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风
类别:
其他
作者:
沅芷字数:15709更新时间:22/07/25 17:03:39
在老妈的“淫威”之下,老张最终只能做出妥协,将我的口头表扬换成了以资鼓励。至于这个“资”,自然是落到了老妈的手里,理由:结婚用。
话说,老妈,那两千块钱够结婚用吗?您是想将我的婚礼办的草率到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吗?
当然了,这之后,老张还是非常客气的与我进行了认真的交流,当然,对话基本没有什么有用的,就在我即将睡着的时候,老张的一句话才总算是让我清醒一点。
“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
“我这边有点忙,估计还需要一点时间。”我弱弱的回了一句,其实我还是非常的保守的,对于猿王的情况,我怀疑自己半个月的时间能不能将他的事情处理妥当,毕竟对于这个人类社会来说,猿王还是你一个“新生儿”,虽然他的身高已经两米多了。
与老张的对话结束,我看向床边那个把杠铃甩的稀里哗啦直响的猿王。
床在咯吱咯吱的响,我甚至怀疑下一刻这床会直接趴在地上。至于这种“暧昧”的声音到底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我已经无法再考虑了,我现在需要做的,最迫切的事情就是把猿王的精力发泄出去。
从前天来到人间,到现在,不到三天的时间,他已经完全的恢复到了最佳状态。当然,这个状态的恢复也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的,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家里的电饭锅瞬间就不够用了。
踏马的,谁能想到丫的一顿能吃八碗饭,而且最后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当然,这其中还包括我妈炒的四个菜。
吃饭的问题相对于猿王的成长问题来说,还是小事。
第二天,我已经被老妈早早的从床上薅了起来,原因很简单,早点是不可能在家吃的,就猿王那饭量,在家吃早点?我妈累到腰间盘突出也未必能够让猿王吃饱。
吃过饭之后,一家四口人往回走,我的兜里揣着一张早餐店给的会员卡,可以打八折,但是我的心却是在的确,踏马的,消费一百元才可以办的会员卡,我们四口人一个早上就完成了任务。
看着猿王那高大魁梧的身材,我现在已经不想在考虑猿王的成长的问题,我在考虑我们一家四口活下去的问题。
“老妈,有什么工作适合我哥们吗?”路上,我叼着牙签,嘴里呼呼的冒着冷气问。
“工作?”老妈看了一眼身边猿王那身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伸手拽了一下那自顾自的往前走的老爸。
“去你的学校教体育行不行?”老妈问老爸。
“不行!”
“不行!”
两个声音几乎异口同声的响起。
经过几天的接触,猿王的“懵懂”我的父母已经彻底的了解了,让他去教体育,一节课下来,能站着的孩子估计不会多于一半的。而这还是基于猿王的体力,如果再加上猿王那暴躁的脾气还有那小学都达不到的文化程度,估计全军覆没的可能性最少能够达到八成。
众人随即便没了声音,继续的往前走着,而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了小区对面的垃圾回收站。
“要不让我哥们儿去收废品吧。”我随口说了一句。
“你这孩子,怎么能让你哥们儿去收废品呢?”老妈不高兴的说了一句。老妈的性格是绝对的热心肠的性格,当听说猿王的父母已经过世,并且自己也没有生活能力的那一天开始,便已经认定了,这猿王就是她的儿子。如今,让她的儿子去收废品,那种脏乱差的活计,老妈一听自然是极力反对的。
“这个真的可以,你大姑家的废品收购站正好也不想干了,你大姑父的身体现在也干不动了,正好想把那废品收购站转兑出去呢,咱们可以把那个废品收购站兑下来,然后猿王的去做,这样他既能够赚点钱,还能够打发一下旺盛的经历。”老爸结果话头赶紧提议了一下。
当听到可以消耗猿王过剩的精力的时候,我们三人终于是第一次表现出了出奇的一致,只要不让这个孩子每天在家里折腾,怎么都可以。
看来我妈和我爸对当时我的折腾还是心有余悸。
事情很顺利,都是自己家的亲属,价钱好商量,于是两家人去做了过户之后,这半死不活的废品收购站便已经到了老妈的名下。至于为何到老妈的名下是有原因的,老妈退休了,可以做这些事,属于老年人再创业。老爸却是不行,在职的教师,学校不允许进行这样的行为。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桌子上摆着的早餐早已经透心凉,不过对于我这个根本不在乎生活品质的人来说,凉热根本是无所谓的事情,所以,五分钟之后,我已经收拾妥当,嘴里叼着一根“坚韧”的油条出门了。
大姑家的废品收购站距离我家并不远,转过四条街之后我已经能够看到猿王那忙碌的身影。
废品收购站的面积并不大,大概二百都平米的占地面积,但是现在那二百多平米的废品收购站已经完全被一片焦黄的烟尘笼罩了起来,偶然间能够看到那烟雾中犹如惊鸿一瞥一样的高大身影。
我快步走了过去,这样的场景,属实让我有点害怕,整个场面就像是爆炸了一样,甚至那中间还会偶尔传出一两声巨响,乍听起来还真的会误会那浓烟之中正在发生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过所幸,我还是了解猿王的,无论是他那变态的体质,还是那旺盛的家经历。
凑去过的时候,老妈正一脸震惊的站在废品收购站的远处,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浓烟失神。
“老妈,咱们这会不会被环卫的罚款?”
