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无法掌控

萧雨因为丹田虚弱，再加上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于是便深深的睡了过去。

然而，一阵汹涌澎湃额眩晕感却突然向他袭来，与此同时，他之前怎么断去手指，怎么尝试激活五行画作，以及怎么睡过去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起来。

片刻之后，萧雨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以至等他睁开双眼的时候，之前的记忆早就化成碎片彻底消散了。

此刻的萧雨，竟然站在色彩斑斓的五行画作之前，右手断掉的指头也莫名其妙的恢复了正常，只不过他由于刚刚汹涌而来的眩晕感，而险些站不稳身形跌坐在地上。

“什么情况?低血糖了?”萧雨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莫名其妙地说道。

然而他却根本没有在乎自己的异状，仍旧伸出右手点向了五行画作上一根粗壮的线条。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房间中央的那张王座上，却传来了一句呵斥的声音，甚至明显带出来浓浓的不耐之感。

“住手!够了!”

“谁?天道?”那一句呵斥也彻底打断了萧雨的动作，他猛然间转过头来，看向了那张空空荡荡的王座。

“一百二十次了，就此打住吧!”

“啥?什么一百二十次了?我说天道，你可算出来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好玩儿么?”这一刻，萧雨彻底放弃了激活五行画作的想法，转而大大咧咧的朝着那张王座走去。

“哼!无知小儿!”

“我擦?你把我一个人晾在这儿，现在反过来骂我?”本来萧雨被天道扔在这里心情就不爽，现在没想到又被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骂了一句，顿时他的牛脾气也忍不住发了出来。

“我一直都在这里，只不过你修为短浅感应不到罢了。”

“那我之前叫了你半天你干嘛不出来?”

“哼哼，我只想看看你能不能触发时间、空间、轮回、因果法则的聚像。”

“你说这几个?聚像?”萧雨边说，边用手指向了那四幅已经被他激活的符文画作。

“正是。”

“早说嘛!小爷。。。哦不，我这不已经将他们激活了吗?怎么样?有问题么?”

“方法是正确的，只不过还不够完整，但是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天道的话幽幽传来，也正面肯定了萧雨之前的所作所为。

“靠，既然我做的没问题，你干嘛骂我?无知?我怎么无知了?这不弄得挺好的么?”听到了天道的肯定，萧雨却忍不住继续质问道，看来他一直对那句“无知小儿”的话耿耿于怀。

“哼，那我且问你，如果现在我没有出现，你下一步是怎样打算的?”

“要是你没有出现的话。。。我肯定去激活那幅五行法则的。。。的聚像啊。”萧雨大大咧咧的说道，显然这个决定在他看来是正确且顺理成章的。

“果然，所以那句无知小儿我并没有骂错。”

“我嘞个去?凭什么?你必须给我说清楚!”萧雨铁青着脸，面向那张王座怒目而视。

“哼哼，你可知这些法则聚像需

要什么才能触发?”

“需要什么?那还用说，当然是法则之力了，等等。。。要是说道触发的话。。。应该是天道之力吧。”这一刻，萧雨才恍然大悟，自己刚刚激活的那些画作，所用的并不是法则之力，甚至他心中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掌握时间、空间、轮回、因果法则的可能。

“不错，虽然法则之力为本，但天道之力却为引，想要激活法则聚像，就要以天道本源带动血脉神性灌入其中，否则你定逃不过被反噬的结局。”

“原来如此。。。你早说嘛，早说的话我不就打消掉刚才的想头了么。”

“而且，你自己觉得，五行法则之力你彻底掌握了吗?”天道根本没有理会萧雨发的牢骚，继续问道。

“五行法则啊。。。当然没有掌握了，而且到现在为止，我还差木属性之力没有领悟呢啊。”

“是的，虽然五行法则为万物之本，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首先修炼它。”

“这。。。机缘巧合吧。。。”萧雨当然不会告诉天道，他之所以选择五行作为入门修炼之法，完全是因为他的脑袋里住着一位上神界的五行天尊呢，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呵呵，机缘巧合么?你不说我就不问了，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天道传出了一阵戏谑的笑声，并说出了一句让萧雨颇为敏感的话。

“你什么意思?”萧雨心中突然一颤，连忙质问起天道，毕竟夜老这个天尊残魂的秘密，是他心中最敏感的一块软肋。

“呵呵，等你再来的时候，我有可能会告诉你，现在的话还是不要问了，答案听多了对你没好处。”

“靠，你们都喜欢把话说一半么?”

