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心思玲珑的玉帝和王母
类别:
其他
作者:
沅芷字数:10337更新时间:22/07/25 17:04:01
老君的话,王母自然是要听的,毕竟这老头虽然平日里懒散的好像每年就要退休的老干部一样,但是老头的实力和圈子那却是王母不敢招惹的存在。
所以,在听见老君的话之后,这王母也是顺着台阶便下了。
王母这里姑且不说,却是玉帝那里郁闷的如同生生的吞了一只苍蝇一样,如鲠在喉。
玉帝统管这三界,但是随着地界和人界的发展,仙人的不断出现,地界首先便是脱离了玉帝的管制,不是那种暗地里的脱离,却是明目张胆的自己拉了一个山头,然后那阎王自己当起了地界的皇帝。
当然了,关于这事,玉帝也不是没有过阻止,甚至还是非常尽力的阻止过,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阻止便是变的越发的无力,最终终于是变成了应付了事,每年弄那么一个地狱之内大开的日子,三界派出点人,到那里搅合一通,然后不疼不痒的鸣金收兵,实质的进展根本就是一点没有。
而人间相较于地府来说,虽然灵气充裕,但是人口却是匮乏的多,所以,那成仙的人也是少了很多。这本来是好事,但是在这一天,这好事终于也是随着那一片光怪陆离的光芒铺满了整个天际之后而成了一片泡影。
玉帝自然是知道那些陡然出现的光芒代表的是什么,山海经,四圣兽,这种东西他更是十分的清楚。
四圣兽认主,这人间便是等同于瞬间被切走了一半。到时候那之前就一直在闹腾的七劫之主,要是再成就了天地桥,稍加时日等到他声势蓄满之后,只怕这人间最终也是要易了主,落得和地界一个下场,到时候,自己这个三界之主,还是个屁的三界之主。恐怕到时候,自己这三界之主,最终也只能是变成了一个名字,手底下三界也得变成了一界。
“天地桥,天地桥……”玉帝嘴里低低的嘀咕了一声,手指轻轻的点在身边的龙椅之上,目光阴沉如水。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如今四圣兽已经认了主,这种神兽,一旦认主,除非有重大变化,不然的话,那便是一生一世。还有就是那七劫之主,七劫之主现在已经是认了的,所以那七劫木显然也是早早便已经成熟,只是到了现在为止,那七劫树到底是在哪里,自己这个玉帝却也是不知。所以,那七劫树的树灵到底是成没成了那天地桥,到现在为止,自己也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便是赌一下,赌那七劫之主还未成长起来,赌那天地桥还未现。
而就在玉帝正在皱着眉头考虑着自己屁股下的位置的时候,外边的传令官却是尖着嗓子轻喊了一声:王母驾到。
玉帝眉头瞬间皱起,一股气势也是不自觉间的鼓荡而出。
这一变化,将那本来便是规规矩矩的站在寝宫之外的传令官也是吓了一跳,双腿一软,便已经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地。
玉帝与王母的情况,天界知道的人很多,背后的议论自然也是不少。所以不管是自己要不要听,却都是有机会能够听见,所以这传令官自然也是知道这事,只是玉帝一直以来都是比较克制,倒是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今天的这变化,却绝对是从未出现的,那一刻,这小小的传令官甚至以为自己的这颗脑袋估计今天就只能是扔在这金殿之上了。毕竟,自己今天看见的可是绝对不一样的玉帝。杀人灭口这种事情,无论是哪一个帝王,做起来都是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的。人间都是有着话,一将功成万骨枯,有何况是这高高在上的天界。那天梯可是生生的用白骨堆砌而成的。
“唉,终归还是一个怕王母的玉帝。”传令官心里嘀咕了一声,然后便是抻着脖子,耷拉着脑袋等待着发落。
却不料,那气势出现的快,消失的却也不慢,只是微微的一个盘旋之后,便已经四散开来。随后本来是在王座上的玉帝更是长身而起,本来阴沉的脸上瞬间便是一片的温暖之色,又怎是一个笑逐颜开能够形容的。
