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专业的司机

类别:其他 作者:沅芷字数:10661更新时间:22/07/25 17:02:04
“还有,你大爷的,你到老子的底盘上来演习,家伙还用的那么真,你为啥不告诉老子一声?”老张继续瞪眼。

“这是我们军方的事,和你没关系。”王二愣子回到。

“在老子的地盘,就和老子有关系。”

“那也是我们军方的事。”

老张彻底被王二愣子憋哑火了,最后只能是冷哼一声,把身子甩进椅子里,闭着眼睛不说话了,如果不是因为嘴里叼着的烟还在冒着烟,估计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老头把自己抽死了。

“小风,你爸爸的单位里有没有可疑的人?犯人,或者干警。”王二愣子见老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也是没了办法,只能是转头去问身边的高冷美女。

“有……还是没有啊?”小风的确是高冷,但是在两位老人面前,一位是叔叔,一位是自己老爹,小风也没有办法,而且,小风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品质,就是这孩子不会撒谎。

“没有。”老张睁开眼,脸上摆明了写着七个字: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有还是没有,小风一句话,王二愣子已经清楚,所以,倒是也不再废话。

“既然没有,那我就走了。”王二愣子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老张,然后起身,便准备离开了,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停下,回头朝着身后淡蓝色的办公室看了一眼,说了一句:“你就不能少抽点?早晚抽你死。”

王二愣子闪身出门,也顺利躲过了身后那甩过来的打火机。

“爸,王叔来只是调查情况的,你干嘛不告诉他?”

“调查情况?王八蛋就是来挖人的,老子绝对不能让他把老子的人挖走。”老张冷哼了一声,板着脸,不过随即便换上了一副得意的表情。

“你笑啥?”

“你王叔既然说没有,那就证明他不会插手这件事了,所以,任意现在还是咱们的人。”

“现在?咱们的人?”看着自己老爹那贼兮兮的笑脸,小风的脸可是垮下来了。

因为,如果是自己人,那么就会出现一个情况:不太好动手。

“放心吧,即使是咱们的人,你也随时可以去找他报仇,不过,你这段时间得先等等。”

“为什么?”瞬间又是高兴起来的小风纳闷的问着,既然是随时,为什么这段时间要先等等。

“你没听那小子干的事吗?破坏了联系的演习不说,你没听见他站在山头上说的话吗?”

老张说完就不说话了,小风也不说话了,因为他们都在忍,怕自己笑出来。

太生猛了,这玩意是咋生出来的?二人心里几乎都冒出来这么一的想法。

这边发生的事情我自然是不知道,我依然是过着“浑浑噩噩”“无所事事”“得过且过”的日子,这也不能怪我,老张给我安排那工作就是那个德行,我也没办法。

日子正常的过,又是一个的时间过去,距离我们支援这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结束了,大家的生活也都是相对宽松了一些,毕竟,来这边这么长的时间了,总得给大家一点时间,体验一下这边的风土人情吧,毕竟不是所有人的工作都像我的工作那样的……那样的……扯淡。

而就在我再一次在山顶睡着,然后被冻醒之后,我的面前却是站着一个人。

一声黑色的得体西装,扎着领带,皮鞋锃亮,戴着金丝框的眼睛,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脸也是干干净净,胳膊上还夹着一个文件夹。

握草!买保险的都这么牛逼了?爬山卖保险不说,还是大半夜。我看着眼前的人,不由的对保险事业产生了一点怀疑,我十分怀疑,丫就是打着买保险的招牌的一个神秘组织。

看到我醒来,男人倒是也没有着急的上前介绍自己,顺便的给我推销几种险种,毕竟,这么一个时间,这么一个地点,这么一个环境,总是要给我这个当事人一点反应的时间的。

而我的第一反应是:“我不买保险。”我看着来人说,没办法,到现在为止,我的脑袋还没有转过来,属于半死机的状态。

“我不卖保险。”来人笑吟吟的看着我。

到现在,我总算是将这里发生的事情搞明白了,卖保险的的确不可能在这么一个阶段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就我现在这一身一百多块钱的运动服,应该也不像是能够买的起保险的人。

“你是谁?”

