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黑马中的黑马以及拖油瓶
类别:
其他
作者:
沅芷字数:10884更新时间:22/07/25 17:03:58
对于参赛人员最多不能超过三人的设定,众人虽然迷茫了一下,但是却很快便已经将其抛诸脑后,转而投入了人选的“激烈竞争”之中。 而这参与竞争的人员,主要聚焦在猿王、刘结巴、月牙儿三人的身上。三人的名额刚好符合规则要求,但是这规则同时还有一个要命的地方,那便是这种“比赛”是淘汰制,只要输了一次,便标志着将彻底的告别此次的华山论剑。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必须还要安排一个稳妥的人上场,而这个稳妥的人则势必要占掉一个名额,所以,三人瞬间便是出现了竞争。 于是,我如同保姆一样的“奔袭”在三人之间。 “猿王,这刚开始的比赛,大家基本都不会出全力,你去参加也是打的不尽兴,能有啥意思?”我游说猿王。可惜,效果非常不好,猿王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那眼神之中的意思我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滚犊子! “结巴,你就别跟着掺和了,你都魂境三重了,再和这些海选的人去掺和,是不是有点太掉价了?”我又凑到刘结巴的身边。 “掉价是啥意思?” 得,当我没说。 “月牙儿……” “我就要去!”还没等我说话,月牙儿已经嗷的一声吼了出来,然后便是“霸气威武”的开始了美少女变身,光芒一闪即逝,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月牙儿已经是一身粉嫩的战地服侍,怀里抱着那绝对比她还高的巴雷特,枪口更是有意无意的朝着猿王和刘结巴晃悠着。 这姑奶奶也是一个不能惹的主,就月牙儿现在的状态,我真的害怕丫头一个不信心,直接把我们全部轰杀在酒店里。 “让他们三个去吧。”这个时候,反倒是之前出去的青衣说话了。说话的时候,青衣的手里正抓着一叠名单。 青衣站在门口,朝着我微微的晃动了一下手里的名单。 我瞬间便明白青衣离开这段时间到底是去做什么了,显然,这货应该是在了解到参赛人数不能超过三人的瞬间,便已经预见了这个情况的发生。 于是,对于青衣的提议我直接便是举了双手赞成。 最终参赛人员定为猿王、刘结巴、月牙儿三人。只是三人在抢到了这参赛名额之后,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兴奋,反倒是争吵的更加激烈。而他们争吵的内容则是对手的分配问题。 看三人的态度,那对手在他们的嘴里就像是自己家菜地里的茄子一样,根本就是只能任由三人予取予求。 于是,我搭着青衣的肩膀已经上楼,爱怎么争怎么争吧,青衣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有他的理由。 来到青衣的房间,青衣已经将那一叠名单放在了我的手里。 名单上清晰的罗列着对战的信息,甚至连对手的信息都是清清楚楚。 迅速的找到了我们的场次,目光落在了对手的信息之上。 乙,青龙,坤字场。前边的三个字显示这些人是我们的对手,在这些人的名字后方还有一些各人的信息。 “阿凡提,灵境四重,武器长鞭,坐骑毛驴。”我看着第一行的名字,突然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这个骑毛驴的阿凡提是不是就是那个阿凡提?我看着青衣,眼神之中带着疑问。 青衣耸了耸肩膀,却是没有回答,显然,他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在看到其余剩下的四人的境界之后,我已经彻底的对这场比赛失去了兴趣。一水的灵境四重,这样的境界,还不够猿王一巴掌扇的呢。 于是,非常自然的,我已经将注意力转到了青衣手里的这份名单的背后故事上去。 “哪弄的?”我问青衣。 “买的,一个小道士打扮的人。”青衣微微思索了一下,给了我一个有些含糊的答复。 小道士?