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飞鸟相与还

类别:其他 作者:快乐水0字数:2113更新时间:22/07/26 15:17:25
黄亚尔轻松脱离了辻栢杄的卡喉钳制,一转身一挥斗篷,气场涨了数倍。

大殿里璀璨的光照下,这一抹无时不刻吞噬着光明的黑显得格外具有掠夺性,它明明被耀眼的灯辉笼罩着,却比站在黑暗里更加显眼,更加不容忽视。

每个人都直接抽刀,摆出了进攻的架势,在对手是黄亚尔的情况下,根本不必讲究什么平等,或者说尊严。

反倒是一旁的前辈们却止步不前了,大概是因为他们失去了记忆,也就免不了丢掉了信念和勇气等等不可名状之物,在面对此等气场压迫之时,总会本能地感到害怕,选择退缩。

“没办法,一起上?”陆霄手里的枪还没修好,但他可以用刀嘛。

蒋迫却打了个手势不让他们动手,“我来,你们快让前辈们走,就说季丁辰在外面。”

他说完十分果断地提刀就上,砍的却是辻栢杄,把对方劈得不明所以。

“走。”蒋迫侧过脸要辻栢杄让开,自己转身迎上了黄亚尔的攻势。

“辻栢杄,过来!”凌央用缠在手腕上的碎布块帮祁成擦了擦脑袋上的伤口,她知道蒋迫为什么要抢辻栢杄的位置。

因为辻栢杄根本打不过黄亚尔。

谁也打不过,但蒋迫最有可能不受伤。

辻栢杄就不一定了,他的胜负欲高,是个斗起来不管不顾的家伙,不够克制,没办法起到牵制黄亚尔的作用。

而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牵制黄亚尔,找机会让仅存的前辈们赶紧离开。

所以,就需要有一个人拖住黄亚尔,既要做到足够有威胁,让黄亚尔分心应付,又要做到点到为止,否则惹起对方的杀心,自己就必死无疑。

这种打法辻栢杄是做不到的,午大庆也不行,只能蒋迫来。

“你难道以为我不舍得伤你吗?”黄亚尔倒不介意换了个对象打斗,她连武器都没亮出来,显然也没打算认真。

这些工具可是将来的玩具,现在损坏了,以后可怎么取乐,

“没这么想过。”蒋迫却不敢掉以轻心,他刀上的血渍还没干呢,可没想溅上自己的。

他可是要跟大家回去的。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黄亚尔觉得很有趣,对方长得跟自己的师兄确实相像,可惜动作和气场完全不同,不过,讲话的调子倒是意外吻合。

“玩游戏,作为工具拖住你。”蒋迫挥刀直上,抓住对方的空隙朝她的腰侧挑了一刀。

与此同时,队友们都十分珍惜蒋迫给大家争取到的时间,正拼尽自己的口才之所有,努力劝说着门口的前辈们走出宫门。

“季丁辰,红衣服大脑门的那个阿姨,算了,姐姐姐姐。红衣服的姐姐记得吗?对,你们队长,在外面呢,让你们出去集合,嗯?懂?快走啊!”陆霄指着门外空无一物的夕阳余晖,催促着一名穿着米色长裙的女人。

要不是黄亚尔说过要靠自己挪出去,他早就动手把人扛起来丢了。

但午大庆已经顾不上许多了,他正拖着一名穿着灰色刺绣锦缎的大叔往门外去。

本来这群前辈就大约在离宫门四五米的地方,走出去不过就是十来步的距离,却没想到这段路程竟然这么艰难。

“喂喂喂!”陆霄好不容易半劝半要挟地把那个米色长裙的阿姨带动了几步,可惜才刚踏进那三米界限,对方就尖叫一声逃了开去。

她这一叫就跟开关一样,所有人仿佛都想起了刚才在宫门口看到了什么惊悚的画面,纷纷远离那处跑了开去。

“太吵。”黄亚尔依然空着手在跟蒋迫周旋,说完话直接一弹指,把那个率先尖叫的女人直接放倒了,“我本是喜欢吵闹的,但现在我想听你说话。”

蒋迫眉头一皱,颇不舒服,徒劳地问了一句,“要怎样才能放过这些人?”

“不放。”黄亚尔很干脆地给出了答复,然后一转身脱开了蒋迫的攻势,朝向那名就快要被午大庆拖出宫门的锦缎大叔。

辻栢杄抢了个先,三两步追上去就是一个手刀,直接把午大庆放倒了。

大家都给他比了个赞,他们知道队长的用意何在,黄亚尔并没有完全被蒋迫牵制住,随时都有可能对出逃的人作出反应。

倘若有一个前辈在午大庆的护送下仍然被她弄伤甚至取了性命的话,这绝对是午大庆承受不住的事件,与其让他愧疚致死,还不如先行送他下线。

“你们队长,也很有意思。”黄亚尔评价一句,接住了蒋迫劈砍过来的刀刃,反手一削,逼对方退后了几步,自己原地起跳,扭身追上了一名往宫门口奔去的人。

那是一个消瘦的男子,穿了一身素色长袍,头发披散着没有绑好,眼睛上倒绑了一块碎布,是凌央给祁成擦过血摁过伤口的那一块。

看不见,就不怕了,他被如此安抚着,奔向了据说是队长在等着自己的地方。

黄亚尔跳起来一脚踏上对方的背脊,一声闷响,脚下的人惨叫着趴倒,黄亚尔猛一弯腰,抓住了对方将要拍在地上的右手。

“过过过,过了,肯定过了,手。”陆霄紧张得语无伦次,那人的头顶都快要砸到宫门的界限了,这只手肯定已经伸出去了。

这算数吗?

“没有噢。”黄亚尔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抓着对方的手掌看了一眼,接着另一只手凭空一握,居然唤了地骨出来。

这样神兵本是一对,黄亚尔仅仅化出了一半,那短刺只有小臂那么长,跟其他神兵一样通体乌黑,纹路则是绿色的,也就是风象。

短刺咻一下掠过,众人还看不清楚她做了什么,黄亚尔就已经松开了她的钳制,站起了身。

脚下那人的手脱力往前掉下,尖叫声已经渐弱,变成了破碎的声嘶。他的右手半掌齐齐断开,刚好抵在界限边缘,连血渍都漫不过去,往回渗了出来。

嘎一下,异常干脆地,还踩在人家背上的脚一用力,趴在地上的人一口血污出来,不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