这……传令官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时间,脑子竟然有点转不过弯来,愣愣的傻在那里,却是忘记应该赶紧的爬起来,不要再继续的挡在这金殿的门口。
古来拦了天子的去路的,便没有一个好的下场,至于那些所谓的告御状的那些故事,终究就是一些故事,饭后剔牙的时候,就着茶水涮了满嘴的油渣下去,最后也只能是变成了一堆的“人渣”,又有哪一个是做的了准的。就更别提那些拦了天子的去路的人了,估计连天子的脚都看不到,便已经被乱刀砍死,然后丢到了荒郊野地去喂了那些野狼野狗了。
不过,今天的玉帝显然是心情非常不错的。急匆匆的朝着金殿外赶,目的自然是亲自去接那关系向来暧昧的王母,甚至在传令官挡了道路的时候,还停下了身子,低低的催促了一声。
也是直到这时,这传令官方才一脸冷汗直冒的,挪开了自己的两只膝盖,如同一只乖巧的哈巴狗一样,朝着金殿的角落之中窜去。
龙驹凤辇停在了寝宫的门口,王母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刚好看见玉帝正一脸春风的站在金殿的门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眼睛里甚至都在放着光。
这种场合并不多见,即便是王母,也未曾见过几次。
车子停下,王母依照着惯例朝着寝宫旁边特意设置出来的一间不算太大,但是设计的绝对考究的书房走去。却没想到,那本来站在门口的玉帝却是在这个时候朝着自己招了招手,喊了一声:王母姐姐,这边请。
王母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一只手在宽大的秀袍里都是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掌心里的肉。
脸上不动声色的过去,只是那笑容却是僵硬无比,好像是在有人强拉着她的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一样。
“姐姐,这边。”玉帝笑的更加温暖了,甚至让王母都是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在这温暖之下,有了一点闷热,不经意之间,那肩上的霞帔便是滑下了少许。
好像那霞帔便是让王母的笑容看上去尴尬的原因,霞帔滑下了少许,那尴尬的笑容好像就便的真诚了一些。走到玉帝身边之后,在玉帝突然拉起了自己的手之后,那笑容终于是重新变的温暖,也放肆了许多,不过看起来总算是没有那么尴尬了。
玉帝的寝宫,迄今为止,这还是王母第一次进来,当然,是在自己成了女人之后,至于小的时候,倒是也曾经依靠着撒泼耍赖跑进来看过,只是那时候的记忆,到了现在却是早已经模糊的像是生了玻璃花的马,看到的世界一样,一片的迷糊不清,却是依稀之间带着一点似曾相识。
玉帝的寝宫的确可以算得上是富丽堂皇,不过那富丽堂皇之间却是浓重的冷清,就连那日常睡觉的床榻上都是清冷异常,好像是根本不曾有人在上边睡过一样。
玉帝的确不太睡觉,好像睡觉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件多余的事情一样。
玉帝也的确是努力的,好像这便是这寝宫之中一片清冷之色的原因,床榻很少用,反倒是寝宫之中摆着的书桌导致因为经常的使用,而变的温暖异常,甚至那原本有棱有角的桌椅都因为长时间的使用而变的圆滑了许多。
书桌上如今还摆着不少的奏折,期间不乏三界之中的琐碎之事。
玉帝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王母也是随即坐在了他身边的椅子上。
“玉帝今天无意冒犯姐姐,实在是因为突然有了一件恼心的事。”玉帝看着王母,脸上的笑容不见,却是变成了一脸的愁苦之色。
玉帝贵为三界之主,统领三界,虽然是曾经,但是却也是真真切切的有过那么一段时日,所以这帝王的那些术数倒是也学的入骨三分,所以这喜怒不形于色的基本素质,更是练的炉火纯青。而如今这帝王之相上却是现出了这么一抹绝对不应该出现的愁苦,看起来自然是十分的让人惊讶的。
所以,那王母也是瞬间忘记了之前在朝堂上的不悦,转而将心思全部都放在了自己这个一心爱慕的弟弟身上。
“不知弟弟这恼心之事到底是为何?”王母脸上涌现出一抹的焦急之色,却是真切的。
“之前朝堂之上,我突然感应到了人间之事。”
“何事?”
