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拉着老子去祭炉
类别:
其他
作者:
沅芷字数:10489更新时间:22/07/25 17:04:21
再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太阳已经偏西。脑袋有点疼,人也是迷迷糊糊的。
起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下楼的时候,却是看见客厅里多了两个人。一个老黄,一个小白。
“新年好呀。”我打着招呼走过去,随手拽出一支烟给老黄。随后又是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随手扔给小白,道:“给,大哥给的压岁钱。”
“啥时候来的?”也不等小白说谢谢,我便已经笑呵呵挨着老黄坐下。
“老黄他们中午就来了,本来想去叫你们,老黄却是没让,说是你们年轻人觉多,让你们多睡一会。”老妈一边逗弄着青心结这个小兔崽子,一边说。
“给我拜年来了?”我斜着眼睛看老黄。
“我看看你死没死。”老黄撇着嘴说。马勒戈壁的,大过年的,居然看老子是不是还活着,是人话吗?我从朝着老黄比了一根笔直的中指。
“有事找你。”老黄说,随后便是朝着旁边陪着老妈一起逗弄孩子的小白看了过去。
“啥事?”
“祭炉,开炉。”老黄说。
祭炉,开炉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你找我干啥?我瞪着老黄看。
“没有极阳之体的极阳之血,极阳之火,这炉祭不了,开不了。”老黄明显看出了我眼中的疑问。
草!你丫的说啥?极阳之体的极阳之血开不了炉,祭不了炉?合着你丫的大过年是要拉着老子去祭炉吗?老子又不是孙悟空,烧不死。你把老子扔炉子里去,老子都用不了喊一二三,就直接死给你看,你信不信?
不对,我一拍大腿,一把就把老黄的脖领子薅住了。
“你丫的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等着老子呢?”
“你爱祭不祭,又不是老子用的炉子。”
嗯?听老黄的意思,好像这炉子是小白用的。不过,小白用的也不能拿我祭炉吧。妈的,我可是听说过这种事,电影里不是也经常演吗?古时候两军对垒,开仗之前,都会祭旗什么的,有用鸡血的,有用牛血的,当然了,也有变态的用人血的。我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种事要发生在我的身上呀。
我手摇的像网络上流行的花手一样。
老黄也不搭理我,只是朝着小白打了一个眼色。小白笑眯眯的看着我,然后手中黄光一闪,一个黄澄澄的炉子便是出现在她的掌心之中。
这是炉子?马勒戈壁的,要是没有那个七扭八歪的盖子,我还以为这是锅呢。这他妈的也太丑了吧?我估计让青心结去弄,应该都比这弄的好看吧?合着小白这一走就是大半年,老黄就给小白弄出来这么一个东西?你丫的是不是骗我们呢?
我看向小白,却是发现小白的表情非常认真。
这个时候,众人都是鱼贯下楼,有揉脑袋的,有抱着胃的,瞬间,客厅之中就是歪歪斜斜的倒了一片人。
不过众人刚刚坐下,却都是看到了小白手里的“炉子”,一个个的瞬间便是便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你看,你看,老黄,你丫的这是造了什么孽,你看看这群人,有一个觉得这是炉子的吗?
“小白,这是你弄的?”小七先说话了,看看小白手里的炉子,又看看小白,一脸的不可置信。
嗯。小白点头,没有了之前的一脸平静,小脸红红的。看来自己弄出这么丑的一个炉子,又是在自己的男朋友的面前拿出来,小白自己也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还挺好看的,挺别致的。”草!小七,你丫的没一点立场,而且,你丫的那么单纯的一个孩子,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阿谀奉承了?麻痹的,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
不过这炉子虽然丑,但是在我看到了这炉子之后,我总算也是放心了一些,起码不用砍了老子的脑袋放血了。因为那炉子此时就安静的坐在小白的手心里,不比一个核桃大多少。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简单的多了,放血就行了,等我放完了血,祭完了炉子,再让火灵烧一把火,就算是完事了。
我手指放在嘴边,问老黄:“我用消消毒不?”
