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偿还

并未过分涉猎剧情必难知晓原由，探听于此毕竟不是任务，牵扯如此之多，老者对话过分含糊，依稀辨识女子曾前往海族，所犯之事哪怕倾族一战亦是在所不辞，只可惜女子身处异常，海族难报旧恨，实力难敌，只能全属归于二子，无端牵扯出女子执念，反倒是让老者动了亲自前来的想法和筹谋。

当局者迷，打从见到二子开始，沈小七一行已然无法作为旁观，画晚看的真切只因不曾涉猎，何况性情所致，游戏中的种种依旧冷漠的当做数据，一视同仁，显难动情于任何剧情之中。

“难道你不觉得海族做的太过了。”未见续言，幽游倒是按耐不住的追问，他能置之成就不理，放任沈小七前来何尝不是看不过眼妄图有所变动和牵连，现下已然见得海族图谋，画晚这般另类说辞，显然无视他们的用意。

“若二子不是人形npc，并非孩童模样，你们还能如此较真？只因类如玩家，就直接偏向一方完全没有必要，女子出手狠辣，点到为止何尝不是因为受限于此，明知残存不了太多时光，当真所处本源，还能如此？就算心存些许余地，能有此等手段，惨死其手中的少了？只因不是人形？海族重怨，绝对是无可挽回之举，连龙王都不敢正视，你们说这女子手上染血少了？杀的难道就不存在年幼，在海族眼中就不是孩童？她何尝没有承认，曾也一己之私逆天行事，而这很可能就是和肉铺掌柜的姻缘，祸不及子嗣，说起这话，她有多少底气，不依不饶的只是留住自己的孩子罢了。”

一连串文字连番出现在眼前，让画晚这般言语质问，恐怕做不出来，但所想成字却无从顾忌，沈小七一行至始至终是站在女子这个弱势的一方，实则脱离关联不说，女子何尝不是场中最盛，只消其本源在场，海族、鬼族又有几人可以阻拦她所行任何，这番实力绝非是说出来的，只有一场场厮杀方能造就这番威名。

人形npc若为敌对，玩家依旧当做是可以猎杀的怪物，若是存在智能，和游走在渔村的平民有什么区别，玩家完全是由着性子去判断，只因所处相似才会有所偏袒，那轮回间还有那诸多的生灵，难不成以偏概全全数当做经验和爆装的存在，凭什么奢求数据有温度。

以往的游戏经验可能领略一二，和这难改的观念却是根深蒂固的让玩家有失判断，游戏的根本是智能而不是人类，偏袒的玩家亦是有着种族区分，在如此冷酷的数据下，弱势无非种族，强悍亦是存在软肋，玩家如何判断会演变出不一样的剧情，却阻碍不了系统的划分，女子若无当初行事，岂能有今时祸端，老者所为令人不齿，不正是恨之至极，无悔余地的谋算。

“仙子现在应该相信我海族的立场，无论你是否犹在，斩杀无常的是我，鬼族自当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不为令公子海族亦是要一战方休，好在此处距离地府过分遥远，若非亡灵吸引一般不会有什么鬼将前置，就算来了，想过我海族这关，鬼族想必也不会轻松。”看似结怨鬼族，老者亲自动手，无论如何都将牵连报复，六族重镇岂容区区一脉辱没，若是这般任凭海族负隅顽抗，莫不是整个海域都将充斥恶灵。

“你一句无心所为，伤我儿子，此番却愿以海族之力助我将其留在世间，昔日我与海族结怨，根本无从释然，千岁所为，究竟意欲何为，鬼族已然不存，但说无妨。”女子岂能不知老者绝不会置之当初不顾，大发恻隐之心，所做必有所图，二子的存活与否全数依仗海族所为，如此掣肘足够牵连。

“虽伤你子，我却愿保其寿数，哪怕神智不清，海族资产也足以让其无端富足享受余生，且算公平，杀人偿命，老朽要的不多，仙子为入鬼界行逆天之事，斩决我海族重镇祖脉，伤及子民不知数数，还了即可。”老者的声音越发果断，再无之前缓慢年迈，年岁若于其称谓相仿，当真不是衰老之态。

“千岁刻意弥补周全，定当是知晓无回天之力，妄图劝说我以其他方式弥补，的确是我私自所行伤及海族，哪怕无此行事，你也应当知晓，我不会为难海族。”女子终究还是对海族有所愧疚，现下记恨只是二子损伤，无端重创海族，时至今日早有歉意，只是一个至强所在能为战败手中之人，残留多少悔过。

“我要的不止是不为难，鬼族就算碍于仙子现下身份无法为难，终究事关与你，定难平和，并非质疑仙子承诺，只是海族没有那么多机会，老朽年迈，手中握着些许牵连，至少不会那般忧心。”老者丝毫不介意女子本尊会清楚所见无常有异，不仅仅是因为表现过分据理力争，甚至真正的存在亦是无法靠近，何况女子本身已然有了些许戒心，言明拿捏二子性命，就是在制衡女子，“老朽知晓仙子当初难处，只望有生拜会之日，仙子能独善其身，不予针对，如我海族这般，稍稍遏制下鬼族即可。”

杏眼圆睁，女子的双目紧盯着老者，似乎耳闻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手中长剑止不住的颤动，仅凭这一言实难判定任何，但明眼所见，老者所有的打算只为了女子能够允诺，只敌鬼族不扰海族，作何用处，女子心知肚明已有揣测。

“老头的要求好像让她很为难，不是说相隔甚远，不连接海域的地方多了去，海族又不是全员水族，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见面，也没必要这般模样吧，刻意夸大让看剧情的知晓严重吗？”女子犹豫的同时，幽游已然是在频道中发出疑问，接连不断的呈现其所属文字，“这女人应该有特殊的身份，鬼族撼动不得却能被针对，难怪要找两个无常来先结个仇，至少人家时时刻刻惦记着二子拘魂，手下也没必要那般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