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成长中的法器

类别:其他 作者:红泥小酒九字数:2022更新时间:22/07/30 16:42:21
得到肯定回答的年年满意地取出一个崭新的小本子,甩手扔给了西米尔。

西米尔有些手忙脚乱地接过,这可是珍贵的月灵笺啊,全大陆的玩家也不见得谁能有几张这种纸,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它的价值?

年年始终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仿佛刚才被她扔过去的不是圣法师们梦寐以求的珍宝,而是一沓子草纸,而这份草纸已然换取了让她满意的报酬,她不但不心疼,还觉得自己赚翻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月灵笺有多值钱?”西米尔莫名有种占了年年便宜的感觉,认为自己很有必要跟她确认一下。

“知道啊,最顶尖的制造魔法卷轴的材料啊。”年年语气随意地回道,她玩游戏这么久了,这点常识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你就这么扔给我了?”西米尔重重地咬了“扔”字一下。

“那难道还要我双手捧着献给你?”年年抽了抽嘴角,回道。

西米尔决定放弃这种对牛弹琴的对话。

他低头仔细观察着这个小本子。这本子的封面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看起来暗沉粗糙,但是入手的触感却非常的温软细腻,像是正在用手轻抚夏日微暖的水面。

西米尔翻开封面,一股令人舒畅的草木清香凉丝丝地扑面而来,内里的纸页上银灰色的纹路惬意地舒展着,仿佛叶面上被水汽滋养的细小脉络,正生机勃勃地生长着。

这种生长感并不是他的错觉,而是因为这月灵笺中富含的木系魔法元素正在被很好地保护并且滋养着。长此以往下去,这个小本子不但不会腐朽,还会渐渐成为一件木系魔法的顶级法器,光是将它摆在地面上就能让四周植被的生长速度加快。

若是直接激活其中蕴含的木系魔法元素,在沙漠里造出一小片绿洲都不是问题。而且,只要有这个封面的保护,它就会自己缓慢地吸收空气中飘散的魔法元素,完全可以靠自身养育一片天地。

不过如今看起来这本子被制成的时间还短,还处于初生期,离真正成为一件法器还远得很。

“你这封面,是用什么做的?”很明显这个小本子之所以有成为法器的潜质,全都要得益于这个封面。

“在海边发现的一种类龙生物的皮,自带水元素聚集效果。”年年答道,她反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椅背,好奇地看着西米尔的反应。

“类龙生物?”西米尔反问。

“长得有点像巨龙,但是没有翅膀也没有腿,脖子还长长的,游得很快。”年年形容道。

西米尔看了她一眼,接着问道:“怎么想起来用这种皮做封面。”

“树木要浇水啊,这还不明显?”年年的语气有些莫名,好像在说“这是常识啊我的朋友”。

西米尔抿了抿嘴,觉得自己再问下去就真的是没有常识了。

能找到相性如此契合的两种顶级材料,还能把它们丝毫不损地组合在一起,西米尔不得不佩服年年这个误打误撞的好运了。

岂止是运气好,还很聪明,有些敏锐,有些率真,就是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懵懂幼稚一下,西米尔最终给年年在心里写下了这么一个评价。

“哎呀,”年年突然一拍脑门,探出身子伸手要去够西米尔手里的小本子。

西米尔手一抬,躲过了年年伸过来的手,问道:“怎么?后悔了?我可是不会还的。”

“不是,我有那么小气吗?”年年没好气地说,“那个封面上刻的还是我的名字,我得给你换一个。”

“你还有这种皮?”

“没了,所以要给你换一个啊,不会花太久的。”年年答道。

西米尔却是直接把手里的小本子塞进了储物戒指,双手一摊对着年年说:“没了。”

年年有些牙疼,说道:“我的名字还在那上面呢,你拿着不觉得别扭吗?”

“不觉得,”西米尔也干脆耍起了无赖,“我觉得挺好,大不了我再把自己的名字也刻上就是了。”

年年瞪着西米尔,很有一种无力感,她突然有点怀念之前那个有些傲慢冷漠的npc版西米尔了。

年年不想再跟这个人说话,转回身坐好,也学着刚才西米尔的样子看起了书。

西米尔好笑地看着气鼓鼓的年年,觉得这个小精灵的年纪应该不大,而对付这种脸皮薄的小丫头,厚脸皮耍无赖就比装高冷深沉要有效得多了。

西米尔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储物戒指,就算他是npc,想要得到这种好东西的机会也是不多的,玩家可没有给他们进贡的习惯。而且这月灵树只生长在精灵族的腹地,更是守护精灵新生地的神树,以他的圣法师身份,就算能进入精灵族的领地,也是无法靠近月灵树的。

哪怕是精灵族自己的玩家,也未必有资格取得这神树上的一片叶子,就是不知道这小丫头是怎么得到如此多的树叶的。

在西米尔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画面:没有月色的晚上,穿着黑衣的年年偷偷摸摸地爬上了树,动作灵活得像个小猴子,再偷偷摸摸地掰下几根树杈,揪下一把树叶,然后迅速溜下树逃之夭夭。

不会真的是偷来的吧?西米尔盯着年年的背影,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他也没有打算去问年年,自己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后不由地失笑。自己今天还真的很像个人了,不过这种感觉还真的是久违的轻松啊。

一身轻快的西米尔心情很好地坐回去继续看书。

不过片刻工夫,书房里的气氛又回到了之前那种有些悠然的安静之中,仿佛中间那一段混乱热闹的插曲从未发生过一样,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惬意悄然爬上了两人的嘴角,又消散在了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