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火灵在井里边拉屎了?

类别:其他 作者:沅芷字数:10262更新时间:22/07/25 17:04:12
青衣的确是有着自己的道理,首先小风是水灵气的修炼者,而且还是更霸道的极阴之体的拥有者,再加上夜晚更深露重,自然是更加适合小风的修炼,但是这里却还有一个问题,那便是小风的极阴之体。

火灵现在虽然已经醒了,但是状态却不是太好,有点萎靡不振的意思,像是大病初愈的孩子,她这个状态,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应付的了极阴之体。

丹田处光芒一闪,火灵已经心有灵犀的冲了出来。刚一出来,便是瞪着那老井,双眼放光,就像是干渴的汉子,看到了一个光屁股的娘们一样。从火灵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个信息,这孩子也是要学坏呀,而且她有着非常有利于学坏的潜质。

“大哥,这里边有好东西。”围着那老井转了一圈之后,火灵窜回我的身边,一脸贼兮兮的看着我,殷红的小舌头还在舔着嘴唇。

“里边?”

“嗯,下边。”

“你有用?”

“有用!”火灵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微微的沉吟了一下,继续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里边的东西应该是极阳之火,只是它好像非常的虚弱,快要熄灭了。不过如果好好的养上一段时间,肯定也能吃。”

啥?吃?听火灵说那个名字的时候,说实话,我觉得这个所谓的极阳之火的东西,一定是非常牛逼的,属于天材地宝的即便的东西,一定有着大用处,但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这极阳之火所谓的用途,放到了火灵这里居然是吃,这丫头以后长大了,估计也是一个到了饭店点一本的货色。

“我能不下去吗?”我看着火灵,火灵的意思很明显,她想让我跳井,然后把那个劳什子的东西给弄出来,送给她吃,而且看她的脸色,那井,估计也就只有我能下了。妈的,老子的纯阳之体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就让你们这么祸害。

于是,火灵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于是,我扯着嗓子吼:下!下!下!

其实我倒不是怕这井底下有什么妖魔鬼怪,而是另外一个非常简单的原因:累。本来以为自己开始了修炼,做了神仙,到时候就可以过那神仙一样的日子,每天只需要荒淫无道、混吃等死就可以了,却没想到,这神仙比他妈的上班还累。老子想回去开车,也不知道码字的到底让不让。我现在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这个神仙的身份,我这算什么神仙,操劳大仙吗?靠!

“不过你不能现在下。”

靠!就在我下定了决心,准备继续操劳一下的时候,青衣的声音却是突然插了进来。妈的,你信不信老子明天就没有这份决心了?

青衣抿着嘴微微笑了一下,然后用手指在他那帅帅的额头上轻轻的划拉了两下,继续道:“如果我计算的没错,这极阳之火应该是地府之中的极阳之火和极阴之火的分支。”

啥意思?地府的极阳之火和极阴之火的分支?那不就是火灵的分支吗?咋了?火灵在进里边拉屎了?还是不小心把胳膊落到这井里边了?

见到我的目光带着疑问,青衣手指微动,略微的掐算了一下道:“不然的话,火灵不会有这么想吃它的冲动。”

我十分怀疑,丫根本就不是掐算出来的,应该是猜出来的。妈的,就青衣这种哄骗人的架势,不去天桥上算卦真是太可惜了。不过这和我现在不能下去应该也没有冲突吧?

“你不能下去是因为这极阳之火可能牵连着这天山派的根基。”

“根基?啥意思?”我迷糊了,我实在是无法将这么一丁点快要灭了的火苗,和天山派的根基联系起来。这天山派无论怎么看,也是绝对的一个大派,虽然不及流云派和老王的千门那么的牛逼,但是单看这建在雪山之巅的气势,也能窥见一二,绝对也不是一个小门小派能够做到的。这样的一个大派,根基怎么可能和一点萤火联系上。

“极阳之火,即便是再小,却也不容小觑。”青衣看着我,长叹了一声说。眼神里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也就是你们哥俩儿不把这极阳之火当回事,一个当成了吃的,一个看见了还懒得弯腰去捡。

