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触即发
类别:
其他
作者:
咸鱼大大先生字数:10578更新时间:22/07/31 05:04:38
一股呛人但是却令灵魂感到着迷的味道就此出现在云的身前,一下,并没有想象中的火光升起。但是那好焦糊的味道还是因为剧烈的摩擦而显露出来了,倒也是将云那不安稳的内心渐渐稳定下来了。他有是手抓住其中那根被使用的火柴,用力地在粗糙红色皮·条上擦了一下。他可不愿意随便地放弃一件理论上完全可以使用的珍贵东西。
况且也仅仅是尝试了一次而已,完全是处于可以继续利用的范畴之内!
第二次,终于是那种记忆中十分深刻的刺激性气味传出。据老亨特所讲,这就是什么二氧化硫的气味,但是云在那个时候对于所谓的世界并没有形成一个明确的观念,更不要说是这其中那些微不足道的组成方面了。或许它可能是至关重要的,但是老亨特那时认为对于尚且懵懂无知的小家伙来解释这些,与对牛弹琴无异。
可惜的是,那也真的是最后一次的机会,云那个时候是真的没有注意。等到长大之后,所有的知识补给同时凭借自己的能力从各方各面搜集到的,再想得到关于小的方面的准确信息,虽然是较小的时候比较地容易,但是总量也是尤其地庞大。他很后悔在自己其实明白事理的年纪错过了一些东西,就再也追寻不回来了!
“不过,自己那些年是在做什么呢?”,火光闪亮而起的一瞬间,他的脑海之中充斥着的是这样的疑问。
好在,眼前虽然朦胧但是能够勉强看清的建筑内景将他的心思给揪了回来。自己所站立的区域是门口朝内一点的地方,正面挡住自己去路的,是一块圆形的茶几,大概是能够看见这种小型家具的意思。
茶几的一边,似乎是一把低脚椅子,被油漆刷过的暗红色表面似乎是千疮百孔,也像是被虫蛀过了,也像是因为年久失修所造成的自我脱落。
距离自己远端的左前角部分,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座床。
也不知道是视觉因素的作用还是本就是那样,阴暗的火光之下,不明材质制作而成的床显露出锈迹斑斑的痕迹,不过,云倒是宁愿相信它的表面是一层层难以洗去的污渍。
最后,在房间的右前角,高耸地竖立着一个柜子,这个柜子给云的感觉就是十分之高,出乎意料地高。待他抬头想细细看去的时候,感觉手上不对劲了!
火焰是顺着可以燃烧的火柴棒部分,那种干燥而内部布满大量细微空气腔体的木棒,慢慢地朝下滑移了过去。云可以十分明确地接受到一股惊人的热量从自己手边上端的地方传来,这时一看,火苗快是要烧到自己了。赶忙将其一丢,摔在了地面之上。
也许是最后超过一秒的时间燃烧,作为具有超凡观察记忆的云还是顺利地得到了自己起初没有意识到的地板信息,相比较于自己队伍那里十分正常的大理石地板,虽然只是削削的一层,但也是耗费了不少功勋点才换的到的。还记得当年最早的时候,刚刚被分配到那件大房间的时候,那里的地表就像是自己所看到的。
完全是由土壤构成的泥板大块又大块地被铺设在地面之上,这种泥板表面是呈现出和土壤一般的棕褐色,光凭观察的话。云也只是能够得出浅层的布局信息,为他准备接下来的行事打下了一定的基础。
不过,在他准备抽出第二根的火柴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本需要使用火光的时候所必须做到的——找到那颗象征着照明意义的灯源。不过看在如此破旧斑斓的又老又烂的房间内景表现上,云其实是不报任何希望的。
第二根火柴也是很快地应声而擦起,狭小的空间之中重新地闪耀起略显寡淡的橘黄色光芒,云的内心倒是渐渐地安定了下来。
人的视力构成作用影响,若是从光源处转变为黑暗的区域,能够很快地适应下来,这种过度程度并不是多么地剧烈。但是如果从黑暗的地方瞬间变成一点光明所存在的小世界,眼睛总会多多少少地受到点刺激,云这种频繁的变幻经历。
到底是让眼睛细细地眯起来了一阵子,渐渐地才能重新地适应到这种光芒照耀的环境之中。先是低头望了望距离不远的茶几,一片桌子板和一块支撑柱,怎么看也不像能够提供储存东西的物件设计。
他也就忽视了那件看起来斑驳不堪的床,径直朝柜子处走去,走到近前,才能较为清楚地看见,的确,柜子之所以是高,特别地高。因为这时候才能清晰地看见,他的上面已经是通向了天花板以上的土壤层之中,这个房间高得似乎不合常理。
平常人们的住所高度也仅仅是三到四米而已,可眼前所展现的高度可不仅仅是三四米而已,至少在十米开外。云顿时是有些困惑地想到:“这些额外的占用体积有什么作用呢?对于一个简单的住所而言!”
