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声东击西

类别:其他 作者:乾坤昊天字数:3289更新时间:22/08/01 05:26:03
第170章 声东击西

这些人看来并不只为偷些东西,他们主要的目的非常显而易见,直接奔人而来的,他们就是想用这种声东击西的方法,先放出几把火,让江氏一家忙于去救火,他们再乘机设法将我们母子俩掳走。

幸亏我们母子福大命大,致使这些人没能得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我们继续逗留于此,以后的日子将是福祸难料,至此,我与母亲忧心忡忡。

江氏母子此后对我们关怀备至,照顾有加,什么活也不让我们干,只由他们母子俩忙乎。

事实上,后来再加江逸的哥哥姐姐陆陆续续地都来帮忙,确实也用不着我们做什么。

对此,我与母亲非常感动,觉得我真是成了这家人后,日子一定会过得幸福和谐,今生今世便可无忧无虑。

我们的担心与忧愁逐渐消去,整日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洋溢在一片温馨祥和、美满和睦的气氛之中。

婚期定在六月初十,掐指算来只有八天,所以众人都开始加紧忙碌起来。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明天就是初十,头一天晚上,江逸的姐姐们为我化妆,一直忙乎得很晚。

这些日子,都累得够呛,在所有的一切都的筹备停当之时,大家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准备回家收拾收拾,换换衣服,第二天一早赶来。

我与母亲虽然没干什么,但是眼看着他们一家跑前跑后,脚打后脑勺地忙乎,也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时不时,也帮着干些杂七杂八的小活,比如摘菜,为他们做饭,刷盘子刷碗等。

如今一旦闲下来,也感到有些疲乏。

待他们走后,我与母亲便早早地睡下了。

但是当我们一躺下,就听得外面有动静,如此一来,我的睡意全消。

母亲也听着了,我们母女俩屏心静气地倾听着外面,说来奇怪,不知何故,外面又是出奇的静谧。

我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又睡下,就在我们迷迷瞪瞪地即将进入梦乡之时,只听得窗户“哗啦”地响了一下。

我吃了一惊,立即起身,大胆地问了一句:“谁?”

那声音又没了。

这次,我不能再安心睡下去了,就走到窗户前,掀开窗棂,向外一探头,发现什么也没有。

院子里静悄悄地,唯有鸡在窝里梦呓般地“咕咕”地叫上一声两声,蟋蟀则在暗处拉长了声音地唱着。

我猜,这回大概是猫从窗户边跑过,如此一想,即欲放下窗棂,谁想,就在此刻,突地一阵风袭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脖子一下被什么勒住了,接着我被向下一拽,便大头朝下,从窗户上拖了出去,随即便摔在地下。

母亲一看事不好,大叫一声:“吾儿,你怎么了!”

我被摔得不知东南西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刚想站起,却觉得被人架起来,朝着门外跑去。

上屋江氏母子也并没有睡着,听得声响,急忙奔出来,见到我即将被掳走,立即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来。

我还不知怎么回事,又觉得身体重重地摔落在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迅速远去,只剩下我躺在院子中间。

江逸一见,急忙跑过来,将我扶起,问我方才是怎么回事,我惊

魂甫定,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时,母亲穿上衣服跑出屋来,对江逸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我们再看,街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大敞大开。

江逸过去把门重新插上,转身在门房里寻摸了一下,搬来一块大石头,依在门上。

江温氏见状,与江逸低语了几句。

然后,江温氏走过来,对我们说出她的意思,她告诉我们,既然如此,就让我们母女俩再不要睡厢房了,一起搬到上屋去,他们娘儿俩睡东屋,我们母女俩睡西屋。

事情既已如此,就没那么多的讲究,毕竟这样可以稳妥些。

我与母亲当然同意,于是,江逸便让我们先去西屋,余下的一切由他来拾缀。

不多时,江逸就把我们俩的铺盖搬到西屋。

虽然换了一个新住处有些不习惯,但是从安全的角度考虑,这里明显要比厢房好多了,再加上实在有些疲乏,待他们娘儿俩走后,我们躺下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就听得他们母子俩似乎早就起来了,现正在升火做饭。

我与母亲便赶紧起来,梳妆完毕,也想出去帮助干些什么,但却被江温氏推回来了。

她让我们回屋歇息,并说,哪有没过门的媳妇干活的道理。

我们无法,只得回屋,一转头,只见江逸正在深情地望着我,我只觉得脸上一热,正要进屋,他用嘴向我身边呶了一下,我见到,就在我旁边的锅台上,放着一块嫩黄色的粘糕,样子看起来很好吃的,我不解地看着他,江逸示意让我拿去,我想拿,不禁又看了一下他母亲,江温氏恰巧出去倒水,我会意,迅速拿起粘糕,匆匆进屋。