从头到尾,我们见到的小道士都是华山论剑的主办方的人。而这主办方怎么可能搞出这样的乌龙出来,这属于赛前泄露选手资料,这种事即便是放在人间的普通比赛之中,也是非常严肃的问题。 所以,这小道士绝对不是大会的人。我几乎瞬间便确定了这个想法。 果然,青衣接下来的话,也是证实了我的想法。 微微的停顿了一下之后,青衣继续道:“而且,我用的是人民币。” 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人民币这东西现在是绝对的硬通货,但是却绝对还硬通不到能够在华山论剑这种仙家的比赛中好使的地步。 “其实,这华山论剑的基础还是在人间,普通人的人间。”青衣继续说。 略微的思索了一下青衣的话,我恍然大悟,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走进了自己的误区。一直认为这种赛事,普通人根本无法参加,所以也就非常自然的将普通人全部都选择性的屏蔽了下去,却忘了在人间只要是人,就离不开普通人。即便是仙人,最初的时候也不过是**凡胎,至今为止也没听说过哪个人能够跳脱出这种规则。 所以,如此一想,这人民币能成为这华山论剑的硬通货也是情理之中。 “哎,日元咋样?”我突发奇想,问了青衣一句。 “不咋样。”青衣撇了撇嘴,脸上是不屑一顾的表情。 “再给你看一样东西。”青衣继续说,随后手上光芒一闪,一个小小的牌子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 能够被青衣装进纳戒之中,想来这件东西也是极重要的东西了。 青衣手腕一抖,已经将那牌子朝着我甩了过来。 牌子很老旧,很普通,也很熟悉,因为我的灵台之中现在就存在着这么一块牌子。 牌子的一面画着一尊笑意盎然的弥勒,只是仔细看去,却能够看到,那弥勒身上躺着的,却是一片堆积如山的枯骨。另一边画着一个狰狞可怖的影子,影子的手里是一串长长的念珠,另一只手却是一把长长的锁链。 图案不熟悉,但是这牌子的材质却是熟悉的紧。 “小道士的?”我目光中闪过一丝光芒,盯着青衣的眼睛,我需要非常准确的确定这件东西的来路。 “是,而且,小道士应该是故意让我捡到的。”青衣说,随后朝着我挤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隐门,牌子的材质是隐门用的牌子的材质。此时我的两只手里都有一个牌子,一个是当初隐门送给我的,一个是小道士的。 青衣自然也是知道隐门的牌子,所以才会将这个牌子“偷偷”的交给我。 “再看看吧。”我长叹一声,说的虽然是一个接下来的计划,但是不管是青衣还是我自己,都是十分的清楚,再看看,不过是一种逃避的方式而已。 隐门的生意做的真的不错。 晚上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青白的天空,咬牙切齿的想着。 隐门,很神秘的一个门派。无论是在地府之中,还是在如今的人间,都给我一种模糊不清的感觉,就像是躲在树后的影子一样,正在透过树叶的缝隙,悄悄的打量着我们。只是我去不知道这影子到底是毒蛇,还是农夫。 第二天,众人早早的便已经来到了比赛场地。虽然如今进行的只是海选部分的比赛,但是偌大的比赛场中却依然是人满为患,甚至其中也不乏一些高手,一路上走走停停之间,我们便感觉到了好几处高手的气息,那气息,就是我们这些已经到达了魂境的人,如今却也只能望洋兴叹。 场地之中正在进行着比试,双方都是灵境的修炼者,打的虽然也是有声有色,但是在我们看来却也是兴趣缺缺。而相对于他们的战斗来说,他们手里的武器倒是让我们有点眼前一亮的感觉。 一方是中国的队伍,另一方则不是,到底是哪个国家的我们也是猜测不出。 对方是一水的远程攻击的手段,比赛刚刚开始,中国这边刚刚摆出来一个攻击阵型,那边的攻击便已经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没错,就是砸。 我们看见的是漫天的石头,大大小小的混杂在一起,一瞬间,场地之中如同经历了一场从天而降的泥石流一样。 石块大小不均,大的有磨盘大小,小的只有豆子大小。 光芒从泥石流之中炸起,伴随着巨响升起,一道朦朦胧胧的光幕出现在中国的队伍前端。 