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类别:
其他
作者:
沅芷字数:11108更新时间:22/07/25 17:03:48
“是……是……”我回。说实话,风姨这句话是让我真的有点迷糊了。 “其实这件事,这我昏迷之前,我便已经在追查了。”风姨微微停顿了一会,看了老张一眼,然后转头对我们说道。 嘿,先别管这阴物的事,关于这件事,这风姨和老张之间绝对是有八卦呀。只是一个瞬间,我便确定了一件事,这踏马根本不是我一个人想八卦,就连那一向以世外高人,清心寡欲自居的青衣都是眼中一抹精光闪烁。 “我怎么不知道?”果然,还没等我们开口,老张已经替我们问出了我们最想知道的问题。 “你那个时候的境界还很低。”风姨说的很委婉,但是任谁也能听出来这风姨话里的意思。老张这明显是不行嘛。 于是,我们看向老张的表情变得非常的丰富,以及幸灾乐祸。 玛德,这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事情,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时间,都是很爽的。 老张的脸开始发红,然后发紫,随之发黑,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突然扼住了命运的喉咙一样,而且顺手还往嘴里塞了一把毒药。 唉,另一个常态:男人不管到什么时候,也不能被说不行,即便是他真的不行。 “而且,我也担心我的调查会引起一些其他不可控的后果,所以,我也只能是偷偷调查,可惜……”风姨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最后还是发生了她最不希望看见的情况。 “至于之后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风姨抿着嘴角笑着说,能看出来,对于这些事情,她已经释然了。 老张不失时机的轻轻的拍了拍风姨的肩膀,风姨便顺势靠在了老张的怀里,哪里还有半点魂境五重的高手的样子,看起来反倒是更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众人皱眉,倒不是因为风姨说的这些匪夷所思的问题,而是因为老张和风姨,俩人现在这如胶似漆的状态,着实是秀了我们一脸狗血。 “风姨,你为什么要追查这些事情?”青衣皱着眉头问。这也是我们所有人都在疑惑的问题。风姨绝对不会没有任何原因的便去调查这件事,而且还是一件明显很危险的事情。 “因为我的体质,极阴之体。”风姨说。 众人瞬间便是一阵的通透,就好像是憋了四五天,突然迎来了一阵剧烈的腹痛,然后猛然一泻千里一样。 风姨这一句极阴之体,终是将我们所有的疑惑全部解开。 极阴之体,绝对是万里挑一的体质,甚至是百万、千万,而这种特殊的体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生存的问题。 要知道,人间一直讲究的都是阴阳平衡,阴盛则阳衰,阳盛则阴衰,阴阳只有互补,才能够好好正常的生存,这一点,适合于任何在人间生活得生物。即便是我们这些从地府跑过来的死鬼,也是一样。 当然,倒是也不能说阴阳一旦失衡,那么便是所有人都得俩眼一翻,直接死翘翘。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而且,办法总比困难多。所以,才诞生了医术,专门医治各种阴阳失衡的医术。所以才有了风姨这种特殊的体质依然能够幸存下来的情况。 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所以,风姨才踏上了这条寻找阴物,调查极阴之体的情况的道路。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调查,最终却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调查明显被这基地的老王发现。而老王作为一名在人间生活了百余年的魂族之人,他对阴物、阴气的研究自然是不知道要超过了风姨多少倍。而且,作为一名魂族,他自己自然也是极其需要阴气的,于是,便有了之后的这么多的事端。 风姨因为自己的特殊体质,所以展开了调查,而这之后便是调查受阻,最终风姨还搭上了自己二十年的岁月。一切好像就是这么结束了,而这期间种种,自然是将念头整齐的对准了老王。 