“我是地府驻人间办事处的人。”

男人说出来这句话之后,我已经瞬间清醒,身体蹭的一下从地上蹿起来,一把就把眼前的男人抱住了,面色激动,眼眶里也是含着激动的泪水,就差没用力的拍着男人的后背来上一句:我等你等的好辛苦,你终于来了!同志!

“啥事?”

既然是办事处那边派来的人,自然是有事,要知道,那里可都是大神级的存在,没事绝对不会随便插手人间的事的,所以,他们绝对不会因为我在监狱的表现多么优秀,而来给我道喜的。

“你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去报到。”

草!是我不想报到吗?老子人间倒是回了,老子也得能知道你们到底在哪呀,老子总不能逮着一个办事处就冲进去,然后问是不是地府设在人间的办事处吧?那样的话,我估计,我都走出去老子的内蒙古,就已经被公安局的人带走,扔到精神病院去了。

“怎么报到?”

“跟我走就行了。”

于是,我和男人坐在早点摊子前,一直坐了七个小时。

天总算是亮了,早点摊子也有人来招呼了,老板看着我们二人还惊讶了一下,随即看清是我之后,惊讶的表情总算是减轻了一些,然后随口打着早呀的招呼。

简单的吃了一点早点,结了账,我和男人已经朝着我们这个小镇的外边走去。

我的想法是,丫既然是办事处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这么牛逼的办事处,所以我们去的方向上,起码也会有一部类似于蝙蝠侠大叔的蝙蝠车一样拉风的座驾在等着我们,然后带着我们一路的风驰电掣的到达办事处的。

可是丫带着我前进的方向,却是越来越离谱了。

直到十几分钟之后,男人停下了脚步,显然是我们已经赶到了地头,而那座我们这边标志性的建筑物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尼玛,火车站?你不会吧?我瞪着男人看,眼神里的不可思议写的清清楚楚。

“不用看了,我们就是坐火车。”

尼玛,地府驻人间办事处这么勤俭节约吗?中华传统美德呀。

“不是,是办事处现在没经费了。”

我差一点一头撞死在火车站的站前小广场上。

掏出身份证买了车票,随后上车,这期间,我看到了男人身份证上的名字:撒拉嘿呦。

踏马的,这要不是假名字,老子把脑袋拧下来,自己的脑袋。撒拉嘿呦,这名字谁起的? 太踏马的偷懒了吧?

而且,通过买票环节,我也最终证实了一件事,那就是办事处的确是没钱了,玛德,两张车票都是我掏的钱。

坐着火车咣当咣当的走了几个小时,我们终于是来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城市。

下车,随手打了一个车,半小时之后,出租车停在了一处小区的门口,随后男人带着我走进了小区。

一会之后,我已经和男人坐在了办事处的办公室里。

说是办事处,真的是太抬举它了。

整个办事处就是一间公寓式的廉租房,大概20平米左右,一个洗手间,一个卧室,一张床,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放着一台电脑,靠门的位置有一个衣柜,衣柜的旁边摆着一台落地的电风扇,电风扇的脚下放着一个热水壶。除了其他的零零碎碎,这就已经是办事处的全部了。

而且,这办事处无论怎么看,也是只有一个人,这个唯一的男人。

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我大概看了一下,也是一声长叹,这办事员抽的居然是十三块钱一盒的苁蓉烟,看来这办事处真是太苦难了。

“这是办事处的分理处?”我试探着问了一下。

“不是,这就是办事处。”

啥?啥啥啥啥啥啥啥?办事处?你踏马的也太敢说了吧?地府驻人间办事处,这么牛逼的地方,就是一个……一个……这么牛逼的地方?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办事处没经费了。”

踏马的,你等等,我缓缓。

我扶着床边,缓缓坐下,这冲击力太大了,我现在的脑袋不亚于被人狠狠的来了一个炮拳,而且还是正面轰中的那种。

半晌之后,我在确定了自己的情绪还算稳定之后,开口问道:“办事处的其他人呢?”