“呵呵，为了你好，过来吧，我有东西要给你。”

“给我东西”虽然萧雨对天道所说的东西相当感兴趣，但他还是生出了一丝警惕，毕竟天道与他根本毫无瓜葛，自己的修为更没有让天道巴结的条件。

而且，刚刚天道所说的那些话，萧雨还有几处不甚明白，若不刨根问底打探清楚，他是不可能放下心理防线凑近那张王座的。

“东西的事儿好说，你先给我解释解释，那一百二十次是怎么回事儿吧。”

“哦?你想知道这个?那我告诉你也无妨。”

“说吧，我洗耳恭听。”

“你可知道，在五行法则聚像之前，你已经死过七十余次了。”

“啥？”天道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直接将萧雨说蒙了过去。

“自己看吧。”对于萧雨的反应，天道当然也不意外，毕竟他的那段记忆都被自己给抹除掉了，现在提起来，萧雨肯定会惊讶的。

话音刚落，一个个画面就出现在了萧雨和天道之间的虚空中，就像监视器画面一般。

只不过每个画面里都有萧雨的身影，而这些分割成小块的画面加起来，足足有一百二十个之多。

。。。

萧雨就这样一个画面接一个画面地看了起来，直到最后所有的画面都定格在了最后一秒，他才面露冷

汗地坐到了地上。

“我艹。。。”

萧雨木纳地说着，心中的震撼更是无以复加。

萧雨粗略地统计了一下，这些画面中的自己足足死了七十八次，其中六十二次是因为他被五行法则聚像吸干灵气，导致丹田破碎而死，还有十六次是因为他穷途末路攻击五行法则聚像，而导致聚像反噬将自己炸成了渣子。

还有四十二次，萧雨用了壮士断腕的方法，将自己的那根手指斩断咬折，这才终于脱离了死神的魔爪保下命来。

“呼呼呼。。。”心中回忆着他所看到的画面，萧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更是一阵后怕，而这时他也终于明白了，在五行法则聚像之前的那阵眩晕感从何而来。

因为除了第一个画面外，每一个画面的开始，萧雨的身形都险些摔了个趔趄。

片刻之后，萧雨终于压制住了心头的后怕，单手撑地爬了起来，并用一种复杂的心情看向了那张空荡荡的王座。

“所以说。。。你救了我一百二十次？”

“恩。”

“那为什么你所用的时间法则会让我的记忆消失？”

“呵呵，你认为这只是时间法则的能力么？”

“难不成。。。还有别的？”

“不错，倒序时间，斩断因果，重拟命运。”

“我的天，这一下就用了三种法则之力么？”萧雨惊讶地说道，毕竟作为一个连五行之力都没有掌握全的小白来说，法则之力绝对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东西，然而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天道，却一连释放了三种法则之力，而且还用同样的方式重复了一百二十回，这一点就算上神界的各位天尊都不可能做到啊。

“三种法则之力而已，不过。。。”说到这，天道的声音突然断了。

“不过什么？”

“你说话啊？”

“喂！话说一半有瘾是吗？”

萧雨焦急地问着，可是那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却像故意不理他似的，根本没做出任何回应。

直到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天道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哎。。。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但是擎天那家伙说没有关系。。。算了，那我还是跟你说了吧。”天道顿了一下继续说。

“虽然我可以用时间、命运、因果法则倒序时空，但却仅限于从你进入通天塔到现在为止，而这根本原因却出在了命运法则上面。”

“什么意思？你是说你对命运法则的掌控还没到炉火纯青吗？”

“不，作为掌管寰云天道的存在，我的法则之力绝不是你能想象的，在这片天地间更没有什么限制可言。”

“那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自身的原因么？”萧雨听着天道所说的话，自然而然地把问题的根本引到了自己这里。

“不错。。。”说到这，天道的声音又顿了一下，好像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直到三个呼吸之后，天道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你的命运。。。法则无法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