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节 天威减丁（七）

陶运手中虽然还有十万军队，却是东部军和各王私人军队拼凑起来，虽然经过自己一冬天的训练，要与太阳部一战实在凶多吉少。可是陶运又没有其他选择余地。阁粟被俘，即便他将军队带回去，也是死罪一条路，朝廷不会放过自己。而且要把军队带回去，西河是必经之路。他只好率领十万桑军缓慢逼近西河城决一死战。

西河城外平原，亢布与五万步兵已经布阵。陶运看着眼前五万太阳军阵，心里先确认，这不是太阳部全部主力。陶运下令十万桑军布阵原地防御。他正望着周围，想看看其他隐藏的太阳军队。侧翼远方卷起一阵暴尘，随之传来一阵马队急速行进的声音。沙曼的五万骑兵出现在桑军侧翼千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陶运心里一沉，知道自己与前面五万太阳步兵接战，侧翼便会被这支骑兵部队攻击。他虽然没和骑兵交过手，可是他知道，这支部队是太阳部精锐，攻击力一定高过步兵。陶运正在思量，后面又传来一阵鼓声，山林中一支步兵正快速向平原集结。陶运见后面步兵还没结阵，正考虑趁后面步兵立足不稳，先发起攻击，前面步兵阵中忽然鼓声起，五万步兵传出一阵有规律的嘿嘿声，整个步兵军阵向桑军慢慢靠拢。陶运正以为太阳军要发起进攻，前面五万军阵鼓声忽然停止，整个军阵随之停止前进。陶运才明白，前面太阳军阵移动，是为后面军结阵争取时间，自己如果攻击后面的太阳军，那么前面太阳军必会牵制自己。

陶运犹豫间后面军阵已经结成。

骑兵阵前，戈卫和牛角骑着马正对陶运的军阵品评。

“确实是员有经验的老将”牛角赞赏道。

戈卫看了会陶运的军阵：“如果这个阵中是桑军十五万精锐，今天可是够咱们啃了”

“如果是二十五万大军，今天咱们便要撤退了”牛角点点头：“陶运不愧桑军名将”

戈卫笑看着牛角：“胜之不武了”

牛角也笑：“还是阴谋诡计好”

戈卫笑着说：“阴谋诡计又撂倒一位老将”

牛角看着沙曼：“跟着首领这么久，你悟到多少？”

沙曼撇撇嘴：“我还是跟着首领战场冲杀的过瘾”

牛角笑着：“我这个闺女没长进”

“你闺女和你女婿可是天作之合，一文一武珠联璧合”戈卫笑着说。

牛角哈哈大笑：“甘可是个智者，委屈人家了”

沙曼不乐意喊牛角：“老头，前面等你开战呢！”

牛角和戈卫哈哈笑了起来。

戈卫想起来：“大将军还部署一个杀手锏在哪里？”

牛角挥起特大的铜棒，指着桑军侧翼另一侧：“查与一万步兵精锐在那片高地后面”

戈卫赞许道：“这个安排厉害……这周围只有那一片高地，陶运兵败必然退守那片高地，查的一万步兵顺势压下来，这样桑军必乱”

牛角看看战场全部部署到位：“开战吧？”

“开战”戈卫点头。

牛角手中的铜棒向前一指，前面亢布的军阵和后面力南的军阵鼓声同时响起。两军同时压向桑军。太阳军阵内强弩雨点一样喷射。两军快速接战到一起，一时间喊杀声震天。桑军不但要抵挡太阳军短兵相接，还要面对重弩射击，陶运下令防御圆阵紧缩，盾牌挨着盾牌组成盾牌墙。一时间太阳军无法破阵。僵持到一起。

戈卫和牛角一边看一边品评赞许老将陶运。

两军接战两个时辰，虽然明显太阳军占据攻势，可也没能攻破圆阵。

“我上吧？”沙曼一手提刀，一手拽着缰绳。身后的骑兵都已经跃跃欲试。

牛角又看了一会：“骑兵破阵”

