁闷的事情发生了。
尼玛,谁说的王八跑的慢的?我看着身后那个与我始终保持着几米距离的王八壳子就是一阵一阵的头疼。
“这王八不会是老四的后代吧?”灵台之中,碎山看着涤魂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
“应该不是吧?”涤魂说,眼光却是瞟向了旁边飘着的光球,而那语气里也是有着一丝不确定。
“没准,老四可不像咱们一样,基本都是一胎一个,他可是一窝一窝的下蛋的,哪窝不得三四十个呀,没看没准。”
“你丫的就等着老四醒过来满世界的追杀你吧。”涤魂斜着眼睛看着碎山,表情要多么的幸灾乐祸就有多么的幸灾乐祸。
靠!碎山低低的骂了一声,随后也是目光偷偷朝着煅体的光球看了过去。
被王八追了半天,我也是终于遇见了第二个挡住我的“东西”,一条数米长的虫子,说是虫子,是因为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这个生物,蛇一样的身体,身上也是满满的鳞片,但是那脑袋却有点像是龙的脑袋,后背上也是有一条纵贯全身的鱼鳍一样的东西,只是这个玩意却是没有爪子的,但是在那单薄的身体两边,脖子的位置上却有着两只火红色的巨大翅膀正在缓缓的扇动着,而且,随着翅膀的扇动,还有一股一股的热浪不断的朝着我席卷而来。
“这……”这次却是涤魂傻了眼了,因为眼前的玩意的确是像龙,而且从那颜色来看,还是一条青龙,也就是说,如果按照碎山那个王八蛋的龌龊想法来的话,这踏马的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后代,只是……
涤魂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青龙”的两个火红色巨大翅膀上。
涤魂转身,目光笔直的看着眼前的碎山,表情严肃,声音低沉:“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涤魂认为自己还是先说话吧,千万不能让碎山这个王八蛋再嘴里喷出来一列火车,因为那一对火红的翅膀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朱雀的翅膀。
涤魂相信,如果现在碎山的嘴里冒出来朱雀两个字,甚至是翅膀这两个字,那个一直在红雾里折腾的朱雀绝对会第一时间冲出来,直接一把火把碎山烧成一截焦炭。
“我想的啥样?”碎山挠着脑袋看向涤魂。
“没啥样。”涤魂终于是放心下来,随后也是莞尔一笑,凭着碎山那审美,他能够在乎这么多“细节”的可能性不是太高。
估计是跑不掉了,我看着眼前的这个东西,从常理上来分析,带翅膀的,一般都是比较快的,因为人家会飞呀。
所以,我决定,直面困难,不再做一味的只知道逃跑的人,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敢作敢当,迎难而上的男人。
当然,这些全是踏马的码字的整的事,老子现在别说男人了,只要能让我逃出去,老子即便是蹲着撒尿,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可惜,我还是跑不了了。
王八追了上来,这个长着两只大翅膀的玩意也冲了上来。
王八似乎一直对条状的东西感兴趣,尤其是手指,所以,我双腿紧夹,双手也是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玛德,姿势虽然是怪异了一点,但是老子可是还有条状物呢,而且,我认为,应该是比手指要重要的。
王八和虫子的配合是相当不错的,一个空中翻飞,各种高难度的动作,一个在我的脚边乱窜,只要有一点的机会,直接冲上来就是一口,而且,还是绝不松口的那种。
只是几息之间,我的满头秀发已经被天上飞的虫子烧了一个干干净净,就连眉毛也没有幸免于难,所以,我现在的样子应该特别像一个肿瘤,只是那上边多了几个洞而已。至于脚下的王八也是“战功显赫”,短短的几息的时间,已经在我的腿上大大小小的咬掉了四五块肉,而且其中一口更是直接咬在了大腿根子上,只要再偏上那么几厘米,老子的条状物就只能和我说拜拜了。
这些还不是最郁闷的,最郁闷的是:我踏马的还阻止不了这事情的发生,速度没有天上飞的虫子快,地上的王八还始终是锤不死。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灵台一热,一道暗红色身影已经窜上了我的肩膀,尺余长的升高,匀称的身材,不可一世的气概。
尼玛,老子这灵台是不是应该装一个防盗门?涤魂、碎山和朱雀他们可以随便进出也就罢了,如今分身这个货这么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呢?把老子这灵台当什么了?你走就走吧,给扔下三百块钱也行呀。
分身出现,只是一个瞬间,我身边的邪气便是陡然一盛。
玛德,这个货怎么了?我看着分身,脑子却有点迷糊,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个货身上的邪气比眼前的这么邪念身上的邪气还要浓郁呢?