眯着眼睛朝着场地之中看去,却是一名看起来有点像是重装骑士一样的男人正顶着整个队伍的前端,手中是一面足有门板大小的盾牌,盾牌上的光芒冲天而起,将那些劈头盖脸的泥石流尽数拦截了下来。 石块砸在光盾之上,发出让人心脏都在跟着打颤的声音,好像我们所有人所在的位置根本不是比赛场,而是变成了一面战鼓一样,那狂暴的泥石流便如同粗大的鼓槌,正在暴躁的捶打着这面战鼓,仿若醉汉一般。 光盾在收缩,速度很快,显然是因为无法抵挡那狂暴的砸来的泥石流。 于是,又有人冲了上去,手掌抬起,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唉……身后有人长叹了一声。很明显,这人也是看出来那场地之中的情况,如此下去,却是杯水车薪,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最终的结局必定是失败。 果然,很快,三人全部都被那泥石流包裹了起来。 随着一声砰然巨响,盾牌上的光芒被击的粉碎,而那盾牌之后的身形也已经被那漫天的泥石流冲击的踉跄后退,虽然依旧在苦苦的支撑,但是他们的落败显然也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没办法,他们的对手本来就高了他们一个境界,而在战斗的开始,他们又被拖入了这种局面,如今的结局也是早就注定。 场中的比赛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于是,我的心思也放了在身后的长叹之上。长叹之人的声音中满是可惜,从这些可惜中不难猜到,我们身后站着的人,一定也是中国人。 果然,回头看过去的时候,身后是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正服帖的套在一个中年男人身上。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面白无须,双目之中满满的都是遗憾。 男人的境界还不错,已经达到了魂境。 “哥们,参加比赛的吗?”我凑过去,从兜里摸出半盒烟,抖落出两支,分给男人一支。 还好,华山论剑这种比赛是不禁烟的,如果可以,选手甚至允许把抽烟、喝酒当做是攻击方式的,毕竟中国自古便是有醉拳,那烟掌也是无可厚非。 正在我和男人说话的时候,场地之中已经出现了一道光芒,光芒落地瞬间便快速冲起,几个起落之间,已经将被泥石流冲的只能勉力抵抗的三人被捞了出来,放在了那些泥石流的攻击范围之外。 光芒随即停在场地中央,随后高喝:乙,青龙,坤字场,巴西队胜。 玛德,怪不得这些人玩石头、泥巴这么狠呢,那边的确是泥石流比较多。嗯,艺术的确是来源于生活。 我心里撇着嘴,这边却没有停下与男人的攀谈。 男人不是参加比赛的选手,却是却有着一个比赛选手也无法比拟的身份,仲裁。 这个身份虽然不如场地之中穿梭的裁判来的扎眼,但是价值却是要超过那些裁判许多的。因为他们的任务便是监督裁判的判罚,在有人提出异议的时候,进行仲裁,说白了,就是他们是管着裁判的一群人。 聊天的时候,男人自然也是打听了我们的消息,在得到我们是参加海选的选手之后,男人的脸上没有因为自己的国家能够这样强力的队伍参赛而赶到兴奋,却是满脸的哭笑不得。 很明显,男人的笑容之中有猫腻,而这些猫腻显然不是我们能够知道的。 对于这种八卦,我自然是不能放过的,无论是从单纯的八卦角度出发,还是从打探对手情报的角度出发。 “这一次的华山论剑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男人眉头微微的皱起,朝着那已经被收拾妥当,此时正空荡荡的场地中间看去。 而这时,之前穿梭在泥石流中的人影已经停在了场地中央,手中托着一块牌子。 随后手掌猛的扬起,牌子已经被他射入了高空之中,随后嘭的一声炸开,漫天光幕之中,乙,青龙,坤字场,第五场的字样清晰在目。 看了一下字样之后,我便再次和男人攀谈了起来,毕竟他这边现在可是有一个大八卦等着我扒呢。 所以,在听见了三声低沉的如同野兽咆哮一样的声响之后,我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而是一直到男人一脸震惊的看着场地中央的时候,我才猛然惊醒。