微微停顿一下,青衣继续道:“这天山派建在这雪山之巅,本就是极寒之地,如果没有这极阳之火的维持,恐怕这天山派会有一场大灾,虽不至于瞬间便是崩塌,动摇了根基,但是弄一个房倒屋塌,却是绝对不在话下。”

这么猛?那他妈的还不弄它?别忘了之前那看大门的还讹了我们两个亿的人民币呢,那他妈的得买多少的包子和牛肉。不过转念一想,我便已经瞬间想清了这中间的利害关系。如果我们现在动手,那么无论如何,这天山派的人也是一定能够查到我们的头上,所以,我们现在还真的不能动,而且需要一个两全的办法,比如——栽赃嫁祸。

既然现在还不能动,那么便是安静的等待拍卖会的开始。另一边,小风也是每天坐在那老井的旁边抓紧着修炼。

转眼之间,三天时间已过,而这一天的上午拍卖会终于是如期开始。

这种仙界的拍卖会和人间的拍卖会不一样,不需要验资什么的操作,大家一股脑的钻进会场,然后便是看着自己的腰包叫价就行了。当然了,这里也不排除有人胡乱叫价的可能,只是如果胡乱叫价,那么你最好有能够扛得住大会主办方的追杀。曾经听说过类似的事情,神境的高手在会场之中随意叫价,最后却是拿不出相应的钱财,最终被大会的主办方追杀到了天涯海角,落了一个乱刀分尸的下场。

所以,这种大会虽然没有人间的那么多规矩,但是看起来却是比人间的还要严肃,毕竟没人敢拿着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会场非常大,大概比划了一下,最少也有一个足球场的大小,而且在最高的位置上,还有一些独立的房间,漆黑的玻璃彻底的阻绝了人们的窥探,想来那里边应该就是一些所谓的大金主了。整个会场之中人声嘈杂,人山人海。

看着这阵势,我心里也是轻轻的骂了一声。既然是拍卖会特意提出来的东西,那么一定是非常多的人想要的,所以,我们即便是能够拍到,最终也未必能够带下这天山派。

看来还得找个靠山才行。我摩擦着下巴,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会场的顶层的房间看了过去。

拍卖会要进行好几天,所以我倒是也不需要急于一时。

第一天,拍卖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最低的甚至只有黄金万两,最贵的也不过是十万两而已。这对于我们这些修炼的人来说,虽然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但是却绝对能够掏的起,所以,反倒是这第一天的拍卖会最为热闹,毕竟这拍卖会上还是“平民”比较多。

拍卖会进行了整整的一天时间,我坐在会场里舒服的宽大椅子上是睡了醒,醒了睡。直到身边的绾灵心轻轻的推了我一下之后,我才发现,窗外的阳光已经变的昏黄,一天的拍卖会已经结束,会场之中的人正在陆陆续续的离开。

我伸手拉住身边正要起身的青衣。

“等一会。”

“什么事?”青衣问。

“那些上边的房间,有没有办法看见?”

“需要时间。”青衣略微的沉吟了一下。

“我想办法。”我说,随即便是转头朝着周围看去。大家正在陆陆续续的离场,虽然多少还是有着一些秩序,但是却也是乱哄哄的一片,有点像是菜市场。

“你去吧。”我和青衣说,然后便是起身,朝着一处狭窄的通道走去。

通道的人很多,大家虽然都在尽量的保持着距离,只可惜人还是太多了,放眼望去,倒是有点从火车站出站时候的感觉,众人都是在摩肩接踵的缓慢移动。人多为患啊,我微微的撇了撇嘴,感叹了一下。如今这人间的人口已经超过七十亿,这其中还不包括那些统计不到的,天知道这个小球现在到底是承担多大的压力。那一刻,我突然觉得灭霸的做法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错误,起码结果还是不错的,只是那过程却是着实的激烈的了一些。