可惜,还不待我仔细研究,分身的身形一闪,一道暗红色光芒拉着曲曲折折的光晕已经冲了出去,目标正是那在空中不断的上下翻飞的虫子。
虫子自然也是看到了分身的身形,两只巨大的翅膀一闪,一团火焰便是朝着那分身卷了过去。
小心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分身已经一头扎入了那火焰之中。
草,你踏马的出来干嘛来了?找死吗?是不是饿了?想领盒饭?我努力的与王八周旋着,心里却是在疯狂的吐槽着分身。
下一刻,突变陡然升起,火焰中一声暴响,火红色的火焰如同被洞穿一样,一个透明的孔洞便在火焰的另一端形成,而分身暗红色的身影已经在火焰中狂暴冲出。
事出突然,空中的虫子明显也是一个迟滞,而这一个迟滞已经足够了。
分身身形在空中一闪而过,贴着虫子的翅膀边缘飞快掠过,随后身形一折,在空中画下了一个完美的转折之后已经稳稳的落在了虫子的后背之上,随后两只细小的胳膊伸出,砰的一声轻响,一只手掌已经狠狠的插入了虫子的身体之中,而另一只手掌却是稳稳的抓住了翅膀的边缘。
卧槽!太暴躁了,太彪悍了,太men了。就单单这一套一气呵成的动作,如果被女人看见,绝对是瞬间俘获芳心,太简单、粗暴了,这踏马的,脱裤子,撕袜子,行云流水一般呀。我要是女人,一定会高喊一句:你好坏哦,我好喜欢。呸呸呸……踏马的,又跑题了。
总之呢,分身很吊,瞬间便是和那虫子打成了一团,而我也总算是有时间来专心致志的来对付王八了。
你大爷,老子今天要是不把你那王八脑袋砍下来炖汤喝,老子就不叫任意。
可惜,思来想去,我也没有找到什么对付着王八的办法,无奈之下,我只能是伸出了一根手指。
不是喜欢条状物吗?你丫的来咬我
呀。
王八当然是成功的咬到了我的手指,然后便见到我的手指上一抹银两的雷光瞬间爆发,然后……然后整个王八就被一团雷光包裹了进去。
手指上的疼痛瞬间加剧,很正常。当有东西进入了嘴巴的时候,绝大部分生物都会习惯性的咬住,而如果在这个时候受到强烈的刺激,尤其是疼痛刺激的话,那么这个咬合力绝对是恐怖的。当然,有些时候不是的,因为控制嘛。
所以,对于手指上传来的剧痛,我根本没有在乎,内心之中反倒是高兴了起来。因为这说明王八肯定是体验到了疼痛,所以它才更加用力的咬着我的手指。本来嘛,人家咬着我的条状物,可不是为了让我舒服的。
于是,雷行之法疯狂催动,同时,涤魂的功法也在瞬间被我发挥到了极致,因为如果这手指头被咬断了,那王八绝地就跑了。
于是,片刻之后,自己手指上的疼痛越来越微弱,直到一团雷光离开了我的手掌,嘭的一声掉在了我面前的地上。
雷光消失,王八的身形显露出来,四脚朝天,四只短小的四肢正在无力的挣扎着,而那咬我的王八脑袋则是已经软软的耷拉了出来。嘿,还别说,真踏马的挺像的。
空中突然一声凄厉惨叫声响起,抬头望去,我刚好看到了极其血腥的一幕。
分身的手掌依旧插在虫子的身上,而另一只手掌正在狠命的拉扯着虫子的翅膀,翅膀始终是薄弱的,于是,我便看到虫子的一支翅膀被生生的从虫子的身上扯了下来,漫天的黑气夹带着爆鸣声在虫子的伤口处喷出。而这还没有结束,分身手中抓着虫子的巨大翅膀,下一刻却是把那巨大的翅膀往嘴边送了过去,随后便是一阵几乎让人牙酸的咀嚼声响起。
尼玛,啥意思?吃……吃……吃了?见过生猛的,但是真没见过这么生猛的,不说吃不吃的问题,主要是那玩意味道应该不会怎么好吧?而且,也不卫生呀,会不会吃坏了肚子呀?