尼玛,第五场,那好像是猿王他们的比赛。 草! 心里怒吼了一声,我身形一晃之间,已经冲到了赛场的边缘,而这个时候,比赛已经结束,对面的三个高大男子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而月牙儿那巴雷特的枪口上正在冒着青烟。 完事了?我扯着身边的青衣吼。 嗯。青衣点头,一脸遗憾的看着我。 而这个时候,之前与我正在攀谈的男人依旧是一脸的震惊之色,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却是停在了我的身上。 男人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正在以“人民调解员”的身份出现在猿王、刘结巴和月牙儿三人中间,而我们周围的人正在用看着怪物的眼神看着我们,身形不自觉的也是退后了一些,更有不少人正在偷偷的打量着月牙儿手里的那根又粗又长的枪管。 “月牙儿,你下次能不能让哥哥们先动手?”我黑着脸瞪着月牙儿。 经过短暂的了解,我已经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其实事情很简单,这种比赛,在双方选手踏入比赛场之后便自动开始,毕竟这些参赛的选手之中也是有一些出类拔萃的存在,比如月牙儿这样的。 对面的三名选手一只脚踏入赛场,月牙儿手中的巴雷特便响了起来,砰砰砰三声枪响响起,连续的速度如同只有一声一样。然后,对面的三名选手便已经身子一歪,朝着面前的草地上趴了下去,等到他们倒下之后,他们的另一只脚自然也是非常顺利的进入了赛场。 三人几乎没有收到什么严重的伤势,只是都是整整齐齐的被炸飞了右小腿。这点伤势,对于能够生死人,肉白骨的华山道教来说,都是小意思,实在不行弄点泥巴捏一个装上去都能让他们健步如飞。 比赛开始的实在是太快了,当然了,结束的也是不慢。所以,猿王和刘结巴两人的身形几乎才刚刚展开,刘结巴的天狼弓还没有拉圆,这边的战斗便已经结束,月牙儿已经背着巴雷特转身离开了。 “我让他们先动手了。”月牙儿不服气的吼着。 “那他们怎么先倒了?” “他们太慢了。”月牙儿继续说,也不知道这个太慢了到底是说的猿王和刘结巴,还是他们的对手。 我用力的薅着头发,现在这三个人,正一脸闷声闷气的坐在那里,谁也不搭理谁,就像是三个因为糖果生气的孩子一样。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摊上这么三个祖宗! 于是,我毅然决定!接下来的比赛,三个人轮流出场,为了防止比赛中出现意外,我、青衣、绾灵心三人轮流陪三人下场。 于是,之后三天的比赛,我们的队伍,经受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考验。 我们的第五号队伍被冠以乙,青龙,坤字场黑马的名头。 猿王、刘结巴、月牙儿三人被冠以黑马中的黑马的名头。 我、青衣、绾灵心,被冠以“凑数”的名头,甚至有人已经打出了非常醒目的标语:你在人间凑数的日子之第五号队伍拖油瓶。 当然了,对于这种“没意思”的行为,我一直是报以“没意义”的忽视态度,至于青衣和绾灵心,俩人根本就是没往标语上看。相反的,倒是被称为黑马中的黑马的猿王三人却是不干了。他们的意思很明显,这种行为辱没了他们三人的名头。 对于这种行径,我除了不要脸三个人字以外,便没有其他想说的了。 俗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而因为这一场小小的风波,还是引发了一些小小的意外。 在我们的第四场战斗打完,刘结巴把对面的三人射成了刺猬之后,赛场之中对于我们第五号队伍的嘲讽声终于是达到了顶点。 于是,刘结巴在场地的正中央,比划了一个全世界、通用的手势,然后旋转身形,绕场一周,用实际行动向在场的上万观众表达了我们的观点,一个字:草! 于是,在赛场中负责转播的同志便有了下边的这一段话。 “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你们加过万人混战的场面吗?