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谜团

奥斯托利雅和阿荣的速度就好像是天边的闪电，没有人能够看清楚她们二人的离去身影；甚至就连他们自己都好像是小孩子在比着速度一样朝着北境军队的军营中赶去，至于支援新军的任务肯定就要交给艾迪这个对普通人有很强大的威慑力的“邪神”了，有了他在，洛森的戏才能演全套。

“你感觉到了吗？”

奥斯托利雅和阿荣十分有默契的停了下来，虽然他们的眼前是一处空地，但是她们都能够感觉到就在自己的身下有一个领域存在；就是这个领域扭曲了军营在他们眼中的存在；但是她们强横的感知并不会欺骗自己。

阿荣轻轻地叹了口气，默默地说道：“看来我们根本没有必要这么着急；主人预料的五分钟之内领域就会被击破还是有些高看这些人了。”

“他们本身就不是我们的敌人。”奥斯托利雅听到阿荣的话知乎却是十分优雅的将垂下来的头发捋到了耳后，低声说道：“用他的话怎么说来着？这些人只不过是给那些凡人来用的磨刀石罢了，如果三天内不能把整个北境拿下来反倒是我们这边的战斗力不足；虽然很自信是好事，但是......这个国家这么弱，实在是没有什么参考作用。”

阿荣没有说话，就好像是很罕见的和奥斯托利雅有一样的想法一样；事实上这真的不是他们太过自信，哪怕黑蔷薇领的军制没有进行改革，就依靠奥斯托利雅他们这些英灵都能够轻而易举的打败摩斯公国；这个国家可以说是集合了资本萌芽和封建主义的一切缺点的同时，却没有利用到他们为自己带来的好处。

民众依旧愚昧，依靠魔法带来的强权好似在超负荷的社会发展；就在周君离第一次看到奥兰度的模样之后就知道，就算自己不依靠军事行动，也有两位数的方法硬生生的将摩斯公国磨死；但是谁舍得将这样一个上好的磨刀石放着不用呢？

阿荣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大概计算了一下时间之后才转头看向了奥斯托利雅，认真的说道：“既然现在我们还有一点时间，那么我们不妨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问题吧。”

“？”

这个女人什么意思，想在这时候和自己打一架吗？奥斯托利雅疑惑地看向了阿荣，问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更何况你看不清现在的局势吗？就算再怎么轻松你也不能......”

然而还没有等奥斯托利雅发完牢骚，阿荣就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她的下文；她的眼睛就好像是一柄利刃，直接刺透了奥斯托利雅的内心，奥斯托利雅甚至有了一种自己无法在她的眼前说谎的感觉。

奥斯托利雅愣住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轻轻地叹了口气，故作轻松的扶着自己的脑袋，烦躁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耐烦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加了一晚上的班的社畜一样，轻声说道：“我以为我隐藏的已经够好了，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吗？”

“说吧。”

阿荣的声音平淡的就好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但是只有奥斯托利雅本人才知道阿荣这几句话之中究竟带着多么恐怖的压力：“你以前......究竟去过主人的世界多少次？多长时间？”

“......”奥斯托利雅缓缓地停下了自己的动作，默默说道：“我能拒绝回答吗？”

“选择权一直都在你的手上，你可以选择逃避。”阿荣说着，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表情，声音中也带着抹不去的嘲讽：“据我对你的观察，这不是你的强项吗？你在主人的面前究竟逃避过多少次，似乎也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吧？”

奥斯托利雅现在不仅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甚至就连右手都缓缓地放了下来，眼神之中第一次流露出了冰冷的杀意；骄傲的她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无论是面对普通的人类，还是深渊中的不死生物，始终都保持着“老娘天下第一”的姿态；但是现在，阿荣仅用短短的一两句话就破开了奥斯托利雅那高傲外壳上的伪装。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什么时候？”阿荣做出沉思状，但是她这只不过是在给奥斯托利雅一个整理思绪的时机罢了，过了一会才笑着说道：“要说开始怀疑的话，大概在我们从那些主人口中‘现代人’手中就下奥蒂利亚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了吧？但是真正让我肯定我的结论的时候，大概就是在出发前你对主人说的那句话的时候吧？”

