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不稳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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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四张三字数:6160更新时间:22/07/26 05:09:18
不接受威胁!堂堂阳阀阀主怎么会接受人威胁呢?可以说是只在缘中取,不再曲中求。阳云天是不会接受别人要挟的,那样会丢掉阳阀阀主的尊严,今后出去还怎么统领整个阳阀的族人。
拒绝,阳云天张了张嘴,可最终拒绝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不能拒绝,不是因为贪生怕死,怕像阳鼎天一样被杀,如果堂堂的阀主都因为怕死而接受屈辱条件的话,在大唐的上官仙照旧必破其他三阀阀主投诚了。实际上,门阀之人都有着自己的高傲,当然阀主更加骄傲,对于他们来说自己的面子,家族的荣耀比生命更值得维护。
“你赢了,我答应。”阳阀阀主阳云天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不答应不行,没得选,因为跟随北礼王苏望北是看不到希望的,对于门阀来说,简直就是临渊行,看不到希望,可以说比死亡都可怕。
莫问地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原来让阳阀阀主屈服这么简单,看来自己的估算是错误的,真的应了云舒说的那句话,不要用寒门的思维去研究门阀之人,否则最终会走向毁灭的。
“老伙计,怎么回答这么爽快,你不考虑一下。”莫问地想知道阳阀阀主究竟是怎么想的,可是又不好意思问得太直白,所以才兜圈子,实行迂回战术。
阳云天其实很憋屈,他端起酒杯一饮而下后说道:“不是因为大唐天子的强大而令阳阀屈服的,而是苏望北的愚蠢让人看不到希望,对于门阀而言,强大的对手只是赢得尊重,不会让他们屈服。可是愚蠢的队友,让他们看不到希望,偌大的门阀没有希望才是最可怕的,才是最不能接受的。”
有的东西,只有当事人才能够知道其中的感触,一句话,子非鱼,焉知鱼之了。偌大的门阀都是经过数百年沉淀才逐渐形成的,他们对于门阀的发展,荣耀看得特别重要,要知道这些都是传承。阀主,有义务,有责任给族人安全感,给他们远大前程,一旦看不到希望,那么危机感就会出来。
阳云天接着说道:“其实,北礼王苏望北占据绝对的优势,只要是大军围住大兴城,不管太后做什么样的反抗,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那就是苏望北获得全面胜利,毕竟二十万兵力的强大,不是区区三万猛虎军团可以抗衡的。谁的拳头大,谁有发言权,这里所谓的正统,正义都是扯淡。试想一下,云舒先生猎杀阳鼎天,试想一下,谁对,谁错,重要吗,关键是阳鼎天死了,站着说话的是云舒。这个道理,北礼王不可能不懂,可是他依旧是做出了最愚蠢的选择,所以,他注定和皇位无缘。阳阀是终于皇位,并非终于皇室这是两个概念。在太后和叛军之间选择,我们必须战队前者,这就是阳阀阀主的使命。”
莫问地的确是想不出来阳云天为什么做出这样的抉择,不过他也承认苏望北这一步走错了,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必要再挖坑增加变数。
阳云天很无奈地说道:“慈不掌兵,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这些道理,苏望北不可能不懂,他这所以坚持这条路,是因为愚蠢,竟然能让人捎这样的信进城。各大家族对于这件事情都是保持中立,但是都看好他的,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如果说非得走这条路,那就应该请顶级高手进城,来分别和门阀的阀主谈,而不是让人捎信,这种做法是自绝于天地。”
“来来,喝酒,不讨论这些愚蠢的事情。”莫问地对于北礼王苏望北没有兴趣,他只关心胡无垢母子平安,其他的都不关心,要不然也不会在寒社当甩手掌柜的。
阳云天其实挺失落的,这次站队,压根就不是北周皇室之争,说白了是让整个阳阀选择出卖北周,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服长老们,要是长老集体否决的话,那自己这个阀主位置就难保了。
在阳阀有隔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重大事件必须长老会具体通过,否则不能执行。如果长老会全体否定阀主提议的话,那么阀主就要引咎辞职,这就是为什么阳云天忌惮阳鼎天的地方,那就是长老会的权力太大了,刻意备逼迫阀主辞职。
阳云天并非贪恋阀主的位置,实在是北周最近风雨飘摇,这种情况下阳阀经不起折腾,需要拿稳定的环境。一旦自己引咎辞职,那么阳阀会陷入长期的混乱,局势就更加难控制。
“老朋友,有心事就说出来,要不然和你喝酒都不痛快。”莫问地看出来阳云天有心事了,他想帮助对方解决问题,这种情况下才主动询问的。毕竟这不是一次简单的站队问题,而是背叛北周,这就会注定有很大的麻烦,如果不能尽快解决的话,不稳定因素会越来越多。