如果只是把立方体形状的柜子在远处比作一条阴影的话,实际上看地话,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就像是某种虫子或一条蛇一般直愣愣地往上面爬去。
云还是努力地压制住了内心的胡思乱想,将火光照到了柜子的表面。未等他摸上一手,第二根也逐渐是燃烧完毕,他不得不奋力一抛,“管它是飞到哪里呢!”,他是这般无所谓地想到。倒是希望飞翔在半空之中的火光在落地的时候能够燃烧起一个自己没有发现的物品。倒也省得寻找光源!
想法虽好,可实际已经是消耗了第二份火柴了,哪怕是大大咧咧的云也不禁是感到心疼。不过想到,好钢用在刀刃上,而火柴不就是用来做到危机时刻的极致照明的么?倒也能勉勉强强算的上用在刀刃上的好刚,也不得不去接受着这样的事实。
第三份,就此准备划开,因为焦虑,心疼,摸黑看不见等多重因素作用,云的手是划空了两次,于是作罢,准备甩甩手,缓解一直高举着有些酸痛的那条抓着火柴的手。甩了一甩,似乎是舒适了不少,然后整个人都傻了,那根完全没有使用过的火柴也不知道被自己甩到哪里去了。
有时候,越是重视的东西,对待它的时候就越容易忽视掉。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在滴血,平白无故浪费掉一根,总归是心疼万分。不过眼下也不是趴在地上慢慢找的小家子气的时候。他掏出了第四根,狠狠地摩擦在了红磷粗片上,黑烟缕缕。
应声响起,为了让自己不去关注那份摔在地上的火柴,云鼓起勇气,直面这具十分高大的柜子。从云的角度看来,没有可以下手的把手,只是说,上面有两个助力开启的小型凹槽,一左一右地并列排开。也许是为了方便开启吧!云先入为主地想到。中间隔开的,是一条自下往上贯通的黑色细线。就是那种细微到可以忽略的裂开缝隙而已!
另一只闲着的手倒是毫不客气地伸了过去,准确无误地扣紧了凹陷的地方。用力一拉,柜子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倒是振动了其表面上连年积累的灰尘。抖下了一大批的量,云向来是对于这种灰尘的东西不感冒的,虽然有一丝丝的厌恶,但好在能够轻松地坚持下去。
“不过这些量也是好大了吧!”,他有些不淡定地想到!云忍不住地持续咳嗽着,毕竟从来就没有想到它的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自然是没有试图去防范过。倒是自己承受得手足无措。实在是不甘心,乘着火柴没有完全燃尽的时候,倒是奋力地摇晃着柜门。希望能够做到点什么。顿时,只一下,就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柜门有松动的迹象。
脑袋两边挂起一道道黑线,原来柜门是可以平移划开的,而不是自己所认为的拉开。不免是觉得好奇,右边已经是抵住墙了,这样的设计岂不是显得鸡肋。顺着自己所认识的意思,将左边的柜门迅速地拉开,使对了力气自然是十分容易地能够办到。
只是,执火柴的那只手已经是感觉到火舌下燎的炽热了,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将最后的余下未燃烧部分扔了进去。
那么一瞬间,则是猛地吓了一跳,往后面整整退了一大步!因为他在最后的火光中,似乎是看到一副站着的躯体,十分之高,没有看见面庞。但他可以确定,的确是一个站着的人!