就在前些日子，周君离一开始并没有想让艾迪去协助新军对抗北境的主力部队，而是让奥斯托利雅配合新军；但是当时奥斯托利雅却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拒绝了周君离的意见，用只能她自己听到的声音说道：“你可是答应过我，你不会在我眼前那么狼狈了，我可要看个清楚......”

这句话就好像是奥斯托利雅无意识说出来的话一样，对于一个强者来说，无法控制住自己身体的原因只有三种：一种是她其实是个绣花枕头，第二是受到了比她更强的人的控制，第三则是因为某些事情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刻到刻在了脑海深处的阴影。

经过阿荣的观察，前两种基本上没有什么可能性；那么......

“只凭这个，你会不会太武断了一点？要知道我们两个人做了什么不一定都要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吧？”

听到阿荣的解释之后，奥斯托利雅就好像是要刻意激怒阿荣一样；但是阿荣的表情却始终都是那么的平淡；她的声音就好像是一把刀子，剖开了奥斯托利雅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回忆。

“虽然这么说确实有可能太决绝了一点......但是，你在平时交流的时候露出的破绽已经太多了，甚至就连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刻意想要伤到主人的时候也是；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就在主人刚把你召唤出来的时候，你并不是因为所谓检验他有没有资格命令你，而是......你只想从主人那里得到他的血吧？”

说着，阿荣轻轻地偏了偏脑袋，但是这可爱的样子却让奥斯托利雅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阴沉，阿荣轻声说道：“有可能不是血；可能是头发、也有可能是主人的味道之类的；但是，你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你只是想要确认他的身份。”

阿荣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轻声说到：“就好像是一条迷路的小狗，在找到了自己的主人之后虽然很兴奋，但还是忍不住跟在他身边绕来绕去，想要从他的味道上确认这并不是自己再一次臆想出来的美梦......”

刷！

还没有等阿荣说话，奥斯托利雅的速度就好像是一道闪电，在身后留下了道道残影，甚至她已经扣住了阿荣的脖子，破风声却在三秒钟之后才传到空气中；原来奥斯托利雅从头到尾，一直都没有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甚至不需要依靠所谓的龙术和龙法，只需要依靠她的**，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摧毁那个法师高塔组建出来的战法团。

奥斯托利雅的眼睛变成了一片金黄，甚至就连里面的竖瞳都不再是黑色，而是可怖的血红色......

奥斯托利雅缓缓地张开了嘴，两个恐怖的獠牙让她看上去更像一个猛兽，她死死地盯着阿荣，浑身的杀气甚至将距离二人足足十米左右的地面都崩出了一个近乎五米之深的坑洞。

她咬着牙，将自己的脸贴住了阿荣的脸，对着她的耳朵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可不要因为，有他在我就不敢对你做些什么，你记住，只要我想的话，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承受我的怒火；是，所有。”

虽然阿荣那白皙的脖子被奥斯托利雅那已经浮现出了片片龙鳞的手给死死地扣住，就好像只要她想的话，就能够让阿荣像是一个布娃娃一样，轻而易举的将其撕碎。

“看来......我猜的还是挺准的嘛；咳、咳。”

“哦？”

奥斯托利雅听到了这句话，学着阿荣的模样轻轻地歪了歪脑袋；但是她现在却面无表情，甚至如果有普通人在这里的话就能够感觉到，奥斯托利雅现在没有了一点人该有的样子；不，应该说，说她是龙也不太对劲，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一种比人类的维度更高的存在，就连神界的那些家伙在气势上也不能比拟其万一。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真的能做到了？”