阳云天就把自己的担忧讲了出来,最后他说道:“阳阀扯淡的家规搞不好会把阳阀引向不可掌控的局面,很多事情,我也很难做,毕竟长老会势力太大。”
莫问地没有想到是这件事情,他笑着说道:“或许有人会选择阳云天,有人会选择阳鼎天,放下吧,你列出名单,我来执行,管保那么的内部会议可以顺利举行,没有人可以拖你后退。”
借助外力,猎杀族人,这是门阀士族之中的大忌无一例外,可是阳云天依旧走了这一步棋,这点地区是出乎莫问地的预料,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不重要,最关键的是如何把问题完满解决。最后,莫问地说道:“大唐不需要赵阀,因此这件事情,是不能让赵阀知道的,赵阀只是看到这封信,然后和你们协商如何迎接北礼王进城,如何逼迫胡太后 交出皇权,具体的你和明阀去谈吧,我就不过问了,我只是协助你们执行而已。”
偌大的赵阀,说放弃就放弃了,在这一刻,阳云天
被吓出一身冷汗,他在暗暗庆幸,要不是自己和莫问地是多年好友,要不是云舒选择的是猎杀阳鼎天,那么说不定被放弃的就是阳阀了。哎,真的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型号这一刻,阳阀留在了天堂,而赵阀则被推进地狱。
阳云天是想多了,不过这些已经没有必要解释那么多,他最终列出来了名单,长老会之中有四个是要必须处死的,三个必须需要威胁的,只要是搞定了这七人,那么长老会议就掀不起风浪,至此就再也不能和阀主分庭抗礼了,最终会被阀主掌控。
掌控阳阀,这是阳云天必须要走的一步棋,至于为什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为了自己私心,这个阳阀的阀主最终走向了背叛的道路,而且是越走越远,再也无法回头。
从阳阀出来的时候,莫问地的心情十分的愉悦,不过他知道大兴城的危机并没有解除,而且还是在危险之中,要知道最危险额因素就在赵阀,说实话,一直以来和赵阀并没有打过交道,想要解除赵阀的危险因素,一句话:太难了,一时间还真的没有什么好招,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莫问地没有立刻去见云舒,而是先会寒社安排一下,毕竟猎杀阳阀的阀主,这一步棋,还是需要下面人执行的,要不然自己亲自动手岂不是很没面子。
这次选择让寒社里面的人动手去解决阳阀的长老,莫问地还是有必私心的,那就是趁机全面掌控寒社,把释放出去的权力全部收回来,为 这个目标,哪怕是大开杀戒,也在所不辞。
一直以来,莫问地对于权力都看得很淡,以至于下面的人暗中揽权,他都装看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落得清净。可是这次胡无垢怀孕引发的北周危机,对这个老爷子触动太大了,在这个时代,谁的拳头大,谁有发言权,谁实力弱,就只能被动挨打。
如果说自己可以全方位掌控寒社的话,相信凤凰社也不敢在大兴城兴风作浪,胡无垢也不会迎来这么大的危机。这次的事件对于莫问地的触动很大,这就使得他下定决心对寒社进行全方位额整顿。
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做,整个过程都不一样,不过结果倒是大同小异。现在是已经成功说服了明阀,阳阀共同效忠于胡太后,一起对付北礼王苏望北。
整个过程,可以说一边是美酒,一边是佳人。云舒抱得美人归,大获全胜,整个人的感觉非常好。莫问地是醉生梦死,和老朋友在一起喝的醉醺醺的,高高兴兴的离开。
云舒虽然得到了绝美性感的司筱云,也亲眼看到了那一抹刺眼的红,不过这个家伙并没有舒坦多少,相反心情还沉重了很多。
“夫君,你有心事,是不是在想多了我一个之后,回去不知道如何向家中的母老虎交待。”司筱云看出来了云舒有心事,于是就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男人得到自己身体之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种喜悦。
“丫头,你想多了,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我做事情,向来都是鹤立独行的,怎么会向其他人交待呢?”云舒摇摇头否定了司筱云的猜测。他紧紧地把司筱云搂在怀里之后说道:“没有那么回事,男人三妻四妾,在这个社会是很正常的,又怎么会让女人去管理呢?我是在想,有的地方不对劲,我们还是要有必要的重视。”
“不对劲,你指的是那个方面,哪里不对劲呢?”恋爱中的女人是短路的,尤其是在刚刚被男人征服的时候,女人的满脑子都是爱的喜悦,怎么会刻意的去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只要讨好男人就好,最起码司筱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云舒蜻蜓点水般地在司筱云那洁白如玉的额头上轻轻地亲吻了一口后说道:“凤凰社那么处心积虑的想掌控大戏能吃,确切来说,我原本以为凤凰社在大兴城的分舵舵主,应该是一个功夫高超,智勇双全的人来掌控,可是这些在封在天身上压根看不见,这极度的不正常,你不觉得有问题么?”