脚步踏出,我已经朝着人最多的地方挤了过去。

身前是一群汉子,境界大概在魂境七重左右,正在扯着嗓子谈论着今天的收获如何顺心,以及昨天的娘们是多么的细皮嫩肉,多么的英姿飒爽,一个个肆无忌惮的模样,无论怎么看却也是看不出任何的好人模样。

我嘴角微微的撇了一下,然后手掌伸出,在旁边的墙壁上狠狠的抓了一把,一把碎石瞬间便是落入了手中。大概的辨认了一下方位,手指轻轻弹动,一块碎石便是悄悄的砸向了一名汉子的大腿。

碎石准确的击打在汉子的腘窝位置,汉子吃痛,又因为这一击实在是太过突然,所以那两米高的汉子噗通一声便是直挺挺的跪了下去。本来跪下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谁还没有一个马失前蹄的时候,只可惜,人都有本能,那就是在突然发生变故的时候,双手都是会不由自主的伸出去,想要抓一些什么。

于是,这汉子便是在跪下去的时候,双手猛的便是抓向了最近的物体。

于是,伴随着刺啦的裂锦之声,一声嘹亮、高亢的尖叫声瞬间传遍了整个会场。然后我便看见一个雪白的屁股正正的摆在那了汉子的面前,只需要再往前几寸的距离,那么汉子就会有一次非常不同的人生体验。

所以,这一次本该美好的人生体验,瞬

间便是变成了一场灾难。

汉子的身边还有几个同行的伙伴,大概是之前聊的太过于忘我、热烈,所以在突然的发生这样的变故的时候,众人首先想到的居然不是打圆场,或者是戒备,而是朝着面前那个被撕裂了裤子,屁股上犹自留着几个粗大的红色手指头印子的女人吹了一声不亚于女人尖叫的嘹亮的口哨。

而在口哨出口之后,众位汉子才堪堪的反应过来,再打量一下面前的女人之后,脸上已经是一脸的郁闷之色。

眼前的女人年龄不大,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样貌俊俏,此时因为被扯烂了裤子,正一脸惊恐的看着身后的众人,准确的说,应该是正在看着那跪在自己的面前的男人。

女人的境界不是很高,大概只有魂境五重的样子,而且看起来好像也只是刚刚进入了这个境界。只是女人的境界虽然不高,但是她身边的那些人的境界却是全部都达到了魂境七八重的样子。

这些却不是让汉子们最郁闷的,最郁闷的是这些女人的来历。

西北雪山众多,所以那所谓的天山雪莲也是极多,而在西北有一个门派便是以天山雪莲作为门派的徽记的门派,那便是莲花派。莲花派一派之中多女性,女性的比例甚至变态达到了七成以上,而且更加变态的是,莲花派之中的高层,以及众多的内门弟子,几乎全部都是女人,即便是有男人,却也绝对不会超过了一掌之数。而这样严重的阴盛阳衰的门派,自然也是将女权主义放大到了极致。在她们的眼中,男人甚至不如自己的一双鞋子,或者是一件衣服。而这样的门派,却依然是不少的男人向往的天堂,尤其是在莲花派附近生存的男人。因为一旦进入了莲花派,即便是只做一个杂役,那么每天看见的也是一片养眼的女人,就更别提那些男人一旦能够在莲花派之中混个出人头地,那么便能够得到门派高层的赏赐,而这种赏赐一般都是莲花派中的一些女子弟,资质虽然平庸,但是却都是长的极为标致,而且还有着莲花派的女弟子的身份,端的是瞬间爬上了枝头,虽然变不得凤凰,但是从此之后扬眉吐气,却也是正常的。

所以,在这种近似于变态的“规矩”之下,滋生出来的自己就是那些想要摇身一变,跃了龙门的念头。所以,莲花派之中虽然女人众多,男人少的可怜,但是不要命的男人却是极多。

于是,一声冷哼和一声找死瞬间响起,两柄长剑从人群之中一个闪烁,便是朝着汉子的前胸暴刺而来。

事发仓促,众人还在愕然的时候,那两柄长剑便已经刺到了汉子的身前,剑光霍霍之间,直取汉子要害。

汉子毕竟也是魂境七重的高手,虽然仓促,但是却也没有彻底的失了方寸,眼见两柄长剑已经无处躲闪,索性便是牙关一咬,双面一瞪,身形微微偏转一些,让开了胸前要害,而是将自己的双臂送到了那长剑之上。