你们见过真正的一人当关万夫莫开吗?古有张翼德喝断长坂桥,你们见过现实中的莽撞人吗?不要遗憾,如今我们的赛场之中正在进行着这样的战斗,大家不要走开,战斗马上开始,哦,不,战斗已经开始,哦,不,不是,战斗……战斗……已经结束了。” 刘结巴的脸是嘲讽的,刘结巴的手势则更是嘲讽的,但是刘结巴的天狼弓却是实打实的。 而当一名防战拥有了猎人的伤害能力的时候,那战斗的天平即便是天帝也无法将其维持平衡。 正所谓法不责众,我想当时在场的观众也是这样的想法,而能够参加这种比赛的人,无论是观众还是选手,想必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但是这却不代表他们便能够抵挡住刘结巴手中的天狼弓。 只见刘结巴在场地中央一声呼啸,三道光芒已经悠忽只见冲入高空不见。 而下一刻,便见到正在冲入空中,准备落下场地的很多观众的屁股上都插着一支光芒闪闪的光箭,却正是刘结巴的天狼弓射出的光芒,而功法,正是当初在千门的老王那里得来的不离。 我真是有点替老王恶心,如果老王知道,自己送给刘结巴的功法,成名之战会是这个样子的话,我相信,老王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冲到人间做了刘结巴的。 而因为刘结巴的一场战斗,我们这坤字场最终进入了停业的状态。 没办法,伤员太多了,甚至其中还有一些是未开始比赛的选手。 事情的影响是巨大的,结果是恶劣的,社会和谐的破坏性是深远的。第二天,专门供华山论剑比赛的频道之中,主办方的方言人是如此的说的,说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沉痛和内疚的表情几乎已经快要落在了面前的稿纸上,然后清清楚楚的形成了一个惨字。 “你瞅瞅,你瞅瞅,这就是你干的好事。”我在客厅的沙发上揉着太阳穴,一脸愁苦的看着电视。 “他们太菜了。”刘结巴撇着嘴,翘着二郎腿,一脸鄙夷的说着。 第二天,比赛重新开始。却不知为何,比赛进行的了无生趣,对战的双方似乎都失去了继续比拼的心思,战斗打的如同一群稚童在撒泼,扬土。 玛德,影响太深远了。 又是两天时间,乙青龙,坤字场的比赛全部结束,胜出的队伍有三支,分别是第五号,第十一号,和第十三号。 本来我们这边的比赛应该有二十五场才对,结果只是打了十二场,便彻底的结束。其中我们的队伍自打刘结巴那一剑之后,便一直处于轮空的状态,也不知道是天意如此,还是主办方有意为之。 青龙这边的比试全部结束,最终百支队伍剩下十二支,休整之前的大会上,我再次看见了那个小日本,依旧是抱着双臂,一脸趾高气昂的表情,甚至在经过我的身边时候还冷哼了一声,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大哥哥,他是什么意思?”日本人正在比划着的时候,月牙儿突然从我的身后冒了出来。 “他想自宫。”我摸摸月牙儿的头说。 我分明看到了那日本人身形一个趔趄,显然 ,这哥们对中国文化有着很深的了解。 嗯,不错,也省得我再想办法解释给他听了。 男人站住身形,目光在我们的身上扫过,然后冷哼了一声道:“只会站在女人和孩子身后的男人,根本不是一个男人,你最好祈祷不要在赛场上碰见我,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尝尝我的草雉剑的厉害。” 吹牛逼,草雉剑?你当你丫的是草雉京呢?老子还八神庵呢。我刚要反驳,我的身后却是一道人影慢慢的走了上来,然后停在了我的身侧。 “你最好也不要碰见我,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实现自己的愿望。”说话的是绾灵心,说的话也是非常的委婉,起码我们眼前的日本男人根本没有听出来绾灵心话里的意思。所以,男人正在一头雾水的看着我们。 “她说的愿望不是我会尝到草雉剑的厉害,而是你想自宫这件事。”我赶紧为日本的男人解释了一下。这种事,我还是非常乐意做的。 于是,男人再次冷哼一声离开了,依旧是趾高气昂的模样。 “这个,你还是不要那么狠了吧?”我朝着绾灵心看了过去。