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鸦群和少年（3）

“不全对！事实上，寂静的森林和紧张的等待早就让你模糊了时间的概念，其实，我进入鸦群密林暗处的时间可不短。”

“竟然是这样！可是你怎么会知道白眼看不穿影……！？”日向灰木震惊到了极致，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

“影分身和变身术，对吗？”宇智波见月冷笑，“瞳术忍者最了解瞳术忍者不是吗？我知道这些，很值得你惊讶吗？

放弃挣扎吧，我忘记告诉你了，束缚着你的钢丝是无法传导查克拉的。我知道拥有白眼的日向忍者，是可以通过全身各个穴道释放查克拉打出致命攻击的。怎么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呢！”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日向一族的秘密？！”日向灰木脑袋嗡的一声，骇然、震惊、愕然等情绪，宛如烟花般暴开。

宇智波见月面无表情一步一步朝日向灰木走去。

日向灰木骇然至极，高声喊到：“你和我说这么多，是要杀我，对吗？”

“抱歉了，灰木君。下辈子不要再跟着团藏了！接下来我会用火遁瞬杀你的，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保证你连骨灰都不剩……”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日向灰木打断了。

“要杀你就杀，别诬陷好人！我和团藏没关系！我只是嫉妒你罢了！凭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获得三代火影大人的青睐，而我不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这可笑的宿命！”

‘你这不是白给吗？你越这么说，我越坚信你和团藏有一腿！’宇智波见月冷笑不已，双手开始结印。

这时日向灰木仿佛突然想到了起来了什么，惨叫道：“不！我还不能死，玲，玲她还在等我，放过我！求你！我死了，她一个人带着笼中鸟的诅咒活不下去的，她是那么善良又那么柔弱！我不能死！不能！”

言罢他疯狂挣扎起来，头上的木叶护额落了下来，他就像是最丑陋的疤暴露在了最心爱的人面前一样，绝望地嘶喊：“不——！别看！求你了！别看我的额头！”

‘笼中鸟吗？’

看着绝望卑微的少年，宇智波见月停下了双手，眼眶微微湿润，记忆里日差和宁次的身影和这个少年渐渐重合……

这身影——

是慷慨赴死的日差！他的脸上没有痛苦，有的只是笑容，他当着成为宗家的哥哥和一众木叶高层的面，从容地离去，“我极其痛恨宗家，现在也依然如此。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保护宗家，而是为了保护亲人，保护自己的哥哥。”

是做出了同样选择的宁次！在面对十尾攻击的那一刻，他并没有保护宗家，他保护的是他的妹妹，他的亲人。他用他的生命，打破了笼中鸟的宿命，含笑而去。

笼中鸟带给他们的是一辈子的束缚，而选择死亡是他们一生唯一的一次自由。

简简单单的咒印符号凝聚的却是颗颗被撕裂的心。

画面一转，又一道身影浮现。

是渴望成为日向天天的女孩！失去宁次以后，她一个人整天游荡在木叶，傻傻的挂上笑容等待着她最想见到的那个人。

是凝望星空怅然若失的雏田！她蓄满泪水的双眼里，承载了太多的思念和忧伤……

‘去他娘的原作剧情，既然我来了，那么火影世界就由我说了算！

从今天起我要改变所有我珍惜之人的命运！

我来！

我见！

我守护！’

宇智波见月双目清明，立下了誓言！

他抬头复杂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如果今天少年死了，那个叫玲的女孩一定会变成下一个天天吧？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这个少年大概是想摆脱笼中鸟才被团藏控制的吧。万恶之源团藏老狗，当真恶心！算了，就当是为了日差、宁次，留你一命吧。’

想到这里，宇智波见月拿出苦无砍断钢丝，为了避开尴尬，他迅速背过身去。

日向灰木狼狈的落在地上，拼命的在草丛中翻找着自己的护额。等他找到护额瞬间，喜极而泣，飞快的把护额重新带在头上。

就在此时，男孩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林中响起。

“确实是一个丑陋的咒印，但你有一颗美丽的心，就算为了你的玲，好好活下去吧！”

日向灰木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男孩小小的背影，不由自主地问道：“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生而就为分家的你，没有办法改变现状，为何不想办法改变自己的未来？一个人若是连自己的未来都否定那么他的人生还有什么希望呢？不管是因为团藏的命令，还是出于对我的嫉妒，我都不怪你，在你的身上，我或多或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就在一个月前，我还生活在被继母支配的恐惧之中，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夭折的孩子，但是我没有放弃，最终我依靠自己的智慧破局了。而你呢，自诩天才的你没有打破宿命的气量吗？无法摆脱笼中鸟的命运就去杀害村子里的同伴，就是你的破局之道吗？你所珍爱之人你口中善良的玲知道了，你认为她会原谅你吗？”

“求你别告诉她！”日向灰木心跳一滞，爬到宇智波见月脚边，昂起头他满是泪痕的脸，拽着男孩的裤腿哀求道。

“起来吧，一个男人重要的尊严是去守护，一个男人存在的意义是去实现自己的价值，而不是像一只丧家之犬趴在地上摇尾乞怜！”

宇智波见月挣开日向灰木拽着自己的手，声音带了几分鼓励，“起来吧，今天的事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依旧是大蛇丸师兄口中的日向天才。”

他面无表情，顿了顿，继续道：“不要再让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失望了！你若是对日向一族绝望了，就试着跳出家族的桎梏，投身暗部成为火影麾下的一员把，到那时候没有人再能让你痛苦！命运啊，它永远握在自己的手中！”

日向灰木起身，双眼中再度亮起名为希望的光。渐渐的，内疚、感激和敬仰等情绪，爬上了他的心尖，他看着眼前小小的男孩震撼、感动不已：“见月大人，谢谢您！您真不愧是火影大人看重的弟子！”

宇智波见月掐指一算：

此时不装逼，简直遭雷劈啊！

于是他朗声道：“守护同伴并相信同伴的力量，就是我宇智波见月的忍道！”

话音未落一束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一旁的日向灰木揉了揉眼睛，注视着眼前这一幕，叹息道：“这就是打破命运束缚之人的光辉吗？竟是这般夺目炫丽！”

可惜没等他感叹多久，宇智波见月就突然转身，严肃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给你一个忠告，想要打破宿命，就一定要远离团藏！另外不想被暗部找上门的话，帮我把这些忍具和痕迹处理掉吧！”

碰的一声，男孩就化成了一阵白烟。

“竟然依旧是影分身！”日向灰木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