“你丫的都放在嘴里了,还消个屁的毒,我用不用给你做个体检,给你查个血型,配个对呀?”
草!我瞪老黄。话说,老子好像好几百年没体检过了,而且,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血型了。
咬破了手指放血,核桃大的炉子,瞬间便是被手指上放出来的血染了一个通红。只可惜,那血液在沾到了炉子之后,便被炉子吸收了进去。
炉子已经通红,但是看老黄和小白却没有让我停止的意思,于是,我只能又是用力的挤着自己的手指。
老黄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屈指一弹,一道婴儿嘴巴一样的口子便是出现在了我的手腕之上。
你大爷!老黄,大过年的,放血就不说了,你丫的居然割老子腕,草!
只可惜,以我的身体素质,手腕上的伤口也是很快愈合,于是,只能再割开,再愈合。
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几次之后,老黄脸上也是出现了一抹烦躁,因为我明显看到这个货的目光正在我的脖子上转悠。我都快哭了,割腕就行了,割喉就算了吧?那可是颈外动脉,割断了不用三十秒,老子的血可就喷光了。
于是,我一咬牙,一狠心,直接一掌就在自己的前臂上豁开一个接近尺长的口子。鲜血飚射而出,却是被老黄手指一引,便全都奔着小白手里的炉子砸了过去。
这一次,炉子终于是有了变化。
本来通红的炉子,却是冒出了金黄色的光芒。
“那个……那个……还用继续放血不?”我问。
“靠!忘了这事了,不用了,不用了。”老黄赶紧说。
你大爷!这么一会的时间,我估计我最少已经放出去三四斤的血了,我都已经觉得有点迷糊了。妈的,灌血肠应该也用不了这么多吧?我心里暗暗的吐槽了一下,涤魂功法发动,赶紧将伤口愈合。
光芒越来越亮,片刻之后,整个房间之中都是一片金色的海洋,一个足有两米高的炉子已经出现在客厅中间,两人合抱粗细,黄白的颜色,看起来便是厚重。炉子有三条腿,中间有生火的地方,上边的盖子不大,但是却绝对不像之前那么粗糙。
握草,这……这……这是之前小白手里的炉子?我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炉子,一脸的惊讶,这反差也太大了一点了吧?
“不用看了,就是那个,要是不弄成那么小,这么大的炉子,你觉得你那点血够用吗?”老黄扯着公鸭嗓子喊。
妈的,的确是不够用,我估计把我火化了没准够用。
总之呢,这炉子现在看起来,却是牛逼的多了,起码是一个炉子了。
“好了,这祭炉就算是完事了。”老黄拍拍手喊。
显然,接下来就得是开炉的事了。经过老黄的讲述,我终于明白,这开炉其实和厨师开锅也是差不多,反正都是烧一把火就完事。
只可惜,这个时候,小白却是说话了:“大哥,咱们这边有没有空的房子?”小白问的是房子,却不是房间。
“老妈家的房子空着呢。”我说。随后又是追问了一句:“你要干啥?”
“开炉之前,需要温养一下这丹炉。”
“那你在这里温养不就行了?”我看向小白。
“我劝你还是不要让白丫头在这里温养这炉子。”老黄说,脸上居然罕见的出现了一抹心有余悸的表情。握草!能让大神露出这个表情,怕是小白说的这温养,应该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温养。
“去我那吧。”老妈扬手,把老房子的钥匙给我丢了过来。
于是,小白带着老妈的钥匙,去老房子了,并且特意叮嘱我们,要在这里等她七天。
事情这种东西就是这样,要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如果知道了,但是还没有知道清楚的时候,是最让人难受的了,这就像是说话,喊了一声别人的名字,然后沉吟了片刻,来上一句还是算了,我他妈的掐死他的心都有。
而现在就是这样。
小白走了,众人虽然都是一脸的平静,但是那偶尔朝着小白离开的方向飘过去的眼神,还是将众人出卖了一个彻彻底底。
“我劝你们不要去。”老黄说。
我觉得,老黄这个王八蛋就是故意在给我们挖坑。马勒戈壁的,老子一个内蒙古的汉子,这就相当于你跟我说喝不了就算了,老子要是不干了,自己这面子还往哪放。
“小七,想去看看不?”我觉得还是拉着小七比较妥当,如果真有什么问题的话,他这个男朋友出面,应该还是好结局一点的。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这玩意要怎么温养,一旦是近距离的培养感情呢?那我们冒冒失失的冲过去,岂不是尴尬。
小七摇头,眼睛却是瞟向了小白离开的方向。靠!典型的口是心非。
“到底去不去?”我看着小七,意思很明显,我问你最后一遍。
“就看一眼,好不好?”小七说。
“好。”
于是,众人整齐起身,除了老黄,还有看孩子的老爸老妈,我们几人一股脑的冲了出去。
于是,片刻之后,我们整整齐齐的趴在马桶上吐,一时间,屋子里的马桶瞬间便是变的有些少了。
小白说的是对的,我们应该在这里等。别说是七天,就是七年都行。
所以我浑身无力的薅着老黄的脖领子:“你丫是不是故意的?”