“还好吧。”说实话司筱云真的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在她看来封在天还是蛮厉害的, 一个人指掌整个凤凰社大兴城分舵,要知道这里可是寒社的总坛,在这发展多不容易。至于功夫,在凤凰社排进前十名,也不算差,只不过对手太厉害了被秒杀而已。
“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是很可怕的事情,大兴城是寒社的总坛,在这里发展凤凰社的确是不容易,所以凤凰社绝对不会不考虑极端的后果,比如今晚上我击杀封在天,难道分舵舵主被杀死之后,凤凰社在大兴城的工作就要停止了么,如果真的是那样,恐怕凤凰社也发展不到今天的规模,这背后一定是有问题的。”
听云舒这样一说,司筱云也觉得不对劲了,没错 ,像今天这种事情,凤凰社不可能没有后手,事情的确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大美女搂着云舒的脖子,娇滴滴地说道:“夫君,那你说会是什么问题,我们应该怎么应对呢?”
“封在天只是明面上的棋子,或者说整个分舵都是明面上的棋子,实际上还可以通过另外渠道掌控大兴城,说白了,封在天只是傀儡,你们只是在目前而已,幕后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现在的问题是这群家伙隐藏的太隐蔽了短时间找不出来,搞不好会出乱子的,我们必须抓紧整理出来思路,然后想办法破解。”
讲到这里,云舒真的是无法淡定了,自己在明处,敌人在暗处,说不定自己的所有谋划都在敌人的算计之中,一句话,现在是自己演戏,人家在看戏,形势十分的危机,想要化解绝非易事。
凤凰社的实力远
在寒社之上,这点是不容置疑的,在隐藏,潜伏等这些一时间还无法理清头绪,想要瓦解就更加不现实。云舒对司筱云说道:“宝贝,早点睡吧,天亮之后,你抓掌控凤凰社的分舵,有问题来找我,一定要敢速度 。一句话,你在明处,我在暗处,我们联手查抄凤凰社的秘密分舵,将其摧毁。”
睡觉,那是不可能的,司筱云翻身上马,让云舒见证什么叫狂野。
“年轻人悠着点,累坏了的牛想要缓过劲是很难的。”莫问地看到云舒和独孤烈都是熊猫眼,于是就出言相劝道:“云先生年轻,累坏了就累坏了。你说你独孤大将军都一把年纪了,还那么的不知道节制,这两天累坏了吧,好好休息,不要再去犁地,毕竟地是你的了,没有必要天天犁地吧,不要忘记了,除去女色之外,我们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云舒毕竟年轻,被莫问地这样质问,顿时就脸红了,太尴尬了,怎能够扯到男女之事上去,这不是应该属于个人的私人事情,不能公开讨论么?云舒很尴尬地喝着茶水,一时间只能假装听不到,只不过心里面依旧感到尴尬而已,不过感觉到腿肚子多少有点转筋,这种事情的确是不能太多了,哎伤人呀,以后不能无休止地开垦土地了,要学会节制。
独孤烈是老油条了,脸皮比大兴城的城墙还要厚,这个家伙满不服气地说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老人家一把年纪了,你这头老牛已经半截入土,已经无地可耕,对于我们只是羡慕嫉妒恨,没办法谁让你不去开垦荒地,只能这样,不过听说陛下是有药物的,吃了之后,保证你生龙活虎,夜夜精彩。”
怎么跑题了,莫问地轻轻地咳嗽了一下,最后还是把阳阀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他说道:“阳阀的事情进展太顺利,我有一种不好额感觉,整件事情有点不对劲。北礼王苏望北也算是饱读群书,并非碌碌无为之辈,要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这次,你们难道没有觉得不对劲。是苏望北真的愚蠢,还是扮猪吃老虎,把我们都蒙蔽到鼓里,这是很危险的,一旦出错,满盘皆属。你们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我们输不起,也不能输,因此,必须重新推演一边,避免出现漏洞。”
