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火上浇油

类别:其他 作者:佟言字数:2126更新时间:22/07/28 08:14:02
现在别墅里有这么多美女,季青晴是不是可以认为,其中某一个就是陶之唯的心上人?

季青晴的目光把每个女人从扫视了一遍,其中真正亮眼的大美女,有四人,刘、沈墨臻、杨华月和楚芋。

季青晴认识刘,她是有男友的,首先排除。

她也听说过沈墨臻,名门之后,古筝才女,在一些高规格的社交场合,她见到过她,如果陶之唯喜欢她,他们俩早就有机会在一起了,想必陶父陶母也乐见其成,陶之唯犯不着藏着掖着。

那么只剩下杨华月和楚芋。

杨华月跟陶之遥一样,一直在睡觉,被动静吵醒,随便找件衣服,急得连轮椅都没坐,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出来,孙玮炜和苗小妹扶了她一把,此刻三人正站在客厅二层往下看。她在养病期间,面貌和精神气自然不如健康人,是个娇弱的美人。

单看外表,她是比不上倾国倾城的楚芋,何况楚芋早早起床,穿戴整齐,而杨华月连脸都没洗……

季青晴在心里自然pass了杨华月,她断定陶之唯的心上人就是楚芋。

楚芋也察觉到季青晴极其不友善的目光,她莫名其妙,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她为什么对自己怀有如此大的敌意?

不过有长辈们在场,季青晴不至于像之前怼陶之遥那样,把自己的本性暴露出来,她得装懂事、装淑女。连那番关于不孝的说辞,也说的恰如其分,有很有道理,让人找不出反驳的地方。

所以陶之唯和陶之遥无言以对,他们的确是只顾着自己,把父母扔在家里。

陶之遥见不得季青晴小人得志的样子。她刚才被她父亲一通指责,再看她父亲和季青晴宛如亲父女的姿态,她心里生起一股怨气,因为她父亲从来都没有与她这么亲近过!他对外人,都比对她这个亲生女儿好。

她父亲到底是真眼瞎被季青晴的伪装欺骗了,

还是为了季家的财富,被利益蒙住了心?

陶之遥对季青晴说,“你难道没看出来吗?我们离家不是为了享乐,不是为了跟父母作对,而是为了回避你们。过年,就是想跟自己家里人呆在一起,外人搅和进来不自在,与其这样,我们宁愿跟朋友在一起。”

季青晴脸难看极了,她没有想到陶合晋已经教训在先,陶之遥还敢不知收敛,对她出言不逊,“外人”这个词,就是不带脏话的侮辱,还把她父亲也带进去了,

跟隐形人一样的季千嵩忽然拉住女儿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对陶合晋说,“遥遥说得对,我们昨晚不该贸然去你们家的。”

“你把金淘交给之唯后,你和你太太长居欧洲,不常回来,一年到头咱俩也见不到几面,我们两家人丁又都不兴旺,我和我太太就想借这个难得机会,和你们家合在一块过年,图个热闹,没想到遥遥和之唯对我们有这么大的成见。”

“现在想想,的确是我们考虑不周,太过冒失了,我给你道歉,给遥遥,之唯道歉。父子、父女没有隔夜仇,希望你们不要因为我们闹得不可开交,小何说得对,新年第一天,该是欢乐开心的。”

“我们也不好意思再呆在这里,就先走了。”

姜还是老的辣,季青晴跟她父亲完全不能比,季千嵩说话,语态和气,滴水不露,以退为进,看似在劝说陶合晋,实则在火上浇油。

陶合晋的冷硬脾气果然被他点爆了,

在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几步上前,扬手就给了陶之遥一巴掌,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陶之唯马上冲过来,护住自己的妹妹,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爸,你有什么怒气,有什么不满意,都冲我来,所有后果都由我来承担,你要打人,就打我吧。”

陶之遥捂住自己的脸,低着头,一动不动,什么话也没说。

在场另一个家长张佩实在看不下去了,哪怕对方是地位高的富人,她也要指责他,

张佩说,“你女儿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女孩和男孩不一样,她们自尊心强,敏感,细腻,有自己的想法。”

“父亲可以对孩子严厉,但不是去贬低孩子,更不是不去做了解就去伤害孩子的自尊心,难道你女儿在你眼中就真的这么无能吗?什么都有个度,永远否定她,永远打压她,总有一天,你会毁了她!你女儿也已经从家里独立出来,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们有矛盾,应该好好沟通,冲动打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张佩是真的站在父母的角度,苦口婆心的劝说陶合晋,她有育儿经验,自己只有一个女儿,她又是从挫折里站起来的,她深知为人父母有多不容易。

陶合晋就那一刻被季千嵩唆使的头脑发热,打完陶之遥,他就后悔了,他以前是经常教训女儿,不过从来没有打过她。张佩态度诚恳,说的话也很有道理,他更感到愧疚。可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向女儿服软吗?

见陶合晋神情似有动摇,季千嵩给了女儿一个眼色。

季青晴秒懂,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她斜眼看张佩,非常轻蔑。

“这里也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何路深原封不动的把这句话还给季青晴,他当初就是因为这句话把楚芋得罪了,所以他现在听到“保姆”、“佣人”这些词,就神经衰弱,烦不胜烦。

季青晴没想到何路深会直接怼她,他们俩是互相认识,但从来没有讲过话,这大概是何路深主动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新年第一天,也不知道是谁一点礼数也没有,在外面叫嚷‘死’字,真是触霉头,”宋君哲披着西装,语气懒洋洋的,又蕴含着一丝微怒。

宋君哲不是找茬,季青晴来时在院子里说,刘准备的火盆是给死人烧纸用的,宋君哲的房间在一楼,靠院子,他一睁眼就听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得晦气十足。

而他看季青晴的眼神,也像看一团晦气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