不过看分身的表情,我倒是感觉那翅膀应该是味道不错的,分身好像很享受的样子,几口便是吃光了手中的翅膀。于是,下一刻,分身的手掌已经伸向了虫子的另一只翅膀……
虫子当然不会有好下场,本来它所仰仗的便是速度,如今这翅膀被生生的扯了下来吞了,顿时让这虫子变成了一条真正的虫子。
然后虫子便迎来了自己一生中最凄惨的时光。分身开始吃虫子的身体,却是从尾巴开始的。太惨了,我嘴唇哆嗦的看着分身一截一截的吃下虫子的身体,而每次扯下一截的时候,虫子都会全身痉挛一样的抽搐一阵。
于是,凄厉的惨叫声中,分身进餐完毕,身形一晃已经再次落在了我的肩膀之上,依旧是一副高傲的模样。尼玛,丫不会兴奋过度,一口把老子的耳朵咬下去吧?这事又不是没人干过。
于是,我往一边偏了偏脑袋,看向了分身,随后手指朝着地上的王八指了指。
正所谓:死道友不能死贫道!对不起了,王八。
“要不,这个你也吃了?”
于是,王八也被吃了,最后只剩下一个壳子,孤零零的望着这山谷之上那一片火红色的天空。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虽然其中也有一些凶险,但是所幸都平安度过了,所以,事情便是来到了最不顺利的一刻。
我踏马的出不去了。
这山谷明显是一个限制了活动区域的地方,而且我非常肯定,一定是江夜搞的鬼,因为丫现在正双眼通红的看着我,呆滞的目光中已经流露出一丝嗜血的疯狂。
没办法,看来不解决了眼前的这个江夜,我是根本没有可能离开这片山谷了。
于是,我全身雷光闪动的冲了上去,力诀发动,全身力量都是汇聚在了左拳之上,拳定天下毫不犹豫的便是狂暴轰出。
下一刻,我如同一只被棍子狠狠击中的垒球一样,划着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朝着远处落去。
足足飞出去几十米的距离之后,我才嘭的一身砸在了地上。
尼玛!
我躺在大坑的中心,看着身边那还在漱漱落下的泥土,脑袋里骂了一声。
太变态了。
只是一拳,不单单把我极其轻松的轰飞了出去,而且,还对我造成了极其严重的伤害。
左臂彻底没了,接上江夜的一拳的瞬间我便已经感觉不到了我的左臂。右臂多处骨折,此时正面条一样的挂在身侧。双腿算是好的,但是也只是相对的,此时也是断成了十几节。脊柱已经侧弯,而且,从第一颈椎开始,一直到最后一节尾椎结束,就没有一节的椎间盘不是膨出的。
尼玛,你丫的不应该叫江夜,你应该叫椎间盘突出制造者,草!
条状物倒是还在,唯一值得高兴的地方,只是功能如何,却是不知。
前胸是塌陷的状态,二十四根肋骨整整齐齐的变成了四十八根,就连游离肋都没能幸免于难,而现在,断裂的肋骨正和断裂的胸骨一起深深的刺入了我的肺部。
全身上下,唯二还算完整的便是我的脑袋和我的头了。还好,损失不算惨重,我在心里叹息一声。
草!本着人死鸟朝天的倔强本质,我努力的张开嘴巴,狠狠的骂了一句,却因为扯动了肺部,而咳出了大口的鲜血。
得,开放性气胸,血气胸。
这踏马的也就是东方玄幻小说呀,这要是都是或者是纪实文学的话,这书到这里,便应该可以结束了。
涤魂正在努力的修补着我的身体,但是这身体如今“残破”到这个德性,即便是涤魂也不可能瞬间修复完全的。于是,我便拖着这一身残躯,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嘭的一声落在了深坑的边缘。
泥土大块的滚落下来,最后砸在我的双腿之上。
草拟大爷!你轻点!疼!