独孤烈摇摇头,对于这个大将军而言,太烧脑了,自己一时间还理不清思路,还是让云舒这个最聪明的家伙去烧脑,来解决问题,化解危机吧!他嘟嘟囔囔地说道:“云先生怎么说,我就怎么执行,出不了乱子的,毕竟我们还是占据主动的。”
“占据主动,只能说是我们主动把军自暴漏给对方,说不定现在人家早就针对我们得到的计划调整合适的,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我们不能够抓紧扭转颓势的话,后面会越来越被动,因此,变局必须从今晚开始。你们记住一句话,我们是下棋者,不是棋子。”
说实话,云舒并没有成熟的计划,而且敌人也没有暴漏,说实话,苏望北,凤凰社,赵阀,这三者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这很关键,搞不好会致命的。
此时此刻,云舒头大如斗,他就捏着鼻子,把凤凰社那边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才说道:“封在天的死,让我意识到了不对劲,之前我们进展太顺利,实际上是对方刻意引导的结果,这样下去,最终的结果是我们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当我们打开大兴城硬接北礼王苏望北的时候,就是我们被埋葬的时候。如果想反击,那么我们就必须把这件事情重新梳理一遍,否则一定会出大麻烦。”
在场的三个男人之中毫无疑问是云舒最智慧,不过这次已经不是智慧那么简单,而且要超出常规思路去思索问题,去发现症结的所在。
最后,云舒说道:“凤凰社在大兴城还有暗棋,几乎是百分之百错不了的,现在的问题是暗棋在哪里,是苏望北,还是赵阀,或者说甚至是在阳阀,明阀,这都有可能。这几天,是我们低估了对方,要知道低估对方,就是对我们最大的不负责任,这件事情,必须理清头绪,否则,满盘皆属。”
“怎么还牵涉到了明阀,这有点夸张了吧 ,明冷心对于陛下是忠诚的,绝对是没问题的,我们不能怀疑明阀,要不然怀疑的目标被无限放大,最终被拖累的还是我们。”
人们都是爱情中的女人会大脑短路,实际上迷失在爱请之中的男人也不在少数,历史上无数英雄在美女的温柔乡内折戟沉沙,这不,眼前这个大将军独孤烈就是如此,在他的眼中世上最美好的女人实际上压根就没有被这个家伙掌控,试想一个大老粗,怎么可能和女诸葛明冷心斗智斗勇呢,说白了,被人卖了,也会为对方数钱去。
“是呀,阳阀也不会有问题的,云先生,你这样打击面无限放大,只能说给我们树立更多额敌人,这显然不是好主意,也不现实。我们是要防止出意外,可是也不能杞人忧天吧。”莫问地老爷子觉得云舒有点紧张过头了。如果所有人都怀疑的话,那么工作怎么开展。
面对两人的追问,云舒知道不给对方一个交待的话,这两个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点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
云舒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我们把思路理顺一下,先不用着急说谁有问题,谁没有问题。”
三人之中,云舒是智者,另外两人是不会轻易反驳的,当然不代表不能怀疑,尤其是独孤烈已经被明冷心深深地吸引住了,完全迷失自我,很难跳出来的,这点大家都能够看出来。
独孤烈气呼呼地说道:“你什么都能怀疑,唯独不能怀疑明冷心,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你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