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这是意外
类别:
其他
作者:
莫问莫忧字数:2207更新时间:22/07/29 08:01:06
那眉眼,那嘴唇,怎么不是笑的?萧琴的笑是长在五官上的,谁也带不走,移不去,这个神情肃穆的女子是谁?为什么长得和萧琴一模一样?那……那是谁啊?
褚茹雪几乎是震惊的——那一掌他丝毫没有留情。
萧琴抹却有唇角的鲜血,竟是笑了,笑得如此张扬。
怔忪中,身边的芦草突然重重拨开,是飘荡的草叶香味。她回头,看着花梢摇荡而开的白色衣袂,然后见到了出现在芦花中那熟悉的少年公子,自青翠的芦花后显现,看到她的那一瞬,眸子如水,水般温柔。
她颤抖、怔住、疑惑。是的,那类似于梦中少年的目光,淡然而温和,如水,只是不若如此温存。
缓缓重叠……
夜晚则陪着尤应沂对弈,和他聊天,从边境战事到珠花脂粉,无所不谈。摇曳灯火下,真可谓夜读书。
而萧琴仿佛也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禁忌,她开始有些不敢提她,生怕看到尤应沂脸上那突然寒冷下来的表情。
他将唯一的兵刃给了萧琴,现在除了暗器之外,可谓是赤手空拳,如今手臂受伤,已算是最糟糕的情况。
该不该出去?当萧琴正在由于之时,那几人又突然猛攻了起来,他们的路数单一,看似应属于一派,亦或是训练过的杀手,是什么人一次又一次地追杀公孙顷。公孙顷好歹是王爷,何人有如此大的胆子?
突然空中飞来几支暗器,那攻来的几人纷纷踉跄的躲避退后,萧琴眯着眼一看,原来那暗器竟是树枝枝桠,看来还是刚刚掰下来的。
外围的人搏上了性命,伺机进去,里面的人冲向更深处,那石头之类的工具砸锁砸车,即便砸到手,眼里只装着车里的米,丝毫没有痛感。乱做一团。
萧琴带着萝卜头,速度略微变慢。其实她还不敢让萝卜头发现她的秘密,她暗下决心,回到扶风,一定要研制忘记药丸,让别人忘记不该记得的事。
突然,方才二人所去的洞的那一端似乎有什么东西震动了一下。
褚高驰不由喜道:“是不是那边的门开了?”看来萧琴果真懂得机关之术。
然而,萧琴的面色却陡然阴沉。
“不是,你别管那边,赶紧上去。”
褚高驰直觉感到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担心道:“那你呢?你怎么办?”
“萝卜头,张叔没说过有关的事情吗?”萧琴继续打探。
“这是意外,”萝卜头竭力搜寻回忆,“我们家里不过正常人家,说什么厉害之处,不过父亲力气大些,我们镇上都请父亲搬重东西嘛。”
“张叔最近让你做什么难事或者奇怪的事吗?”
“难事?我天天都在做难事,”萝卜头想了想,“最近嘛,父亲教了我新的运息方法,可每次运到一半,我就睡着了,怎么也达不到目标。”
“你是密探。”萧琴告知萝卜头,“就和我和阿诚一样,可以这么快的跑,知道更远处的事情,不过你还没有激发出来。”
萧琴他们的囚车就在粮车后,冲向粮车的外围人群大部分都在这里。葛尔蓉更是歇斯底里地叫喊着,“这里有米,先到先得。”许多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粮车,短短的距离放佛走不到尽头,转眼盯上这三碗米饭。
他们围着车,砸锁的,徒手伸手抓的,总是差一点。凶神恶煞的饿汉,还有几个官兵,挤在一起。
车门碰的一声打开,外面的人蜂拥而上,葛尔蓉一溜烟从别人腰间挤出去,萧琴弯腰向外钻,被拉扯与拉扯着。
外面的人势不可挡,有些孩子被挤在小角落,扯着嗓子大哭,可丝毫挡不住已经大开的门。
萧琴出了囚车,左手已经和尔蓉分离,右手仍死死握着阿诚手腕。囚车外满是逆向的人流,萧琴看不到出路,只能埋头向前挤。
萧琴自然而然的朝天上望去,忽见一人身着白袍从天而降。漆黑的夜空中,他一袭白衣翩然而至,垂在耳际的短发像是盛满了星光。
萧琴不知他是谁,只知道他能救萧琴他们,能救公孙顷,而这些就足够了。
但是她还是会经常想起萧琴的。尤其是每当看到简秋的时候。她也有问过尤应沂:“有简秋这样一个和琴儿酷似的女孩在你身边,莫非你就不动心?”
然后看到尤应沂佯装不悦的脸,已经没有了过去的那份青涩与羞赧,面对男女情事,他也再不是那样羞涩的少年。
而尤应沂得到桐木消息的那一天,正是用完饭的夜晚。当听到那名打听消息的人说:“终南山中一老翁,有桐木三株”时,她看到他倏地站起了起来,眼中是如获至宝的喜悦,以及一桩心愿终了的欣慰。哪怕他的目光又慢慢地黯淡了下去,笑容也慢慢变得形式化,走上前去问:“那你打听到了没有,要多少钱?”
“那老翁说,此木极其难寻,若赠必赠知音人。”
于是他便跟童星海请求了要去终南山,一番犹豫后也终于吐出:“若是不去,终生抱憾。”此时风声已减,阚夏青便能跟着尤应沂和江雅秀一同去终南山。就在那云雾缭绕,千峰竞秀的青山绿水之中,他们见到了位于山溪之畔仙风道骨的老翁。
尤应沂琴技乐理向来不错,未料取出箫来,听老翁抚奏一曲,箫声却并无可伴可和之机。老翁的琴却是奏得极好的,与尤应沂的清逸和萧琴的和美不同,他的琴曲峭拔,犹如直刺云霄的山峦,辽阔高远。尤应沂见如今便要徒来,无法取得桐木回家,也是郁郁寡欢。
清风吹过他的发髻和飘逸的衣带。这一瞬的失神后,她的嘴角也不自禁,微微上扬。淡而又淡,淡得仿佛不存在,也深而又深,突然让他的心为之刺痛。
于是还之一笑。
“萧姑娘。”
之后他就没来由地生气起来,气她无畏,气她不知死活,气她欺骗,气她逃跑。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几乎失去理智,可是一想到将她伤成那样的是自己,他又狠自己狠得不行。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才在萧文虹赶到接应的时候之是象征性地追捕一下便将其余人遣退。也许他只是想拖延时间,想让萧文虹在撤退的时候不那么紧急,抽出些时间多看看她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