母亲见此,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告诉她,是江逸留给我的,怕是担心我饿,母亲笑了,没说什么。

不多时,只听得大门被敲响,江逸出去开门,是他的哥哥姐姐们以及家属们来了。

还没等进门 ,就听得一阵歌声飘了进来,我十分好奇,起身向外望,原来是江逸的大哥,只见他怀里抱着一个琵琶,边走边唱:

挽青丝,双环结;

百合鬓边巧装点。

白婚纱,如飘烟;

红颜新妆比花艳。

鞭炮响,彩带舞;

大红喜字窗前贴。

黑轿车,红玫瑰;

接奴直到郎身边。

醉婚宴,闹洞房;

语笑焉然化难点。

交杯酒,红烛焰;

含羞带怯君共眠。

听了他的歌儿,我不禁羞红了脸,众人见了,纷纷高声大笑。

大哥更得意了,进屋找了个地方,重整衣襟,清了清嗓子,又唱了起来

欲作新娘喜欲狂,

浓施淡抹巧梳妆。

红衣一袭怜娇软,

梨靥双涡惜嫩香。

半喜半嗔呼不出,

如痴如醉拥难将。

天公酬得佳人意,

嫁个多才好婿郎。

听了他的歌,大家干起活来更有劲儿,江温氏却不甚满意,问他:“你今天来此莫非就是唱歌?”

大哥笑着说:“我只是先让大家精神一些,我娘你看,谁听了我的歌儿不是精气神儿十足?”

嫂说:“娘,你就让他唱吧,为此,他在家里准备了好几天,如若不让他唱个够,今天晚上怕是觉都睡不好。”

江温氏笑笑,再没说什么。

大哥得理了,对大家说:“今天只是演习一下,明天方为正式演唱。”

说完,继续唱下去:

玉环玉胭脂,

两眼宵金透,

行人停步。

仙女谁家,

怎生如此,

月飘渺、楼台束缚。

春茶醉意,

酒杯酒、曲弹无数。

偏偏误。

艳过是差错?

贵人帮助。

牵手一回,

终身无怨,

年复往、花开花露。

切把断肠歌去,

无法形容,

两难情为父。

唱完后,大哥又向江逸讨了一碗酒,接着唱:

桃花好,朱颜巧,

凤袍霞帔鸳鸯袄。

春当正,柳枝新,

城外艳阳,窗头群鸟,

妙、妙、妙。

东风送,香云迎,

银钗金钿珍珠屏。

斟清酒,添红烛,

风月芳菲,锦绣妍妆,

俏、俏、俏。

这一天,他们是在准备明天要用的食材,又是忙乎了一天。

江逸的三姐今天专门陪着我,为我化妆,整理衣服,他们也不让母亲干活,只让她与三姐陪着新娘子就行了。

到了晚上,大部分人都离去了,只剩下三姐和三姐夫。

一直到很晚,大家才休息。

这天晚上,是三姐和三姐夫住厢房。

待都睡下后,我听得江温氏问江逸,大门关好了没有?

江逸告诉他母亲,哥哥姐姐们走后,他就给关上了。

江温氏看来还不不放心,我听得她自己又走出去,察看一番,回来后,又将上屋的门关好,然后回房睡去了。

因为几天就没闲着,我听得不长时间,那边就传出一阵阵鼾声,是江逸,听起来,他睡得很香。

我想到明天我们俩个就将结拜为夫妻,从今往后,我们就成为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以至永远之时,激动得总也合不上眼。

大街上远远地传来了两声狗叫,随即又静默下来,外屋地时不时响起老鼠磨牙的声音。

屋里静极了。

我望着黑暗中天棚上用各种彩纸剪成的花,陷入甜蜜的憧憬之中。

我母亲似乎也没睡着,她见到我也没睡,就问我在想什么,干嘛不睡?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把抱住她,告诉她,我睡不着。

母亲理解我的心情,转身疼爱地把我搂在怀里,低声地说道:“孩子,每一个女人临出嫁之时,心情都是差不多的,做娘的我懂。”

我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地就迷糊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得外面有吵嚷的声音。

我与母亲都被惊醒了,连忙起身,我想去掀开窗户,却被母亲制止住了,她仔细地倾听了一下,当分辨出是在院子里时,过去把窗户向上掀开。

我急忙趴在窗户向那边看,只见隐隐约约地好象有人在院子里相互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