“如果我的感应不错的话,应该是那山海经的四圣兽认了新主。”玉帝说。
这种事,玉帝即便是没有说的十成,但是这却也是帝王的心术,凡事不说满,永远在自己的身后留着退路。所以,如今这玉帝有了这么一说,其实便是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四圣兽认了新主!?”听见玉帝这话,王母也是精神陡然一震,转而也是一脸的担忧之色。
四圣兽认新主这种事情,普通人虽然千万年都难得听说一次,但是这在仙人之间,却是如同吃饭、撒尿一样,大家都是知晓,唯一不同的也不过是大家虽然都是知道,真正见过的人,却也是少之又少。
所以,这王母自然也是知道这事,所以,只是一个微微的思忖,便已经明白了这事情的利害。
于是,下一刻,这王母便已经轻轻的将手掌抬起,轻轻的扯了一下玉帝的衣袖,随后柔声道:“玉帝贵为天帝,这些小事还是不用劳心,不如就交给我去办吧,而且,姐姐也是多年未曾在三界转转,也是有点想下去转转的心思了,不如便让姐姐去吧。”
这其实就是王母的做人之道了,懂得分寸,更是分得清利害,当然更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玉帝如果式微,那么这天界便是式微,随之而来的自然便是连带着自己也是式微,所以,这王母便是将这伙计揽了下来。而且,之所以这么做,王母自然明白一些其他的事情。
既是三
界,便是包括那人间和地府,而三界上下居之,自盘古开天辟地之后,这天界便是高高在上,连同着这贵为三界之主的玉帝也是高高在上,去了人间和地府便是有了下落的意思。而落地、落地,更是有落第的谐音,无论怎么听起来,也是有点落魄的意思。
其实无论是仙人修仙,还是魔神修魔,都是逆天改命的作为,说是与天地争寿,也是绝不为过。但是如今随时仙凡有别,但是却是不能忘记一件事情,那便是,无论是这高高在上,尊贵如天帝的玉皇大帝,还是那九幽之中痴厉如鬼的邪祟,都是来自人间。所以,人间之中一些根深蒂固的想法,即便是在他们做了这神仙和恶鬼之后,也是一样的如影随形。
所以这落地,便是落第,更是落帝,无论是玉帝自己,还是这王母,都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其实这种名字和地名犯冲的例子古往今来也是不少,虽然大多都是一些山村野史,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却也是在人间流传至久,久到了人们也是不得不信的地步。
比如说那刘备,薨于白帝城故事前后便是有着无数的蹊跷。说关羽被东吴杀害后,刘备报仇心切,竟不听诸葛亮劝告,亲自率军出征,三军满城百姓尽皆白衣白帽,攻打东吴。结果大败,死在白帝城的永安宫。而恰巧当年汉高祖刘邦在芒砀山斩白蛇起义,而刘邦斩白蛇更是被传为赤帝子斩白帝子,赤帝子刘邦所斩的白帝子就是那条白蛇,而后奠定了大汉江山。而相隔数百年后刘邦的子孙,汉室最后的希望刘备恰恰死于白帝城内。
还有那李左车命陨伏李,话说那李左车系西汉常山郡元氏县人。他曾是赵国谋土,被赵王封为广武君,作战经验丰富。汉使韩信、张耳率兵击赵,他向赵军主将陈馀建议,出奇兵断绝对方粮道,未被采纳,终为韩信所败。后归附韩信,提出乘胜争取燕齐之计,信用其策,取得燕地,而这李左车也终是成了韩信的左膀右臂。在汉高帝四年,也就是公元前203年,李左车同韩信伐齐时,死于途中。据说他为政清廉,治军严明,行军时要绕府走县,即使是穷乡僻壤,都可以作为将士们住宿休憩之所。
而好死不死的是,这一日,部队正行间,李左车忽患重病,便令部队停止前进,安营扎寨,稍事休整。而这休整之地,便正是博昌县伏李。而在此屯兵三日之后,这李左车他更是不幸病故于此。
再比如庞统殒命落凤坡,也是被民间传的神乎其神。