血光乍现,两条手臂也是在人群之中冲起,泼洒的鲜血瞬间便是将周围的人喷了一个满头满脸。

于是,仓促之间鲜血临头,这种变故无论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是非常恐怖的。

一时间,狭窄的通道之中剑拔弩张,刀光霍霍。众人几乎同时抽出了随身的冰刃,一脸戒备的看着“外人”。

男子被斩下了双臂,惨嚎一声中,身形爆退。虽然有点惨,但是却也算是保住了性命。至于那双臂,则也已经早早的被人收了起来。毕竟就连现在的人间医学技术都有断枝再续的能力,就别说这些“仙人”。

只可惜,汉子虽然是断了双臂,但是却让那本是站在莲花派众女人身边的男人更加恼怒,原因自然也是简单,因为汉子躲过了他们致命的一击,因为汉子没有死。这种丢面子的事情,在这些被利益冲昏了脑袋的男人眼中,无疑是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的。所以,汉子的身形虽然爆退,但是那两柄长剑却依然没有放松的意思,长剑一颤,剑花数多便是追着那汉子而来。

杀心已起,汉子身边的众人却也不是弱手,一道匹练般刀光劈出,瞬间便是将那剑花震开,一名汉子已经横刀站在了两名莲花派男人的面前,目光阴狠,杀气腾腾。

架已经打起来了,我便已经身形一晃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而且来去如风,根本没有一点负罪感,反正都他妈的不是好鸟,他们狗咬狗,我倒是也乐意见到。

这种拍卖会,参加的人员都是修士,平日里哪个不是眼高于顶的货色,所以,即便是到了这拍卖会的会场上,也都是一身的倨傲脾气,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德性,更是表演的淋漓尽致,所以指望着这些人不会闹出点什么事情出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作为拍卖会的主办方,虽然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但是却也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会场之上,便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虽然魂境七重八重的修士,在他们天山派之中,根本算不得什么太重要的位置,但是毕竟这里还是自己的地盘,无论是为了应付一下任务做做样子,还是为了敲山震虎,杀一儆百。这天山派,自然也是要出面掺和一下的。

于是,会场各个角落之中瞬间便是光芒炸起,几十道身形朝着那通道的位置便是爆射而来,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行进的途中,森森剑气更是刮的身边的人秀发纷飞,衣衫猎猎。

而这个时候,在不远处的一处顶层的房间的角落里,一道暗灰色身影一闪而逝。

这种偷鸡摸狗、溜门撬锁的事情,交给青衣去干,简直就是我这一段时间以来,做的最正确的选择。这个货那一身隐匿身形的功夫确实是了得,因为那些扑出的声影之中,我分明感觉到了命境的气息。

通道之中的事情到底是发展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步我不知道,现在我们一行人正猫在那小院之中,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而青衣则是在院落里窜来窜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鼓捣着什么东西。

一夜无话,第二天的上午,拍卖会准时开始。

这一次,会场之中便是显得宽松了不少。很多之前已经拍到了心怡的“宝贝”的人已经离开,而那些志不在第二天的拍卖物品的人也有一部分根本没有出现在会场之中。所以,这偌大的会场,如今倒是显得有些冷清的意思。

我一只手搭在绾灵心身后的椅子靠背上,一边嘴里打着长长的哈欠。其实我们也不用来的,只要青衣来了便可以,毕竟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最需要的还是他,我们在这里唯一的作用也就是陪着青衣发发呆,或者是聊聊天。

或许是因为有了第一天的“扯裤子事件”的教训,这第二天的拍卖会进行的非常迅速,只是到了中午的时候,全部四十件拍品便是顺利拍卖完成,其中最高的一件材料卖到了黄金二十万两,最便宜的也是超过了五万之数,可想而知,这第二天拍卖出去的东西,品质的确是比第一天的高了一些,而参加了第二天拍卖会的人,单说这经济实力,便是要高上第一天一截。