我是十分想站起来狠狠的骂上江夜一顿的,丫不单单欺骗了我的感情,现在又伤害了我的**,踏马的,这不是渣男是什么?典型的渣男做派。
江夜的手掌伸出,遥遥的对准了我的身体。
一股吸力传来,想来是江夜想要把我的身体从深坑中弄出去,然后继续折磨。
一道红芒突然再次从灵台出闪出。
卧槽!找死呀!我刚想拼着再咳上几口老血,也要喊住分身,毕竟,面对上这个江夜,即便是分身,也不可能是对手。
但是下一刻,我却是生生将我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憋了回去。
红色的身影从灵台冲出,迅速放大,看起来就像是江夜手掌上的吸力将这道红色的身影从我的身上吸出去了一般。
转眼之间,身影已经放大到了接近两米的长度。
身影火红,一头火红色短发,长身玉立,却正是我那灵台之中的樱木花道-朱雀。
这是一尊大神,我知道,而且,如今我也知道了涤魂和碎山还有煅体他们的身份,只是却不知道这四尊大神为什么和我的这几部功法扯上了关系。
只可惜,虽然知道朱雀大神的身份,但是我却依然没有放心下来,因为我知道自己刚刚面对的江夜有着怎样的实力,之前我全力的一拳下去,根本没有对江夜造成任何的伤害,那种实力的差距是让人绝望的。所以,我担心,即便是朱雀这尊大神出面,也依然不是这江夜的对手。
朱雀的身形飘出,却是双手背在身后,任凭江夜手中的吸力将他的身形吸过去。
大爷呀,装、逼可以,但是你也得分分时候吧,你对面的那可也是一尊大神,你这么装、逼是会吃亏的。我心里努力的吐槽着朱雀,因为这是如今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距离江夜的身形不足两米的时候,朱雀的身形终于是动了。
右手抬起,手掌直立,一掌拍出,轻飘飘的似乎没有任何的力量。
江夜的拳头举起,轰出,对着那轻飘飘的手掌狂暴轰出。
眼前的朱雀似乎是抖动了一下,就像是电影的画面突然丢了一帧一样,然后,我便看见朱雀的手掌印在了江夜的肩膀上,而江夜的拳头却是轰在了空处。
长身玉立的朱雀没有继续的动作,手掌就那样安静的放在江夜的肩膀上。而江夜也没有动,拳头上的气劲在远处炸响。
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一样,我一脸惊诧的看向二人。
啥意思?看这情况,反倒是这江夜没有搞过朱雀?要知道,朱雀即便是大神,但是如今却也是委屈在我这个菜鸟的灵台之中,不单单是一个没有实体的存在,而且还因为我的实力限制,导致他也不可能有超越我的境界,也就是说,朱雀此时的境界最多也只能是与我一样,命境三重而已。
坑边的一块土块似乎承受不住了这两尊大神带来的压力,悄悄的滑落向了我的身边。
而这一刻,朱雀与江夜之间总算是有了一些变化。
江夜的身形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朱雀也已经收回按在江夜肩膀上的手掌,此时正长身站在那里,一只手放在胸腹之间,另一只手放在背后,一脸平静的看着江夜。
卧槽,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一件事:人家朱雀不是装,逼,是真牛,逼。玛德,往那一站,就这份气定神闲的大家风范,这踏马活脱脱的就是一苇渡江的达摩祖师爷转世呀。
“傻,逼,想啥呢,还不起来,这机会不好好看看,你丫想躺坑里等过年吗?”如此好的意境,如此好的气氛,涤魂这个王八蛋的公鸭嗓子却是这么不合时宜的想起,我现在甚至怀疑老棺材瓢子就是码字那个,逼安插在我身边来专门毁气氛的。
心里吐槽,不过我还是屁颠屁颠的爬了起来,涤魂虽然说的不客气,但是
人家说的话还真是在理,这种高手过招,尤其是这样级别的两个大神,即便是实力已经被削的不剩多少,但是就是那意境,也足够我这样的菜鸟学上一辈子了。
见到我爬起来,手脚并用的爬出深坑,朱雀的嘴角也是掀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攻击继续,这一次却是江夜怒吼一声冲了上来。江夜眼神依然呆滞,但是这种级别的大神,即便是变成了傻子,疯子,那种战斗的本能却依旧是根深蒂固,犹如种进了骨子里一样,一举一动之间都是高手风范。