“我没让你们去。”老黄耸耸肩膀,拍掉了我的手。
其实,小白所谓的温养,也是“正常”的温养。比如养酒,一般人除了将酒封好存起来,还会在酒里加一些其他的东西,而小白的做法也会差不多。只是她放的东西有一点多,有一点剧烈,有一点疯狂而已。
见过成千上万条蛇满屋子乱爬吗?没见
过吧?一条蛇在那里爬,是恐怖,十条蛇再那里爬是恶心,成千上万条花花绿绿的毒蛇在那里爬,就是又恶心,又恐怖了。
于是,我瞬间便是决定了一件事:卖掉老妈的房子,给钱就卖。
七天时间,一晃就过。
这一天,小白早早的便是回来。于是,我们在看到小白的时候,又是开始一阵阵的恶心,并且有点脖颈子后发凉。
看到我们的情况,小白自然也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促狭的一笑,便不再说话了。等到我们控制好了情绪之后,小白伸手一招,那两米多高的大炉子便是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开炉就简单的多了,把火灵叫出来,然后狠狠的一顿烧,顺便炼上一副丹药,就算是收工。其中倒是也有点尴尬的事情,那便是别墅里的消防系统报警了,众人被喷了一个满头满脸。所幸火灵的极阳之火足够猛,即便是水喷的稀里哗啦,却也没有影响到这开炉半分。
几颗圆滚滚芳香扑鼻的丹药落在小白的手里,小白笑嘻嘻的宣布:开炉仪式结束。
“这是啥药?”我看着小白手里的丹药,很好看,味道也很香。
“我劝你不要吃。”老黄又插嘴。
你大爷,老子这次要是吃,老子是你孙子。
“一日丧命散。”小白说。
啥?啥啥啥啥啥?一日丧命散?那是不是还有含笑半步癫?就是不知道那含笑半步癫是不是不走路,不笑就没事。
看见我的表情,小白笑嘻嘻的解释了一下:“其实这一日丧命散就是泻药而已,不过如果是普通人吃了的话,一天下来,真的能够拉出去半条命。”
“这是不是有点……”我上下的比划了一下。
“这炉子只是一品丹炉,能够炼出这样的药,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最高多少品?”
“九品,不过还有一个分类,九品以上便是统统称为绝品。”小白说。
“绝品有几个?”
“没有。”
“太上老君那个炉子是几品?”我问。
“九品。”
“你这个是不是能进化?”
“能。”
“进化到九品需要多少时间?”
“要是炼天材地宝的话,应该不会太慢。毕竟这炉子的底子好,又有神血祭炉,又是极阳之火开炉。”小白朝着我挑了一下眉毛,话里有话的说。
妈的,还好,老子的血没有白流。
老黄起身,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走了,这里没啥事了。”
我见到小白也是起身,便是赶紧问了一句:“小白,你也走啊?”
