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节 地狱和凡世

“辟啦”火焰燃烧的声音清晰地传播在四周似乎一瞬间冻结了的空气中，路飞呆呆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艾斯，随后无意识一般地低头看了一眼那张只剩下一丝纸角的生命卡：“艾艾斯”

站在艾斯背后的赤犬眼神微微地收缩，随后抽出了穿透艾斯身躯的拳头，失去支撑的艾斯直直地倒在了路飞怀里。

“艾斯被重创了~~~！”

不知是谁先喊出了这句话，一瞬间，暂时的寂静重新被人群杂乱的咆哮声打乱：“快阻止赤犬！！”

站在远处望着这个方向的我微微地眯了一下眼，透出一抹诡异的红光：“哦这么快就走到这个地步了吗？”

“火拳艾斯看样子战国元帅不用再继续为他伤脑筋了”乔拉尔拍了拍胸脯，有点夸张地松了口气：“正好，看起来我的这个零工还算没有渎职”

而远处的一众海贼已经纷纷把炮口对准了赤犬：“对准赤犬！开炮！！”

肥皂泡群岛上，大屏幕上再度炸开一朵爆炸的黑云，海贼们集中的火力完全地覆盖了赤犬所在的区域，然而，浑身上下化成岩浆的赤犬毫不受阻地从爆炸的硝烟中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的艾斯冷哼了一声：“看起来好歹还有一口气吗？那我就索性再送你一程吧！”

举起化成岩浆的右拳，赤犬冷冷地看着面前倒在路飞怀里的艾斯，双眼中满是杀意：“你们作为世上最恶血脉的传承者，单单是这个身份就是足以处决的重罪！就让老夫来做出对你们的宣判吧！”

而此时，一边的甚平猛地冲了过去：“住手！不会再让你！！”

“啪啦！吱吱吱吱”用自己的右手挡住了赤犬袭向艾斯的拳头，甚平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手瞬间就被岩浆的火焰贪婪地吞噬，后跳一步的赤犬厌恶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甚平，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开了口：“甚平！这种拖延时间的手段毫无用处，作为原七武海的你应该很了解老夫的实力！不想死的太快的话就给我让开！”

“哼！”坚定地挡在艾斯和路飞身前，甚平大吼起来：“即便老夫粉身碎骨！只要能够争取到多一点的时间也好！反正老夫本来就已经打算将这条性命双手奉上！”

而这个时候，远处的卡普突然动了，魁梧的身躯划出一道残像直直地冲向艾斯那边，看到卡普冲向艾斯那边的战国大吃了一惊，也顾不上别的，猛地冲出去从背后按到了卡普，将卡普的身体牢牢地固定在地面上：“卡普！你打算做什么啊？！！”

“呼呼”剧烈地喘着粗气，卡普抬起头，青筋突爆的额头上是方才划破的伤口：“对战国就这样制住老夫！不然的话老夫一定会把萨卡兹奇碎尸万段！！”

听到卡普的话，战国狠狠地咬了咬牙：“卡普！你这个蠢货！！”

望着战国和卡普的举动，我旁边的乔拉尔努了努嘴，有些调笑地向着我开了口：“那，陛下，这算是什么？元帅和将军打架我该帮哪一边？”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摇了摇头，望了望四周混乱不堪的战场：“以后你要在海军本部供职，我想这一场你的实力也被那些海军上层认可了吧另外”

危险地眯了眯眼，我望着远处的赤犬颇为阴森的笑了一下：“你可是得保证那家伙过一会不会被打死呢，笑话可以放到下一次再来讨我欢心”

而在我和乔拉尔近乎闲聊的对话中，马克尔和维斯塔已经来到了艾斯附近，接替了右手被严重烧伤的甚平挡住了赤犬的攻击，“趴下！甚平！”随着甚平的退却，马克尔和维斯塔的攻击纷纷在赤犬身上留下了伤口，尽管自然系身躯使得赤犬免遭过大的伤害，但是霸气的附着依然让赤犬感到了一丝痛苦：“霸气使用者吗？真是麻烦啊！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火拳艾斯已经没救了！”

咬了咬牙，维斯塔恨恨地握紧了手中的西洋剑：“只是一瞬间的大意可恶！”

“混蛋！”马克尔握紧了双拳：“居然会生这种让人懊恼的事情！！”

而抛开被马克尔和维斯塔逼退的赤犬，路飞这边惊恐地抱住已经无力支撑身体的艾斯，手上顿时沾满了对方后背巨大伤口的血液：“艾艾斯快叫医生啊！！”

“对对不起”有些断断续续地开了口，艾斯的声音却带着一丝解脱般地平静：“实在是抱歉啊辜负了你千辛万苦把我救出来的这份心意”

路飞惊慌地看着旁边大海贼大吼：“快叫医生啊！艾斯！你在说什么蠢话啊！！”

打倒旁边那些依旧穷追不舍的海军，几名海贼百忙之中地回过头对着急忙赶来的船医大叫：“船医！快！做紧急处理！！”

勉强微笑了一下，艾斯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知道，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而略略检查的船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有些颤抖地开了口：“不不行了内脏被烧焦了已经已经支持不下去了”

嘴角依然保持这微笑的弧度，艾斯轻轻把手放在路飞肩膀上：“你听我说如果没有生撒波那件事情，以及你这个笨蛋弟弟的话我甚至都没有想过要活下去”

