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不去寻找答案好杀

尽管在武升市及丹鼎市任市座时间加起来不到两年，胡山雕却也从这两座城市招募到不少的祀徒。在与冷铁钉会面前，从武升市带到丹鼎市又撤出去的各行各业祀徒们，就在“通卷”横扫下调往玄京。

因此，这些前往拜访冷铁钉提供名单所有人的祀徒，在来历上是经得起查的，等他们分别与目标人物独处一室时，胡山雕就以他们为“坐标”，将八方、九方的灵士通过“功德塔”进行传送。

如今这种操作已经不需要返回银雾之上，胡山雕的命体就是“三清九字真言功德祭坛”，具体操作就是玄通的施展。原本储存在银雾之上的灵性，如今也是储存在命体内，这就相当于胡山雕即拥有自己一宿命士的“灵魂元魄”，又拥有700万丈灵性储备。

所有目标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就算有修为高的也被赏了一颗“晕迷”法效弹，为了不牵连拜访目标人物的祀徒，这些祀徒也难免要遭受皮肉之苦。利用诸多玄通从目标那里获得到大量信息后，包括目标人物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功德塔传送列姑射界田。

单凭胡山雕自己的灵性是无法支撑这么多的人传送，他需要消耗功德塔的灵性储备，这一点上来说，比不上银雾之上做为中转的无消耗。另外，如今的传送、召唤都是直接出现在胡山雕身边的，而不再出现在银雾之上。

留下来的祀徒自然要遭到狂轰乱炸般的询问，但祀徒们很坦荡，他们没有任何隐瞒的描述当时发生的情况。随后，就有七年前的旧事被挖出来，提供情报的是谍戎七十六局，这件旧事与此时失踪案很相似，两人明明关押在谍戎大楼内的嫌疑人也是神奇的凭空消失。

三清也因此再次浮出水面，而离金军团的事也同样因为三清而被讨论，但这些都不关胡山雕的事情。玄通是有很多残酷的法效，只要不是修炼灵方诀，记忆与魂念都没有保护，挖取出来也就容易的多。

胡山雕自然没有忘记数年前救走夏酉星与殷长生之事，也就清楚千人凭空失踪之事会与三清联系到一起。但胡山雕也不怕玄宗怀疑他是三清，这事本身就难以说得清楚，胡山雕肯定否认自己派人绑架目标人物，玄宗也找不到线索或证据。

“怀疑的种子肯定会埋下，然而，我现在不当陆皇了，怀疑就怀疑吧”。

胡山雕正嘀咕时，离帝的通仪号出现，接通后，离帝问玄京之事是否他下的手，胡山雕表情到位的表示自己刚刚获得冷铁钉提供的元晶，正琢磨着如何下手呢！离帝没有多说，让胡山雕小心行事后就断了信号。

胡山雕此时也是头大，不是玄宗怀疑他是三清之事，而是目标人物提供的信息非常杂，他原以为能找到敌人，结果却发现千名目标人物背后站着“千”个靠山。顺藤摸瓜的话，时间会非常久，再派祀徒当坐标然后作战人员降临，速度倒是很快，但动静也很大。

好在已经成为囚犯的千名目标人物背后势力之人都不在玄京，而是散布在玄陆各地，重新派出千名祀徒当坐标。但这次的坐标祀徒并没有接近目标人物，而是降临的人员直接发起攻击，就算正面硬干，配备新型玄器的灵士也是战力碾压的，何况还是偷袭。

加上隔音法效炮的话，袭击地点就显得安静，内部却是尸体满地，找到目标人物后也不二话，直接搜魂挖出半月，然后击杀后传送回巢。所有袭击是在同一时间发动，进攻速度则有快有慢，但已经规定完成的时限，时限到达前不管有没有成功都要杀光所有目击者。

如果大规模的袭击其实是第二次，第一次就是丹鼎市的四百余名灵士遭到袭击，但丹鼎市死亡的灵士都是平民，影响几乎就不存在。但这次死去的一千零三人则都是氏阀世家的人，影响就很大，各地警戎、生死杀方都动了起来。

线索是有的，所有尸体都死于玄通法效，但又明显不同于以往所见的玄通法效杀伤痕迹，以往的玄通法效都会出现大面积的伤痕，然而，此次袭击中死亡的人身上都只有“孔”。生死杀方的人自然知道这是弹孔，他们虽然没有修炼灵方诀却也知道玄士山都采用新的战斗模式。

离帝再次要求通仪。

胡山雕朝离帝露出苦笑，说自己突然收到一块晶片，晶片内有详细的信息，他没兴趣知道提供晶片者有什么目地，他只知道晶片内的信息全是他的敌人，所以，他动手了。

离帝居然信了，这让胡山雕有些意外，他两次不同的攻击方式正是为了混淆玄宗，前次具有鲜明的三清风格，第二次就只能是胡山雕的风格。毕竟，如今的玄陆除了他外，就是玄士山才配备新型玄器，而玄士山没有嫌疑下，就只有胡山雕的军团有嫌疑。