庞统,字士元,道号凤雏,汉时荆州襄阳人。民间有:“伏龙、凤雏得一人可安天下”之说。庞统被刘备任为副军师中郎将,在建安十九年,即公元214年,与刘备进取川中时,在卉县,也就是现在的四川省广汉北,落凤坡下被刘璋手下名将张任用伏兵乱箭射死,时年三十六岁。刘备悲痛万分,追赐庞统为关内侯,谥曰靖侯。
《三国演义》第六十三回也是有着这么一说:却说庞统迤逦前进,抬头见两山逼窄,树木丛杂;又值夏末秋初,枝叶茂盛。庞统心下甚疑,勒住马问:“此处是何地?”数内有新降军士,指道:“此处地名落凤坡。”庞统惊曰:“吾道号凤雏,此处名落凤坡,不利于吾。”令后军疾退。只听山坡前一声炮响,箭如飞蝗,只望骑白马者射来。可怜庞统竟死于乱箭之下。时年止三十六岁。
又宋贤有诗:三国纷纷多俊英,堪怜庞统善谈兵。谁知落凤坡前丧,独显南阳一孔明。便是说的此事了。
还有那裴元庆丧命庆坠山,闻太师死于绝龙岭,李密死于断密涧,杨家将兵败两狼山,耶律德光命断杀胡林等等,都是这人名、地名犯冲的事。
当然,这只是民间传说,与历史记载有较大的出入,我们权把它当作故事听听便好。到底是因为什么,到了现在也是无从查证。
而且,人们信便是信了,不信便是不信,这事也不是强求的事情,又不是在单位写一个年终总结什么的,不写了,便没法延续档案。
显然,这王母自然也是信了这些的,虽然没有直说,但是无论是与之对坐的玉帝,还是王母,却也都是心知肚明。
而也正是因为这些心知肚明,更是显现出了这王母的手腕的柔韧。而且,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王母不论怎么算,也是这三界之主身边的女人,即便是这女人终归是有那么一点的差强人意,但是却也女人不是。更何况,能够为天界的女仙之首,这王母自然也是有着足够的实力,所以这三界之中,她倒是也可以轻松的来去,却不用怕有人在路上偷偷的暗算了她。而且,通过这事,还能够在三界之中顺道的稳固一下自己的地位。
只是平平常常的下界一趟,讨了玉帝欢心为一,稳了自己的地位为二,一举两得。这种事,何乐而不为?
玉帝自然也是明白王母的心思,随即却是眉头微皱,沉吟片刻之后道:“姐姐下界之事,倒是正好能够让弟弟心安,这下界之中姐姐这势力可是不见得比弟弟的弱上多少,而且,此次姐姐下界,我希望姐姐能够顺便的找一下那久不得见的七公主。”
其实,说是顺便,但是玉帝黑白不提这七公主的事情,却是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及,想来也是有着自己的心思。
王母又是何等的心思玲珑,玉帝一句话,瞬间便是明白了这玉帝的心思,于是便是款款站起,轻轻一笑道:“如此,姐姐此次下界,便是尊了玉帝陛下下界找寻七公主的旨意吧。”
王母随即又是与玉帝攀谈了几句,便是离开。
望着王母离开的方向,玉帝坐在那王座之上,清幽之间也是一声的长叹,随即低喃一句:“心思玲珑,都说这心思玲珑是巧事,但是这事却也真是劳心费神。”
其实,这事倒是也真的是如玉帝所说,心思玲珑,自然有着心思玲珑的好处,但是却也要分一个场合,一个对手。众人皆醉,唯独自己一人醒着,那也是一种折磨。而如果遇见了一个同样的心思玲珑之人,那便是棋逢了对手,却是更加的劳心费神。
王母终是下界,玉帝目送至南天门之外,直到那龙驹凤辇和凤冠霞帔彻底的消失在浓浓的界墙之后,才返身回转。
————
至于这些事,我自然是不知。
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我踏马的要被咬疯了,我敢说,这天下人,绝对没有一人体会过我这样的痛苦,万蚁噬身那滋味绝对不会比我现在遭受的老鼠啃屁股狠多少。
于是,我便是更加的执拗。所以,我现在的状态就是:誓与老鼠不共戴天!
老鼠啃,我便补,我补完了,老鼠再啃,我便再补。
而在看到了的遭遇之后,那灵台之中的朱雀四人,终是一声长叹。
“傻逼!”涤魂如此说。
“同上!”