“当然相信。”阿荣就算被奥斯托利雅卡着脖子，却依旧露出了一副微笑的表情，笑着说道：“如果你觉得，现在你这样做他依旧能够原谅你的话，你大可以试一试；当然，如果你不敢的话我也不会说些什么。”

如果是在往日的话，阿荣这句话绝对是在挑衅。

但是奥斯托利雅却只是紧锁着眉头，最后竟然真的逐渐松开了自己的右手；她默默地看着阿荣，轻声说道：“这件事，我不希望他知道。”

“看来，你们之间的故事水还挺深的啊。”

如果是往日的话，奥斯托利雅肯定会嘲讽一下阿荣和周君离之间的关系，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了这个心情；她默默地望着军营消失的地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但是阿荣已经注意到了，凭奥斯托利雅现在对自己身体的控制程度，在自己提到了周君离和她的往日的时候，她竟然有些发抖......

或许，自己把她比喻成一个迷路的小狗是一个再贴切不过的比喻？

而在周君离的领域之中，一些死在嗜血剑士手中的士兵被死亡士兵一转化就成为了他们手下的士兵；虽然这种转化速度完全没有办法和死亡气息充沛的洛森相比拟，但是能够暂时中断双方的联系，拖延时间的目的，自己战略目标就已经达到成功了。

但是比预想中的情况延长了将近十分钟周君离是没有想到的，看来......自己似乎大概可能也许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巴亚尔和奥尔迪亚宁愿主权受损也会同意或者默认法师高塔的协助了；原来他们也和自己一样，一直都别无选择。

嗡————

随着一阵刺耳的嗡鸣声，军营中的法师总算是破开了周君离卡牌中的领域，而随着领域的逐渐散去，位于战场最前列的，那些好似是深渊生物一样的嗜血剑士，死亡法师，死亡骑士就好像是化作了碎片一样，碎成了一片片蓝色的光点，顺着风飘向了远方。

而一直都躲藏在暗处的周君离则是满意的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艾雯的脑袋，笑着说道：“干得不错。”

刚刚正是艾雯和她的火精灵在不停的吸收着军营中的法师留存下来的火元素，要知道，这类死亡法师对于火元素和光元素的抗性可以说是差到了一定程度；如果不是艾雯他们不停地消耗法师的体力和魔力的话，说不定他们就会更早的破除开自己的领域。

而在对面的军营之中，看到领域被破解，那些深渊生物一个接着一个的化作天边的碎片之后士兵们才松了口气，说他们强，也不至于强到那种超规格的存在；毕竟士兵们还要地方别的地方会有不死生物混进来，守御在这里的士兵只是一部分，但是即便如此，那些亡灵还是给自己这边添了不少的麻烦。

但是，还没有等众人松口气，就看到天上总算出现的月亮好像被什么乌云一样给死死地遮盖了起来。

众人愣愣的看着天空，发现有一只拥有黄金瞳的巨龙就好像是在俯视着蝼蚁一样俯瞰着自己。

“地......地震了？”

“那是什么鬼东西......”

忽然间，地面忽然开始猛烈地震动了起来；一道道粘稠的火柱就好像是喷发出来的岩浆一样，不断地灼烧着大地上的人类；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道粘稠的好像是岩浆一样的物体，竟然是紫色的......

奥斯托利雅的身影几乎在一瞬间就冲到了人群之中；猛烈地魔法在她的身上就好像是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专门给小孩子玩的烟花一样“可爱”；坚硬的翅膀就好像是利刃一样收割着他们的生命；猛烈地龙息轻而易举的将**坚硬的骑士送上天空，让他们摔成肉酱。

虽然看上去是这样，但是周君离总有一种感觉；奥斯托利雅其实并不能免疫那些法师和骑士的伤害，她看上去就好像是想要用**上的痛苦抹平其脑海中不平的思绪而已。

怎么回事？

周君离疑惑地望向了奥斯托利雅；但是他没有注意到，奥斯托利雅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自己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