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秋季时节，山上有很多干草和枯枝，赵云扬和玉无暇一会就捡到一大堆柴火。

赵云扬见够用就道：无暇，够了不用再捡，我拿那堆大的，你拿堆小的，我们回去吧。

回到板粟树下，赵铁和玉中成已把板粟的外衣去掉，那只野鸡也用泥巴糊着。

赵云扬和赵铁带玉中成兄妹走到以前经常烤板粟的地方，把板粟和野鸡放在地上，赵铁用小刀在地挖个坑放些干树枝把火点起，烧到一半将板粟和泥巴鸡放在上面，再用柴火在上面烧起来。

香味很快从火堆中透出来，赵云扬他们眼巴巴看着火堆，希望乞丐鸡和板粟快点熟。

赵云扬见玉中成兄妹满脸笑容神情兴奋就问：中成，无暇。你们没在野外聚餐过？

没有，我和妹妹只去过长城，故宫博物院，颐和园，香山这些地方，那有在外面野餐还自己动手，我回北京可有得跟大院那些小孩吹了。

玉无暇脆声：哥，你就得瑟吧。

玉中成孩子气说：妹妹，大院那些小孩有那个到野外野餐还自己动手的，都是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将来我要靠自己闯天下，不要学那些靠父母的。

赵云扬和赵铁都用支持的目光看着玉中成说：中成，我们支持你，我们几个将来都靠自己，无暇你同不同意。

玉无暇年纪小那有主意，见哥和赵云扬，赵铁也那样说。跟声娇说：将来我也要做一个自力更生的人，不要做那些张口吃饭，伸手穿衣的小孩。

他们海阔天空小喷青般，谈论着日后的理想和梦想，鸡和板粟也熟了。香味全透出来，附近几个小孩用想吃的眼神看过来。

赵云扬将把鸡的两个鸡腿和鸡翅膀留下，鸡身撕下一半给了他们几个。另一半撕下一份和鸡腿给了玉中成和玉无暇，自己跟赵铁吃鸡翅膀和剩下的鸡身。

赵云扬和赵铁，玉中成兄妹围坐火堆吃一口鸡肉或吃一个山楂说笑着，再把板粟从炭火中扒出等凉了再吃。

玉无暇边用树枝扒板粟边问：云扬哥，我见你口袋装着一支笛子，你会吹笛子吗？

赵云扬回答：我会，只不过会吹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是跟村里一个放牛老伯伯学的。

玉无暇问：云扬哥，你可以吹给我们听吗？玉中成这时起哄也说。是什么曲子，吹给我们三个听听。

赵云扬学的

时间不长，怕吹不好腼腆不好意思：我跟老伯伯学的时间不长，也不知吹的准不准好不好听，你们听完可不要笑我。

赵云扬跟着说：先把板粟，鸡，还有山楂全部吃完，再到那边的大石头上我吹给你们听。

他们迅速把东西吃完，爬上大石头坐下。赵云扬取出笛子，静下心仔细将曲子的音符，音节从头记一遍，才将笛子放在口边缓缓吹出。

刚开始曲子几个音符吹得中规中矩，继而慢慢变得流畅起来，笛子声如山里的小溪流淌而出，到中后段象山里的云海如烟似雾，如湖里的水那样微波荡漾，又如风吹丝柳那样摆动，笛声如从人的灵魂而入，又从人的灵魂而出，洗涤着人们的心灵。

整个山上透着优美婉转而动听的笛子声，在田上干农活的人，村里工作的人，还有山里的人都停下来望着石头的方向，听着那另人身心如醉酒般的笛子声。

还将山上的小松鼠，野兔，野鸡，狍子，野猪甚至还有蛇，吸引过来围在大石头周围。天上的麻雀，黄莺，喜鹊，麻鹰等雀鸟纷纷落在石头旁边周围的大树上。

赵云扬周而复始的不停吹着曲子，赵铁和玉中成眼露崇拜的样子看着他。玉无暇则两只眼睛如星星闪烁般望着赵云扬，样子都成了小迷妹。

一个多小时，赵云扬才慢慢停下来，状态如刚睡醒那样看了周围一眼，见赵铁和玉中成兄妹看着他呆呆的样子。

不解问：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玉中成随着笛子声停下，也清醒过来指了指四周说：云扬，你看看。

赵云扬抬起头看见还有不少，围在大石头的雀鸟，动物，停在树上其他鸟类。迷惑地问：这是什么回事。

玉无暇用明秀的眸子看着赵云扬笑眯眯说：云扬哥，你吹的曲子把动物吸引住了。

不是吧！这个曲子我才学一阵子刚把音符记住，勉强可以吹出来。怎么可能吹出那样的水平出来，把动物都吸引了。

赵铁不满：扬子，我们都不相信，你没看见那些还没完全散去的动物吗。平时也没发现你有音乐的爱好，学了一阵子水平就成这样，那还要不要我们几个活呀。

玉中成也不忿：云扬，你这样说，我们从这块大石头跳下去得了。

玉无暇生活在大城市，读书前经常接触有关音乐的知识，不时学些简单的音乐和儿歌，

只知道教音乐的老师，也不能用音乐呼引住动物，她用满带希冀的眼光望着赵云扬，小声说：云扬哥，你能不能教我吹笛子呀？

赵云扬无奈望着玉无暇说：我才学不久，也只会一个曲子。你不怕学不好，我可以教你学。不过，你有没有笛子，我只有这一支。

玉无暇一听只有一支笛子，脸露愁容说：云扬哥，我也没有。你这支是从那里买的，我叫妈妈去买。

支笛子是放牛的老伯伯送给我，要不你先用我这支学着，我再到老伯伯那里看看还有没有。没有，你就用我这支先学着吧。

玉无暇听完十分高兴笑容满脸，眯着眼说：好呀，云扬哥。现在你可以教我吗？对赵铁和玉中成看她的眼光完全无视。

赵铁和玉中成几乎同声说：你们吹笛子，那我们怎么办，在这里是看还是听。

玉无暇想学笛子不管了，不满说：哥，铁子哥你们两个到山上的果树看看，还有没有熟了的野果，有的话去摘一些回来好吗。

玉中成和赵铁见玉无暇耍性子了，心中不想去又怕她哭鼻子，只有去找找其他果树没被其他小孩摘掉的野果。赵云扬和玉无暇则坐在大石头上，一个教一个学。

太阳渐渐下山，红霞从西边透出来，天开始暗下来。赵铁和玉中成也回来，手里拿着一些山楂和野葡萄，嘴里边吃边说：无暇，学得怎样，天已开始黑了。我们要回去，要不下一次就不好出来了。

赵云扬说：我无暇刚想去找你们，现在回来我们一起回去吧。

玉无暇见玉中成手里拿着山楂和葡萄想吃，就说：哥给我一点山楂和葡萄吃，怎么这山里还有葡萄。

玉中成将葡萄递给玉无暇说：妹妹这是野葡萄，酸酸甜甜的很好吃，你也吃的。

赵云扬向赵铁要了点山查边吃边问：铁子，你摘野果时村里的小孩都走了吗？

赵铁回答：差不多都走了，还有一两个也准备走，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有听我爷爷说大山里有野兽，晚上不要在山上停留。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不然校长他们但心。赵云扬和赵铁送玉中成兄妹回到学校，也快步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