……
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我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疼痛,疼痛之中甚至还带着浓重的麻木。
没办法,如果让一只老鼠啃自己的屁股,然后还啃不死,这样的生生的啃上一年之后,我想相信,无论是任何人,都会是麻木的。
而就在我如同一台完美的运转这的机械一样,执拗的抵抗着老鼠的撕咬的时候,一股庞大的吸力猛然在我的屁股下升起。然后我的整个身体便如同突然的从过山车上冲下了陡坡一样,我是菊花一紧,然后便感觉一股暖流迅速的占领了自己的某些区域。
于是,我牙一咬,眼一瞪。
嘿!我踏马的没憋住,不过还好,这旁边没人。
虽然没人,但是却有着四只怪物,八只眼睛正在死鱼一样的直勾勾的盯着我。
一只老鼠,这是我之前以为的。而如今再看去,却不是老鼠,不过却也是差不多,都是啮齿类的动物。不用想也知道了,应该是之前涤魂说的飞鼠无疑了。
还有一头牛,脖子上长了一个肿瘤,最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应该是领胡。
一只野鸡,有毛的那种,嗯……是有羽毛的那种,反正就是这个野鸡是真正的野鸡,不是那种野鸡就是了,这玩意应该就是象蛇了。
而剩下的那个长的跟胖头鱼似的,但是却有着一个猪身子的,自然便是父鱼了。
尼玛,可算是找到正主了。
四个怪物看着我,我自然也是看到了它们,我甚至还在它们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嗜血、残忍的笑容。
这是把老子当成了食物了,因为我发现它们的眼神分明就是被饿了几天,猛然看见了食物的壮汉。
四只怪物嗷嗷叫着便是朝着我冲了过来,当然了,它们的叫声不是嗷嗷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它们冲过来的架势看起来的确是有点嗷嗷叫的气势。
战斗一触即发。
坐以待毙自然不是我的性格,但是莽夫也绝对不是我的人设,所以,只是一个瞬间,我便已经确定了自己的作战思路,一个字:跑!
身形未转,脚下却是虚空之中一点,我的身形便已经倒射而出,速度之快,就连我自己都是吓了一跳。
握草!这么快!我看着自己那还停留在四只怪物的攻击位置的残影,心中却是一阵的惊诧,这么说的话,老子显然现在已经是快男了。
哇哈哈哈!谁还能有老子快,老子快男!非常快!老子……老子……
马勒戈壁的,怎么这么别扭呢?
四只怪物几乎不分先后的冲到了我的残影之上,只是一个瞬间,那残影便已经被扑杀的支离破碎,显然,那四只怪物都是下的狠手,根本就是没想给我留活路,而那其中最
可恨的就是那只野鸡和飞鼠了。
飞鼠攻击的部位是我的胸膛,但是位置稍稍的偏左了一点,基本上应该是胸骨正中线旁开两寸,锁骨下二十厘米的位置,如果更加准确的说应该是我的左乳、头。
你大爷!臭不要脸,先是啃屁股,现在又来吃奶,有你这么没脸的玩意吗?我现在非常怀疑这只飞鼠的性取向,无论是啃屁股,还是啃乳、头,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老鼠应该做的事情。
当然,这飞鼠在四人之中还不是最不要脸的,那最不要脸的当属象蛇无疑,丫就像是一只正常的野鸡一样,朝着我忽扇着翅膀翅膀就冲了过来,那架势,俨然就是战斗鸡呀,握草!波导野鸡!野鸡中的战斗鸡呀!而且,丫进攻的路线也是非常的诡异,两条腿迈开之后,身形一晃一晃的冲来,速度快不说,中途更是不断的变化着方向。
忽而直立,忽而偏左,忽而直立,忽而偏左,忽而直立,忽而偏左……
尼玛,仔细的打量了一眼之后,我方才发现,丫原来是踏马的一只瘸子,它的左腿明显是比右腿短了一些,所以这跑起来才会是忽而直立,忽而偏左的样子。
草!你是吴老二家的吧?左脚六,右脚七啊?我心里暗暗的吐槽了一下。
但是这些却还不是它最不要脸的原因。原因是在它转眼的冲到了我的残影面前之后,身子陡然一折,从地面上爆射而起,然后那又尖又长的嘴巴便是朝着我的裤裆狠狠的啄了下去。
草!你当老子那是虫子呢?你丫的这辈子见过一尺多长的虫子吗?看到象蛇的动作,我终于是无法继续的再憋下去,直接破口就是骂了出来,反正这里也是没人看见,老子骂了就是骂了,丝毫不会影响我的形象。
于是,我便看到了象蛇鄙夷的眼神。其中的意思很明显:一尺?你是说十个连在一起吗?