“应该不会吧?”老妈说的也不确定。
终于,浓烟之中窜出一条人影,高大威猛,通体乌黑,知道的是猿王正在收拾那废品收购站里的废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在那浓烟里被哪路的神仙给盘了呢,看那大脸,都快要出来包浆了。
“完事了。”猿王站在我的面前呲着牙说着,在那漆黑的大脸上,猿王整齐的牙齿显的越发的雪白。
“完事了?”老妈看着猿王的脸,有看看猿王身后的浓烟,不是很确定的问了一句。
很快,那浓烟散尽,整个废品收购站焕然一新,当然,要是没有那所有的东西上都落着的一层土的话就更好了。
废品收购站本来就是惨淡经营的,所以之前的废品收购站我们也见过,用一片狼藉来说绝对是不为过的。但是如今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废品收购站,却完全是另一番样子。
物品堆放的整整齐齐,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分类的摆放好,废纸被捆成了一个个标准的正方体堆在一脚,那些张牙舞爪的破铜烂铁也是规规矩矩的呆在一边,甚至就连那本来满是坑坑洼洼的地面此时也是平整了许多。
“这地面好像有点不平。”老妈看着那整齐的废品收购站,不自觉的说了一句。
于是,我一脸无奈的看向老妈,老妈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我。然后我们一起瞪着那嗷的一声已经冲回院落,抓着一把铁锹便已经冲进了院落伸出的猿王。
猿王的劳动成果是非常显著的,如今的废品收购站,院落整洁,地面平整如镜,几乎能够媲美专门用水泥和砂石铺就的地面,而这个时候的老妈早已经笑逐颜开的帮猿王擦着脸上的土,同时,以猿王为正面教材,不断的教育着我。主要的问题有两点:好吃、懒做。
“老妈,我好歹也是一名合格的人名警察,你这样教育我是不是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于是,下一刻,我便已经看到老妈一脸严肃的朝着我看了过来。
靠!老子这嘴怎么死去活来之后还是没有把门的呢?
在接受了老妈将近半个小时的深刻教育之后,我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是老张的电话。
我皱着眉头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不断闪动的名字,心里却是有点打鼓。
老张虽然暴躁,但绝对不是那种扯淡的人,甚至老张在那暴躁的表面掩饰下,他还是一个非常沉稳的人。其实仔细一想便能够明白了,作为一个管理着数千干警,同时管理着几万罪犯的监狱长,沉稳几乎是他必须具备的素质。
“喂,监狱长。”我最终叹息一声,接起了电话。
“任意,你回来一趟,有点事情需要你去处理一下,今晚的飞机,机票已经帮你定好。”老张说的斩钉截铁,根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而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老张也直接挂了电话。
“这么了?”看着我皱着眉头,看着电话出神,老妈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了起来,身边站着一脸傻笑的猿王。
“我得回监狱一趟,监狱那边有点事,具体是什么事情,老张没有说,只是让我回去,机票已经定好了。”
“那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老妈说。
嗯?这还是那个昨天还在为自己的儿子据理力争的老妈吗?怎么现在的感觉好像有点催着我赶紧离开的意思呢?我甚至在那声音里听出了一点嫌弃的意思。
晚上时候,老爸把我送到了机场,老妈则是干脆的没有出来送我,人家正在和猿王在废品收购站里紧锣密鼓,并非常秘密的忙乎着什么。
第二天的中午,我已经站在了老张的面前。
老张的办公桌上摆着一本账本,账本我见过,是之前的那个小曾“拿”过来的那本。
“这账本……”我指着那账本说,我记得不会错,之前这账本老张已经让小曾带回到基地去了,只是那个所谓的基地到底是什么基地我却是不知道的。
“这账本涉及到很多的问题,你和小风你们俩出差一趟,把他送到这个人的手里,你们今天晚上就出发,开车去,不可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不可透露任何的信息。从现在开始,除了小风以外,你其他的人就尽量不要接触了。”老张说完,随后扔给我一张纸,上边有一个人的黑白照片,还有一个电话。
“账本就交给这个人,这是他的电话,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电话,具体的事情,一会小风会给你介绍。”老张继续说,说完之后,突然长叹了一声,然后定定的看了我半晌。随后道:“这个活,你接不接?”
我靠!这么客气,要是说这里边没有猫腻,那是打死我也不会信的。
“那个……我能问问这是公事还是私事吗?”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公事的话,是绝对的公事。私事的话,也是绝对的私事。因为这件事,无论成败,都不会有人知道,即便是完成的多完美。而且,这件事一定会有风险,所以,对于你来说也是私事,你可以选择不接受这个任务。”老张直勾勾的盯着我,好像我的脸上会开出花来一样。
“哎,你们是不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呀?”我眯着眼睛看着老张,这种种的一切,如果我再猜不到的话,那我便已经不配当这个主角了。
“是。”
“啥组织?”在那个时候,我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特殊的名字:阿尔法部队,海豹部队,cia,fbi,中央情报局,007,无间道等等。
“你想知道?”老张也在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不想知道。”几乎是在瞬间,我便已经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丫那阴森的表情,看着比地府中的那些冤死鬼还阴森恐怖呢,天知道如果他告诉了我这些事情的话,会不会掏出枪来直接毙了我,或者是拿出来一根圆珠笔对着我一顿的狂摁。
我随手抓起老张办公桌上的半盒烟,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老张的办公室。
耶!