其实我倒不是因为不忍心,毕竟,作为从小便与东北三省接壤的我,从小就是对他们这些人没有什么好感的。我只是担心,大会可是严令禁止重伤对手的,虽然不知道绾灵心的做法算不算是重伤,但是那心理伤害一定是不小的。也就是所谓的伤害虽然不大,但是却绝对是侮辱性极强。 “我考虑一下。”绾灵心眨巴着大眼睛说,但是我在绾灵心的目光中,却没有看到半点回心转意的意思,所以,我剩下的便只有为男人默默祈祷了,希望他下辈子不要再惹到绾灵心这样的女人了,毕竟,他这辈子估计是完蛋了。 于是,我回头的时候,青衣又不见了。 等到青衣再出现的时候,青衣的手中又是多了一叠白纸,白纸上清晰的写着对阵的名单。 剩余的比赛队伍还有四十八支,而之后的比赛也将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四个主场之中进行,第一轮依然是淘汰制,只是我们对战的队伍却不是日本人的队伍,却是一个自己本国的队伍,只是那境界的差距却是有一点大。他们之中最高的人境界虽然已经达到了灵境八重,但是距离我们的境界实在是太过遥远了一些。 当天夜里,正在我们准备休息的时候,酒店的门铃已经被按响,刘结巴出门将人接了进来,是自己人。 进屋,落座,女人也没有半点的拖沓,直接说明了来意。 不得不说,作为中国人,心思还是细腻的,这从他们派来的人是一个女人就能够看的出来。 他们的来意也非常简单,他们便是我们之后的比赛的对手,所以,他们想在赛前与我们切磋一下。而之所以要这么做则是因为已经听说了我们的名头,所以,他们一是不想在赛场上与自己人刀兵相见,二则是也不想跑去那赛场上丢脸。 对于她们的请求,我们也没有什么意见。 跟着男人出来的时候,酒店的外边街道上正站在几个笑容很温暖的男人。算起来,刚好八人。 看来,他们准备的是八人之间的战斗。 因为我们依然是继续要参加比赛的队伍,所以,我们依然有着使用训练场的权利,只是这一次却是有些不同,之前使用训练场的人员,都是自己人,从来没有过这种两支队伍一起使用的情况。 所以,负责管理这训练场的人,在听见我们的要求的时候有这明显的愣神。 在我们说明了来意之后,训练场的人便一脸恍然大悟的离开了,至于我们在训练场中要进行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他根本没有多问一句,只是提醒了一下我们尽量不要闹出来太大的动静。 训练场很大,足够我们这些人在里边打生打死。 女人带着自己队伍的七人,与我们一起站在场地的边缘。女人深呼吸一下之后,朝着我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便和其他的四个男人朝着场地的中央走了过去。 “哎,你们不是八个人参赛吗?”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句,然后又是一脸纳闷的朝着他们留在从场地的边缘的三人看了一眼。 “你……你不知道比赛规则吗?”一人有点迷糊的问我。 “啥规则?” “最多只能五人参赛。” “那要八人干啥?” “替补。” 草!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没有想到?我把脑门子拍的啪啪直响。身边的众人也是将身形朝着旁边转了半圈,一副不认识我的架势。 猿王、刘结巴、月牙儿三人又是冲了出去。 只是这一次,他们在刚刚冲出去的瞬间,便已经被青衣喊住了身形。 “这次让哥哥去,哥哥、姐姐他们是来找我们切磋的,你们下手太没轻没重。”青衣说。 很多时候,青衣的话是要比我的话有威慑力的,从眼前的一幕就能够看的出来。听见青衣的话之后,三人已经停住了身形,然后退了回来,虽然眼睛里还是一副恋恋不舍的神情,但是却终是没有多抱怨什么。 然后青衣便走了进去,身形笔直的站在五人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只一个人?”女人有点惊讶的看着青衣。 “嗯,如果我输了,接下来的比赛我们弃权。”青衣说。 “那我们也上一个人吧。”女人说。 而就在女人的话还没有完全落地的时候,青衣的身上气势陡然一变,磅礴的气势已经瞬间冲起。 