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三节

临近傍晚时分，罗兰依照计划船来到王室城堡的后方，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靠岸后，用芦草将小船藏匿了起来，独自一人背着个大包来到了城墙下面。

这个位置是罗兰通过多次的观察找出来的，没有守卫，四周也没有人烟，作为潜入地点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自从城堡大门紧闭之后，城堡里的守卫数量也随之骤减。根据罗兰的调查，目前城堡里最多只有不到二十名守卫，而且其中的一半今天正好休假，也就是说城堡里的守卫数量最多也就十名，且大部分都集中在正门处，只要足够小心，就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设定好钩爪枪的射程后，罗兰对准了城墙顶端然后射出，并顺利的卡住了城堡边沿的青石块，用力拉了拉，确保足够稳当后，便按下了转换机括，罗兰便像蝙蝠侠一样快速的攀上了城墙。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钩爪枪还专门进行了降噪处理，能够让钩爪枪在运行的整个过程中都保持着一种低音状态，大大减小了罗兰潜入时被发现的几率。

说来也怪，阿伦戴尔明明就只是一个峡湾小国，人口和土地面积小的可怜，但是作为给王室居住的城堡城墙居然有足足10米高，纵然以罗兰的身体素质也没法徒手攀上如此高的城墙，要不然也不需要借助钩爪枪了。

另外城堡的选址也有问题，竟然就建在水边，后面就是海。若是城堡遭到了攻击，或者有人坐船选择从后方进行偷袭，城堡里的人脸跑都没地方跑，光是10米高的城墙就像是一道天堑，将整个城堡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

不过罗兰此刻也没时间与心情去评价城堡的防护问题，他的时间很紧，虽然城堡后面没有安排守卫，但是每隔半个小时都会有两个巡逻兵途径此地，所以罗兰在成功攀上城墙后，仅仅只是略微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动静，确定没人之后便直接朝着城堡里飞奔而去。

有钩爪枪这种移动神器，罗兰的潜入行动进行的十分顺利，毕竟没人会注意自己的脑袋上啥时候会飞过一个人，尤其是现在太阳已经落山，天边只剩下一点儿晚霞，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映射在地上的影子从而暴露踪迹的问题。

总而言之，整个潜入行动十分的成功。

不过接下来，罗兰可以就没辙了。

虽然成功的潜入了城堡，但是想要找到艾莎所在的房间可不容易，毕竟罗兰又不了解城堡里的具体空间构造，再加上这座城堡的面积太大了，光是房间就有一百多个，再加上还要躲避过往的仆人，找起来特别的麻烦，也特别的费时间。

不得已，罗兰只能采取最笨的办法——地毯式搜寻。每个房间都找一遍，就不信找不到艾莎所在的房间。

根据记忆，艾莎的房间窗户应该是正对着阿伦戴尔的主干街，也就是城堡的正面方向。而大概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太阳都已经完全落山了，天色也逐渐黯淡了下来，罗兰才终于找到了目标。

房间里，年幼的艾莎正安静的坐在书桌上，浅金色的秀发高高盘起，只装配了一个海蓝色的发箍，显得十分的端庄典雅。一身清爽整洁海蓝色衣裙与发箍是同样的配色，不仅干净利落，同时在无形之中还透露出一股孤傲的贵气，让人忍不住为之深深地吸引，却又不敢过分的靠近。

不得不说，艾莎简直就如同是天使下凡，即使是在如此年幼的年纪，那份精致绝伦的美貌就早已经展露无疑，清冷的气质也开始逐步成型。此刻的艾莎就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雪莲花，屹立于雪山之巅，独尘于世。

唯一缺点或许就是那双浅蓝色绸缎手套了，不仅破坏了整体服饰的美感，也将艾莎的内心牢牢地封闭住了。

此刻的艾莎应该是刚刚结束今日的课程，还在温习书本上的知识。虽然自从四个月前那件事发生之后，艾莎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再也没有出来过，但是其他人还是会按时进来，比如说送食物的女仆，以及王室管家凯尔。

因为艾莎的特殊性，不能像往常的孩子那样去书房上课，所以艾格纳国王便请求凯尔每天到艾莎的房间，专门给艾莎上课。

而每天凯尔前来上课的这段时间，也是艾莎一天之内为数不多的开心时刻。毕竟每天都关在房间里也见不到几个人，所以每天艾莎都非常期待凯尔的到来。不管怎么说，就算是上课，能够与人进行交谈也是很不错的了，哪怕只有几句。

今天凯尔给艾莎继续讲解了关于阿伦戴尔的历史，从艾莎的曾曾曾曾祖父开始，而艾莎也听的十分认真，即使凯尔已经离开了，依旧坐在书桌前仔细的阅读这本枯燥乏味的历史书，并看的津津有味。