左右无人,我挥舞着胳膊庆祝着,这简直即使所有的男人的梦想,倒不是说为国家争光,为祖国献石油那种兴奋,而是单纯的因为刺激而兴奋。
老张所说的,或者说是老张监狱长的身份以外,一定还有一个非常“特殊”的组织,阴暗,冰冷,正义,甚至是不留情面。我甚至已经想象到了,自己戴着可以发射麻醉针的手表,然后开着摩托艇冲上马路的画面,老子就是詹姆斯邦德的弟弟:中华俊杰,有识之士,振国兴邦的中国人,简称:杰士邦!!!
“切……”身后突然冒出一声嗤笑,笑声里带着浓郁的嘲讽的味道。
我转身,便看到了一个大美女,身材匀称,皮肤紧致、嫩白,胸脯浑圆,即不夸张,也不谦虚,一双大长腿纤细、笔直,但是那其中却能够让人感受到那暴躁的力量。而此时,这个大波浪,长头发的美女正一脸鄙夷的看着我,双手抱着肩膀,神情是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呵……呵……,女人,我撇撇嘴,然后选择了离开。
或许是我轻视的模样最终激怒了女人,女人冷哼一声身形在我的身边一晃而过,已经拦在了我的面前。
嗯?我没有惊讶女人的蛮不讲理,反倒是女人的速度让我着实的震惊了一下。
之前我和女人的距离最少也要超过十米,但是我转头的瞬间,这女人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飞快的速度让她脑后的长发都是一阵激荡,看起来更是英姿飒爽了许多。
“干啥?”我瞪着女人,女人的确不是一个普通人,那样的速度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是,这却并不代表着,我就会惯着她。老子单身三十年的体质,还有在意这样一个特殊的女人。
毕竟,自从上次在监狱里和那名眉清目秀的罪犯打了一架之后,我便已经开始怀疑这个我熟悉的世界。之后又有地府驻人间办事处的男人的解释,我已经确定,并且接受了这个世界上一定是存在着一些“特殊”的人的。比如霍金,到现在为止,我就一直怀疑他是外星人。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在看向女人之后,却发现,女人看起来也有一些眉清目秀的感觉,当然,要是能够没有脸上那一股子怒意,那就更完美了。
“你瞧不起我?”女人问。
靠!一直都知道,倒打一耙这种天赋,几乎是每个女人都会拥有的属性,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待遇”有一天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你瞧不起我。”我郑重的重复了一遍。
而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却是突然想起了一些狗屁的情感专家说的话,比如什么女人不是用来讲道理的,是用来哄的,女人是感性的,但是女人也是真诚的。
滚你妹的吧,是人就得讲道理,更何况,你又不是老子的媳妇,老子为什么要哄你?女人的确是感性的,但是感性归感性,那也不能打着感性的幌子干那些不理性的事情吧?感性可以,但是还是应该保持理性吧?不然的话,你一高兴,点了煤气罐,这责任算谁的?那可不是奶茶店的奶茶,只要你有钱,你就可以想点哪个点哪个。
我说的话非常直白,所以,女人瞬间便已经理解了我说的意思。
于是,女人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的确是瞧不起你。”女人说。
老子一个月七千多的工资,需要你瞧得起的吗?我又是撇了撇嘴,已经一闪身,朝着女人的另一侧走了过去。
老话说的好:好男不跟女斗。
可是就在我刚刚闪过身形,准备从女人的另一侧绕过去的时候,女人的手掌突然崩的笔直,然后飞快的朝着我的脖子削了过来。
尼玛,手刀!只一瞬间,我便已经看清了这一切,身形一闪之间,暴退了三米。
靠!不会这么巧吧?前段时间我可是刚刚遇到了一个“练家子”,这刚刚从老张的办公室出来,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居然就又碰见了一个练家子,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苏丹红终于是发威了吗?人们的身体素质都开始出现大幅度的增长了吗?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下,但是我却已经确认了女人的身份,绝对的“练家子”,只是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我这个原本的世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人,而这样的人又是应该怎么称呼的。
就在我正神游物外,思考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眼前人影一闪,女人已经再次冲了上来。
这一次却是更狠,女人猛跨出一小步,随后身形弹起,一条腿就那样笔直的朝着我劈了过来。
靠!