“没了,就我一个。”

握草!我彻底的崩溃了,你丫的就算不是上市公司,起码你也得是一个盈利的部门吧,你丫的现在倒好,连踏马的一个小区里的小超市都不如,我仰天躺倒在床上,房顶的四个墙角还有水渍的痕迹,墙皮也都掀了起来。

踏马的,还是个顶楼。

总之,这办事处给我的那感觉就是,这除了一个握草以外,已经没有其他的意义了。

办事处就这个德性,一眼看到了低,所以,我还是有着一些期待的,希望能够在办事的方式上有些牛逼哄哄的表现。

然后,我就看到了男人打开了电脑,电脑闪烁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界面才慢慢的清晰起来。

还好,还好,起码这系统还是win7的系统,虽然很明显的硬件是不咋地吧,但是这总也比开机之后就看见一个巨大的xp字样强的多吧。

直到我和男人一根烟抽完之后,电脑的屏幕右下角才弹出来一个对话框,上边清晰的写着,开机时间三分钟,击败了全国百分之一的电脑。

尼玛,那百分之一的电脑是怎么回事?这软件不会是为了照顾情绪才这么写的吧?很有可能。

男人在电脑桌面上忙乎着,其实说忙乎,倒不如说是等,鼠标双击一下之后,等,然后再双击,再等,然后再双击,再等。

草!这绝对是我第一次感觉到香烟在我的嘴

里是呛的,老子已经抽了第四根烟了,你大爷的,再不弄好,老子就真要把自己抽死了。

实在是等的无聊,我也凑到了男人的身后,看着他鼓捣电脑。

电脑很干净,桌面上只有几个简单的图标,我的电脑,回收站,网络,浏览器,四个基本的图标,还有三个软件,一个qq,一个文件,一个红色图标。

红色的图标,一个红色圆圈,中间带着一个播放键的标志。

等等,这玩意我为啥这么熟悉呢,然后我就看到了图标的名字:女朋友。

然后……然后……然后我就想起了这个图标是哪个软件了,踏马的,这不是老子欠了一个会员的那个软件吗?(快速播放,简称……)

玛德,你丫的电脑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男人看到我盯着那个图标看,于是,男人朝着我挑衅的挑了一下眉毛。

草!我承认,我绝对是被男人来了一记重拳,这是绝对的打击,只这一下,我就已经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因为这软线代表着一个年代,代表着我们的青春,代表着我们那段懵懂,好奇的时光,代表着我们那段艰难的探索历程,以及其中的艰辛和快乐、舒爽。

“这玩意还能用吗?”

“不太好用,现在用这个的太少的。”

“你试试附近的人。”

于是,男人打开附近的人,半晌之后,才跳出来一个头像,距离一千公里。

唉,终究是一代皇朝落幕了。

想当初,打开附近的人的时候,密密麻麻的头像,然后随便的点击一个,我们就可以一起共度快乐时光了。

男人操作了一下便已经摇着头将软件关掉,然后他打开了我的电脑。

我的电脑,我的电脑……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绝对的专业大户。

电脑四个盘,c/d/e/f,四个盘满满当当,全都飘着闪亮的红色。

“满……满……满了?”我结结巴巴的问着男人。

“嗯,满了。可惜没经费,有经费的话,就能换一个大点的硬盘了。”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男人的电脑的硬盘,四个盘加起来也有300g了,能把300g生生灌满,我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而男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差一点让我直接跪倒在男人的西装裤下。

“可惜种子这玩意就是有点麻烦,每次还得下载。”

握草!