沙曼马刀一挥，先冲出数千骑兵，他们没有挥舞着马刀或者弓箭，而是十人一组排成两纵队，中间一根七八米长粗壮的圆木，圆木上均匀的拴着兽皮带，两侧十名骑兵拎着这根圆木加速冲向桑军圆阵，冲到圆阵边缘十名骑兵勒马急停，将圆木抛出，那根圆木像炮弹一样砸向桑军盾牌圆阵。粗壮的圆木瞬间将桑军盾牌圆阵砸出不少缺口，沙曼一马当先顺着缺口冲进阵中，后面骑兵外围马刀接战，里面弓箭杀敌。马队冲进的一刹那，整个桑军便乱了。前后太阳部步兵军阵趁势猛攻。

陶运见防御圆阵以破，指着另一侧的高地：“退守高地！马上退守高地！”

桑军马上向高地冲去。陶运眼见前面部队冲到高地，以为自己凭着高地还能守上一阵，忽然高地上竖起无数长矛。查拎着一柄特大号砍刀站在高地上。查刀一挥率先冲向下面的桑军，查力大刀猛桑军很多长矛连着人一起被砍断，桑军见查太猛，转身又向下逃。查率领的一万步兵精锐片刻间将高地上的桑军压了回去。虽然是十万人的桑军，可一点的溃散像病毒一样马上传散到整个桑军。

“崩溃了”牛角说。

戈卫看着高地上的查：“查够猛”

牛角手中的铜棒动了动：“要不是首领有约束，我还真想痛快痛快”

戈卫笑着：“大将军还要控制全军”

牛角笑了，手中棒子举起：“骑兵两翼迂回将敌人压住，力求全歼”

……

火到西河城时候，战斗刚刚结束。戈卫听说火要到了，飞马出城来迎。火和贺马正在城外观看西河城。

“首领”戈卫跳下马。

火笑看着戈卫：“打完了？”

“打完了，彻底结束天威减丁”戈卫高兴地说。

“战果怎么样？”火含笑问。

“桑人二十五万军队全部歼灭”

火满意看着戈卫：“彻底结束布衣人对我苦人的欺凌”

牛角和沙曼等将领飞马而来。沙曼边跳下马边高兴地喊：“今后是咱们苦人欺负布衣人的时代”

大家笑着。

火笑看众将：“大家辛苦”

“白得一座城不苦”沙曼笑着。

火看着西河城：“这个城比咱们东乌城还大”

戈卫点头却叹口气：“为了修这个城，死了将近十万人”

火叹息道：“还是布衣人狠啊！”

戈卫伤感的摇摇头：“我们实在没能力提前结束战争……以至于死这么多人”

火拍拍戈卫肩膀：“我们已经创造奇迹……庇护无数苦人”火看着周围的将领们：“我们以弱胜强，战胜百年强国！结束天威减丁！我们已经创造苦人历史！你们是苦人不可磨灭的神话！”

牛角高呼：“感谢太阳神！”

西河城内外高喊太阳神的声音响彻大地！

火看着疯狂的军人们，眼睛湿润了。

……

家入城，火见周围都是劳工问：“这么多人怎么处置？”

戈卫说：“这些劳工中三十万是火焰人和月牙城人，我打算全部放走，留下也只是浪费粮食。其余还有十多万西部苦人，西部剩余人口基本全在这了，怎么处置首领拿主意”

火惊讶看着戈卫：“西部剩这么点人口！？”

戈卫冷笑：“月牙城人执行天威减丁很彻底，大部份没减掉的青壮被带到月牙城为奴，建造西河城死亡人口主要是我们苦人”

火心里难过：“如果不是打败桑人，东部也一样惨”

戈卫点点头：“这几年的征战和辛苦没有白费，总算将桑人打败了”

火思量着：“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

戈卫点点头小声对火说：“眼下不能休兵，还要继续向西打”

“向西打？”火惊愕看着戈卫低声问。

戈卫点点头：“趁着桑人还不知道这里兵败，突袭桑国东部”

火十分惊讶看着戈卫。

戈卫拽拽火衣袖：“回去说”