劈我,我倒是没有太多的怨言,因为就当前的情形来看,女人应该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你妹的,你穿着一个超短裙,然后就那么大大咧咧的一记直劈劈过来,这就有点过分了,你这是典型的居心不良,意图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后将我重创在你的石榴裙下。
嗯,我看清了,白色的,而且,根据材质来分析的话,应该是纯棉的,只是不知道这手感……
而这个时候,女人的大长腿已经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女人显然也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的落处,此时脸上已经是一片的寒霜,咬牙切齿的样子,用面目狰狞来形容应该是不为过的。
踏马的,关老子什么事,老子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你在一个正常的男人的面前,做出这么一个不正常的动作,我相信,无论是什么人,都会看一眼的,差别也无非就是看的是不是认真、仔细而已。
于是,于是我跑了。毕竟,自己还是做了那么一点点的亏心事的,而且,老子也没吃亏,既然占了便宜,那还不跑干啥,反正这女人我也不认识,而且,我相信,这样的人,应该也是不认识我的。
晚上,我如期赶到约定的地点,当然,是开车的,开着老张的那辆“非常普通的桑塔纳”。
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光线很暗,路边的路灯好像奄奄一息的老人一样,无精打采的释放着自己仅存的光明,路灯下,一名长发披肩的女人站在那里,身材修长,腰杆笔直。
气质美女呀,我看着女人,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
不知道这个会不会是那个老张说的小风呀,如果是的话,那我是不是应该上演一出007系列电影的经典故事呢?想着这些的时候,车子已经滑到了女人的身边。我摸摸下巴,嗯,还好今天早上刮胡子了。
女人的确是小风,拉开车门,低着头坐进来的时候,女人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嘿,还是一个高冷的妹子。
我看着女人那丝滑的秀发,从侧面遮住了整张脸,暗暗的挑着眉毛。
“再看,眼珠子给你抠下来。”女人转过头,瞪着我,眼神锋利如刀。
只是一个瞬间,我便已经清醒了,本来因为这个时间而产生的困意在一瞬间便已经跑的无影无踪。
你妹,冤家路窄呀。
于是,我和美女尴尬的打着招呼:“嘿,冤家路窄呀。”
握草!这绝对不是我想说的。
“开车,这是地址。”女人说话,然后随手扔来一张纸,纸上写着一行娟秀的字体,应该是女人写的,字很漂亮,但是这些字连在一起,我却不认识了。
老子哪里知道这个什么解放路250号是个什么鬼地方呀,我唯一认得的就是这段文字的最前边的几个字:xx省xx市。
当然了,我并不是不是认识字,而是不认识路,于是,作为一个非常正常的男人,一个社会人,我开始掏手机。
然后一只芊芊的玉手便将手机从我的手里捏了过去,然后非常熟练的关机,用力,掰碎,开车窗,扔掉。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美女已经将车窗户重新关好了。
“你……”我的确是很生气的,臭娘们绝对是在报复。
“没有常识。”小风冷冰冰的说。
靠!我心中一声哀嚎,瞬间便是想起了一些电影中的桥段,然后……然后我便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彻底的蔫吧了。
但是,在我蔫吧了片刻之后,我已经重新抬起头,一脸平静的看着小风。
“我不认识路。”我说。然后我便看见小风的大长腿突然颤抖了一下,我认为那是本能的动作,她应该是想再劈我一次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现在是在车里的话。
于是,我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嘴里吹着口哨,带着“甜美”的笑容,仔细的打量着小风。
不得不说,小风是一个绝对的美女,眉清目秀,即便是在这灯光昏暗的夜晚,但是借着车内的微弱灯光,我依然能够清晰的看出,小风根本没有用任何的化妆品,但是就是这样根本不施粉黛的一个女人,看起来却依然是那么的完美。当然了,你要是能不咯吱咯吱的咬牙就好了。还有,这是在市区,丫头的车速赫然已经飙到了120公里,就算是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但是那些明晃晃的摄像头可是没睡觉呀,你这么一路狂飙下去,估计明天交警队收到的就不是超速的抓拍了,而是一本连环画了。
不过小风的车技还是非常不错的,这么快的速度,车辆却没有任何的颠簸,甚至是非常的平稳的。而我,本着要死大家一起死的心态,安安稳稳的睡着了,甚至还有微微的鼾声。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车子咯吱一声连串的暴响,狠狠的刹住了,而我也非常顺利的出溜到座椅下边去了。
臭娘们,坑老子,我感觉自己一瞬间就已经步入了腰间盘突出患者的行列了。
等到我从座椅下边爬出来的时候,借着车灯的光芒,终是看到了面前的情况。
小风的确不是害我。我们面前的道路已经被一堆不算太高的土堆截上了,新鲜的泥土上还有一些枯草,那些土块上还有工具留下的痕迹。
劫道的?这踏马的法治社会还有这么干的?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小风却是身子一矮,头已经低低的埋到了方向盘的后方,随后手掌一拨挡片,一脚油门下去,汽车已经在飞快的倒退了。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枚炮弹就那样准确的命中了我们的汽车原来所在的位置。
握草!40火!