所以,现在看来,无论是风姨的调查,还是我们的调查,好像都因为老王的消失戛然而止了。 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房间中只有青衣的手指敲打在椅子扶手上,发出的轻微的声音。 看到青衣这副德性,我瞬间便将自己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憋了回去。玛德,青衣每次一露出这副德性的时候,丫绝对就是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坑别人了。 果然,片刻之后青衣嘴角一扬,声音便随之响起。 其实,现在的事情还是对我们有利的。 对我们有利?我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青衣的脸,现在老王都没了,我们还有利个屁。 青衣却是没有搭理我,而是脑袋一转,直接朝着风姨看了过去。 “风姨,对于阴物,或者说是阴气,你了解多少?” “不多,而且,我调查阴气和阴物也是为了寻找到能够治疗极阴之体的办法。”风姨说完却是朝着小风看了过去。 嗯?这眼神,啥意思?不会是小风也是这种体质吧?众人看着风姨的眼神,几乎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这个结果。 结果的确是如我们所想,小风居然也是这种极阴之体。 “那办法你找到了吗?”却是从开始到现在就在一直认真听讲的刘结巴插话进来。 “也算是找到了吧。”风姨抿嘴笑了一下,朝着老张看了一眼,两颊微红。 嗯?这……这……啥意思?阴阳调和?采阴补阳?我心里瞬间便想到了无数小说中的桥段。什么采花贼采阴补阳了,什么玉帝哥哥唐僧肉了,什么雌雄大盗了,什么岛国爱情动作电影了…… 我承认,我思想滑坡了。没办法,老子看的那些小说里,但凡是涉及到阴阳这方面的,差不多都是这么一个套路的。 风姨似乎也是看出了我们的表情里包含的信息,从老张的怀里直起身子,微微笑了一下,然后道:“的确是因为老张,老张的阳气很旺盛,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说完话,风姨更是伸出手,抓住老张的手掌用力的握了一下。 握草!还真是这样。我真的有点惊了,我从来没想到,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我这个坚信马列主义思想的青年知识分子身上。同时,我也不敢相信,老张这么多年下来,身体居然还这么棒。哦,也不对,风姨已经昏迷了二十年了,所以,这老张应该有二十年的空巢期的。要是风姨一切正常,老张现在没准比刘结巴还得瘦。 不过,我却是听出了风姨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 这的确是一个阴阳调和的好办法,所以,这个办法应该也是适用于小风的,而我,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是纯阳之体吧?这么说,我要是……要是……帮助小风治疗一下的话,是不是也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而且,老张也只是阳气比较旺盛而已,老子可是纯阳之体,没准一下子就治好了呢。 “风姨,那个,这阳气旺盛,有什么标准吗?”我追问了一句,尽量的掩饰着自己满脸的猥琐。 “这个我也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不过据我的猜测,如果能够找到一个纯阳之体的话,没准小风我们母女二人的情况会有极大的改观。” 握草!说实话,那一刻,我差一点咔的一下就把自己的双手举起来,然后大喝一声:我是纯阳之体。 只可惜,作为一个正常的青年,即便是我阅尽了岛国电影无数,却依然无法突破那一层障碍,那是咱们的底线,不能那么干。 当然,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我的眼角余光看到了月牙儿的身上有细微的毫光绽放,依照我三十多年的单身经验,我只一眼便已经看出,这丫头绝对是带着某些神圣的使命来的。如果我稍有松懈,怕就会遭受灭头之灾,只是这个头到底是那个就不知道了。不过如果被巴雷特来上一下的,即便是我已经达到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魂境,怕是那也只能落的一个爆头的下场。 “那……具体需要怎么做呢?”虽然不能那个啥,但是咱们可以曲线救国的,亲嘴总是可以的吧。 “这个我也不知道。”风姨这一次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得,玛德,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我总不能现在就站起来,然后小风的面前,来上一句:哎,我是纯阳之体,现在和我亲个嘴,我给你治病吧? “那阴物,风姨应该是见过的吧?”青衣非常生硬的将话题拉了回来。 “嗯,这个我倒是见过几处,其中就包括任意所说的阴柳。” “还记得在什么地方吗?”青衣说。 “记得,不过那也是二十年前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有总比没有强。”这绝对是我第一次听见青衣说这么“妥协”的话,看来他也是没了办法。 老张家里自然是不缺地图的,片刻之后,老张已经拿着两张地图回来,一张地图已经泛黄,而另一张则是全新的样子。 我一看地图的样子,心里瞬间就是一惊。尼玛,没想到,这老张看起来是一个大老粗的德性,没想到还能这么细心。 两张地图铺在桌子上,一张是二十年前的,一张是现在的。 风姨微微往前欠了一下身子,随后接过老张递过来的笔,在地图上快速的画出了七八处地方。 而这个时候,老张也把脑袋伸了过来,在看见自己的老婆画的圈圈之后,在那张崭新的地图上,划了几个叉叉。 于是,新老两张地图上,瞬间出现了七八处的圈圈叉叉,寓意非常深刻。 青衣看了一眼,随即将地图卷了起来,手掌一翻,光芒闪动之间,地图已经消失不见。 “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出发。”青衣说。 “出发?出发干啥?”猿王一脸迷糊的看着青衣说。 “出发,去找老王。” “去哪找?” “地图上有阴物的地方。” “为啥去那些地方?” 青衣的太阳穴开始一下一下的跳动。 第二天,众人再次聚齐,只是这一次却是多了风姨,老张因为实力的问题,被风姨非常坚决的留在了家里。 于是,老张只能是一脸郁闷的朝着我们的面包车挥了挥手,然后看着我们的面包车扬长而去。 十几分钟之后,我们已经出现在了我之前发现阴柳的地方,此时,那阴柳虽然依旧存在,但是这里却已经没了半点阴气,那本来翠绿的阴柳也已经变成了枯黄的样子,毫无生气的站在那里。 于是,面包车一股黑烟从屁股上蹿出,咆哮着冲了出去。 五天时间,我们已经找遍了地图上五处地方,而这五处地方的确都有阴物的存在,只可惜,我们到了那里的时候,却只能是看着那新鲜的土坑望洋兴叹。 不过这样的结果,我们还是非常高兴的,起码这已经证明,青衣的推断是正确的。风姨和小风母女获救,老王也彻底的失去了阴气的来源,再加上风姨和小风这种千载难逢的体质,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老王已经将目标转移到了这些阴物之上,虽然阴物能够释放的阴气较之小风母女二人差了何止一大截,但是总也算是聊胜于无。 青衣眉头微皱,看着手中的地图,在老张画的那些叉叉上不断的划拉着。 随后,青衣却是指向了最远的一处阴物所在的地方,直接忽略了之中隔着的另一处阴物所在。 “你确定?”我看向青衣。 “不确定。” 得,丫现在也是没了办法,显然也是在赌了。 却没有想到,青衣刚刚确定了方针政策,小白却是凑了过来。 “这里没有老王的气息。”小白说。 没有老王的气息?那是什么意思?这些阴物不是老王弄走的吗?难道还有别人?这五处阴物所在的地方无一不是荒郊野地,远离人群的地方,这种地方,负责市容管理,或者是环卫的,应该也不会来吧?毕竟,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狗都不乐意来,更何况那些抱着“解馋”的目的,下来视察工作的“解馋团”了。 “傻、逼,你忘了煅体和你说的话了吗?”就这声音一响起,我自然是瞬间便知道是谁出场了。 于是,下一刻,我已经冲回了灵台。 “煅体和我说啥了?” “你是不是码字码傻了?煅体不是和你说了,那老王应该有不少的后代吗?” 玛德,一着急,把这事给忘了。 于是,我瞬间又从灵台之中冲了回来。 “这会不会是老王指使的其他人做的?”我看向众人。 “很有可能。”小白说。 