而第二天唯一不同的便是居然出现了一件流拍的物品。说是物品,却也是因为这拍卖会的规矩,所有参加拍卖的东西都叫做物品,即便是弄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上去,也是一样,会被当成是一样东西,明码标价。这倒是让我瞬间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些文字性的东西,插了两根稻草在脖子后边,便是两吊钱,倒也真是悲哀。

我们不是最伟大的国家,但是我们可以成为最伟大的国家。

物品是一件一次性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张纸,轻薄的能够透过那纸张看到对面的人的脸。而这么一张纸,价钱居然被标成了五万两黄金。而最让人纳闷的则是这纸却只有一个作用,那便是找人,或者是找东西。而且更加苛刻的是,这人或者是东西,必须是本人认识的,或者是曾经使用过的东西,不然的话,还是找不到。

所以,这东西乍一被摆出来的时候,会场之中终于是响起了一片久违的嘘声。一次性的东西,作用又是那样的简单,条件又是那样的苛刻,所以所有人在那第一时间便是偃旗息鼓的选择了放弃,毕竟这动物无论是怎么看,也都是一件无用的东西。

于是,我碰了碰身边的青衣道:“我记得这拍卖会上是不是有一个规矩?”

青衣见我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拍卖师一脸苦涩的撤了那张纸,随后轻声道:“有,你想买?”

“想,这东西有点意思,而且,我也想找一个人。”我耸了耸肩膀说。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件物品会以拍卖低价的七成出售,而且,这七成也是最高的。”青衣说。

听见青衣的话,我瞬间便是明白了一件事,这他妈的居然还是可以讲价的。

于是,等到拍卖会结束,我便拉着绾灵心朝着那会场之外,拍卖师的休息的房间走去。

敲门,进门,我也没有过多的啰嗦,直接便是与拍卖师说明了来意。拍卖师见到我们的出现,再听过我的想法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还有一抹不为人察觉的疑惑。惊讶是这件几乎就要成了自己的拍卖师人生之中的一大污点的时候,居然有两个年轻人找上门来,说是要买那东西。二则是眼前这两个年轻人却也是稍微的寒酸了一些。

要知道,大家都是修士,但是却也是人,是人便是有着劣根性,真正的能够超脱了这些劣根性的人,不是没有,却也是少的可怜,因为这些人,要么便是刚刚哭哭啼啼的来到了这世上的小家伙,屁事不懂。要么就是垂垂老矣的将死之人,心里已经早

就了然,万事皆空。至于那些书籍上所谓的得道高僧云云的,在我看来,却是有点扯淡的成为,每天吵吵着普度众生,但是你想进了庙门,不在那功德箱里扔进去一点钱财,那你是连一个正脸看你的沙弥都是看不见的,更别指望着看见高僧了。要知道,这么多年的时间,佛门之人起起落落何止千万,即便是那之前宏大如同帝王家的庙宇也是坏了修,修了坏的折腾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唯一没有变过的便是那庙宇的门槛,心境淳朴的孩子想要迈过去,估计也得把裤裆蹭上一片的黑灰。

“二位想买这无端纸?”拍卖师虽然眼光之中有着一丝的不确信,但是因为心里终归是有着希望,所以在看见我穿了一身廉价的运动服,绾灵心也只是穿了一身普通的休闲衣物之后,依然是堆起了一脸的笑容,虽然那笑容之中,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片职业化的僵硬。

“是。”我朝着拍卖师点点头,跟他实在是没有什么需要过多的交流的,只看他那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鄙夷眼神,我便明白了一件事,这拍卖师,一生也不过便是方寸之间了。

在得到我们确定的答复之后,拍卖师便是伸手从桌子的旁边抓起了一本厚厚的书籍翻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拍卖师目光从书籍之上离开,朝着我看来,道:“依照拍卖会的规矩,流拍的物品我们会按照物品的低价的七成收取费用,所以,这无端纸便是三万五千两的黄金。”拍卖师合上那厚厚的书籍,也是直接干脆的报出了价格。

我嘴角抿着笑,却没有马上去接这拍卖师的话头,而是话锋一转道:“如果我记得没错,我可以见见这拍品的卖家吧?”