而艾莎之所以如此认真的原因其实也非常简单，她想要从先祖的事迹中找到有关于魔法的踪迹，或者说，找到自己不是家族中一个另类的证据。

“咚咚咚！”

就在艾莎看得入迷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传来，吸引了艾莎的注意。

“艾莎！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为什么不出来？让我见见你好吗？我好想和你说说话。”

是安娜。

四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小安娜便失去了关于姐姐爱莎拥有魔法的所有记忆。并且第二天，一向亲近的姐姐却搬离了房间，从此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这对于年幼的安娜来说根本无法接受，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最爱的艾莎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开门见她。她想知道原因，于是就去问父母。

但是每次得到的只有艾格纳国王无声的叹息与阿杜娜王后满是忧愁的安慰。

“安娜，你姐姐不是不想见你，只是她现在长大了，她需要自己的空间，你就先不要去打搅她，好吗？”

“你骗人妈妈！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原因？为什么你们都瞒着我，你们到底有什么秘密不可以跟我说？我不管，我要艾莎，我想要见她，我还想和她一起玩耍，一起读书，一起唱歌一起笑！”

然而安娜的请求从来都没有得到回应，所以她只能来到艾莎的房门前，期望有一天艾莎可以打开房门。日复一日。

“走开，安娜。”

“好的……再见。”

又是熟悉的拒绝，这句话安娜在这四个月里已经听了无数次了，但是每次听到都会让她感到十分的悲伤，不争气的眼泪不断的从眼眶里跑出来，然后哽咽的离开。

而安娜不知道的是，每次当她听话的离开后，房间里的艾莎也和她一样，满脸悲苦的望着梳妆台前的镜子，捂着xiong口，早已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安娜，请你原谅我，请你原谅我。”

就在艾莎对自己伤害了最亲爱的妹妹而感到无比悲痛的时候，身后的窗户却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就仿佛有人在敲打着窗户，可是回过头来，却发现窗外根本没有一个人。

艾莎抹了抹脸上的泪渍，正疑惑刚才是否因为太过悲痛而产生幻听的时候，一个纸板却慢慢从窗户下面慢慢的冒出，上面还写有一行奇丑无比，跟虫蚁爬过一般的字迹。

“你好啊艾莎。”

“你……你好，请问您是……”

“我是传递快乐的使者。”

“传递……快乐的……使者？很抱歉，我应该不认识您，请问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艾莎卷缩起身子，整个人像一个可怜的小鹌鹑一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同时，艾莎也在缓慢的往门口方向移动，但是目光却至始至终都盯着窗外的木牌。

突发的状况让艾莎有些慌乱，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考虑要如何不动声色的同时外面的守卫。毕竟城堡的大门已经紧闭，这个拿着木板的奇怪家伙一定是来自城堡外面。

一个偷偷潜入到阿伦戴尔王室城堡里的家伙，怎么想都感觉十分的可疑。

“请不要害怕，我对你并没有任何恶意，请相信我。”

虽然看不到房间里的景象，但是外面的家伙似乎十分的清楚里面的场景，于是又用虫蚁爬过的笔记写出了这番话。

就在艾莎还在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时，窗外的那个家伙终于现出了自己的真身。

只见一个看上去应该是少年体型的人带着一个滑稽的企鹅面具，十分笨拙的爬上了窗台，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擅长这种行为，光是脚就差点儿滑下去了好几次，吓得小艾莎差点儿没吓出声来，捂着小嘴，生怕对方从窗台上栽倒下去。

好不容易爬上来后，面具男跪在地上“呼呲呼呲”的喘了老半天才总算是缓过气儿来，随后又再次拿出那块木板，用一根碳条笔，在上面开始写写画画。

“你好艾莎，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尤根，是企鹅王国的一位伯爵，你可以叫我尤根伯爵。”

“您好尤根伯爵，虽然我不知道您来这里有何贵干，但是我还是请您立刻离开，您应该不属于这里。”

真不愧的未来的冰雪女王，从头到尾都对面具男保持着警惕，在维持双方足够距离的同时背靠着房间门，只要有一丝一号的动静便可以立即打开大门逃跑。

而且面具男还发现小艾莎从刚才开始就偷偷取下了右手的绸缎小手套，似乎只要对面的面具男有任何不轨的动作，下一秒就准备用魔法将他整个人给冻成冰棍。

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表情的小艾莎，面具男除了感觉到意外的萌之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危险，甚至直接无视了对方的小动作，转而继续用木板和炭笔与其交流道：“我确实不属于这里，我来自遥远的企鹅王国。”