小白点点头,又是一脸娇羞的偷偷看了小七一眼,随后道:“黄爷爷那里有很多药材,我想要尽快提升这丹炉的品质,黄爷爷那里是最好的选择了。”
众人也是默默点头,没办法,老黄这个货有东西,所以小白也是只能如此的选择,只可惜却是苦了小七,正是火力旺盛的青年,却只能独守空房,简直太残忍了。
“哎,你等我一下。”我喊住要出门的老黄和小白,随后灵识已经迅速的冲回了灵台。
“涤魂!涤魂!”我扯着嗓子喊。
“啥事?”涤魂一脸的郁闷,好像是我打扰了他的好事。不过看这个货裤裆的形状,麻痹的,丫绝对没干好事,又看片呢。
“有天材地宝没?啥都行。”我说。
“你要那玩意干啥?你要了也没用,而且会有害处,你最好还是踏踏实实的修炼,别想那歪门邪道的事情。”涤魂斜着眼睛看着,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一些问题。
“滚你大爷!”我骂了一句,接着说:“小白的炉子弄出来了,炼一些天材地宝的话,能成长的快一些。”
“那你不能找我要,你应该去找树灵要。”涤魂说。
草!忘了这事了,一直都是把树灵当成树,却是忘了这么货本来的身份,丫可不就是天材地宝来着。
于是,片刻之后,手的手掌上放着一捆树杈子,干干巴巴的毫无生气。但是在老黄和小白看到那干干巴巴的树杈子的时候,却是两眼放光,我估计,小白看见小七的时候,也就是这样了。
“老黄,你们再呆一天,这些东西都给你。”我挑着眉毛看老黄。
“好。”老黄回答的十分干脆,随后直接就是一把将那一堆干干巴巴的树杈子抢了过去。其实老黄这样的做法无可厚非,那他妈的可是七劫树的树杈子,虽然树灵给我的时候,就像是在递给我一捆柴火一样,但是这在这些人的眼里可是就牛逼的不要不要的了。
于是,老黄和小白留下,多呆了一天。而且,第二天走的时候,小白的纳戒之中还放着一个瓶子,瓶子不大,拇指大小,里边装着大半瓶的鲜红血液。没错,我的。
在想到了七劫树的时候,我便是想到了我自己,九转还魂丹之中,七劫树也不过是一种的一味而已,所以说,真正的天材地宝,其实是我,我就是一个移动的大药材。
吃过了晚饭,小七和小白便溜溜达达的出去了。我看着二人消失在夕阳中的身影,暗暗的挥了挥拳头,在背后为小七鼓劲加油。
马勒戈壁的,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丫居然一个人跑回来了。
“你回来干啥来了?”我瞪小七。
“睡觉啊。”我和老黄把脑门子拍的啪啪作响。
“小白呢?”
“回去睡觉了啊。”小七说。我和老黄想掐死他。
第二天,老黄、小白离开。日子便是再如往常。
只可惜,这种优哉游哉的日子还没有过几天,一则新闻便是瞬间将我们震惊在了当地。新闻的内容倒是很普通,只是一家被盗而已,据记者说,现场看起来像是盗窃,只是奇怪的是房门却不是撬开的,而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切断的,切口光滑整齐,却也不像是普通的切割机切的,具体情况公安已经介入了调查,只可惜却是联系不到房主。新闻到这里便是结束,我们众人却是一脸震惊。因为那所谓的被盗的房子,居然是老妈的老房子。因为要照看孩子,所以老爸和老妈现在已经搬到了这里,老房子也只是偶尔的回去看看。
马勒戈壁的,偷东西偷到老子的头上来了,这是疯了吗?我找老妈要了钥匙,抬腿就往外冲,却是被青衣拉住了身形。
“我和你去,有点不对劲。”青衣说。
片刻之后,我和青衣已经回到了老房子,家里的东西整齐依旧,房间之中虽然多了一些脚印,但是看起来却并不杂乱。几名公安干警正在屋子里安静的勘察着现场。
在出示了证件,说明了自己便是这房主的儿子之后,公安干警也是痛快的把我们放了进去。随后便是一通的确认程序,最终在确认任何东西都没有丢失之后,公安干警便是决定收队,并且再次确认了两遍我不报案的要求,便是一脸怪异的离开。
其实在进屋之前,我和青衣便已经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而且也绝对相信,家里不会少一点东西。