记忆中那些人的话语再度慢慢清晰起来，‘如果哥而.d.罗杰有孩子的话会怎么样？’‘还用说吗？自然也是死刑犯！’‘最好对他用火刑！然后让他的死状被全世界嘲笑才对！’

“没办法没有人希望我活下去”有些自嘲地微笑了一下，艾斯慢慢地继续开了口：“如果你什么时候再见到达旦，就替我向他问最后一声好吧可惜啊”

嘴角微微颤抖着，艾斯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一些血花慢慢地洒落：“可惜我还有一个心愿没有完成那就是，看着你亲自达成自己的梦想不过这也没什么，你一定能办到的因为，你可是我弟弟啊一定可以办到的”

“正如以前所过的誓我的人生没有留下悔恨我真正想要的只不过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真的好吗’这个问题的答案路飞接下来把我的话传递给大家”艾斯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来：“老爹大家还有，路飞，直到今天都对这无药可救的我这继承了魔鬼血脉的我一直关爱着谢谢你们！！”

哭泣的嘴角慢慢地翘成微笑的弧度，艾斯的身体倒了下去，地面上那一丝生命卡的纸角也完全化成了灰烬，随风飘逝

“终于说完了呢”远处的我挑了一下眉头：“那么，该我出场了”

我的身躯随着这句话之后猛地透明起来，随后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一大片类似于古代建筑遗迹的地方，而艾斯就愣愣地站在中央的一大片碎石中，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胸口也完全没有任何伤口，艾斯呆呆地望了一眼四周：“我这是死了吗？”

“恭喜你答对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明白了，也省得我再费口舌了”我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艾斯的背后，警觉的艾斯迅转过身，入眼就看到了我坐在高处一座歪斜的雕塑肩膀上有些诡异的笑脸，“火拳艾斯欢迎你来到我执掌的地狱凡世”

艾斯愣愣地看了我一眼，有些难以置信地后退了一步：“是你？”

身影一闪，我已经来到了艾斯的面前，有些诡异地眨了眨眼：“是的，是我呢，看起来你还对事实不太清楚吗？”

沉默了半响，艾斯突然有些好笑意味地开了口：“是啊，我是不怎么清楚，原本以为的地狱居然会是这个样子，更没想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有地狱存在”

“哼哼哼哼哼我理解你的惊讶，既然你已经来到了这里，我就带你进去吧”转过身，我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能够得到我亲自指引的人可不多，你应该感到荣幸”

走出这个废墟一样的古代广场，雷诺的身影已经在道路旁边等候了一段时间了，见到我出来之后微微地朝我欠了欠身：“卡萨陛下，心之力的收集已经全面完成了，您这是要？”

“哦”挖了挖耳朵，我随意地看了雷诺一眼：“我正好要带这个家伙去地狱报道，你先回去维持住虚无群集，还没有到要结束的时候”

“嗨”没有任何异议地应了一声，雷诺的身影便从这个空间中消失了。回头望了一眼满脸惊愕的艾斯一眼，我耸了耸肩：“那么，现在，火拳艾斯，可要跟紧我哦，在这里迷路的话可是相当麻烦的”

“切！”咬了咬牙，艾斯还是跟上了我的脚步，而下一瞬间，仿佛是穿透了一层看不见的墙壁一般，我和艾斯已经来到了一条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周围的人完全没有在意我们这两个凭空出现的人，似乎本来我们就是存在于这里的一般。

‘上品的丝绸和瓷器贱卖了啊！要买的度了啊！’‘刚刚出产的土特产便宜！’‘今天又有深海海王类的鲜肉进店了！快来尝鲜吧！’

听着四周小贩的叫卖声，还有那些穿梭在街道上的人，艾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四周的场景：“这这里是？”

停下脚步，我并没有回头，而是自顾自地走到旁边的一个水果摊上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将几个贝利交到满脸堆笑的摊主手里，然后才转过身看了一眼依然处于极度惊愕中的艾斯：“我不是说过了吗？这里就是我执掌的地狱——凡世，当然就是这个模样了，还是说，你想到我的其余同类的各色各样的地狱中去看看新鲜？”

“开开玩笑的吧？这”艾斯咬了咬牙，又望了一眼天空中的太阳，直到被正午过于强烈的阳光刺得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无论怎么说这也太”

不可置否地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我望了一眼远处泛着光芒的港口海面：“这里就是地狱凡世，被我征用了生命的那些凡人将在这里得到补偿。当然他们是不会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的，所以就可以在这个世界快乐地生活下去。当他们的潜意识中认为自己寿命已到之后，自身的意识体就会完全融入我的精神世界中，带给我他们一生的经历。然后作为他们意识的后续，他们在这里面所繁衍的后代也将获得自我的意识体。而那些作恶多端的海贼们，嘿嘿嘿嘿，就像是你，就知晓这个世界的秘密，会在这里面一直一直地存在下去，永远得不到解脱，也无法对这个世界为所欲为，只能在完全忘记自己之后变成我的精神食粮那，有什么感想吗？”

望着沉默不语的艾斯，我摇了摇头：“现在你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不过我想你会了解到的，现在我们要去见一个人，她和你可是同一果实能力者呢。而我答应过她要给她一个重新出现在现世的机会，你的身躯就是最佳人选。走吧，她可是个美人啊呵呵呵”

抛开这边不提

海军大广场上的气氛似乎再度凝固了，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说明一个事实，火拳艾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