我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反正借着火光,我是看到了远处一个男人正肩膀上扛着一根管子,管子正瞄着我们的位置。
尼玛,我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而这一句骂则是代表了三个人:一、骂这群劫道的王八蛋,至于吗你们,劫个道而已,犯得上用40火炸吗?二、骂老张,王八蛋,坑我。三、骂自己,还是年轻,还是太冲动了,当时听老张的意思明显这件事就是一件为国为民的大好事,而自己将会以一个幕后英雄的身份,参与这件事,即便是不能公开,但是也绝对有着浓浓的自豪感。
但是,这一切在40火炸开的一瞬间,便全部都随着那些火光消失了。
小风应该是有心理准备的,而且,我相信,她也绝对不是第一次应对这样的情况了。
在汽车倒退的瞬间,她已经开始拉向了手刹。
下一刻,我便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这么高档的一个车,非要弄出一个不伦不类的手刹放在这里。
车子开始发了疯一样的旋转,而这个时候,随着车轮发出的惨烈叫声,枪械开火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子弹打在汽车上,我和小风猫在汽车里,就像是野外露营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冰雹一样,整个车厢里都是沉闷的响声。
很快,声音已经消失,汽车依旧笔直的对着前方,明亮的车灯让我清楚的看到了那些人的身影。
标准的制式装备,凶悍而狰狞的表情,还有嘴边那忽明忽灭的烟火的光芒。
尼玛,男枪呀。老子是偷了你的红buff了?还是抢了你的小龙了?你丫的叫了整队人来gank我。
对面是五人小队,标准的配置,而我们,我,绝对的新手,小风,虽然是老手,但是我却不相信小风有反杀对面五人的实力,这踏马的可不是游戏,挨一枪只会掉点血,这要是挨上一下,估计命就交代了。
而这个时候,小风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下车!”
下车?咱们开着车不是就跑了吗?下车干啥?大不了再绕一下路就完事了呗?至于这么玩命吗?
不过小风说完这句话之后,已经直接拉开了车门,然后身子一低,借着车门的遮挡,已经瞬间蹿到了车尾的位置。
我是一个男人,虽然不能说是一个好男人,但是这一点担当我还是有的,面对这这么一群壮汉,老子总不能把小风这个女人自己扔在这里。
于是,我有样学样的下车,也是一步就蹿到了车尾的位置。
而这个时候,小风已经打开了后备箱。
握草!
我看着后备箱里的一切,瞬间感觉这个人都落伍了,就像是一个当今社会里,还不认识字的男人一样。
后备箱里层层叠叠的放着一堆东西,嗯,也不能说是东西,说家伙比较合适,长枪短炮一应俱全。而这中间,有很多东西我还是认识的,当然了,只能叫的上名字,在游戏里见过,但是真正的接触,这却是第一次。
其实,我也是悲哀的,悲哀的就是老子从警七年了,却从来没有摸过一次枪,手枪都没摸过,当然,另一种含义上的还是摸过的。
而这个时候,小风已经伸手抓向了其中的一件东西——手雷。
于是,四五颗手雷几乎在一瞬间便从车尾飞了出去,准确的朝着那些男人的方向落了过去。
而在第一颗手雷飞出去的时候,小风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已经响起。
“包抄。”
包抄?咋包抄?这踏马对面长枪短炮的瞄着呢,这个时候包抄,即便是我有凡境六重的实力,却也不敢在这些热武器的面前嚣张。
而正在我纳闷的时候,我却突然看到小风的手掌微微换了一点方向,抓着另一颗我非常熟悉的东西扔了出去。
于是,我身子一矮,已经做好了包抄的准备。
火光在远处爆开,那些武装到牙齿的男人却也不敢去尝试手雷的滋味,所以,呼啸声中,他们也在纷纷的寻找着掩体,或者是后撤,或者是左右散开。但是他们训练有素的素质,却让他们即便是在后撤,却依然紧紧的盯着我们这边的动向。
又是一颗手雷甩出,但是小风的手腕却是在这个时候猛然的抖动了一下,手雷甩出,而在手雷的身后,几乎贴在一起飞出去的还有一个震、爆、弹。
落地,火光,电光几乎在瞬间炸开,于是,我听见了那些人的惨叫声。
而这个时候,我的身形一晃之间,已经没入了路边的黑暗之中。
力量瞬间在体内爆发,我甚至能够听见脚掌蹬在土地上的沉闷响声。
几息之间,我已经冲到了男人们的身后,而这个时候,汽车的车尾那里,还在不断的扔着投掷物。
几息的之间,已经足够这些明显训练有素的男人重新的组织好攻势了。
于是,我看到40火再次被扛上了肩膀,一颗炮弹正明晃晃的对准着汽车的位置。
身形冲出,只是一个瞬间,我便已经冲到了男人的身后,手掌伸出,在那粗大的炮筒上摁了一下,那本来瞄准着汽车的炮筒,瞬间便是笔直的瞄向了天空,而这一刻,耀眼的火光也在炮筒的后边喷了出来,只是一个瞬间,男人的裤子便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甚至还有一股烤肉的香气隐隐传出。
而这个时候,我的身形已经冲向了另外一人。
这人的手里握着手枪,已经在缓缓的抬起,对着我的位置。
抬脚,踏出,我一脚准确的踩在了男人的手掌上,男人因为是双手握枪,所以,下一刻那本应该抬起的枪管却是再次落了下去,而因为突然被如果巨大的力量踩了一脚,男人的身体也是不由自主的前冲了两步,而就是这两步,将男人的脑袋终是准确的送到了我的面前。
膝撞,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攻击,在自由搏击中都是最基础的动作。但是这个动作,在接触到面前的男人的五官的时候,却终是爆发出了它那恐怖的威力。
一片骨裂、骨碎的声音响起,然后男人便倒飞了出去,还未落地,整个人已经没了声息。
而这个时候,剩下的三人的武器终是对准了我。
麻了个蛋地,这回死定了。只是一瞬间,我便已经确定了目前的状况。
然后我便听见了一声枪响,三个男人手中的武器整齐的飞了出去,而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是鲜血淋漓,那扣着扳机的手指早已经不翼而飞。