我服了,真服了。300g,居然是种子。我感觉自己的膝盖正在发软。

人们常说,行行通,不如一行精,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无论是在哪一行,只要你讲这一行做到了极致,那么你便是精英。专业修电瓶的修好了,绝对能够满足专业偷电瓶的速度。

男人无疑就是我眼中的精英,而且还是那种精英中的精英,我相信,男人只不过是因为热爱,所以将他手里的资源当做是一种可以买卖的商品,如果他想的话,这踏马的300g的种子,绝对有人出高价买,而且很有可能,瞬间便是能够让眼前这个穷困潦倒的只剩下一身西装的男人一夜暴富。

300g呀,那是整整的300g呀,那是多少男人的梦想。

震惊归震惊,正事还是要办的,在接受了我的膜拜之后,男人开始了我的信息录入的工作。

文件打开,一个空白的文件,文件的标头是:地府驻人间办事处临时工名单。

啥意思?就我一个人?我看着空白的文件,有点迷糊。

“对,地府就从来没有临时工。”

握草!难道我要掀起一场关于地府编制问题及工作方式方法的改革吗?

随后便是又忙乎了一通,当然是为了录入我的档案什么的,其中的条条框框细致的简直令人发指。有我的死亡时间以及返回人间的时间,有我在地府之中的“工作经历”,还有在地府之中最终达到了境界水平,人际关系等等。

当填写到我最终达到的境界水平的时候,这个叫做撒拉嘿呦的男人听着我嘴里蹦出来的四个字也是彻底的懵了,然后他便迅速的将文件拉到了我的死亡时间以及复活时间上,大概的算了一下,四百多年,然后他又仔细的看了一眼我的境界水平那一栏的文字。

四百年,从普通人到神境六重。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境界,绝对是他们所不敢想象的。

所以,男人盯着我,非常严肃的说了一句:“信息要认真、准确填写。”

我点头,表情严肃。我很认真,很准确。

男人终是不淡定了,蹭的一下从那咯吱咯吱的椅子上站起来,满屋的转圈,当然,即便是他怎么转圈,这房间就那么大一点,能转到哪去。

折腾了一会之后,男人最终一脸苦闷的坐下,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什么的。

显然男人是受了刺激,但是很快男人便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在我的人间现状态的那一栏里赫然写着:凡境五重。

然后……然后……男人又受刺激了,因为在我的复活时间那一栏里的时间里写着五个月。

五个月,在没有任何的外力帮助的情况下,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境界从啥也不是,修炼到了凡境的五重,这不管怎么说,都是非常变态的,因为修炼一途,有一个非常特殊的情况,那就是开始,虽然过程也是非常的艰辛,但是却不如开始那么困难。以为一旦能够踏入修炼的门槛,那么就已经是和普通人彻底的划开了一道分界线,自己再也不是普通人,唯一能够做的也就是过普通人的生活而已。至于修炼之后,那产生的差别也就是看每个人的努力和天赋了。

很显然,我的天赋是非常的不错的,但是也只是不错,因为男人自己的实力已经达到了灵境。

忙乎了半天之后,男人终是将我的信息完完整整的填入了那个文件之中。

看到男人总算是将这些东西弄完,我也赶紧的递上一根烟,笑嘻嘻的凑了过去。

“撒……撒……撒哥。”玛德,这名字,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叫了,万般无奈之后,只能是选择了最通用的称呼方式,名字第一个字加上一个哥。

“那个,跟你打听点事。”

“啥事?”

“地府现在咋样了?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地府现在应该是不错,不过那也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

“那地府那边有没有消息说有人要过来?”

“没有。”男人回答的很干脆,显然是真的没有。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你?”男人看看我,非常认真的看了看我,然后继续道:“你这个境界怎么回去?除非是等到地狱之门大开的时候才行,而且,你现在的境界,到那地方去,就是去找死。”

唉,我现在除了长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地狱之门大开那是人间每年的七月七日,也就是鬼节的日子,现在这才是二月份,距离地府之门大开少说也还有五个月的时间,五个月,天知道地府那边会变成什么样子。

又和男人闲聊了一会,打听到了一些地府的消息,在确认地府一旦要是过来人,肯定要到男人这里报道之后,我也起身决定离开。

男人决定请我吃一顿便饭,算是给我这个新入职的临时工接风,在我万般推辞不果之后,我和男人一起共进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一份红烧牛肉面,一份西红柿打卤面,最终消费:桶面两盒,计十元。