原因很简单,便是那进门的方式。门锁被整齐的切断。要知道,那可都是防盗门的门锁,都是纯钢的。
找了换门锁的师傅,换了门锁之后,我和青衣已经折身返回。
老爸和老妈其实也猜到了一些,毕竟二人现在也已经达到了灵境九重,对于这些怪异的事,自然也是心里有数。
“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老妈问。
“应该是魂族。”青衣说。微微的迟疑了一下,继续道:“但是境界不高,应该不会超过魂境。”
“你们要查一查吗?”这一次,老妈却是问的我。
“嗯。”我点头,轻声嗯了一声。自从越南一战之后,魂族便是彻底的销声匿迹,我们几经寻找,也是毫无踪迹,却没想到,他们如今居然找上门来,而且看样子还是来着不善,应该就是奔着我的脑袋去的。
“小心点。”老妈说。我再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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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直接便是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号很陌生,却是我和青衣在老房子找到的。
电话接通,只是说了一个地点,便挂掉了。再拨过去的时候,已经是空号。
地点是我们这里一处偏僻的旅店,在绕城快速路的边上,平日里都是给那些开大车的师傅们休息用的。刚刚走近旅店,便是感觉到了一股血腥之气,平常人虽然感知不到,但是我们这些修炼者,却是能够感受的清清楚楚。这旅店里的人,怕是已经没了。
果然,刚刚站定,那旅店的门便是吱呀一声打开,一名一身黑袍的青年便是从旅店之中跨了出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房间里有四个人,算上开门的,也不过是五个人,而且这五个人明显不是切开门锁的那五个人,因为这五个人却全部都是普通人。
“你们想怎么样?”我看着那一脸横肉,装模作样的坐在那里的壮汉。
“找你谈一笔生意。”壮汉说。
不得不说,魂族的人的确有些下三滥。他们似乎是猜到了我们不会对普通人下手,所以弄出来这么几个普通人放在了这里。只是他们却是想错了一件事,想错了我的为人和底线。
所以,在壮汉说完找我谈生意之后,房间中的五个人便已经全部都趴在了地上。
“你旅店原本的人已经死了,你们应该不知道吗?”我伸出一个手指,轻轻的弹着壮汉的脑门。之前瞬间放倒了他们五人,壮汉就已经吓得双腿打颤,如今再听我说的话,那裤裆一紧,便是一股臊气冒了出来。
“说吧,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汉子的脑袋已经被弹出了好几个包。
“我们也不知道,只是有一个人,给了我们一笔钱,然后让我们在这里等你们。”汉子哆哆嗦嗦的说着,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因为疼的。
“等我们?”我皱着眉头
重复了一句,随后接着道:“等我们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等你们。”汉子说。
我和青衣转身便走,也顾不上惊世骇俗了,身形展开,身形拉出一串残影狂冲而去。
赶回家的时候,家里一切正常。我和青衣的眼中再现惊诧。我攥着拳头,狠狠的骂了一句。原本以为是调虎离山,却没想到,这些魂族居然来了这么一手打草惊蛇。显然,我们现在已经彻底的暴露。
无奈之下,我只能再拨通了一个电话。
“任意先生,有什么事吗?”接电话的声音很平静,甚至能够听出电话那边的男人应该带着职业化的笑容。
“想让你们隐门帮忙查一些事情,我们需要付出什么?”我说的很直接。
“查什么?”