剧烈的疼痛,让这些人本能的弯下腰去,嘴里也是发出了一阵阵惨叫。
而这个时候,我看到小风正站在车尾的位置,手中的长枪的枪管里正冒着青烟。
牛逼!我由衷的赞叹。小风如今站在那里,微微的弓着身子,脸颊紧紧的贴在枪托上,后坐力和声波震的她满头的秀发无风自动,再加上那匀称的体型和堪称完美的五官,有怎是一个英姿飒爽能够诠释的。
当然,在赞叹小风的英姿飒爽的时候,我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作为一个立志成为有为青年,立志要为国家做出卓越贡献的青年,我无时无刻不再铭记着我的工作,即便是在一个非常普通的工作岗位上,在一片荒凉的道路上,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土堆旁,也丝毫不能磨灭我工作的热情,于是,三个男人倒地,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干脆利索,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小风甚至都没有过来查看一下战场,等到我回去重新上车之后,已经开着车,呼啸着朝着那已经被炸开的土堆的缺口冲了过去。
而在路过缺口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一颗黑乎乎的家伙从小风的手里甩了出去,等到车子冲出一段距离之后,火光和巨响已经在我们的身后炸开。
“不至于吧?”我看着小风说,因为这些人应该不会对我们再构成任何的威胁了。
“我们不至于。”小风说的很简单,但是我却是瞬间便已经明白了小风话里的意思。对我们的确是不至于的,但是对于其他人,却是非常的至于的,他们即便是已经到了重伤的地步,但是却依然有着威胁普通人的能力,更何
况,这里还是中国。
经过这么一折腾之后,我也瞬间没了睡意,所幸也就两只眼睛瞪的溜圆的看着小风。
这女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但是现在的小风在我的眼里,却不是在我之前定义的不普通,这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似乎是感到我正在看着自己,小风转头看了我一眼,微微的注视了我一下之后,却是突然的挑起了眉毛。
“谢谢。”小风说,虽然依旧是冷冰冰的表情,但是那声音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谢谢。”我回了一句。
我们自然都明白我们说的谢谢的意思。
于是,我咧嘴笑,小风也是抿着嘴笑了一下。
于是,我便看到了一朵桃花突然盛开在了小风的脸上,巧笑嫣然,人比花娇。
只可惜,小风的笑还有一种花能形容:昙花一现。
小风已经再次恢复了之前那冷冰冰的表情,抿着嘴,双眼紧紧的盯着前方。
唉,可惜了。不过也算是值了。
我叹息了一声,然后再次将自己的身体扔进了座椅里。
很短的时间之后,我的轻微的鼾声已经再次响起。
而我所不知道的是,在我的鼾声响起来的时候,小风却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了很长的时间。
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让他能够在近距离的击杀敌人之后还能够睡的如此的安稳,甚至安稳的像是一个孩子。
小风开始回忆自己的经历,回忆自己第一次近距离的击杀敌人的经历。
那个时候,她吐的一塌糊涂,甚至之后的一段时间之内,她再想起之前的画面的时候都在恶心、干呕,而那一段时间,她也再也没有摸过枪支,好像那东西是一件脏兮兮的东西一样,那枪支所特有的硝烟味道几乎如同血腥气一样,每时每刻都环绕在她的鼻孔附近,只要自己轻轻的呼吸一下,就能够感觉到那股让人作呕的气味。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了好几年的时间,但是小风现在想起来,那感觉,那味道,却仿佛依旧是在昨天一样。她知道,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走出来过,即便是现在自己能够面无表情的去击杀任何一个敌人,甚至是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的敌人,自己也从来没有手软过。
就像是她自己说的那样,我们不至于。但是其他人还是至于的,那是热武器,只需要勾勾手指便能够瞬间夺走一条生命的热武器,她不能让这种威胁留在自己的土地上。
她一度认为自己的心终于是强硬了起来,但是直到之前她举起枪,从枪口下救下这个睡的正香的男人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那一切,其实都是假的,都是自己努力的营造的。
而现在,这个男人睡成了那个样子,她的心里却好像突然变的柔软了一样。只是小风不知道的是,她的心柔软下去的时候,却有另一个更加真实,更加坚硬的心脏慢慢的滋生了出来。
剩下的路程很太平,又是过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车子慢慢的停了下来,而我也被人扯了扯衣服叫醒。
于是,小风便看到了自己绝对不敢想象的一幕。
身边的男人醒来的瞬间,眼中却绝对有没有刚刚睡醒的人的惺忪,甚至她看到了一抹精光突然在男人的眼中亮起,而在看清楚了眼前的状况之后,才终是被一抹惺忪所代替。
这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吗? 小风这样想着。
“你开一会,我休息一下。”小风说。
然后我下车,拖拖拉拉的朝着主驾驶的位置爬去,然后坐进去,而小风却是走向了车后。
这娘们干啥去了?我扭头朝着车后看了一眼,却发现小风正在瞪着我。
靠!老子说梦话骂你了?你丫的这么一副杀人一眼的表情瞪着我干啥?