草!老子的确很快,但是老子却绝对不短。
于是,我的动作更快了。
而在这个时候,我也终是有了时间能够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刚刚下来的瞬间便是被这四只怪物扑杀,哪里有时间打量这周围的一切。
周围是一片的虚空,黑漆漆的好像连光线落在这里都会被吞噬了一样,但是就是这样的一片漆黑之间,我却是能够清晰的看到眼前的四只怪物,然后脚下也算是如同踩在坚实的土地上一样。
周围除了漆黑,便再无他物。这是我的第一个发现,而第二个发现便是这里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说是腐朽,却也不对,但是却总是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臭味。我甚至抬起了自己的胳膊闻了一下,不是我的。所以,这第二个发现,应该是来自于眼前的四只怪物。
第三个发现则是真正的让我欣喜若狂的,因为我发现在这里,重力似乎是已经恢复到了常态,而在这常态之下,我的速度显然是要比眼前的四只怪物快上一些,所以,它们现在虽然还是在我的屁股后边努力的追着,但是那距离却是越追越远。
终于,那飞鼠突然尖叫一声,随后后背上的长毛炸起,身形猛的弹射而且,落入了半空之中,而后背后长毛再次一抖,速度陡升,朝着我便是电射而来。
很快,飞鼠的速度的确是被其他三只动物快多了。
这让我隐隐的有些不安,因为这飞鼠变身之后的速度,居然有隐隐超越我的意思。而因为这个变化,我又想到了象蛇,丫可是有翅膀的,这个没翅膀的都能飞的这么快,那有翅膀的,岂不是更快。
不过,我似乎还是多虑了,丫的名字是象蛇,虽然长的像是野鸡,但是很多的行为却是像蛇,比如它那弯曲前进的行进路线,比如它不会飞。
望洋兴叹这种事,放在现在这种场合之下,绝对是非常合适的。
因为很快,身形再次的几个转折之后,那三只怪物便已经彻底的在我的视线之中消失,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只只有二十厘米左右的飞鼠依然跟在我的身后,而且距离我也是越老越近。
怪物终归是怪物,尤其是在见到了食物之后,那种希望将食物吞吃掉的本能瞬间便是让它们忘记了恐惧,就像是一只悍不畏死的蚂蚁一样。
于是,我的身形停下来的时候,那只飞鼠也是直接没有任何的停顿的继续朝着我的左乳、头狠狠的咬了过来。
而在它距离我的重要部位只有一厘米的时候,它的身体终于是停了下来。
我的手掌正握在它的身上,手掌之上雷光涌动。
“你最好别杀它。”正在我手上的雷光转盛,准备辣手摧飞鼠的时候,涤魂的声音突然在我的灵台之中响起。
“不杀它?不杀它,它就要咬我的奶了。”我瞪着涤魂,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傻逼。
于是,我在涤魂的眼中看到了一样的神情。
嗯?又搞错了吗?我习惯性的思索了一下。
于是,我发现,我的确是搞错了。玛德,老子虽然不能杀它,但是却可以让它再也杀不成老子。
飞鼠能飞,自然是因为它后背上的长毛,于是,我一脸狞笑的将手掌朝着它后背上的长毛抓了过去。
片刻之后,当其他的三只怪物赶到的时候,那只只有二十厘米多长的飞鼠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奄奄一息,并且瑟瑟发抖。原因很简单,丫的毛被我基本拔光了,尤其是后背上的长毛,还有屁股上的绒毛,我拔的非常仔细。
再咬老子屁股呀?我瞪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的飞鼠,嘴角微微的撇了撇。而也就是因为我这一连串的行为,让在灵台之中一直欣赏着我的四圣兽也是不由的浑身颤抖了一下,煅体和碎山更是不由自主的狠狠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屁股。
四人眼神对视,目光之中都是透露着一样的疑问:“他以后不会这么对付咱们吧?”