惊魂未定的他不停地大口喘息,从这样的惊吓中是很难轻松地恢复的。但是一想,似乎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站在黑暗之中的云显得是如此的孤立无助,氛围显然也是微妙到达了顶点。确实是有拔腿就跑的念头,但是觉得没有完全观测之前,并不好去界定一个可能失去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力的过往事实。
即便是躯体,对方也只能是被困住的,或者是死亡的,这样想来,云感觉确实要好受上不少。至少能够把握住对方情况的一点可能性了,接下来,就只有靠自己去仔细观察小心求证了。
所以,非正常地,反其道而行之地。云拿出了另一根火柴,算上那一根不小心丢掉的话,那么这根就是第五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擦着,他感觉自己处于充满未知的黑暗中太过于长久了,很难接受长时间地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刚要命的是,这里的环境比任何情况下都要安静,简直是让人就算不着急,也会被整毛掉!
不时回头看看门边,外边走道里,天花板上的微亮给他带来了一丝心安。那是一点点象征着光明的进出口,看着不规则,甚至是带有些许残缺的门框,云有点不淡定了。自己如此般莽撞,真的是对的吗?
鬼使神差之下,钻进了一个废弃已久的房间,倒是让人感到有一丝丝的诧异,也仅此而已。
云不愿意管这些了,倒是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前边,看不见的柜子里。小心翼翼地拉开了一条缝隙,直接是将那颗尚且燃烧着的小火棒给丢了进去。然后迅速地将柜门给拉上,几乎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他的确
是十分地害怕,害怕那些未知的定数。但是不代表他不敢恶人先告状式地先埋伏他一手,不管怎么样,到现在为止,云没有见到过一种实际的表现事物。他决定自己来制造,将这里烧掉,就从这个柜子开始。
也许里面没有可燃物,如果有,就算是很简单的几件东西,也能形成凶猛的燎原之势。紧紧地卡住柜门的左边,不让其移动,有一段时间了,云没有发现什么猛烈的情况传出,似乎并没有朝他所预想的情况发生着。
因此有点不可置信地,迟疑地,悄悄地拉开了左边柜门的一道缝隙,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一团威势不小的火苗正是静静地燃烧着,散发着某种勉强可以接受过去的气味,倒是像某种纸制品被烧掉了似的,或者棉毛的材质。
但是他关心的不是这个,更多地所看见的,则是借助下端一团小小的火光,在头顶上,一件异常宽大的防护服诡异地低下头来,怔怔地看着云。黑乌乌的帽子洞内却没有任何可以观测到的事物。
云就心想:“被吓了一回还会被惊吓第二回吗?也太小儿科。”,当时就是恶从胆边生,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的勇气,直接用拳头锤向了面前那副异常硕大的躯体。
拳头已然是明显地触及到了,却不能够打出任何效果。这才意识到,只是一副空壳而已。变锤击为拽,死命地扯住了那件被挂起的防护服。却是很轻松地便将其拉扯下来了。顶上似乎是有个钩子状的东西或者是带子的存在将其挂住的。
只是不知道它是如何撑起的,防护服落下,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熊熊燃烧的烈焰之上,云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处置了。只是静静地盯着那团重新归于寂灭中的火焰,仍然是没有出声的味道。一会儿之后,渐渐地,火光是没有了声息。
云突然意识到,防护服的材质都是十分特殊的,就算不说能够防护燃烧,阻断空气,延缓燃烧还是能够轻易做到的,况且他的表面本就不是一种十分容易燃烧的材质。
随手抓起紧紧的一团,将覆盖在火堆表面上的防护服拉起,可能是触碰到了被加热的地方,隐隐是有炽热的余温传出。云感到十分嫌弃地将那份团东西扔到了自己的脚边。转而看向下面的火堆,已经是变得十分地微弱的一种状态了,借助火光,云才能够勉强地看见,似乎是一个残缺的长方块物体,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本子,或者书籍。