于是,我直接转回了脑袋,女人这种生物,太奇怪了,比如现在,撒尿就撒尿吧,就不能直接说吗?好像说了一句撒尿就会破坏了你的女神气质一样。
不过……我突然想象了一下,然后浑身哆嗦着彻底清醒了过来。
女神的确是不能说自己去撒尿的,当然,我认为小风还是可以的,因为我认为她不是女神,她是女神经。
车子再次发动,小风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身子依旧是绷得笔直。
我难受的扭动了一下屁股,屁股和真皮座椅之间摩擦,发出轻微的咯咯吱吱的声音。
然后我又看看小风,然后我再扭动一下屁股,然后声音再发出。
终于,在我频繁的扭动了一阵之后,小风的声音响了起来,空洞洞的没有任何的语调,那声音,太踏马的提神了,尤其是在这无人区,就好像一个人走在夜路上,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你的身后,悠悠的问你一句“大哥,买碟不?”一样。
“你有痔疮?”
我现在十分确定,小风就是一个女神经。
“没有。”
小风没了声音,依旧是紧绷着身子,闭着眼睛。
然后……然后……然后我踏马的有开始挪动屁股了。
“你有痔疮。”这一次,小风说的十分肯定,眼睛依旧没有睁开。
“你平时也这么睡觉吗?”
“嗯。”
果然,女神经,根本不能用一个正常人的标准去衡量这个人。
“能睡着吗?”
“能。”
然后我安安静静的伸出手,在小风的面前晃了晃,然后小风便睁开了眼睛。
“你知道正常人怎么睡觉吗?”
“知道。”
还好,应该还有救。
“那你应该按照正常人的睡觉姿势休息。”
“这就是正常人的睡觉的姿势。”
靠!老子高估你了,你丫的没救了。
于是,下一刻,我做出了决定,我必须要对这个女神经进行一番教育,一番市井的教育。
对话是以“你们家睡觉都是拔军姿的姿势吗?”
然后,以小风扭过头去不搭理我结束。期间经历过对人性的剖析和思考,对事物本质的追求与理解,对生命得到意义的探索与展望,对失眠和脱发的无奈……
小风睡的不错,我再也没有扭屁股。
直到下午的时候,我才把车停在了一处岔路口的位置,因为老子不认识路,多么充分的理由。
开车的人换成了小风,小风睡的很舒服,脸上有靠在座椅上的时候压出来的印子,而且,她醒来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她伸手本能的擦了一下嘴角。
虽然我没有看到口水,但是这种状态还是不错的,起码不像是一个机器了。
接下来的路并不远,又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之后,小风已经非常熟练的将车子拐进了一处小区里。
小区很干净,但是却也很荒凉,甚至有很多的窗户上的玻璃已经碎掉了,冷风正在房间之中呼呼的肆虐着。
这……啥地方?我看着这个荒凉的小区,心中却是浮想联翩。
小风应该不是要杀人灭口吧?而且,如果她不拿热武器的话,她未必是我的对手。那么既然不是要杀我灭口,那应该是有其他的问题,又想撒尿了?很有可能,从生理的构造上来说,女人的确是比男人要多一些的。
但是,当我发现小风摁了一个按钮,然后一间车库的车库门便吱吱呀呀的开启之后,我却是心里突然的漏了一拍。
这是……不会是要……
这么密闭的空间,这么偏僻的场所,这么荒凉的小区,这就算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不要,我是一个正直的人,你不可以这样。
当车库门落下来,光线慢慢的离开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手心里都在冒着冷汗。太刺激了,太疯狂了,怎么可以这样。当然,如果非要这样的话,我倒是也不介意,不过我要先问问绾灵心,看看她是不是会介意。
车库门彻底落下,无论是车内还是车库内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我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小风将车子已经熄火了。
怎么办?我是挣扎的,但是我却发现,我的挣扎已经越来越微弱。
唉,男人,操蛋的男人。
我这么想的时候,眼前突然亮了起来,头顶上有灯光落下来,周围也有柔和的灯光照射进来。而我们的车子正在快速的下降。
草!你!大!爷!
老子都已经准备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线了,你丫的现在居然弄出来这么一出,于是,下一刻,我再看向小风的时候,感觉小风那张漂亮的脸蛋下,是恶魔一样的嘴脸。
大概几分钟的时间之后,下降的速度缓缓降低,最终停了下来。
而在我们停下来之后,车头对着的墙壁突然落了下去,然后一条笔直的通道便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下车,我跟着小风走进笔直的通道。
这里明显是地下,毕竟我们之前可是下降了几分钟的时间,但是这里却没有一点腐朽的味道。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门,我已经在猜测推开那扇门之后,我要见到的是什么,是先进的武器?是绝对超前的科技?还是一群变异的人种?或者是奇形怪状的外星人?