“我家附近的魂族。”我说。
电话那端是片刻的安静,沉默的一会之后,男人的声音响起:“明天早上,给你消息。”
一夜无话,倒也太平。第二天早上,八点刚过,门铃已经被按响。
还是那个在海边的时候遇见的男人,一脸温暖笑容的看着我,随后又是递给了我一个档案袋。
“我需要付出什么?”我问。
“任意先生什么也不需要付出。”男人说完,转身便走。
其实,我最不想找的便是隐门,青衣也是赞同我的做法。只可惜,这些事情,我却只能找隐门,因为我们没有那么多获得消息的手段,尤其是这种突发的情况。隐门到底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一件事,那便是,隐门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牛皮纸袋里还是一张单薄的a4纸,纸上写着七八个地址。这些地址分布在我们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有酒店,有廉租房,有住宅,甚至还有一处是一处破败的厂房。
“青衣,你留下,小七和我去。”我朝着青衣看去。
青衣没有反对,轻轻点点头。随便选了一个地址,我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奔着地址而去。地址是一处酒店,公共场所。但是如果是魂族,我不介意在公共场所里宰了他。
其实无论是在人间,还是在修炼界,基本都有着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祸不及家人。但是魂族如今这做法,显然便是通过我的家人在制约我,所以,如今这形式铺开,便是将结局瞬间推倒了你死我活之上。
出租车咯吱一声停在了酒店门口,结了车费下车,我和小七已经直奔那地址上的房间而去。
人去楼空,房屋之中干干净净,没有半点使用的痕迹,只是那凳子上,却是依然有一点温度。
第二处,依然扑空。
第三处,第四处,第五处,整整八处,皆是扑空。
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便只是等,等魂族动手。而这一等,便是三天。
第四天凌晨三点,一股冰冷杀机陡然出现,随之便又是七股杀机依次浮现,不做半点的掩饰。
天台之上,青衣双眼缓缓睁开,目光朝着周围看去,一脸平静。
八人也不说话,身形一晃,便是冲了过来。依旧是兜帽罩头,手抄着在长袖之中。
片刻之后,八人齐齐身死道消,却是有两人眼见要被擒,却是直接自爆了魂魄,端的是狠辣无比。只是奇怪的是,这些人却不是魂族之人,而且境界也不过都是魂境九重的人。
我和青衣几人对视一样,皆是看到了众人眼中的疑惑。
“还会再来的。”片刻之后,青衣抿嘴一笑。
又是三天,又是八人,只是这一次却是命境一重的八人。依旧是身死道消的下场,我们依然没有得到半点有用的信息,这些人“清白”的令人发指,无论是从功法上,还是从兵器上,都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而且,鲜血赤红,显然也不是魂族之人。
于是,转眼便又是三天,又是八人,命境三重,一样的结局。
第二天,也就是凌晨,再次出现了八道身影,身影出现的瞬间,我便是确定了一件事,这些人,才是魂族之人。没有任何的理由,便是简简单单的直觉。
八人缓缓走来,不远处站定。一人兜帽摘下,面孔虚幻如星空。不认识,既不是之前在越南那边跑掉的老、胡,也不是在地府之中见过的任何人。
“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我看向八人,嘴角微微的撇了一下。八人依然是命境三重的境界,与我们一样。
“大家还不都是一样。”那魂族之人也是微微一笑,随后便不再多话,一步踏出,身形已经冲至半空。空中微微一顿,这人手指在自己的身上点了一下,便是身形一折,冲了下去。其余七人见到此人动作,也是整整齐齐身形一晃冲出,同样是身形空中一顿,并指点在身上,随后合身扑下。
魂族之人很少用武器,他们用的更多的是法器,不是那种单纯的刀枪剑戟的十八般兵器,而且,即便是法器,他们用的也是不多。
八人就这样赤手空拳的冲了过来,实话实说,我觉得他们有点托大。但是我却也明白一件事,这绝对不是魂族的性格,他们绝对不会做无谓的牺牲,如果他们是那样冒失的性格,那么便不会有之前的多次试探。所以,他们一定有着什么依仗,只是我们却不知道。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便是查清楚这八人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底牌。
朝着青衣微微点头,身形一晃,我已经迎着八人狂冲而去。