江夜冲上,拳头毫无花哨的轰出,没有任何的变化,就是一拳而已,就像是两个正在打架的孩子一样。但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拳,我却看到了甚至超越拳定天下的“东西”。其实,说是东西,我觉得已经贬低了江夜这一拳之中的意味,那毫无花哨的一拳,在我的眼中是有思想的,或者说是活的,只是我现在的水平却根本无法感悟,哪怕是生搬硬套,也是学的照猫画虎,没有半点模样。
“看见了没?这就叫意境,而意境就要分很多种了,拳有拳意,剑有……”
“滚你丫的,老子知道。”你大爷的,老子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人间时候,武侠,仙侠,玄幻小说老子也没少看。要是有本功法,老子没准也修炼成高手了。
“你丫看那都是什么玩意,以为老子不知道吗?你要是按照你看的那些东西练,你丫最好的情况就是练成一个淫,贼。”
“草,涤魂,你王八蛋又偷着看老子的记忆。”我咬牙切齿的看向涤魂,老子这点个人爱好,老王八蛋是给我抖落的一点不剩了。
“你那点玩意就是求着老子看,老子也不稀罕,也就是那个什么小仓和小泽还不错……”
“滚滚滚滚你丫的,别再说了昂,玛德,再说老子又要被和谐了。”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玛德,有画面了。这么严肃,认真,甚至人家朱雀还在拼命的场合,实在是不适合想这些事。唉,可惜了,老师终是抵不过岁月,一别经年,再也没有新作上市了,想想老师当初的封影之作,哎呀,哎呀,草,有反应了。
和涤魂说话的时间,江夜的拳头也是轰到了朱雀面前,只差一寸,便是轰在了朱雀的胸膛之上。
朱雀的身形开始移动,也不见有什么动作,火红的身影便开始快速的后退。而这一退,江夜的拳头便是落空,与朱雀的身体始终保持着一寸的距离,再也无法接触到朱雀半点衣角。
“嘿,看见没?这就是朱雀的成名绝技之一了,身法类的功法:一寸光阴。”涤魂的声音又响起了,我踏马现在真想掐住老棺材瓢子的脖子,直接给丫掐的白眼一翻,昏死过去。哎,不对,一寸光阴?
“你说的那个光是光头的光吗?”我看着涤魂问。
“光你大爷,你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功法,那是功法,拳拳到肉的打架的功法。”
草,老子说的也是功法,按照小日本的说法,那也是一种体术,也是拳拳到肉好不好?
江夜的拳头追着朱雀冲出,却始终差着一寸距离,而此时江夜呆滞的目光中也是现出了一丝急躁神色。
于是,这一刻,朱雀动了,飞退的身形陡然后仰,身体几乎与地面成了平行之势,随后左脚弹起,嘭的一声炸响之间,已经朝着江夜的手腕上狠狠踢了过去。
“看!这是……”
“我是你大爷,老子知道,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铁板桥和三弹腿吗?”
“你大爷,三弹腿是躺地上踢的吗?躺地上的那是兔子蹬鹰,朱雀这一脚是正宗的撩,阴,脚。”
“撩屁,你没看见朱雀踢的是江夜的手腕吗?长那去了?”我瞪着涤魂问,我不相信朱雀会用这么阴毒的招式。
“那就是一个叫法,至于怎么用,自然是要视情况而定了,你丫的亲嘴时候就亲嘴了吗?”
草,你说的对,老子居然无言以对了。
随后朱雀和江夜两人便是拳来脚往的越打越快,终于是打成了一片光影,再也分不清彼此。
“朱雀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呆子。”涤魂长叹一声,摇头晃脑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死了媳妇一样心痛。
“咋了?”我问,没头没尾的来上这么一句,老子去哪知道为啥,草。
“这江夜根本不是朱雀的对手。”
昂,那又咋了?
“傻,逼,都不是对手了,还有必要打这么长时间吗?”
那他为啥不快点?