我重新坐着火车回去,在我晃晃悠悠的赶回宿舍之后,我接到了来自于小李的消息:老张又在找你。

你丫的也是怪,老子在的时候你不找,老子这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来找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赶到老张的办公室的时候,老张又在咬着过滤嘴生气。

唉,更年期的持续时间还没有结束吗?我来的时候老张就这个德性,现在已经五个多月了,还是这个德性。

见到我进来,老张也没有多说什么,抬手扔给我一把钥匙,然后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开车过去,去接一个人,等着我去接的人叫曾生,也不知道这个货到底是哪增生,是骨质增生还是前列腺增生。

我是小车队的一员,所以这也是我分内的工作,所以,对于这于这项工作,我是没有半点的抵触情绪的,咱就是干这个活的人,吃的就是这碗饭,自然是要做到尽善尽美,但是,这种情况也只是持续到我打开了我需要开的那辆车的车库门之后便已经结束了。

握草!你丫的还能再有情怀一点吗?诺大的车库,足够停开三辆车,中间歪歪斜斜的停着一辆车,直接占了全部的三个车位,而这还不是最让我震惊的,那三个车位上停着的扯赫然是一辆桑塔纳,还是老款的那种,根据我不成熟的汽车经验判断,少说也是十年前的款式了。

身边的小李看着我,然后笑嘻嘻的看着车。

为什么我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只有羡慕,却没有幸灾乐祸呢?桑塔纳,还是老款的,羡慕啥呀?羡慕你去开。

我朝着小李挑着眉毛。

小李笑笑走了,笑容有点高深莫测的感觉。

车门还是拿着钥匙拧的,差评。

我捅开车门,做进车里的时候,瞬间明白了小李为什么一脸的羡慕了。

这踏马的是桑塔纳?你们家的桑塔纳有星空顶?有鹿皮的全包围?有自动挡?当然了这是十年前的标准。有这么嚣张的中控?有怀挡?有电动座椅调节?有方向盘、座椅加热?有boss影响?有适时四驱?而且在那挡位的旁边还有一个红色的按钮,按钮旁边还有一个杆,因为上边什么也没有写,所以,我是真的没敢动,因为,我眼前所呈现出来的一切都说明了一件事:玛德,这个桑塔纳除了一个标志和造型是以外,那壳可能都是假的。

正常的启车,轻轻的踩了一下油门,我便听见了一声绝对让所有的男人都会为之疯狂的声浪。我尼玛,这是桑塔纳?法拉利系列的桑塔纳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桑塔纳被我开出去了,然后正在大街上自由的穿梭着,惹的身边的不少汽车都在狂摁喇叭,没办法,到现在为

止,我还没有掌握好这个桑塔纳的油门,一脚下去,瞬间就是推背感,无论我将挡位放在了p挡上,还是s挡上,都是一样。

依照着地址顺利到达。

作为一名司机,一名专业的司机,我自然是要表现出我应有的专业素质,所以,到达了制定的地点之后,我已经下车,并且安安静静的站在了汽车的右后方,因为一个正常的领导干部都知道,司机的右后方,那才是领导坐的地方。

我感受一下自己的状态,玛德,太专业了,如今我差的也就是这一身衣服了,如果把这身运动服换成西装,再戴上白手套,我现在绝对就是一个专业的司机了。

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了。

可惜,在我一直等到了过了约定的时间,也没有见到半点人影。

这处地方是一处居民区,旁边都是六层楼的楼房,看起来没有什么起眼的地方,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这处居民区的年代似乎是久远了一些,防盗窗是钢筋焊的,不像现在,都是铝合金的或者是塑钢的,窗户也是钢窗,整个这一片的楼房的外墙也已经斑驳了许多,大块大块的墙体从保温层下露了出来,像是长了秃疮的孩子。