所以,我们的问题再次出现了,现在这种情况,明显是老王只是那个幕后的黑手,真正冲在前线的,绝对不是老王,所以,老王便再一次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之中。 而我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便再次变成了赌博,赌青衣所指的那最后一处阴物。 面包车被猿王开的如同疯狗一样,到了夜晚的时候,面包车的排气管中冒着火星冲入了村子。 村子非常小,大概十几户的人家亮着灯,灯光昏暗,死气沉沉。 房子倒是很多,但是在农村,晚上只要没有掌灯,那基本便已经代表这房子已经是空的了。即便是没有点灯,但是现在的社会条件,家家总是有电视的,所以,总会有电视的亮光传出来的。 将面包车停在了远处,青衣已经拉开车门,朝着一处人家走了过去。 片刻之后,青衣返回,却是朝着我们摇了摇头。 随后青衣便将他遭遇的情况说了一遍。 青衣去叫门的人家的确是有人的,以青衣的目力,即便是在漆黑的夜里,几十米之内,也能够看清所有的一切。青衣敲门之后,很快青衣便从那门缝之中看到了院内的房门之后一脸好奇的瞪着大门外的大眼睛。甚至,青衣还清晰的看到了小男孩头上那蓬乱的冲天辫。 然后,青衣便看到房间之内快步走出的大人,大人一把将那趴在门缝之中,朝着外边打量的小男孩抓了回去,更是在进屋之后,随手便关了房间里的灯。 很怪的村子。众人听着青衣的遭遇,都是微微的皱着眉头,朝着村子里其他亮着的房子看去。 “走吧,咱们先去阴物那里看看。”青衣说。 于是,面包车再次启动,几分钟之后,已经停在了一处山坡之前。 众人下车,很快便越过了山坡,山坡之后一片光秃秃的景象,只有在那山脚下,有一口泛着腐臭味道的老井。 井底有水,甚至还能够听见癞蛤蟆那咕噜咕噜的叫声,在这黑夜之中远远的传开。 这里?我看着眼前的老井,有点迷惑。 阴物,的确是应该是有阴物的样子,但是以我在地府之中的经验判断,阴物虽然阴,但是大多数,却是不脏的。当然了,我这个脏指的就是单纯的脏。 但是这里,虽然阴气极重,但是却也是足够脏了一些。 周围一片荒凉,杂草足有半人高,枯黄和翠绿的颜色交织在一起,让这一片本来就显得又脏又臭的地方显得更加的狼藉。 不过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们倒是高兴的,毕竟,这里的一切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里的阴物显然还没有被取走。 只是……只是……只是这阴物,也太踏马的臭了吧? 即便我们都是修炼者,对于这些身外之物,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这么臭的气味,我们还是不想继续在那里待下去的。 片刻之后,我们一行人已经在山顶上聚集起来。 青衣手中光芒一闪,一道微弱的白光冲入我们脚下的地面,随后蔓延出去,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如同水银泻地一样的美丽。 众人眼前光芒一晃,随即重归平静。青衣拍拍手掌,已经盘膝坐了下去。 小风母女看到青衣的动作,似乎有点尴尬。 “放心吧,这是青衣的阵法,现在我们在这里,别人已经发现不了我们了。”我说。 两人一脸诧异的看着青衣,又看了看周围的一切,甚至伸手在周围的空间中摸索了一阵,像是两个好奇宝宝一样。 一夜无话,当然,具体有没有话,我也不知道,前半夜,我模模糊糊的想绾灵心,后半夜,我不知道啥时候就睡着了。一只脚蹬在我的肚子上的时候,我正拉着绾灵心的小手,向绾灵心解释我这纯阳之体的事呢。 玛德,都是这纯阳之体闹的。醒来之后,我狠狠的咬了一下牙。 踹醒我的人是月牙儿,丫头的两只眼睛在黑夜里显得越发的明亮。这丫头不会是夜猫子投胎的吧?我记得书上说,那玩意就是阴物的,不知道老王的那些人会不会把丫头抓去炼了药……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月牙儿的一只小手却是悄悄的摸了过来,在我的腋下胡乱的扒拉了几下,将我的胳膊和身体扒拉开一个缝隙,然后小巧的身子便已经钻了进来。 “干啥呀?”我瞪着月牙儿说。 “你打呼噜。” “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有点害怕,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我就说嘛,女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投怀送抱的,不管她是一个萝莉,还是一个淑女,还是一个熟、女。