“那还不是为了让你能看清楚吗?看吧,马上结束了。”
看你大爷!我心里狠狠的骂了涤魂一句。眼前的两人打的全是一片模糊的光影,老子都快看吐了。
的确如涤魂所说,战斗很快便结束了,光影消散,朱雀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嘴角笑容缓缓收敛,随后看了一眼江夜消失的地方,板着脸返回,丢下一句“离开吧”,便化成一道流光冲回了我的灵台之中。
玛德,太酷了,我由衷的感叹一声,心里也是一股豪气激荡。虽然酷的是朱雀,不是我,但是我现在不管怎么说,多少总是有点朱雀是我的召唤兽的意思吧,父凭子贵的事又不是没有。
而也就是在朱雀刚刚冲回灵台的瞬间,周围的山谷也是迅速的崩塌,不是我们平日所见的山体滑坡那样的崩塌,是如同破碎的镜子那样,整个山谷的外围都开始变得支离破碎,破碎迅速的蔓延着,眨眼之间已经把我也是包裹了进去。
眼前光影闪烁,片刻之后,光影消散,眼前的一切重回平静。
阳光依旧是暖洋洋的流淌着,流过身上热乎乎的,像是被满身长毛的狗子拥抱了一样。
眼前的江夜变了一个模样,红彤彤的眼睛变成了黑白分明的颜色,不再有半点呆滞,嘴角也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笑你大爷!这是我看见江夜之后的第一个想法,于是,作为一名拥有着嘴比脑子快的天赋主角,这句话已经顺着我的嘴角冲了出去。
其实,我是有点后悔的,因为到了现在,我已经不敢确定眼前的江夜到底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了,尽管直觉上一直是在告诉我,这江夜算是一个好人。
“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楚山孤那个菜、逼没想到也有眼光这么好的时候。”江夜伸了一个懒腰,全身的骨节噼啪作响。
天界,命君正躺在花藤下晒太阳,却不料,无风无雨的天气里突然就是一连串的喷嚏。
命君慢慢睁开眼睛,一脸懒散的掐动起了手指。
手中印诀刚刚掐动了两次,命君已经噌的一下从躺椅上蹦了起来,动作更是吓的身边的老丈人一个哆嗦,手中端着的一碗刚沏好的热茶也是散了满手都是。
“唉,你这大惊小怪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我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就瞎了眼,把闺女嫁给了你。”老人瞪了命君一眼,随后慢吞吞的唠叨起了命君。
“老泰山呀,你不知道我刚刚掐算到了什么呀。”
“掐算到了什么?”老丈人显然也是来了兴趣,身后抓过抹布,把手上的茶水擦干净,然后便是微微直起了一点身子,朝着命君看了过来。老丈人多年来一直跟着命君生活,嘴上说是看着命君,让他能够尽心尽力的找回自己那个独苗丫头,其实还不是为了照顾命君的饮食起居,而且,命君自从闯了那断魂狱之后,魂魄便是支离破碎的状态,身边没有一个人照顾,自然是不行的。而随着命君生活了这么多年,老人对于命君的那些“戏法”自然是了解了一个通透,如果真要比起来,青衣绝对不是老人的对手,千百个也不是。
“楚山孤那个王八蛋骂我。”
“那小子在断魂狱里呆的逍遥自在,安安生生的,他骂你作甚?”老人看了一眼命君手中的印诀,瞬间便是清楚了命君所掐算的一切。
“和青衣那个小王八蛋一起的那个任意去了断魂狱了。”
嘭!
老人身形陡然站起,身后的竹椅,面前的石桌瞬间都是化成了一团粉末,而那粉末还没有落地,便已经诡异的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好像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竹椅和石桌一样。而此时,老人的身上也是噼啪一阵作响,身形瞬间变的笔直,哪里还有半点的老态龙钟。
命君的眉毛开始跳动,他觉得,自己好像惹了麻烦了。自己这个老丈人这么多年来都是一副行将就木的德性,但是自己的心里却是清楚,这可是一尊大神,即便是命君现在有了化境的境界,在这老头面前也只能是夹着尾巴做人。甚至,命君曾经暗地里悄悄的掐算过,可惜,掐算到一半的时候,就被老头在灵识里狠狠的瞪了一眼,直接让命君“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半个月才能下地,而更惨的是,命君的右手居然整整的瘫痪了一年的时候,而这种结果也让命君足足一年的时间没敢出着院落,原因无他,他没法穿裤子,一个手解裤子的话,估计拉到裤子里的时候,那裤子还没有解开。
虽然命君只掐算到了一半,便已经被老头一眼瞪的卧床不起,但是也总算是没有白忙乎一通,通过一些零散的信息,命君发现了一件事,或者说是看到了一个场景。场景里老头的膝盖上放了一个孩子,老头一只手按着孩子的脖子,另一只手麻利的扒了孩子的裤子,随后狠狠的扇在了孩子的屁股上,一阵雨打芭蕉一样的连串脆响传出,孩子的屁股上已经通红一片,并且迅速的肿了起来,本来的臀围如果是八十的话,那么现在的臀围起码在一百以上了。而这还不是命君认为的最恐怖,最恐怖则是来自于孩子,或者说是孩子头上的帽子。
屁股挨了巴掌,孩子自然是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挣扎中,头上的帽子已经落在地上,而那帽子,命君却是认识,现在好像是正放在天界的一处寝宫之中,没有大事的话,那帽子是绝对不会戴的,而戴了那顶帽子,即便是自己这种超然的身份,也得乖乖的上朝、听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