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罪无可赦

“那么快？”赵云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要知道这还是没有附加法术的。

“就张鲁那些在汉中养尊处优的老爷兵，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马超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扣除秦岭的阻隔，汉中也算是群山环绕里面的世外桃源。

张鲁麾下的士卒，最多就是长期和刘璋有过战斗。而且战斗的时间也并不长，算算也就一两年的时间。

刘焉挂掉之后，刘璋要把张鲁招过去，张鲁不去，这不把人家的母亲和幼弟给杀了，两人就反目成仇了。打了几场仗，然后就进入对峙阶段，士卒根本没什么实战经验。

而且训练程度，和大汉也完全不同。按照大汉的训练标准，一个打他们五个都没问题。

索性马超也不需要法术，直接冲过去，这样更有拳拳到肉的感觉。打人自己却不会有反震的感觉，这样很没有实干，安全归安全，但不过瘾！

有时候，就是危险和疼痛，能迅速激发肾上腺素的分泌，让人进入兴奋状态。那种神经无时不刻都处于绷紧的状态，才给人一种活着的感觉。

“不可轻敌，陛下出征前曾经派人叮嘱过，这张鲁为五斗米教天师。先不考虑他手里是否有什么，能够施展法术的宝物。宗教这玩意，本身也存在各种秘术。”赵云叮嘱道。

主要是刘韬当时还记得，去广宗讨伐黄巾贼的时候，当时就有一些黄巾力士，力大无穷，而且不畏疼痛。只是给人的感觉很冷，没什么情感，就如同没有感情的工具人一样。

考虑到麻沸散这玩意，很大概率应该是某种麻醉剂。刘韬不认为，在这个时代，有某种药物，能够完全阻隔人类的痛觉神经。又或者说，至少不觉得张角有这个能力。

张角是个寒士，就算后续学会祝由科和草头药，也没办法在几年内，医术通神。

他的背后应该有其他医生在帮他，到处游走的华佗嫌疑最大。一开始刘韬没找华佗，也是因为这个怀疑。再说华佗居无定所，似乎也在故意避开他。希望，这一切只是巧合。

“难道还能刀枪不入，水火不浸不成？”马超调侃道，显然没把张鲁放在眼里。西北的汉子，打不打得过，打了再说，担心那么多反而显得有些怂。

“小心无大错。”赵云回道。

“哈，知道，知道！”马超回了句，看得出来显然没放在心上。

比起斜谷这边，子午谷那边稍微难打一些，毕竟没有重型投石机帮手。

不过随着赵云大军进入汉军，开始朝着子午谷方向前进，守军也不得不退出关隘。没必要了，内外夹攻，怎么看都赢不了。

“抱歉，没有能立刻打下子午谷，过去汇合。”张郃上前告罪。

“子午谷比斜谷险峻，行军不易，可以理解。”赵云点头，然后出面宽慰道。

张郃速度慢，但这一路几乎没有伤亡，这还是没有用卷轴的情况。不仅如此，张郃还利用地形，两次击溃前来袭击的蛮人，以至于蛮人后续都不敢再来，这个非常难得。

论冲锋陷阵，行军打仗，赵云觉得自己不输给张郃。要说统帅大军，张郃略胜他一筹。

明明可以独领一军，结果却在他的麾下，赵云觉得有些屈才了。

接下来的仗就容易了，汉中各县，根本没有能抵挡投石车的。甚至打到一半，马超觉得这样太慢，带着张燕和宋宪，与本部兵分两路。

反正张鲁的主力，通过风龙洞察已经确认了许多次，已经完全集中在南郑，那里是汉中的郡治。除此之外，各地的驻军都收缩，攻陷各县的压力，可以说一点都没有。

若非如此，赵云说什么，都不会允许马超单独行动。

大军包围南郑时，开战至今已经大半个月，当然好几天都浪费在斜谷和子午谷上。

“听说没有……”马超看向赵云，“听说江东那条线，已经打下武陵了。”

“预料之中，孙策再厉害，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赵云对此并不意外，“反而是我们这边也要尽快，进度太慢了。”

“哈哈，之前还提醒我不要轻军冒进来着。”马超调侃道。

“…………”赵云顿时无语，绕了一圈你就在这里等着我？

“将军，你说对方是不是很傻？”马超见赵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索性换了一个，“明知道我们有投石机，还打算据城死守。”

“这样正好，反正陛下也说了，他们既然不肯投降，那么就不要他们投降了。”赵云回了句，虽然这样涉及人道方面的问题，不过真怪不得谁了。

陛下的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灭一个势力首先就问对方投不投降。这不刘备投降了，在朝廷里面过得还不错，公孙瓒也能继续在军中统兵。

一次也就算了，这些年打了那么多仗，张鲁就不知道大汉的惯例？结果他依然不肯投降，这本身就只能说他冥顽不灵。因此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也怪不得谁。

毕竟按照陛下的说法，这就是彻底打算和大汉对着干，在谋反的路上一去不复返。这种人就算后来招降，他或他的后裔，很有可能还会造反。

与其以后再给自己找麻烦，不如直接把问题都给解决。是以赵云等人，扣除一些心理障碍之外，至少不会出现妇人之仁的念头。

话说当头，对方却是打开了城门，不仅是城门开启，远处陆续居然有大量的百姓为了过来，人数大概上十万。

“不出陛下所料，张鲁果然动用了五斗米教的信徒。”赵云见状，不由得感慨。

前来集结之前，他就去过洛阳，作为主将，刘韬当然亲自接见他，并且和他说了不少的话，主要是针对宗教这玩意的。

从太平教到五斗米教，蛊惑人的手段的确厉害。继续下去，天知道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太平教。同时五斗米教和太平教又不同，太平教是活不下去不得不造反，那么五斗米教就是纯粹为了造反而造反。

不占大义，那自然是罪大恶极。在赵云眼中，张鲁就算碎尸万段，也死不足惜。

可惜就是这十万被蛊惑的百姓，先不说在战场上会死多少人，战后少不得要被抓去服劳役几年，整个汉中这边一下少了十多万百姓，只怕也是元气大伤。

“将军，情况不对，前面那些士卒，似乎在做些什么……”张郃却是突然提醒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