“帝君，三清能活到现在吗？”胡山雕明知故问，他可是知道三清一分为二再一分为二，最终都成为他的给养，所以，三清实际上已经死了。

“自然能活到现在”，离帝很肯定的回答。

胡山雕也就知道卦圣们确实是“玄通易经”时代的那票飞升者，他再问“三清究竟想干什么？”

离帝沉呤片刻后回答，“我也不知道”。

“即是不知道，那我们这么防备三清做什么？”

“不是防备，是要找到他”。

胡山雕纳闷，把三清定为“离经叛道者当诛”是为了找到三清？这明明就是逼三清躲起来嘛！

“三清若知必会现身，如此看来，数日前的行动是三清门徒所为，三清与诸，嗯，就这样”。

胡山雕琢磨琢磨后替离帝补完未说出口的话，“三清与诸圣一样都处于封印当中，需要门徒行事才能获救”。补完此段话，胡山雕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自己摘了出去，但以后行事也无需太过顾忌。

离帝口中的三清显然是很嚣张的性格，一旦知道自己被判处“离经叛道者当诛”，三清就会跳出来叫嚣。这说明以后行事中就算留了“三清痕迹”，也会被归于三清门徒为解救三清的行为。

俘虏上千人又杀了上千人，总算是整理出一些线索。

玄宗花费近万年时间也没有找到卦芒氏族的线索，原因有二，一是卦芒氏族化整为零散落到玄陆各地，渗透进各行各业，一是时机尚未成熟。虽然不知道卦芒氏族终极目标是什么，但目前而言显然是时机成熟了，否则，也不会派人杀胡山雕。

杀胡山雕失败已经让卦芒氏族留下了痕迹，随后卦芒氏族改变方式，以外在因素影响灵士内部，造成丹鼎市四百余名灵士死亡。其实死的虽然只有四百余人，但牵连的灵士却是很多的，比如动手的灵士，包庇凶手的灵士等等，可以说是很成功的一次“撕裂”计划。

胡山雕挺郁闷的，因为他的“灵宿祭”对卦光世界没有坏处只有好处，当然，这是胡山雕自己认为的，或许他有疏漏的地方。正是这个疏漏的地方，让卦芒氏族存下“灵光不熄，吾光灭”的心思。

灵光不熄，吾光灭；灵光虚暗，吾光耀。

这句话在被击杀的千名目标人物记忆与魂念中频繁出现，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灵宿祭确实是非常伟大的创造，它能造成卦光的熄灭。但卦光世界自有天地，它怎么会因为灵士的繁荣而寂灭呢？胡山雕觉得自己疏漏的地方就在“玄通易经六十四卦”形成的那段时期。

银雾演化并不细致，宇宙中最早出现一团庞大的光及六十四团微弱且小的光，六十四光延伸光线与大光团连接获得玄通。随着六十四团光无止尽的索取，大光团渐渐缩小，最后为了自救而一分为二寻找外援。

在外援尚未抵达战场时，六十四团光彼此连线撕杀，有的暗淡，有的壮大，但虚暗却保持稳定的扩张。这个阶段真正的胜利者是虚暗，如果没有飞升者的抵达，虚暗最终完整宇宙的统治，也就没有后来。

飞升者到来时，玄通易经之光已经快要熄灭，飞升者征战六十四卦光并将它们拉入易经之光中，易经六十四卦的光之宇宙形成，虚暗苟延残喘。但随后就是易经六十四卦对飞升者的排斥，飞升者躲进卦光中，虚暗回潮，玄通易经六十四卦崩溃解体。

“是喽！我不知道卦光被拉进去后是什么情况，它们是象九州田那样内部全是芒点，还是说也有山川河流呢？这就是我疏漏的地方”。

虽然找出疏漏的方向，胡山雕却无法推演预知出内详，他需要发动第三次行动才能得到线索。胡山雕很快甩了自己一巴掌，找个屁线索，他现在是复仇，不是要解开历史之迷，卦光，卦圣什么的跟他有屁关系，他复仇后就要找回家的路。

放弃追求答案，胡山雕发现自己轻松很多，但他派出去的坐标祀徒却是一无所获，所锁定的七个目标都是人去楼空。胡山雕佩服这些人的果断，卦芒氏族不是氏阀世家，卦芒氏族更象是商业家族，他们的人渗透进各行各业却没有涉足“戎与祀”。

卦芒氏族就是资本构成的联盟，他们以资本撬动宗庭统治，“通卷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通卷却万万不能”。卦芒氏族用万年的时间积累庞大的资本，再挥舞着通卷完成布局，不仅垄断通讯网络的“玄通如仪集团”被其渗透，其它的垄断行业同样也有他们的人。

胡山雕一拍手，走资本影响世界的路线好啊！

玄陆虽然资源丰富但再生速度是很慢的，虚空农田则不然，时速相差一百倍，种下去的话，玄陆过去一年，虚空农田已经过去一百年。因此，所有资源年份都很高，给养充沛，这就使得大量资本都涌向“农田”，但农田是在虚空中的，防守力量相对而言就很薄弱。

胡山雕与冷铁钉以专线进行联系，冷铁钉表示这条专线若是遭到窃听，数据被侵入，他会以死谢罪。因为这样的专线还有好几条，针对的就是玄皇帝、离帝等九人，没有谁不想知道这九位大佬的通讯记录，若是真被窃听或侵入，冷铁钉死一万次都不够。