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也猛然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正在我们的身边缓慢的流淌着,就像是一条冰冷的蛇,慢慢的爬过了自己的身体一样。 眼中精光一闪,我已经朝着那老井看去,老井依旧是老井的,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那老井之中此时却好像是正在冒着一团团的黝黑气体,气体扩散开来,铺盖了周围偌大一片,而我们此时应该就算是在这黑气之中。 只是……这黑气,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但是却为何没有阻挡我的视线呢?我皱着眉头朝着周围看去。 而这一眼看过去,我瞬间便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九个人倒是一个不少,只是那造型却是有点吓人。在我们最左侧的猿王已经脸色惨白的仰天躺在地上,气若游丝,身体上已经挂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之后是小风母女,两母女的状态倒是好一些,但是此时也是一脸的茫然之色,两只眼睛无神的睁开着,目光却是没有任何的焦距。之后便是我和月牙儿,我们俩人的状态此时明显是最正常的。而之后是我身边的小白,丫头现在状态还算可以,但是却也是牙关颤抖,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的盘膝坐在地上,身边扔了许多空了的瓶瓶罐罐,正在散发着各种药香。再之后便是青衣,青衣此时的状态却是与猿王差不多,进气多出气少,也是一脸要挂了的德性。 握草!这是什么情况?老子不是在做梦吗?梦还没醒呢? 于是,我狠狠的在月牙儿的脑袋上弹了一下。 猫在我的怀里的月牙儿吃痛,低低的痛呼了一声,两只小脚狠命的弹动了两下,算是反抗。 不是在做梦。 那踏马的怎么老子一觉睡醒,直接过去俩,还有五个是一脸痴呆的样子。唯一剩下两个,一个是睡过站的,一个是吓得直往这个睡过站的人怀里钻的小丫头。 “哎哎哎哎哎……”我用胳膊用力的夹了一下月牙儿的脑袋,低低的招呼了她一声。 月牙儿闻声,脑袋扬起了一点,透过我腋下的一点缝隙,遮着半张脸朝我看了过来。 “咋了?” 这丫头现在说话怎么一股子东北味呢? “这是咋回事呀?”我脑袋向着四周看了一圈。 “我也不知道。”月牙儿继续压低了声音说。 “你不是醒着呢吗?” “我刚醒,冻醒了。” 得,睡过站的变成了两个了。 于是,我现在几乎面临了一个空前巨大的难题。 我身边的这群人是怎么回事?一个一个的都是半死不活的状态。还有,那老井里正在冒着的黑气是怎么回事?这黑气怎么感觉像是活了一样呢? 青衣等人明显是因为那井里的黑气影响,所以才出现了现在这种情况。而我现在只需要弄清楚这井里的黑气是怎么回事就可以了。 可惜,老子怎么弄?他大爷的,这玩意感觉倒是像阴气,但是我见过的阴气可是没有这样的,漆黑如墨,蔓延如潮,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梦游把自己扔在了黄泛区了呢。 我尝试着钻进灵台。很轻松便已经冲了进去。灵台之中一片祥和,如往常一样。只是,四个每天不想看见的老棺材瓢子此时却是一个都见不到踪影。最终,我扯着嗓子在灵台里鬼哭狼嚎的吼了半天,却也没见到一个答应的人。 于是,我只能是恨恨的退出了灵台。 尼玛,不用的时候总能看见,用的时候却偏偏就看不见,这踏马的太有烟火气息了。这一幕,要是让那些酷爱文学创作的人看见,说不得都能写出来一部短篇小说了。 “这玩意是不是阴气呀?”没办法,我只能是尝试着与怀里的月牙儿交流。 “我觉得差不多。” “但是阴气好像都是看不见的吧?” “那就是太阴了呗。”月牙儿说。 “那我怎么弄呀?” “你就当阴气弄。” “那他们怎么办?” “不知道,不过我感觉他们好像是快挂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早说他们就不用死了吗?” 我和月牙儿趴在地上,小声的嘀咕着。 “那你说他们会不会真的挂了呀?”我继续问月牙儿。 “估计快了。” 