但是仅仅是重叠起的纸张物品是很难因为火柴棒那点光火源而燃烧起的。一定是有某种别的助燃物,云坚定地想到,可是实际情况并不如他所认为的那样,呈现出一米长度,半米宽度的柜子区域里,尚且被点点星火所照明的区域,也仅仅是这些东西了。
他拍打着零星的火苗,倒是能够把那份东西从几乎完全吞噬尽的火堆之中抢救而出。
剩下的也就是头顶处那份无尽延伸的黑洞区域,云只是抬头伸进柜子之中,看了一眼,就觉得束手无策。看样子,似乎是条老旧的通风道,从地面一直顺势往下延伸至每一层的房间。“不过,怎么会做出个柜子的样式!”,云的眉头紧蹙,倒是在寻思着什么。
“或许自己可以从这里面钻出去!”,一个金闪闪的点子就此滑过于心间!眼看着面前最后的小火堆即将陨落,云也顾不上什么了,侧着身子挤了进去,顺便把通风柜的门给拉上了,狭窄的空间除了会造成刺激人体的生理意识的结果,与此同时,也会给一些对此不会产生畏惧的人,一些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而云就是第二种人,他讨厌地下,并不是因为这里狭窄逼仄的环境,而是亲眼所见的血腥与阴森,在他年幼的内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眼下,脚边踩着的是火堆的残骸,温暖的气息自下而上地传来。加上已经彻底地和外界隔绝的措施,显然是让他心安不少。能够不受影响地呆在一个地方深思,是他在这个最为希望看到的景象。
柜子的内里部分似乎十分地脆弱,云已经是尝试过了,凭借自己还算强健的身体,也不能确定自己能否螃蟹横移般卡着周围的通风柜往上爬去,仅仅是五到十米的距离,就已经疲惫不堪,而且永远也不知道真正的出口在头顶上多远的地方,说不定半途掉下的时候,就只能是以血肉模糊来收场了。这是他不愿意看见的!
倒不如好好地呆在这里边!筋疲力尽的他好不容易地爬下,一屁股坐倒在这样的空间之中,没有什么好管的了,他只想休息。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消耗时时刻刻地在消磨影响着仅存的心智,他有点感觉自己快遭不住了。眼皮子突然是变得十分地沉重。渐渐地,醒着醒着,就睡着了,即便是明白这时候确实不是一个睡觉的好时间,但是显然也管不了那些了~~~
两只手臂,横竖架起,放在胸前,摆出个防御的姿势。外脚背那一侧则是死死地卡住柜门壁。希望能够保证它不被外面的东西所打开,不过,又是谁会打开呢?
地下检查间~
二十八号拼了命地提速,试图去赶上某一件事情。对于这里的情况,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到处都是封闭的玻璃舱,他不认得这样的东西,但是里面,活生生的人形,则是一次又一次地击败他可怜的认知。二十八号变得是异常地惶恐不安。
似乎是在寻找着某件东西,因为没有明确的方向,只能是一个又一个地扫过,因此是来回式的横向移动,不像当时副手引领着二十七号老头那样所做,径直地走向最深的区域里。二十八号变得十分地焦急,按照小孩子的心智来解释,几乎是要哭出来了。
终于,在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后,他来到了最后动用的那一层玻璃舱,远边的黑暗似乎是给了一个明确的参照,他感觉自己似乎是明白了最近的绿黄色亮层之中似乎是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直到是看见了一个直愣愣躺倒在地上的身形,他飞快地跑了过去。
一具没有头颅的躯体,这让他感到十分地震惊,这种程度的狰狞景象显然是不足以使这名外来者感到难以忍受。毕竟,之前自己也是做过的。只是有点落寞的意味:“为什么要这么早动手呢?还有我也是?”,也不知道是在胡言乱语着什么,普通人是无法听懂的意思。
在那名躯体的不远处,他是看见了那颗属于躯体的头颅,仅仅是透露出刻薄意味地略微拎起,看了看一眼,发现对于自己没有实际的价值,就摔到了更远的地方。如果副手还活着的话,看到自己的身体遭受如此轻蔑的对待,一定会气得冒烟。可惜他没有半丝的机会了。
孩子的目光在最后一排的玻璃舱中徘徊,都是一模一样的绿黄色,往往需要将眼睛紧紧地贴在玻璃舱壁之上才能够比较清晰地观测出浓稠液体中的对象,终于是给他找到了二十七号。
他努力地拍打着玻璃壁,希望把被完全浸泡的二十七号唤醒,可惜,做的仅仅只是无用功。二十八号绝望地想到:“二十七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长官这样水准的能力都不能从中脱困?”,“那么,那么自己这个小喽啰又有什么作用呢?”。
虽然心里是十分地难受,但还是在想着办法,试图将老者从中释放出来!