半空之中,拧身,叠腰,拳定天下已经迎着那当先一人狂轰而出。
当先之人咧嘴一笑,也是一拳轰上,两只拳头撞在一起,虽然没有绚烂的光影特效,也没有那轰天巨响,但是两股狂暴的力量却是在我们彼此双方的身体之中蛮牛一样的乱窜。
身形倒飞而回,落在青衣身边,我的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身边的青衣也是一样,似乎也在考虑这什么事情,目光不断的在八人的身上来回的扫视着。
而这是,其余七人已经冲至,依旧是毫无花哨的挥拳便砸,众人功法也是瞬间迎了上去。下一刻,众人再次泾渭分明的对立而战。
这些人的力量有点怪,不单单是大,而且很诡异,那力量好像是会牵扯到魂魄一样,虽然是作用在身体之上,却是好像攻击的是魂魄,一拳下来,疼的我也是呲牙咧嘴。
“再试一次。”青衣说。
我点头,于是,身形再起,依旧是毫无花哨的一拳轰出。魂族之中也是跃起一人,依旧是一拳轰来。身形再次倒飞而回,情节一模一样。
“八门!”青衣惊呼一声,却是马上又是一声惊呼:“不要让他们联系在一起。”
嘿嘿……嘿嘿……冰冷、沙哑,如同砂纸在相互摩擦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响起,那当先之人抬头看向我们,嘴角抬起一抹残酷笑容,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晚了。”
八门,分别是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一般来说,开、休、生三吉门,死、惊、伤三凶门,杜门、景门中平,但运用时还必须看临何宫及旺相休囚。古人有歌曰: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
八门在奇门遁甲天、地、人格局中代表人事,所以在奇门预测中极为重要,特别是用神所临之门,以及值使门即值班的门,与所测人间事物关系很大。八门遁甲在中国被称为奇门遁甲,它的起源很早。相传在轩辕帝时期就已经出现,以后经历朝历代的学者不断完善。
不过着所谓的什么八门,我却是根本不懂。但是从青衣的表情上却是不难看出,这八门显然是一种比较“恶心”的东西。
八人再次冲上,这一次却是八人联手攻了过来。是真正的联手,每个人都是一只手伸出,与另一人手掌相抵。所以,这八人便是单手对敌。
“小心。”青衣低喝一声。
众人身边刀剑齐出,我脚下雷光一闪,身形已经冲出。
拳定天下再次发动,全身力量狂涌,一瞬间,我手臂之上的衣服都是瞬间炸开,肌肉、血管如同虬龙一样盘根错节。
狂暴的力量冲击之下,一丝丝尖锐的疼痛也是在手臂之上升起,我嘴角却是轻轻咧开一抹笑容,这种力量冲击的感觉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感受过了。
挥拳轰上,一人单手伸出。拳掌相接,啪的一声轻响,魂族之人手臂上的衣衫尽碎,一直延伸到肩膀才堪堪停下。我自然也是受到魂族之人的攻击,直接作用在魂魄之上的疼痛瞬间便是让我的眉头微皱,太他妈的疼了。
只是更恶心的事情却是在后边,当我想要抽回拳头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的拳头如同在魂族之人的手掌之中生了根一样,用力的拉了一下,却是纹丝不动。
而这个时候,另一只手掌却是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朝着我当胸按来。
草!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却也是只能无奈的将另一只拳头伸出,于是,我的另一只拳头也是被抓在了手里。然后……然后我的胸脯子便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两脚,没办法,我只有两只脚,丫却是有四只脚。胸膛疼痛如同火烧,保守估计肋骨肯定是断了几根。不过这两脚挨下来,我却是也换来了自由,双手终于是脱离了那两名魂族之人的掌控。
我揉着胸脯落地,魂族之人一脸邪笑的看着我,目光之中有着一丝戏谑,就像是猫在看着老鼠一样。
“这八门是联系在一起,有着力量的加持,他们的力量会比平日里大上许多,要当心。”青衣急促的说着。
“靠!你丫的怎么不早说。”我狠狠的吐槽了一句,身形一晃便是再度冲上。
阳关三叠——崩劲!心中一声爆喝,拳头轰出, 却是没有再接触那两人的手掌。
二人嘴角再次一抹,邪邪一笑,却也是手掌轻轻推出,看似无力,但是我却眼中一抹惊诧爆闪,因为我清晰的感觉到,那一抹崩劲如石沉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