于是,月牙儿的话音刚落,最外边的猿王便是身子陡然一挺,瞬间形成了一个角弓反张为,活脱脱的像是一个破伤风感染者。 然后……然后挺了几息之后,噗通一下把自己两百多斤的身体扔在了地上,没了生息。 握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这一刻,我是再也顾不上眼前的这黑气了。爱踏马的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腰上一用力,双手在地上一撑,身形噌的一下已经从地上跃起,空中身子一扭,已经朝着猿王的身上落了过去。 而这时,月牙儿还如同一只树袋熊一样的抱在我的身上。 于是,我嘭的一下落在了猿王的身上,而月牙儿刚好夹在我和猿王的身体中间。 于是,月牙儿一阵的白眼乱翻,嘴巴也是张的大大的,好像是溺水的鱼一样。 我擦!忘了这丫头了,差一点给丫头压死。 嗯,还别说,小丫头崽子,身体发育的真不错。 下一刻,我头一低,嘴一撅,玛德,死就死吧。 我义无反顾的就亲了上去。 当然了,我亲的是猿王。 而之所以这么做,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想法。我是纯阳之体,给丫弄点阳气过去,估计丫就不会死了。而支持我这么做的原因则是那些黑气,我猜测,那些黑气就是阴气。 我猜对了。 与猿王嘴对嘴的亲了十几秒之后,猿王的身体猛然又是一抽,一口气便裹挟着沙哑的声音从猿王的嗓子里冲了出来。而我这时也已经四肢一用力,跳回了我本来的位置。 完了,完了,老子这一世英名尽毁!尽毁!尽毁啊! 我狠狠的捶了一拳面前的地面,双目赤红的嘟囔了一句。 然后……然后我就看到了最让我毛骨悚然的一幕。 月牙儿这丫头正张着嘴,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一脸如同被惊呆的金鱼一样的表情看着我。 一瞬间,我的脑子里闪过数种想法。 一、贿赂这丫头,让丫头闭嘴。 二、杀人灭口。 三、收了这丫头,让她成为自己的“阶下囚”。 四、…… 发现我正在看着她,片刻之后,丫头似乎也是发现了什么,俩眼猛然一闭,从眼皮上的皱纹分析,丫头一定是在非常用的闭着眼睛的。 然后我便感觉到丫头抓着我的两只小手突然用力了几分。然后……然后……然后我便看见丫头闭着眼睛,脖子一抻一抻的,胸腹之间一阵剧烈起伏。 你妹!吐了? 还好,月牙儿最终没有吐。要知道,这次走的匆忙,我所有的衣服可是都在身上呢,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老子的钱包都没拿。也就是说,现在的我,兜比脸还干净。 猿王折腾了一会,醒来。双眼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我压低了声音吼道:“猿王,抱元守一,固守丹田,沉心静气。” 突然听见我的声音,猿王也是精神一震,瞬间恢复了清醒,然后目光朝着我的方向投了过来,但是看到我那急促的眼神之后,便马上依照着我的话去做了。闭着眼睛,盘膝打坐去了。 其实,正常情况下,我是根本不需要这样的,而且,现在猿王因为有了我那一口纯阳之气,精神瞬间便是好了很多,估计撑过今天晚上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我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我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青衣也踏马的抽了。 草!草草草草草草!老子好好的玄幻呀,怎么会出现这种恶心人的男、同桥段!码字的,你丫的给我出来…… 虽然我拼命的呼唤,但是,很明显,码字的没有鸟我,而这个时候,青衣抽出的更加厉害了。 于是,我一脸决绝的望向怀里的月牙儿。 “闭眼!” 月牙儿一脸决绝的用力点头:“嗯!” 于是,我身体腾空、横移、落下,一气呵成,然后义无反顾的吻了上去。 青衣慢慢清醒,也是一脸茫然,当然,他主要茫然的原因还是因为看见了我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大哥哥,我相信你,你是男人。”月牙儿在我怀里,双手嘭着我的大脸,一脸悲痛的看着我。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大哥哥,结巴哥哥也抽了。” 