拍卖师又是微微的愣了一下,微微的缓了缓神之后,却是又抓起了那手边的书籍。

抽着拍卖师正在翻书的空档,我微微一笑道:“看来应该有很多年没有出现过这种流拍的事情了吧?”

拍卖师抬头,尴尬的笑了一下,便是将书本重新合了起来道:“的确是有太多年了,我要是记得不错,在这天山派的拍卖场之中,从始至终,这种事也只是发生过一次。”因为谈到了自己的专业领域,拍卖师那职业化的眼角似乎是有了一点光彩。

“前辈能不能给晚辈讲讲那另外的一次故事?”我问,只是这种要求,讲与不讲却都是在拍卖师的一句话,于是,话音刚落,我便是继续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按照这无端纸的低价来买。”说完之后,我便眯着眼睛等着拍卖师的反应。

这里的拍卖师,自然是与人间的拍卖师有着很大的不同,就是职业素养这一块,便是让人间的很多拍卖师望尘莫及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人间的那种连着喊1,2,3,让顾客根本没有机会加价的事情,当然了,更不会出现伙同主办方,一起虚标拍卖价格,最终中饱私囊的事情。这里的拍卖师,唯一在乎的便是成绩,各种成绩。既然是各种成绩,那么便是有好有差,比如自己一生之中拍卖的最贵的物品,反之则是最便宜的物品,又或者是自己一生之中流拍了几件物品等等。

所以,我给出的这个条件,不可谓是不吸引人。要知道,往来寒暑,仙界存在又何止千万年,拍卖会的规则早已经完善到了一个如同一块铁板一样的程度,根本没有任何的钻空子的机会,拍卖师想要找人帮自己拍了流拍的物品,那便是不可能的事情,各种的田间约束之下,让拍卖师就连这种钻空子的机会都不会有。

而我现在开出了这样的条件,拍卖师说不心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几乎就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于是,片刻之后,拍卖师的声音响起。

经过拍卖师的介绍,我终于是了解了之前那一次流拍的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与这次的事情相反,那一次却是因为那拍品的价格实在是太高,即便是当时参加那拍卖会的最大的五方势力的钱财加起来,却也无法凑够那件物品的起拍价格。而那件拍品却又是一件委托拍卖的物品,所以,最终那物品却是被重新送回了主人的手里。

“是什么物品?怎么可能这么贵?”说实话,我是真的有点惊讶的,能够让五方势力心平气和坐下来凑钱的东西,绝对就已经让所有人惊讶的,更别说最终五方势力凑出来的钱,居然依然达不到那物品的低价了。

“这个告诉你也是无妨,毕竟这件事早在数千年之前,便已经在仙界之中传开了。那件拍品是一本功法,名字是:血食功。”拍卖师说。

一瞬间,我手掌下的椅子扶手都是生生的被我捏出了几道浅浅的痕迹。血食功,这功法在地府之中的时候,便是见过,而且在地府之中也是被列为禁忌功法的行列之中的,而且高居榜首。只是让我想不通的却是,那血食功在地府之中好像并不算是稀奇的东西,虽然被列为禁忌功法,但是修炼的条件却是不高,地府的规定也只是不许使用而已,如果真的有人挑战地府的规矩,修炼、并且使用了那血食功,那么最后的结果也绝对不会比阴风岭的老二强到哪里去。但是这种买来之后几乎没有任何用处的功法,在人间为什么能够达到这样的程度,这确实我无法想通的。