火拉着戈卫：“你和沙曼、甘这一冬天辛苦了”

戈卫回头笑看着沙曼：“让沙曼一个女孩子跟着筑城倒是辛苦她了”

沙曼一听来了精神：“给自己建造城市不辛苦”

周围人笑着。

贺马好奇问：“到底怎么一转眼拿下西河城？你们这保密做得也太严了”

火笑着说：“戈卫有令，行动计划只限于大将军知晓，我知道的时候还是开战前，大将军通知我”

牛角说：“戈卫首领秘密混进西河城，我担心消息传递环节有意外，戈卫首领安全堪忧，所以一直保密到开战前”

火笑着点头：“大将军心思缜密，和戈卫配合得默契，咱们天下苦人之福”

军人们见到首领欢腾起来，火又讲了话激励全军，才来到阁粟为自己修建的王府。

“一家人住这么大院子！？”贺马都惊讶了。

戈卫指着周围：“这还是一部份，后面还有花园没建完”

火冷笑了笑：“修这个院子，够咱们几万苦人吃一年了”

“反正都是给咱们修的”沙曼嘻嘻笑着。

火指着正面最大的宫殿：“这么大的屋子？做什么用？”

“可能是议事或者宴会吧？”戈卫也不确定。

火笑了：“那咱们就在这个大房子摆酒庆祝”

宫殿虽然建造完成，里面还没有摆设家具陈设。贺马让人在地上铺上皮子，摆上酒肉。

贺马笑着说：“我看这个大房子做仓库挺好”

“恩”牛角点着头：“咱们的仓库应该按照这个规模建造，能装不少东西”

戈卫被逗乐了：“这个主意好”

火摇摇头：“不好，还是做咱们戈卫大帐，这么好的房子别浪费了”

大家谈论了一阵，贺马还想知道西河城是怎么拿下来的。

戈卫笑着说：“其实挺简单，阁粟为了加快建造西河城，四处抓人来筑城，我们分批化妆成苦人，也被抓来了”

“那首领和沙曼、甘将军在这里筑城一年呢！？”贺马看着戈卫三人。

沙曼笑着说：“城市这么大藏几个人还不简单，尤其城里建造起来，房子这么多，我们慢慢将军队和武器运进来桑人还不知道呢”

甘笑着说：“抓阁粟的时候，我们将全城守军都解决了，阁粟还在睡大觉”

“他也是累坏了”戈卫笑着。

“还真应该谢谢王爷”沙曼嘻嘻笑着：“整个一太阳部工程大总管”

大家笑吃着酒肉，嬉笑声不绝于耳。

火问：“你们叫这里西河城？”

“麦亚皇帝赐名西河城”戈卫耻笑着说

火也觉得可笑，而且笑出声来：“既然麦亚皇帝陛下赐名，那就叫西河城吧？”

“是”戈卫笑着答应。

贺马向戈卫半礼：“首领，大战后疆域如何划分？”

戈卫听贺马的话，已经明白贺马的意思：“要商议”

火看着戈卫：“你有什么想法？”

戈卫说：“西部地域广阔，这次天威减丁，西部人口凋零”戈卫看着所有人：“西部怎么办？”

所有人动容了。两河内以西河为界，被称作东西部平原。两个平原面积基本相当。也就是说太阳部疆土面积翻倍。

贺马的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芒：“咱们东部夏季短，冬季长……越向西，夏季越长……粮食种植期越长，我听说镜湖西面一年比咱们东部多一季粮食”

沙曼一听瞪着眼睛：“那还商量什么……西部本来就是咱们苦人的地方”

大多数将军都嚷着西部归入太阳部。

火微笑看着众人，忽然问：“大将军觉得呢？”

牛角大手一挥：“西部是我们苦人的西部！归入我太阳部理所当然！西部归属问题，我们不和什么人商量”

贺马马上支持：“对！大将军说得对！西部本来就是我们苦人的西部！而且是我们军人战场拼杀夺回来的西部！……我听说西部男丁几乎被屠尽，剩下孤儿寡母，我们太阳部也不能不管”