然后,四人的眼神再次变化,变化结束之后,八只眼睛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更是出奇的一致:“我们以后还是主动回到山海经里去吧,虽然那里边的条件恶劣,杀伐不断,但是总也是好过这只飞鼠吧。”
我虽然不知道四人此时的变化,但是即便是我知道,我也绝对不会鄙视他们的,因为我认为,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应该也是非常的正常的,毕竟,如果按照模糊的分类的话,他们都是属于山海经里的怪物,所以在看到自己的同类遭到了如此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待遇之后,心生恐惧,也是非常正常的。这就像是人类在看见漫山遍野的树人举着曾经留在它们身上的电锯,生生的将一些人锯成了一堆碎屑是一样的。
其余的三只怪物自然也是看到了飞鼠的“尸体”,所以它们的眼中终是有了一些恐惧,只是那恐惧在三只怪物进行了短暂的交流之后,便再次消弭于无形。
三只怪物又冲了上来,成了一个品字形,也就是所谓的锋矢阵,不过,这锋矢阵,真的是不怎么样,因为当先冲来的箭头正在忽而直立,忽而偏左的来回晃悠着,所以也是导致了这锋矢阵忽而笔直,忽而偏左的晃悠着,等到冲到我的面前的时候,那锋矢阵已经彻底的跑偏了,反倒是变成了左后的父鱼正对着我冲来过来。
草!让瘸子冲锋,也就你们这些傻逼才能想的出来了。我浑身恶寒的颤抖了一下,然后伸手抓向了面前的父鱼。
父鱼的确是鱼,怪如其名,那偌大的鱼头真的是滑不留手。父鱼甚至都没有躲闪,我的手掌便已经沿着父鱼的大脑袋滑了过去。只是父鱼却好像是忘记了,它的身子却是猪的身子。
于是,手掌瞬间成了爪型,朝着那圆滚滚的身子狠狠的抓了下去。
同时,我的心里也在暗暗的下狠,就老子这一抓下去,最少也是要在你的身上给你丫的抓出来五个血洞。心里想的舒爽,我甚至想怒喝一声:九阴白骨爪!
可惜,陌生终归是陌生,所以,意外也终归是意料之外。
我的手掌的确是狠狠的抓在了父鱼那猪身上,而且手掌也的确是如同九阴白骨爪一样,在丫的身上深深的抓出了五个血洞。
但是我却是忘记了一件事情,丫踏马的身子是一只猪。
猪,基本都有着一个普遍存在的特性,那便是胖,而我眼前的这只父鱼的猪身,不单单是胖,而且很健壮。
五根手指噗的一声插入了父鱼的身体,齐根没入,紫黑色的鲜血瞬间便是从那血洞之中流出,但是那父鱼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是朝着我笔直的撞了过来,而且同时还张嘴便朝着我的大腿上来了一口。
父鱼的身子没有停,所以我抓在它后背上的手掌也是没有停顿,那种皮革和纤维撕裂的感觉瞬间在掌下升起,顿时,一块紫黑色的血肉便是落入了我的手掌之中,恶臭扑鼻。
而这个时候,我踏马的还哪里顾得上那扑鼻的恶臭味呀,当然了,我也根本没有那个时间,我之所以闻到了恶臭味,还是在自己被撞飞之后才闻到的,而且,我在倒飞出去的时候,我那本来光滑、细腻、完整的大腿上也是少了巴掌大的一块肉,深可见骨,血流如注。
而我的面前的父鱼已经停了下来,正在疯狂的摆动着鱼头,一扬一扬的狠命的往自己的肚子里咽着那嘴里的肉。
握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疼,真他妈的疼,绝对是撕心裂肺的疼。这一刻,我总算明白了一件事,屁股上被啃一口,绝对不会太疼的,因为那里的肉缺乏锻炼,所以并不是那么坚实的,而当自己那些比较坚实的肉被生生的啃掉一块的时候,那种滋味,绝对是无法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