在感受到青衣身上冲起来的气势的瞬间,女人的惊呼声还未响起,青衣已经一步踏出。 微弱的光芒从青衣的脚下涌出,只是瞬间便已经将五人笼罩了进去。 然后……然后……青衣便转身回到了我们的身边。 而一名站在我们身边的男人也是一声长叹,低低的说了一声:“我们输了。” 显然,男人看出了青衣的身份,也看出了青衣的境界。毕竟,青衣根本没有任何的掩饰。 “其实,你们有机会进前三。”青衣说。 “前三?”显然,这个名次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着很大的诱惑力的,男人声音之中虽然还是有没有散去的无奈,但是却已经又多了许多的激情。 “嗯。”青衣点头,又是看了一眼训练场中的五人。此时五人正如同没头的苍蝇一样,正在场地之中胡乱的攻击着。 青衣说完,脚下光芒又是不动声色的一闪而逝,随即,场地之中的五人似乎终是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一样,最终都是愣在了当地。 “这般做法,有些唐突,却也是最好的办法了。”青衣歉意的朝着五人笑了一下。 五人心情自然是不好受,被如此简单的拿下,无论是谁,心里也不会好受的,更何况还是这些人间的佼佼者。 五人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随后便安静的站到了男人的身后,脸上虽然有着无奈,但是却没有一点的不服气,毕竟在这样的赛场上,大家比的就是拳头,谁的拳头大,谁便是赢了。 “先生说的前三是什么意思?”男人目光紧紧的盯着青衣问。 “我们青龙场之中,还有十二支队伍,第一轮便是淘汰制,所以,这剩下的队伍便只有六支能够参加接下来的比赛。但是,这失败的六支队伍之中还有一个复活的名额。”青衣淡淡的说。 显然,对于这个赛制,男人也是非常的清楚,但是从男人的眼神之中,也不难看出他的心情。 第一轮便被淘汰的队伍,即便是有复活赛的名额,想要从失败的队伍之中脱颖而出,也是非常的难的。因为他们需要面对的不是第一轮便被淘汰的五支队伍,他们需要面对的是剩余的整整九支队伍,其中还包括一支已经进入了前三的队伍,虽然是垫底的存在,但是却依然是有着前三的地位。 男人苦笑,这些他自然是清楚,但是却也因为清楚,所以他更知道他们接下来的面对的会是什么。 “其实,你们的实力不错。”青衣说。说实话,在一个人出去,轻轻的一脚下去,便将对手五人彻底的击败之后,再说这样的话,实在是有点嘲讽的味道,但是此时从青衣的嘴里说出来,却只有一个就事论事的冷漠,而恰恰是这份冷漠,让男人的心里舒服了很多。 “你也是阵师吧?”青衣说话,却也不等男人说话,便朝着训练场的中央走了过去。 “是。”男人的声音中有一丝挫败感,而这种挫败感则是来自于他自己。阵师这种身份无论放在哪里都是高贵的,所以,很多的人选择将自己的身份隐藏起来,而这种隐藏起来,却不能被其他人发现的行为,却是在不断的演变之中变了味道。所以,如今的阵师,一旦被人认出了身份,就像是一个偷偷藏着巨额的财富,每天想要低调的过着自己的生活的土豪,突然被一个真正的土豪不经意的点破了一样,顿时那种自己当成是宝贝,但是在别人的眼里却变成了粪土一样的感觉,自然是十分的尴尬的。 “其实阵师不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职业。”青衣说。随后朝着男人招了招手掌道:“我们试试?” 男人灵境九重,青衣魂境三重,青衣却没有一点轻视的意思。而面对着魂境三重的对手,却是以切磋的方式站在自己的面前,灵境九重的阵师自然是非常高兴的。 于是,男人踏入了训练场,然后青衣的脚下光芒再次升起,无数的阵法如同暴雨一样,劈头盖脸的砸在了男人的身上。 只是一个瞬间,男人的脸色便变的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更是瞬间便从男人的发根冒了出来,微微停顿一下,便已经朝着男人的发梢滑去。 “我收回我的话,你们这样的队伍,根本没有资格参加接下来的比赛,不如今天就全都死在这里吧。”青衣的声音冰冷的如同寒夜里放在脖子上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