“企鹅王国？”

“对，那是一个地处极北的地方，到处都覆盖着洁白的冰雪，随处可见高耸入云的巨大冰山，每到夜晚，天上还会出现七彩的光幕，如梦如幻，似幻似真，简直美丽极了。”

“冰雪，冰山，七彩的光幕？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尤根伯爵可从来不说假话，这在整个企鹅王国都是出了名的。诚实的尤根伯爵，他绝对不会向你说出半个假字。”

纵然是未来傲绝寰宇的孤高女王艾莎，此刻也不过是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儿，尤根伯爵只用了几句话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虽然依旧不敢靠近，但是很明显小艾莎已经开始逐渐放下了戒心，至少整个人已经不再像鹌鹑一样背靠着大门，而且随时准备使用魔法进行防御的右手也轻轻地放了下来。

“你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艾莎，你很悲伤，即使是在遥远的企鹅王国，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你内心的凄苦，还有恐惧。所以，我来到这里，就是想要告诉你，你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你是艾莎，仅此而已。”

“谢谢您尤根伯爵，但很遗憾，我心里十分的清楚，我与别人的不同，我和爸爸妈妈不同，和凯尔不同，也和……安娜不同。”

“我感觉……我就像是一个怪物……”

或许是一直压抑着自己，此刻的艾莎仿佛在那一瞬间敞开了心房的大门，无尽的苦闷顷刻间喷涌而出，强烈的悲伤瞬间填满了她的内心，晶莹的泪珠也开始不住地往外冒。那可怜的眼神看的尤根伯爵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小艾莎搂在怀里，替她承担一切的痛苦与难过。

因为艾莎一时的情绪失控，整个房间的温度开始骤降，四周的墙壁开始凝结一层薄薄的冰霜，就连空气当中也出现了点点细小、洁白的冰晶。

察觉到异样的尤根伯爵立刻意识到不好，再这样下去艾莎很有可能会暴走，而这与他此次的目的相违背。于是尤根伯爵赶紧抓起炭笔，然后在木板上写道：“不不不！艾莎，你不是怪物，请你相信我，尤根伯爵从不说谎。你只是情况有些特殊罢了，但本质上，你与其他人没什么不同，你和他们是一样的，就跟安娜一样。”

因为不能出声只能在木板上写字，所以尤根伯爵没办法，只能上前将木板递到艾莎的面前，让她能够看清楚上面所写的字语。

一开始小艾莎并没有停止哭泣，知道看到安娜的名字后，才陡然噎住了哭声，抬起头，脆生生的向尤根伯爵问道：“我和安娜……也是一样的吗？”

“娘咧！真不愧是地表最强姬情姐妹花，之前说了那么半天都没听进去，一提到安娜你倒是终于冷静下来了。”尤根伯爵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下，随后又继续在木板上继续写道。

这期间无论是艾莎还是尤根伯爵都没注意到，二人此刻已经放下了一开始的警惕与拘束，二者之间的距离甚至只有一步之遥。

“当然了，你们可是最亲近的姐妹，都是对方最重要的人。记住，艾莎，要相信你对安娜的爱，也要相信安娜会始终如一的爱你，你们之间的感情，绝对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发生改变。这就是你与安娜相同的地方。”

看到这话后，艾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明悟般的笑容，这是从刚才到现在出现的唯一一次微笑，那刹那间温暖让尤根伯爵顿时失神，直接沉醉在了艾莎绝美笑颜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还是艾莎最先反应过来，她发现自己与尤根伯爵此刻的距离十分相近，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顿时惊恐的向一旁退去，然后用略带恳求的语气对着尤根伯爵说道：“抱歉尤根伯爵，请您先原谅我的无礼，但是您不能靠我如此近，这很危险，而我并不想伤害到您。”

好不容易从沉迷中醒来的尤根伯爵看到艾莎这个样子，在听到艾莎所说的话后，瞬间便明白了对方所指的是什么。不过对此他并不在意，如果自己会害怕的话，今天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你放心小艾莎，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

“不！你不明白，你根本不了解，这真的非常的危险。”

“相信我艾莎，我了解你胜过你自己，甚至胜过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我说过了，我不会说谎，我可以向你发誓。”

艾莎原本紧张的心情开始平复了下来，但是很快恐惧又再次让她选择了拒绝。那晚的场景直到现在依旧历历在目，艾莎永远不会忘记，当时的那份无助与痛苦，并且永远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个安娜。

“很抱歉，真的非常抱歉尤根伯爵。我觉得您还是离开吧，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好吗？”