不过，冷铁钉说“玄通如仪集团”内部有一条死规，那就是不得窃听玄宗九帝，而经过他当总裁这些年的暗查，发现这条死规确实没有人触犯。

胡山雕听完就难以厘清卦芒氏族与玄宗九帝的关系，或者说，卦芒氏族并不知道玄宗九帝是他们的敌人。但如果这样的话，卦芒氏族就很牛逼了，明明不知道玄宗是他们的敌人，却仍然能防了近万年没有暴露，没有给玄宗任何蛛丝马迹。

龟丕田是列姑射界田后第二个目标，贵如枫、诡如森、鬼如土、归如铭这四个原龟丕叛军的首领早已经转修灵方诀。资质对灵方诀而言不是门槛，就算是一玄资质，修炼灵方诀也能突破命宿，资质影响的是各自的修炼速度。

灵方诀修炼速度其实是很快的，一玄资质在资源充沛的情况下，一年时间就能修炼到九方灵士，但突破到命宿就有些困难了，知识点不够。贵诡鬼归四人如今都是七方灵士，他们几年前就干掉了龟丕叛军首领，然后，胡山雕又将龟丕田买了下来。

姑射族的人已经进入龟丕农田进行考察，相比列姑射，龟丕田的面积小了好几倍。由于姑射族掌握了全部“农田转化”技术，就不需要象列姑射那样花了好几代人，几千上万年（农田时速）才慢慢改造转化完成，时间大约需要3年，龟丕田的话就是300年。

兴隆发、全昌正、海潮记等等，这样的名号都属于历史悠久的老字号，卦芒氏族经营的基本上都是这种老字号。历史最悠久的都有四五万年历史，而人去楼空的七个老字号也不是结业，而是高层们都潜藏了。

玄宗花费万年时间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这说明只要卦芒氏族不主动跳出来，胡山雕也是难以捕捉到他们的踪迹。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胡山雕正缺“农田”，兴隆发、全昌正等七个老字号都拥有数量不等的“农田”，把这些农田全占了，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虚空征战首先需要虚空航母，然后还需要大量的新型玄器，一艘洞天级虚空航母的造价在亿左右，配备最完善的新型玄器后，造价过百亿。姤陆基地停泊着三艘洞天级虚空航母，加班加点的话，也需要三个月时间才能造出一艘，如今距离第四艘出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2028年1月份。

上清宫军团拥有两万五千人，平均等级是五方灵士，第十六山门作战人员拥有六千人，平均等级是四方灵士。迁移到列姑射的丹鼎市灵士数量是三十余万，从中挑选出三万人组建太清宫军团，胡山雕如今就拥有六万余大军。

洞天级虚空航母在完成所有新型玄器装备后，载人量是六千，五千为作战人员，一千为后勤人员，这就意味着胡山雕需要十艘虚空航母。

兵种方面较为粗糙，数量最多的就是玄器步枪兵，然后就是航母炮兵、玄陆战舰兵，单兵人员的装备就是玄铠含帽子衣服靴等等，玄器步枪、单筒炮、滑盾及近战兵器。新型玄器的种类倒是蛮多的，比如这个“滑盾”，它即可以凌空载人也可以挡住玄通法效。

姤陆真是一个好地方，即有丰富的修炼资源又有无穷无尽的敌人，所有新型玄器都是第一时间用在这些敌人身上，然后根据数据进行改良，并整理出各种方法的手册，让士兵们一拿到新武器就能迅速上手。

但姤陆也不是什么都有的，它有的，玄陆没有，它没有的，玄陆有，所以，与玄陆之间不能断了联系。江朝先虽然没有出场，但他确实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胡山雕大量的交易都是与江朝先老师进行的，而江朝先在离陆的地位又决定了他能帮胡山雕弄来很多好东西。

玄历十纪2028年1月10日，已经测试完的第四艘虚空航母与另外三艘运载着两万四千人，从姤陆基在的军团级传送阵“传送”到龟丕农田，又从龟丕农田传送到“小玉港”。

小玉港就是虚空生物小玉岛的栖息地，小玉岛也是唯一非人的三清祀徒，它同样也转修了灵方诀，如今是八方灵士，胡山雕很期待小玉岛“命体入卦”的形态。

没有谁敢直接传送到虚空中，这是找死的行为，玄陆的福地洞天级玄器要进入虚空，都是要经过“虚空港”做为中转的。

胡山雕的四艘虚空航母则就中转比较多，因为虚空港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建造的，姤陆没有这个条件，龟丕田更没有条件，最终就是这座孤悬于虚空中的岛屿被小玉岛找到后，胡山雕派人花了三年时间才建造完成。

因此，就需要几次军团级传送阵的“传送”后才能抵达，然后进入小玉虚空港转入虚空中。在拥有明确坐标的情况下，小玉岛要找到兴隆发、全昌正、海潮记等七个势力拥有的农田，还是比较顺利的，也因此有这个虚空导游，四艘虚空航母也就不存在迷航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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