绿黄色液体之中,二十七号努力地憋着笑容,他终于是可以明确地认识到:“自己这个小跟班终于是长大了!”,“来之不易啊,来之不易!”,他充满着感慨意味地想到。同时也是明白自己不能继续装下去了,不然把小家伙吓到可不好。
顿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从里边敲了敲玻璃舱壁,露出了善意的笑容。二十八号此时在外边正是束手无措的急切时候,忽然是抬头看到长官对自己微笑。若不是平常里知道对方的生命力十分地强大,所以始终是保持着一定的幻想——对方仍然是完好无损地存在着。眼下,美梦成真,高兴坏了。从繁杂的控制台上跳下,手舞足蹈地,试图引起长官的注意。
二十七号比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着二十八号让开,小孩也是乖乖地照做了!只见里边的老人两眼里似乎是露出了两道精芒,躬身发力,只一拳。便将坚硬无比的玻璃舱壁锤得龟裂,已经是有点点滴滴的保持液从中泄出。再一拳完完整整地作用在了龟裂的缺口之上。俨然是一个拳头从中漏出,大片的保持液自动地从中流淌,作用在了地板之上。
玻璃舱上,一个硕大的洞口产生,二十七号轻轻松松地从中钻出,那副模样,倒不像是一副垂垂暮年的老朽样子,倒是像一个年轻的后生那般,充满了生龙活虎 的爆炸性力量,因为两次发力的作用,裸露的臂膀上青筋却是高高地隆起,完全是超过了人类力量的范畴。
按照玻璃舱体的设计标准,即便是关上一头猛虎于其中,也不可能从中脱困,因为拘束的力道实在是太过于绝对,并不是说具备着远超常人的力量就可以将舱体破坏掉。然而,事实确是在眼前发生,由不得人不去信任!
二十八号几乎是要哭出来似的,惨兮兮地站在原地,似乎又是从一个充满弑杀气质的猎杀者转变成为一个正常的人类宝宝,那样地令人感到辛酸。
“还好您没出事。”,看见老人从中钻出,这是二十八号的第一句话,未等他有所表示。
“蹭~蹭~蹭~”,一道又一道的亮光柱自来去的两边,远处的天花板上,逐渐地亮起。似乎就是一件开灯的模式而已!
二十七号心生警觉,冲向了二十八号所站立的地方,将他抱起,然后一个翻身,藏进了一旁玻璃舱两两之间的阴影之中!头上的光柱在那个时刻里亮起,二十七号摆出了一个“嘘声”的姿势,二十八号自然是看见了,紧紧地屏住呼吸,不愿意造成更大的麻烦。
他还远
远不能够独当一面,所以二十七号将他带出,深入险境!
很快,这里面所有的照明设施都被某种手段激活,变成了仅凭肉眼就可以一览无余的状态了,如果是没有许许多多的玻璃舱体摆放在这里,起到一定遮挡作用的话。
现在看来依旧是大意了,终归是不明所以地暴露了。“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会提早地发生。”,二十七号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边则是缓缓地抱着二十八号,往着自认为安全的方向小心地隐藏着撤退。
“喂!朋友,别走了。我似乎是看到你了。不远处是不是有一个破碎的检查舱?”,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空荡荡声音满是戏谑的味道。二十七号听到完整的一句话,身体明显是颤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地恢复了正常,似乎没有理会这句话。
他意识到:“对手是在诈他而已,因为只是知道一件被破坏的检查舱的位置,就想逼迫出自己的位置,你还真是天真啊!”,二十七号的嘴咧了咧,十分残酷的意味就此传出。
依旧是在努力地变幻着自己的位置,只有是不停地改变自己所处的位置,他就有把握,对方没有办法锁定自己的身影,也可以将那些下来抓捕的侦查员一个接着一个地清除掉。这是他的计划!简单却又贴合着实际!