然后,我身形继续重复这个已经重复了两遍的动作,最终,我的嘴唇再次非常熟练的覆盖在了刘结巴的嘴唇上。 丫口臭!草! 我狠狠的擦着嘴。却突然感觉到一抹异样的目光在我的身后紧紧的盯着我的后背。 握草!我刚刚好像是忘了点什么事。 我回头,青衣正在直勾勾的盯着我。 四目对视! 哇! 青衣吐了,我怀里的月牙儿咬牙坚持了几息,哇的一声,也吐了。幸亏我见机不对,将丫头的脑袋生生的掰向了地面,浑然没有在意那一声清脆的咯嘣之声。 然后……然后小七又抽了。 啊!苍天呀!为什么!为什么抽的全是男人,如果是女人,老子起码还是能够接受的。 我抬眼看向青衣,目光凶狠的如同饿狼。 青衣转身。 我的身形升起,猝不及防之间,已经冲到了刘结巴身前,手刀扬起,在刘结巴嘴里的话还没有冲出喉咙的时候,一记手刀砍在了丫的脖子上 刘结巴噗通一声,仰天栽倒。 随后,我身形一折,已经亲上了小七。 小七悠悠转醒。 青衣在一边肩膀不受控制的抽动着,并且有努力压制的干呕声传来。 “小七,修炼,快。”这一次我没有忘。 小七如同我的亲弟弟一样,也是众人之中最听话的一个乖孩子,虽然杀人时候比谁都狠,但是没事的时候却是比谁都阳光,都呆萌的,除了有点晕血。 小七根本没有任何的疑问,两眼一闭,盘膝做好,瞬间便已经进入了修炼的状态。 五个男人已经全都没了问题,还剩下四个女人,当然了四个女人之中,月牙儿是十分清醒的,根本没有任何的问题。 那算算也还有三个人。 我微微的舔了一下嘴角,脸上再次露出了贪婪的猪哥表情。 玛德,到了收获的季节了,老子终是要迎接幸福的时刻了。 我朝着小风母女凑了过去,两人的目光依旧涣散,只是身体上的反应却没有其他人那么强烈,两人的表现就如同正在梦游一样,好像彻底的陷入了梦境。 从谁先开始呢?我端详着两张绝对算是漂亮的脸蛋,小风一脸迷茫,红唇欲滴,剑眉星目,风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脸上虽然迷茫,但是却更加有一股成熟、女性所特有的魅力,端的也是一副要人老命的模样。 哎,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我居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我的手掌伸出,伸手扶在小风的肩膀上,脑袋朝着小风的脑袋靠了过去。 距离太近了,我不自觉的眯上了眼睛。 响亮的声音在安静的夜空中响起,啪啪啪啪,惊起一片野鸭。 我捂着脸,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痛。 小风怒瞪着我,目光冰冷如刀。 草!狗血!太踏马的狗血了! 草!犹豫!太踏马的犹豫了! 草!正直!太踏马的正直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犹豫和正直,我现在是不是已经亲上了?我认为,小风这样的女人,一旦被我亲过,多半就得和古代的少女一样,非我不嫁。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没准还能治好小风的极阴之体。而最最重要的是,我的出发点是正义的,而且,我的目的是救人,这么一说,绾灵心没准也就同意了,我到时候绝对是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 小风醒了,随着扇了我一个耳光,清脆、嘹亮的响声瞬间便惊醒了她身后的风姨。 得,到手的鸭子飞了俩了。 还有小白自己,但是,小白却是我的兄弟媳妇,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亲的,这是底线。 只可惜,小白现在的状态却也是不容乐观,本来就是在苦苦支撑的她,现在也已经脸色一片苍白,豆大的汗珠正顺着脸颊流下,牙关紧咬,牙齿互相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造孽呀!造孽呀! 我狠狠的一掐自己的大腿,心一横。 咔嚓一声,直接挠破了自己的手腕。 顿时,手腕之上,鲜血直流。 我把手腕送到小白嘴边。似乎是感受到了我手腕之上的鲜血之中那股至阳至刚的气息,小白不自觉的张开了嘴凑了上去。 片刻之后,小白转醒。 另一边,月牙儿也已经低声和小风解释明白了一切。 至此,众人全部恢复如初。 而我,已经哭倒在地,肝肠寸断。 这一日,绝对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