又是十分钟的时间过去,我的腿已经站的有些发麻了,但是却依然没有见到来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了一声重物滚落的声音,声音好像就在我旁边的单元内,而且,从那声音的远近判断的话,好像这个声音就在这个单门的楼门的门口。

滚落声还没有结束,一声惨叫已经响起。随后便是一阵的呵斥和怒吼、怒骂的声音。

虽然因为是方言,再加上飞快的语速,我无法确定这声音到底是在说些什么,但是我却能够听出那其中的语气,很愤怒,或者是很暴躁。

作为一名立志成为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的我,当然是毅然决然的冲了过去。这种见义勇为的事情,我是必须要做的,虽然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多管闲事。

所幸,我做的事情应该不算是多管闲事的。

因为楼道里跌跌撞撞的跑出来一个人,然后跌跌撞撞的奔向了我,然后嗖的一声已经钻到了我的身后。

握草!你这是啥意思?老子是见义勇为,但是却不是站在这里让你当傻子玩的。

我几乎本能的想要闪开,可惜男人嘴里的一句话,让我瞬间就放弃了这些想法。

男人说的很简单,四个字:“我是曾生”。

握草你大爷!

你是曾生的事情咱们一会再聊,现在你丫的给我解释一下,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那随后鱼贯而出的一群人,最少七八个,而且各个手里都抄着家伙,当然,管制刀具是没有的,我们这边的治安还是非常的严格的,管制刀具一旦使用,那最少也是扔进院里享受半年以上有期徒刑的结果。

要不说,劳动人民的智慧是伟大的呢,在这种强制的措施的压制之下,这些另类的广大劳动人民很快便已经适应了这种管制,并从中领悟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而且,治安还是需要依靠大家的。然后这些另类的广大劳动人民便选择了另外的一种方式:木制的棍棒和板砖。

我看着一群人手里抓着的棍子,足有茶杯口粗细,而且看那黄澄澄,盘的油亮的光泽很简单便已经判断出,这踏马的可都是实木啊,而且,好像还是非常硬的那种桦木的。至于其他几人手里的板砖就不用介绍了,满大街都是。

众人看着我的动作,也是停了下来。

因为我现在手正抓着曾生的脖领子,脸上也是愤怒的表情,只是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之后,便将目光再次放在了曾生的脸上,带着要爆炸的怒意。

“说来话长,你先解决了他们,然后我和你去见老张。”曾生说的很快,但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还是让我身后的那些人瞬间听的明白,很明显,我和这个曾生是一伙的。

于是,我松开曾生的脖领子的时候,便看到一块板砖朝着我的方向呼啸着飞了过来。

对付这些普通人,自然没有什么需要描述的,三拳两脚的功夫,曾生嘴里的烟刚叼上,还没点燃呢,我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

战斗结果:七人整整齐齐的趴在地上,每个人的头上都有一个或大或小的包,如果不是七人嘴里不断的哼哼着的痛苦声,眼前的七个人倒是有点 像葫芦娃。

我转身,从曾生的嘴里拽出香烟,然后扔在地上。

“上车,车上不许抽烟。”然后我就冷着一张脸上车了。

曾生跟着钻上车,他却没有坐到后排,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看样子不像是一个领导。嗯,也对,你见过哪个领导被人家拎着棍子和板砖追的。

车子呼啸着从小区大门冲出,转眼之间便已经钻入了那满满的车流之中。

这时候,曾生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我叫曾生。你叫啥?”