嘈杂而纷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出,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知道到底是从哪一个端口下了人来。不过,二十七号已经是开展出自己的行动,没改换掉一个位置,就是使劲地敲击身旁的玻璃舱室,因为把控好了力道,所以仅仅是留下了一丝破绽存在的龟裂状崩溃线路而已。
虽然现在这些玻璃舱能够保持住基本的形态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等下就不好说了。二十七号显得是异常地冷静,身体形态则是在不停的运动之中迅速地改变着,身体开始变得异常地挺拔,雄伟起来,迅速增殖的肌肉细胞在他的精巧控制下,变得是异常地健壮。皮肤状态得到了大大的改善,死因为新生的细胞作用而蜕下。
看似年老而浑浊的相貌在这个时候变得是相当地年轻,一个刚毅而敏捷的中年人模样就此展开!较之之前,简直就是天翻地覆的巨大转变。似乎,这才是他本来的相貌。
被抱在身上的小家伙倒也是没有闲着,每当是二十七号运用力量做出点破绽的时候,在快要离开这个位置之时,小家伙总会顺手给出一个更小的力量,彻底打破这种玻璃舱最后一丝稳健的样子。到底是倒下了许多,剩下的也却是在岌岌可危的状态之中苦苦地支撑着。
二十七号有点差异看了看身后的动静,还以为是有什么人追了过来,甚至是以为对方竟然如此之快地到达了现场,二十八号的小手拍了拍他,“是我做的,我只想帮帮你啊!”,二十七号顿时就明白了,露出了一个理会的笑容,灿烂依旧,少了几分硬气,自然而然地多出了许多份的柔和!“没事,没事,爱干嘛干嘛!”,高速移动的时候也不忘去安慰小家伙!
二十八号似乎是变得更加地愧疚了,这时候不打乱长官的计划似乎只是他能够做的唯一帮助而已!
“谈谈嘛!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太大的芥蒂,为什么要落到这副田地呢?大家都是同一种存在形式啊!”,空荡荡的声音试图去把握状况,倒是没有露出气急败坏的意味出来。
二十七号知道对方贼心不改,仍然试图希望引起自己的答话,进而锁定自己的位置,转而进攻!“可是!那种卑鄙的存在,那类型不遵守规则的贪婪家伙,谁也不会愿意成为那样的一路人!”,想着想着,倒是一股嫌弃的意思油然而生。
对于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家伙,他没有必要施以任何怜悯之心,任何试图合作缓解的行为都是被明令禁止的,因为曾经一次特殊的决断,很多同类变得不明所踪了。那是一场严重的损失,可现在,二十七号也是明白了那些被冠以消失者的家伙存在于哪里——身边绿黄绿黄的保持液之中,所浸泡的皆是!全都是那些本来应该消失在自己视野之中的家伙。
所以,原本将这些人指认为消失者或许过于草率了,二十七号不无愤懑地想到。此时所计划好的,也正是通过这些人作为突破点。将他们全部放出,此后的路,便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自己也正是能够趁着大乱的总体表现光景。做出更多的活动来!
尽管可能是看到了这里的部分场景,但是二十七号想着话筒背后的家伙至少是明白有许多检查舱破裂了,空间之中却是没有回荡起该有的咆哮声。“你,理应是明白要承受来自我们的怒火。接受惩罚吧!该死的人,你么所有人都该死。”,二十七号在内心愤怒地咆哮着。
只是,表情却始终是绷得死死的,没有在小家伙面前,表现出十分狰狞的意思。倒是闲庭漫步一般,在众多密集排列的检查舱之中来回转移,其速度之快,不禁令人咂舌!为之称奇,很显然,这绝对不是人类所能做到的。
很早之前,二十七号作为一个非人类的成员就早已经是和人类划清了界限!永远,永远也不会重新归于人类的阵营之中,这是内里的所有参与者都必须严格遵守的信条!
还剩几排的留存,二十七号却不准备动手去损坏他们了,就当是挡住进来通道的一定屏障。凝神屏气的他,带着二十八号,躲在了一个检查舱的背后!