随着我们走进,那本也朝着两边拉伸了出去。
于是,我一脸痛苦的看着门后的事物——又一辆车。
只是这辆车却不是我们所经常看见的车了,车的两端与我们日常所见的高铁一样,是那种流线型的设计。车厢打开,里边是精致的四把座椅,面对面的放着。车厢中除了这些便再无其他的了。
握草!皇家特工!
只是一个瞬间,我便感觉到了这个场景的熟悉。
而我在这个短小的车厢启动运行之后,也是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对着坐在对面的小风。
小风正在皱着眉头思考着问题,直到我问出第二遍的时候,她才有点惊慌失措一样的回神过来。
于是,我再次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
“那是什么?”
“电影。”
“哦。”
小风的回答差一点让我把座椅上的真皮抠烂。
哦是什么?我瞪着小风。
于是,小风重新恢复了正襟危坐的姿势,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感觉你的架势不是在和我聊天,是在看押着我,就像是在看着罪犯一样。”我连说带比划,我认为,小风这样的女人是不能看押罪犯的,因为罪犯在她的面前根本没有站着的可能。
“哦。”
小风回答一声,依旧是简单的一个哦,但是脸上却终于是有了笑容。
“有机会打一场。”小风说。
老子不打,天天就知道打架,烦不烦?老子在地府里可是整整的打了四百年的架,而且每一次还都是玩命的,和你们这种切磋相比,没意思。
我撇撇嘴,表示了我的意思。
“你怕打不过我?”小风朝着我挑着眉毛。
“嗯。”我点头。
然后我便看到小风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几息之后,她的脸上开始升起怒意,然后怒意便随着她的眼神朝着我的身边燃烧着,那架势,好像我只是生的,如果能够把我烤成七八分熟的话,她不会介意直接吃了我。
车子慢慢停下,又是一截狭长的通道,通道的尽头还是一扇门。
天知道,为什么要搞这么多的门出来,是防贼吗?话说,这么深的地底,你防的是那个贼?土行孙吗?
门打开,一名老人站在门后,微笑的看着我们。
小风见到老人之后,似乎是终于有了点女人的样子,甜甜的叫了一声爷爷,便朝着老人跑了过去,然后非常自然的拉住了老人的胳膊。
老人笑的很开心,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孙女一样,但是,我却知道,眼前的这个老人绝对不是小风的真正的爷爷,长的特太不像了,根本没有一点像的地方。
老人拍了拍小风的手,然后小风也非常懂事的松开了老人的胳膊。
老人朝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走进之后,我才看清老人的相貌。典型的老人,满脸的皱纹, 花白的胡须,微驼的后背,唯一不像老人的地方便只有那一双眼睛,只是看了一眼,我便已经将目光移开,因为在那双眼睛里,我居然看到了熟悉的星辰。
限减犯的监区几乎是所有干警都不愿意去的监区,那里的犯人全是限制减刑假释的,说白了就是都是重犯,没有减刑,没有假释,判了多少就是多少,更不用想假释出狱了,所以这里的人基本也没有这打算,30岁进来,出去差不多也是50多岁了,最好的半辈子扔在这里了,还有啥盼头,所以这里简直就是个炸弹,打架斗殴就是平常的事情,刷牙声音大了,都可能打的爹妈都不认识。
周三自然知道监狱里的情况,不过却没有什么感觉,倒是其他干警很多人都在劝周三,那地方还是别去的好。
第一天调入限减犯的监区,打架两起,所以两个限减犯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三个人打架,三个人躺在床上。
第四天,五个人打架,一共躺在床上的是十个人了。
第五天,限减犯监区异常安静,没有丝毫打架的事情发生。
之后的半个月,限减犯监区几乎是全监狱的模范,和谐大家庭一样,大家和睦相处,吃饭、睡觉、上厕所,所有人都是笑容可掬,和蔼可亲的。
周三站在一百多名限减犯面前的讲台上,看着下边眼睛里全都是阳光的限减犯,准备进行自己第一次的思想教育。
“这段时间不错,大家都很遵守纪律,这样多好,你看,咱们都和和气气的。咱们国家五千年的礼仪之邦,不能辱没了咱们国家的名声,你们说对吧?”周三吊儿郎当的站在讲台上,大冬天的,衣服领子敞开着,嘴巴里呼呼冒着白烟。
“对!”整齐的好像回答问题的小学生。
“哈哈,这就对了,散了散了,回去好好干活,好好改造,今天中午每人奖励榨菜咸菜一袋,不够吃的可以找我要,也可以找管理员反映。”周三哈哈一笑,随手拍在了面前的讲桌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实木的讲桌惨叫了两声之后,咣当一声栽倒在了地上,下边站着的一百多名限减犯也像这讲桌一样,心里一阵的打颤,连带的双腿也不禁哆嗦了一下,于是中午每人的榨菜咸菜几乎都剩了一半。
讲台后边的干警,几乎把自己的嘴巴都捂了起来,本打算得半个小时左右的思想教育就在这么两分钟不到的时间结束了,而结果却是出奇的好,所有限减犯一脸深恶痛绝、改邪归正的表情,只是可惜了那张讲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