“任意。”

“你身手不错。”

“你身手也不错。”我没有嘲讽的意思,毕竟七个人追他,打现在为止他的身上除了有几个脚印,还有一些土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伤了。这样的身手,在普通人之中,绝对算是不错了,当然,这个前提是这个曾生得是一个普通人才行,可惜无论我怎么看,这个曾生也不像是一个练家子。

“你会武功?”带着这样的疑问,我朝着身边的曾生看了一眼,随后问。

“不会。”

看来的确是普通人,不过……这抗击打的能力倒是非常的不错的。我心里暗暗点头。

“我会偷东西。”曾生继续说,说的理直气壮。

尼玛,我死到地府这么几天的时间,这人间变了吗?怎么这偷东西都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了。

看着我的表情,曾生显然是误会我了,然后他又解释了一遍。

“就是那种溜门撬锁,爬窗户翻墙头的技术。”

我想试试这桑塔纳有没有副驾驶的弹射功能。

只可惜,我现在是一名司机,虽然也算是一名见义勇为的司机,还算是曾生的救命恩人,但是这却也不能改变我作为一名司机的本质。

所以,我认真的开车,嘴里还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那也是技术活。”

谁知道,我这一句话算是惹了祸了,听见我的“赞美”之后,曾生的话匣子瞬间就打开了,嘴里不断的讲述着自己的“丰功伟绩”,而我在心里狠狠的骂自己多嘴的时候,也选择了主动屏蔽曾生的声音。

就这样一路开回了监狱,车入库之后,曾生已经轻车熟路的朝着老张的办公室走了过去。而我因为要还钥匙,自然也是要去老张那里。

所以,在我进屋的时候,看见曾生已经一屁股坐在了老张对面的椅子上,两只脚也非常顺利的搭上了老张的宽大办公桌。

握草!这么嚣张,要知道,这可是我一直在努力想要达到的目标。

而且,最让人感到疯狂的是,平日里那个脾气暴躁的老张,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半点表示,甚至还一脸笑嘻嘻的看着面前这个吊儿郎当的曾生。

“小曾呀,这次辛苦你了,怎么样呀?”老张掏出烟,给曾生扔过去一根,然后又给我扔了一根。

“嗨,我小曾出手,哪有不成的事。”

于是,我就看到曾生在怀里摸索了一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绝对有四五公分厚的本子,看样子应该是账本一类的东西。

小曾随手把账本扔在了老张的桌子上,然后顺手抓过老张面前的那半盒烟,揣进了兜里。

握草!同道中人!

只凭这一点,我就已经非常的认同小曾这个年轻人了。

然后老张便打电话,噼里啪啦的拨了一通之后,老张已经起身朝着他旁边的套间那里走了过去。

玛德,早晚举报了你丫的。办公室超标,还有套间。

很快,老张已经重新走了出来。

“小曾,这次谢谢你了,你回基地吧,顺便把这个带过去,给老爷子。”老张说话间已经重新把那账本扔了回来,从头到尾都没有翻看过那账本一眼。

握草!这是什么情况?看着老张这一系列的动作,我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尼玛,这种做派,怎么越看越像是一些神秘组织的做派呢?这明显就是间谍组织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有点害怕了,玛德,我可是全程见证了老张和小曾的对话,丫一会不会掏出来圆珠笔摁我吧?那踏马的可就费了,老子这所有的记忆可就全没了。

所幸,一直到小曾离开,老张也没有掏口袋。

既然没有掏口袋,那应该就没什么事了,而我也可以做我唯一需要做的事情了。

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我已经将钥匙扔在老张的办公桌上。

哪知道,老张直接来了一句:“这钥匙放你那吧,以后那个车你开就行了,那样你办事也方便。”

啥意思?以后我开?我办事方便?

片刻之后,我瞪着老张。

“我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要回家了。”

“放心吧,你的关系我已经给你调过来了。”

草!你丫的是不是脑子有病?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要申请调动工作了,调动工作这种事我倒是不抵触的,但是你丫的这一张嘴,就把老子干出来将近三千公里,而且,看老张的意思好像我这工作调动之后,还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可能再调动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老张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的。老张说已经帮我办完了工作的调动之后,我整个人都已经懵了。

要知道,老子七八年的时间可都是在老子的家乡那边混的,所有的关系都在家乡的那边,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的父母都在那边,我的家也在那边。

你丫的一张嘴给我弄到这边,你给老子分房子还是给老子的父母安排工作呀?还有,你丫的这个破地方,能让我爹妈跳广场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