“血食功?听起来也不怎那样嘛。”我撇了撇嘴,一脸轻浮的说着。

似乎是因为我的轻视,那拍卖师瞬间便是一脸的怒容,手掌轻轻的一拍面前的书桌,随后道:“你可知道,那功法修炼的门槛极低,几乎是一个普通人便能够修炼的,而且,那功法需要的还不是灵气,而是血气,而这些还不是它的价值所在,据说这功法修炼根本没有境界的限制,如果有足够的血气,那么突破到神境也无非就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而且所需的时间也是要远远的低于正常修炼所需的时间。”似乎是发现了自己的激动,拍卖师歉意的一笑,随后身形重新坐的端正,又是补充了一句:“而且,那血食功,据传是孤本。”

微微的沉吟了一下,拍卖师又是萧瑟一笑道:“你看,对不起了二位,有一点激动,你们不要在意。”

绾灵心的声音却是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不要介意,前辈。能够听前辈说出这么一段故事,我们这一次的拍卖会也算是没有白来,受教了。”绾灵心的声音清新、悦耳,仿佛一阵清风吹过,瞬间便是让拍卖师那萧瑟的笑容缓和了许多。

而我这时候却是陷入了一片的震惊之中。

直到绾灵心交了十万两黄金,拿到了那无端纸,并且又拿到了一封盖着那西北雪原的印记的信之后,伸手拽了我一下之后,我才猛然惊觉。

一路上是怎么回到了小院之中的,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心里一直晃悠着一个问题——血食功!孤本!

顾名思义,孤本,便是仅存的,再无第二。而血食功这个在地府之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功法,为何会出现在人间,而且还是以这种十分诡异的方式存在?如果人间的血食功是真的,那么地府之中的血食功又是什么?而这个拿出来血食功的人,到底又是一个什么人?为什么他的手里会有血食功?

一瞬间,几乎所有的问题都如同之前潜伏在我的脑海中的大军一样,轰嚷嚷的便是窜了出来,就像是早上三点种的菜市场一样,大门打开的瞬间,本来安静的一切,便是瞬间变得人声鼎沸。

见到我的状态,绾灵心也没有太多的疑问,毕竟跟着我这么多年,我所经历的那一切,她几乎也是陪着我完完整整的经历了一遍。而她之所以没有直接在拍卖师那里便是失态,也是因为女儿家的细腻心思,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并且瞬间理清了事情了来龙去脉。却不会像我这样,瞬间被这个消息炸成了无头的苍蝇。

进了小院,阴寒之气冲上,才将我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众人已经早早的回到了小院之中,风姨手里扯着一根红色的绳子,正在哄着三个孩子玩游戏,当然了,月牙儿也算是孩子,毕竟她的身高也不见得能够比小轮子和火灵高上太多。再加上那一身的洛丽塔的裙子,却不是孩子又是什么。小风依然在修炼,面目泰然,如今也已经突破到了魂境三重的境界,因为这里的环境实在是适合她,所以那修炼的进境也是飞快,短短的几天时间,此时便已经隐隐有着朝着魂境四重的境界冲击的迹象。至于猿王和刘结巴,两个人则是坐在石桌上大眼瞪小眼的盯着石桌上的棋子,凑近之后,才发现,两个人的确是在下棋,只可惜两个人现在都在纠结一步棋,具体的就是猿王想吃刘结巴的马,而刘结巴一路的跑,就是不给吃。并且振振有词说他的马是千里马,而猿王则也是表示他的车是越野车。于是,两人开始关于千里马能跑,还是越野车能跑的问题展开了争论,眼见着便是面红耳赤,估计离打起来也是差的不多了。

青衣和小白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两个人就那样看着院子里的人,虽然吵闹,但是却有着那么一点安静的幸福。

我凑近青衣:“怎么?没事了?”

依照昨天的情形看,青衣现在应该是正在小院中的各处忙乎,但是如今却是坐在这里一副老人模样的看着一群“孩子”嬉闹,显然也是无事可做的状态。

听见我问话,青衣抬头,朝着我看了过来,随后扭动了一下略微有些发僵的脖子点了点头。

“那看门的怎么处理?”我追问了一句。

“这个小白负责去搞定。”青衣朝着身边的小白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