看着眼前那伊如惊弓之鸟般的小艾莎，尤根伯爵默默无言。他已不知道改用什么话去安慰这个可怜的女孩儿，这个原本应该有快乐的童年与生活的善良女孩儿，原本可以在父母的怀里尽情撒娇，和妹妹一同欢笑的她，此刻却因为一个可笑的理由而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甚至在未来还要经历那些数不清的孤寂与痛苦。

这一刻，尤根伯爵只感觉有人在他的心口处用钝刀狠狠地割下来一块血肉，然后撒上海盐，那种痛彻心扉的痛，简直压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最终，尤根伯爵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决定。只见他直接将来时给自己定下的规矩抛在脑后，转而抬起脚步，向着躲在角落里的艾莎，慢慢的走去。

“不！尤根伯爵，您不能靠近我！”

“求求您了，请您退后，我真的不想伤害到您！”

“不……不……不要过来！”

终于，强烈的恐惧感让艾莎体内的魔力直接失控，强大的冰晶一瞬间在她的右手凝结，并急速朝着尤根伯爵激射而去。

晶莹的冰晶沿着尤根伯爵的脸颊瞬间掠过，最终落在另一侧的天花板上，直接将半个房间冻结成了一块巨大的冰凌。就连尤根伯爵的企鹅面具边缘也因为被冰晶擦到而凝结了一片寒霜，然而至始至终，尤根伯爵都没有任何要躲避的意思，甚至连歪一下头都没有，始终用是一种十分温柔的目光看着艾莎。

突然地魔力将艾莎整个人都吓坏了，直接瘫倒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鼻涕眼泪糊满了苍白的小脸，瘦弱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看得让人忍不住升起无限的怜惜。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没想要要伤害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呜呜~！”

在艾莎魔力失控释放出冰晶的那一刻，尤根伯爵终于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巨大冰凌，然后拿起木板，在上面写了一句话后，慢慢的走到艾莎跟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将木牌递了过去。

正在痛哭的艾莎微微的抬起头，看到木板上所写的话语后，顿时停下了哭泣，转而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了面前这个带着企鹅面具的男人。

“这就是你的魔法吗？可真美啊。”

一直以来，艾莎都觉得自己的力量是一个恶毒的诅咒，就是因为有了这个力量，她才会伤害到安娜，才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才会对自己如此的恐惧与厌恶。

如果可以选择，艾莎会第一时间选择不要魔法，她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可以和安娜在一起，一起唱歌，一起笑，一起快乐的生活。

然而就在今天，一个突然出现，带着企鹅面具的陌生人，却告诉她，她的魔法很美。

没有一丝的惊恐，没有一分的厌恶，就像是真的认为它很美那样。那种没有掺杂丝毫谎言的眼神，却在此刻，在小艾莎的心里，带来了从未有过的宁静。

或许是听到了小艾莎的哭声，城堡里顿时传来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尤根伯爵能够清楚地听到艾格纳国王和阿杜娜王后正在靠近的声音。没办法，只能在木板上留下最后一句话，随即便转身往窗台快速的退去。

“看样子我该走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看你。下次见面时，我会带一样惊喜给你，你可以好好期待一下。”

不过，就在尤根伯爵准备跳出窗户离开时，却又突然折返回来，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画放在了小艾莎的手上，随后才再次转身小跑到窗户旁，取出腰带上的钩抓枪，对准了早已确定好的位置，径直的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艾莎！”

“不！艾莎，到底发生了什么？”

房门推开，艾格纳国王与阿杜娜王后一进来就看到呆坐在地上的艾莎以及房间里的冰凌，顿时吓得惊慌失色，赶忙走上前去将艾莎搂在了怀里，焦急的查看这个宝贝女儿的状况。

短暂的失神过后，小艾莎十分冷静的告诉自己的父母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刚刚有些失神导致了魔力失控罢了。

看着眼前一切正常的女儿，艾格纳夫妻总算是松了口气，同时二人的眼中也透露出了更深层次的担忧。

而这都被小艾莎看在了眼里，却并没有对此有过多的反应。

将冰凌清楚赶紧，并送走父母之后，小艾莎再次做到书桌前。此刻已经夜深，小艾莎熟练地点燃油灯提供光源，然后摊开从刚才就被她藏在怀里的那副画放在了桌上。

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站在雄伟壮丽的冰晶城堡之上，身穿水蓝色的精致纱裙与高跟鞋，浅金色的长发炸成麻花辫，随意的瘫在肩上，她高举着双手迎向阳光，脸上充满了畅快与自由的笑容。

犹如一位冰雪女王，独立于世间之上。

看着画中的内容，年幼的艾莎仿佛看到了自己，或者说是未来的自己，脸上忍不住透露出一丝向往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