“对！”所有人都支持。

戈卫看着众人忍不住笑。火低声问：“那就这么定了？”

戈卫挠挠头：“这其实不是问题”戈卫看向牛角：“大将军说说真正的问题所在”

“是”牛角说：“收回西部，那么我们便要和桑人正面短兵相接，地理格局对我们不利”

火问：“为什么对我们不利？”

牛角让米沛打开地图：“桑玉国东部有卡坦城、洛城、北望城，都是布衣人的重镇，随时可以派兵攻入西部，而西部地理比较平缓，我们的兵力有限，西部地理几乎没有天险利于防守”

火问戈卫：“你说咱们军队要向西打，你想打到什么地方去？”

戈卫指着地图：“这里千连山口城关”

火看着地图：“这道千连山截断东西两地，只要占领这里，那么桑人要出兵就不容易了”

戈卫指着地图：“这道山脉起南河到桑河北部，如果桑人想用兵，这里是最近的路，如果桑人失去这里，便要走桑河到北河间的北望城，这条路很远”

牛角说：“只要拿下千连山口，东面洛城和北望城便孤立起来了”

“洛城和北望城兵力都不多，而且桑人东部军战斗力有限”洛通说。

牛角点头：“重点是千连山口，那里一定有重兵把守，这么重要的战略要地，关城一定很坚固”

火看着戈卫：“能拿下来吗？”

“兵贵神速，这里离桑玉这么远，桑人兵败的消息还要一段时间才能传到，我和沙曼、甘带骑兵突袭……而且我

们手里还有一个宝贝”戈卫笑看着牛角等人。

“阁粟王又要为咱们建功了”牛角哈哈大笑。

火明白了，点着头：“那就决定了，拿下千连山口，也是对桑人屠杀我苦人的惩罚”

戈卫说：“我和沙曼、甘解决千连山口，洛城和北望城交给大将军”

“是”牛角喝了碗酒：“占领千连山口，洛城和北望城便没了援军，我快速突击北望城，只要拿下北望城，便切断桑人东部的路”

戈卫点头：“这样洛城便是孤城……大将军这个办法好，拿下北望城，洛城也就不攻自破了”戈卫思量一阵：“我们带走三万骑兵，留给大将军二万骑兵”

牛角点点头：“亢布率骑兵奔袭北望城，只要速度够快，北望城一定没有防备”

戈卫想了想：“明早两路骑兵出发”

牛角说：“我这里……查率三万步兵赶赴北望城，我率五万军围住洛城，力南率两万军赶赴千连山口”

“这么定了吧？”戈卫看着火。

“恩”火说：“大家辛苦”

“打完这一仗，估计桑人也就认输了”戈卫说。

大家有人兴奋有人叹息。

骑兵依旧三匹马换骑快速行进。戈卫与沙曼、甘骑兵尽量避开桑人，直插千连山口。即便有桑人发现骑兵，想要通知千连山口桑军，也追赶不上骑兵的速度。

千连山口城墙有三百多米，完全堵死整个山谷。城墙高度到达到二十多米，城外有一条十米宽的深沟，上面只有一座十米宽的石桥，两侧悬崖峭壁根本无法攀爬。骑兵到达千连山口已经是深夜。

戈卫和沙曼到城下偷偷观察，沙曼咧咧嘴：“这也太高了”

戈卫说：“城上守备并不严，说明他们还不知道西河的事情”

沙曼看着城墙上：“不能等了，夜长梦多，现在就攻进去”

“骑兵体力能行吗？”戈卫问。

“没问题，攻进去再休整”

戈卫点点头：“开始”

沙曼向后面招招手。一千近卫骑兵已经换装桑军的服装，押着阁粟来到戈卫身后。

戈卫看着阁粟：“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

戈卫说：“别想耍滑头，你跑不过我的骑兵”

阁粟看着戈卫：“你说过放我”

“帮我拿下这里，你就可以走了”戈卫说。

“你说话算数？”

“恩”

阁粟看着戈卫眼珠转了转：“我在西河城的事情……？”

