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反客一击
类别:
其他
作者:
王羽秦字数:2134更新时间:22/07/26 16:34:59
村长也许对于我这个朦胧的少年是偏爱的,可他的职位,不得不令他对我严厉而行,因为他要做的是公正。
他的出现阻止了事情的进一步恶化,但他也只好无奈的让我在众人包围下,带到了祠堂中,接受他们的审问:“王秦,你能告诉我们,你消失的这五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村长知道,让别人审问,我必会吃尽皮肉之苦,所以在带入祠堂后,他就率先开口质问着我。
可一旁的有心人,一眼就看穿了村长的用意,更是有人抢在我说话直接挺身而出道:“尊敬的村长,像这种小事,哪能让您费心,还是交由我们几个审问处理了。”
说话的人,叫荒野澈,是这村里的简易武装队队长,负责守卫我们村的安危,但在不久前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村长的竞选人之一。
而且还是卓达玛最大的竞争者,他无论是能力,还是气魄,甚至是行动力,都要强于卓达玛,只是他最后落选了,理由是村里的元老们说他太年轻不懂的圆滑,做事死板。
可当他用这个理由置疑他们推选我当选天葬师时,却又遭到了冷眼的驳回。
所以这一次我的落难是他千载难逢的机会,不但可以除掉我,更是能借机对付村长。
不过村长既然知道这个对手在,他也当然有所准备,直接用不可置疑的语气对他厉声而喝道:“天葬师事关重大,必须接受全村人的审判,岂是你们武装队能单独插手。”
村长的话使荒野澈顿时就面露怒意,极为不甘的抽搐了几下,但他知道,自己是理亏的,所以他强忍住了,并且还恭敬的朝村长行了个礼藏族弯腰之礼道:“一切全听尊敬的村长安排。”
尽是虚伪的奉承,看来我的事情已经升华成了他们之间利益斗争的导火索,索性我现在还能得到村长的庇佑,只见他完全不理会荒野澈的嘴脸,直接转而对我问道:“热甲巴,请你当着全村人的面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我听得出,村长是在给我解释的机会,而我必须抓住这一唯一主动权,否则就算他有心偏袒,也抵不住全村人的讨伐。
所以我得谨慎而言,我缓缓的掏出了怀中的闭月花,拿给了他们看。
闭月花虽是这里产物,但也是极为罕见和难以摘取的药草,而村长见后也当即对我追问着:“你消失的这几天,就是为了找寻这朵药花?”他是故意的,所以他刻意提升了音量确保能让所有人听到。
可他的这番好意却立即换来了否认性的质疑:“不可能,在这几天里,我们已经将村里所有的山头全都搜索遍了,你爷俩分明是下毒害死人在先,拖延救援在后。”
村长没有接话,而是用一脸忧愁的目光等待着我的回答,而对于这一结果,也早在我的预料之中,所以我才故意没有说话,目的就是要先套出他们的话。
而我这才镇定而又有信心的沉稳开口道:“原本我的确只需一两天时间就能摘得此药物,就算再慢也绝不会超过三天,可我却偏偏今天才能赶至,这里面的原因有二。”
“快说!”村长迫不及待的就用焦虑的语气追问着我。
而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所以我用请放心的目光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又接着转而对众人解释道:“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近几年来一些为了利益使对闭月花的采摘已经到了濒临绝迹的地步,使我不得不前往邻村的山头采摘。”
这是一个历史遗留的问题,也是我无法改变的趋势,更是他们众人心照不宣的答案,所以我的这一说法也是众口无脸反驳的理由。
“闭月花草,是各个村的瑰宝,你是在哪座山头找到的,我们必须向他们赔礼道歉。”质疑者,仍是荒野澈,而他的这一用意,凡是有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他是在窥视闭月花的踪迹。
村长听后,直接奋力的一拍桌子,愤然而立的朝他怒吼道:“荒野澈队长,我有义务再提醒你一句,村中有着严明规定,武装队严禁插手闭月花之事,更没有出使邻村的资格,你再这么越权而行,我们真有必要对你的静言庸违一查到底。”
我知道荒野澈今天之所以会如此活跃,肯定也是有背后支持者推崇的,而我也随即注意到,在一旁听审的几位元老都极为不满意的摇了摇头。
看来他当上不成村长确实不无道理,他太不稳重,太沉不住气了,但他不傻,他知道村长的话已经让他再无力反驳了,只好灰溜溜的恭维道:“对不起,请原谅我也是因为替死者的家属赶到气愤而一时情绪失控。”
见他老实闭嘴,村长又立即把目光望向了我,然后对我接着说道:“热甲巴,请说出你的第二个原因。”
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我也是当即灵机一动,改变了我之前的想法,准备对荒野澈进行一次火上浇油的打击,于是我直接掀开了自己的衣裳,袒胸裸露。
“啊?!”
“怎么会这样?!”我的这一苦肉计,果然引得众人惊呼一片,甚至还远超出了我的预期效果,我以为是他们对我的拥护,可我没想到,村长的话把我给一语惊醒了。
他全然不顾全村人的注视,走到了我的身边,凝视着我的胸膛,对着我满是心痛的说道:“我的孩子,怎么会这样,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说完,他又抬头对人群喊道:“医师,快去叫村里的医师过来。”
看到村长的反应,我也变得十分好奇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我这一看,差点没把自己给吓得踉跄倒地。
在我的胸口,竟然出现了数十道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血口印子,伤口的血液已经干涩凝结,但它的存在证明着,在不久前我经历了一场无情的鞭笞,或者乱刀的砍杀。
这下不光是他们,就连我自己都被吓坏了,我以为自己身上最多留下一点撞击的红肿或者一些淤青,就算有伤口,也是一些轻微的挂擦,绝不会知道是如此严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