很快,意料之中的景象出现了。嘈杂的脚步,鼎沸的人声。种种迹象是在表明,嗜血的追捕者们已经前来,二十七号没有探头去看来路的方向。因为即使是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有可能导致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必须是等到合适的时候才能出手,或者说,要造成一定的混乱,那样才能方便自己的行事。
否则,过早地暴露身形无异是活靶子无疑。这种损失可就大了。
尘封已久的检查间大门被完全地敞露开来,那种景况似乎是医师小半辈子的梦想。十多年来,日日夜夜地都希望看到这样的景象,也是意味着自己将要见到外面的景象,被踢出局以外也就是那般后果了。未来的死亡他早已经是盘算好了,早归是被囚禁磨平了心中最后的一丝恐惧,对于每个人在一生的某一时刻总会遇见的事情,也就见怪不怪了。
可惜的是,他终究是没有料想到,因为自己的情绪原因,最终会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毛头小子上!甚至那具头颅,掉下来而滚落的,已经是被第一批放入的猎捕者们忽视。经过集体的践踏,早已经丧失了基本的形态构状。
身体里的各个部分散落一地,倒像是一副画卷上最好的颜料,总是用最鲜艳的色彩,去作为浓墨重彩般**的开端。被不停地践踏,抚平,四散飘落。最终迎接他的就是凋零而已。倒也算的上是一个可以接受的后果而已!
所谓的猎捕者们鱼贯而入,全身是包裹在了黑色透露着某种光泽的战斗服之中,他们的身材却是异常地魁梧,接近两米的身材看起来异常地雄壮,但是却不会过于地臃肿。统一模刻化的身材倒像是同一种基因培育出来的。
看不清包裹在作战服之中的神情,但是他们却是不停地发出某种带有讯息含义的嘶吼,似乎是在表达着什么,具有交流着各自看法的意味!
首先冲破检查间几乎完全封闭大门的大约是三十名至五十名数量的猎捕者。他们就像是早就被安排在门外似的,只是在等待上头的某个指令信号。于是,精密合金杂糅制作的厚重封闭门被硬生生地撞开,没有一点作假的痕迹,猎捕者们凭借自身的力量将合金门给破坏掉了。
“这群没有脑子的家伙,真的是~~~”,远处的主控室,处于雷克雅未克总部控制中心的地层中的大楼内部,一个包裹在黑色斗篷之中的男人负责指挥这次行动。
眼看着,猎捕者们撞碎了大门。他的嘴角是忍不住地抽搐了一下。连带着隐藏在斗篷帽兜之中的头颅颤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赞许,恐惧,抑或是愤怒。
“这就是来自于终极的力量吗?”,他自问道。显然,面前所显示的景况已经是最好的答复了。一旁的某个机械,一种特殊构成的翻译器,那些猎捕者看起来无意义的低吼声转接到这台器械上,就可以被轻松地识别出。
这一次,猎捕者们的询问是“如何进攻!”。
披着斗篷的男人给出了一个答复:“自由行事,格杀勿论!”,声音中隐藏的情绪是如此的阴寒,让人不自觉地会打个冷战。进而畏畏缩缩。可能是心理作用的原因,导致这个人的话语听起来是如此地歹毒。但是这也确确实实是传导到检查间中的声音。
这就涉及到了电子传导方面的声波转化层面了,当声波信号转化为电信号传导在空间之中时,显然没有能力将那种原汁原味的东西带到遥远距离之外的总部检查间之中。所以,在二十七号看来,这个人的说话声音是如此地搞笑,没有含义且异常地沙雕!
如果面对面交谈地话,可能,二十七号就不会这么想了。
倒是他现在依旧是被具备着汹涌来势的猎捕者们步步紧逼!努力地放空心绪,心跳逐渐是变得异常地缓慢,对于他来讲,这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还不够,没有达到自己理想之中的标准。这一次他是异常凝重地盯着二十八号的眼睛,“相信我,好吗?”。
说完是轻轻地抚摸了二十八号柔顺的小头发,二十八号乖乖地点了点头。倒是平静上不少。之前是万分地紧张,但是在二十七号对他说过这样一句话之后,倒是变得心安起来了。
猎捕者的头儿,一个从作战服头罩中几乎刺穿出两道红芒的家伙,听到了那些人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