“放心”

阁粟又想了想：“这里守军知道我帮你们打开……”

“放心，这里守军不会有人回到桑玉国”戈卫说。

阁粟看着戈卫：“我只能相信你”

戈卫微笑看着阁粟：“我相信你的皇帝会选择谈判，欢迎你代表桑人来化外”

阁粟早有打算，回去将兵败的事情推给陶运和洪道元。只是这两个人必须死在化外，自己的谎话才能自圆其说：“我代表桑人和你们谈，你们会有更多好处”

“是”戈卫没有必要隐瞒。

“那么陶运和洪道元……”

“放心，他们回不去，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你”

阁粟直视着戈卫：“他们绝不能回桑玉”

戈卫笑了：“他们会被关押在东海的东乌城，还有你那道手书，我都会保管好”

阁粟明白戈卫的意思，陶运、洪道元加上自己写给陶运的书信，是自己被戈卫控制的把柄。既然自己对戈卫有用，那么戈卫一定会为自己保守秘密。

戈卫温和笑说：“你放心，我们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情”

阁粟知道自己逃不掉戈卫的控制，只好讨好地说：“我帮你们拿下千连山要塞”

“你怎么帮我们？”戈卫故意问。

“这里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我还是桑国东部军队的统帅”阁粟说。

“这样最好”

阁粟咳嗽一声，让自己振作起来，看上去高傲了不少：“一言为定”

“决不食言”

阁粟想讨好戈卫，确实很配合太阳军队。他让城墙上的守军打开城门。还将城墙守军集合到一起，沙曼没费事就将城墙上的守军全部缴械。戈卫进入关城，向里面摆摆手，骑兵蜂拥而去，甘带着一队骑兵直奔关城西门，将关城内守军全部封死在城里。

戈卫对阁粟说：“你现在可以回去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阁粟想了想说：“要让皇帝相信兵败的原因……陶运和洪道元叛变”

戈卫思量一会：“我会派人在桑玉国散步传言，还会让陶运与洪道元写信给桑人皇帝，说他们投入我太阳部，让你的皇帝将卡坦诚和华宇城交给我们”

阁粟感激地看着戈卫，又用心险恶地说：“如果将来我继承皇位，对你们的好处岂不是更多”

戈卫眯眼想了一会：“我可以帮助你继承皇位”

“一言为定”

戈卫点点头。

城关内守军根本没得到太阳军队突袭的情报，士兵都在睡觉，对太阳骑兵的突袭，抵抗非常微弱。天还没亮三四万桑军全部投降。

亢布率两万骑兵最快速度奔赴北望城。北望城四门大开，守军同样没有得到太阳军队到来的消息。四城门民众自由出入，守军无精打采。亢布没一丝犹豫，率领骑兵直接冲进城里，北望城守将没来及命令抵抗，亢布的骑兵已经冲进守备府。看着黑压压的骑兵，守将只好下令投降。

牛角大军因为是步兵,到达洛城前，东王已经得到化外军队的情报。他一面派人请求救兵，一面关闭城门防御。牛角也没攻城，大军驻扎在城外十里。二十几天后，东王得到情报，西河王兵败，二十五万大军全军覆没。千连山口失守，北望城失守……东王知道自己一座孤城，支撑不了多久。他主动派人到牛角军中和谈。条件是让自己与守军退进千连山要塞。牛角很干脆的回话，要么投降要么剿灭。东王权衡很久，觉得朝廷派不出援兵，就算派出援兵也干不过太阳军队。他又降低条件找牛角谈判，只要带着自己家人和财物回到桑玉国。牛角回答依旧没变，并且告诉东王自己攻城的时间。

东王有心集结全部兵力突围，可即使突出洛城，自己又能去哪呢？千连山要塞关城是不能逾越的天险。北望城路途遥远，就算逃到那里，北望城西面地理狭小，太阳军队很容易抓住自己。他只好又降低条件，只要牛角保证不杀自己和家人就开城门投降。

牛角这次挺大方，保证不杀人，还保证东王一家人温饱。洛城的城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