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赵云扬心里觉得玉无暇变化很大，又不知她变化的原因。只好叫赵铁和玉中成回房重新换回衣服，把合金甲包好放在赵云扬房里，准备好其他探险装备过几天进大山。

房外，玉无暇清冷的声音传来：云扬哥 ，我可以进来吗？

赵云扬打开房门说：无暇，进来。我们换好衣服了，你把合金甲放在我这，等机会到了就进大山。

嗯，云扬哥。等会儿，陪我到荷花池塘画画好吗？

无暇，你不累吗？早上才练完武，要在书房睡会儿，休息好再去。

不累，云扬哥你等等，我先回去拿画具。

赵铁和玉中成对望一眼，说：你们去画画，我们回去休息。

赵云扬和玉无暇肩并肩，默默走在村里的小巷，两人没出声，又似有好多话要说。玉无暇背着画架微低下头，看着小巷光滑的石板，不知想着什么。

赵云扬心里有话想说，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喉咙仿佛给东西堵住似的，憋得不时用脚踢一下小巷里的石头。直到两人画完画回去，分开时相互只说了一句。云扬哥，无暇，下午再见。

玉无暇回学校路上，沉下白玉般的脸，心里不停骂着：木头，笨旦。笨旦，木头。

午饭间，赵云扬问：爷爷，一个人过几个月不见变化很大，如同换了人般，这是什么情况？

云扬，怎会说起这种话题。这种情况我也不好说，一个人几个月不见，整个人的性格，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通常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个人的心身受到重大的打击，才会令性格产生转变。另一种是遇上重大的事情，受压之下令他成熟起来，又或他本来是成熟稳重的，变成放荡不羁毫无斗志。

云扬，怎么拉。你遇到这种事，或是你的朋友，发生这种事情。

爷爷，不是。我只是在书本上看到这么写，赵云扬不敢说这种事，出现在玉无暇身上，连忙把碗里的饭吃完，说回房休息。

一星期后，赵云扬他们跟着村里的民兵去后山巡逻，到转弯处悄悄甩掉民兵，潜入去大山的山道上，把藏在树丛的装备取出，先穿上合金甲，再穿一套冲锋衣在外面。

赵云扬接着退出四枝步枪的子弹，把子弹头的弹尖去掉，用陨石金属做成的弹尖，融合上子弹头，装上六三式步枪的弹仓。

赵云扬跟着说：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听我的话，无暇你拿着步枪，在赵铁和中成中间，中成跟在我后面，赵铁断后。遇上大雾千万不要害怕，我会给你们指路。到时听我的就行，快点走吧。

赵铁，玉中成和玉无暇点点头，背上背包跟上赵云扬向大山走去。随着往大山里走，山路渐渐给野草淹没，不时出现野兽的脚印和粪便，山

上野草和树木逐渐浓密粗壮，周边的环境开始呈现原始森林状态。

赵云扬集中精神用听觉和嗅觉，搜索周边五百米内的环境，看有没有野兽毒物。跟着拿出陨石宝刀开路，手中宝刀只轻轻一扫，野草枯枝纷纷断开。玉中成和赵铁跟着用宝刀扫断淹埋山道的野草，玉无暇在后面手持步枪警戒。

赵铁见速度慢就说：云扬，要走快点才行，村里的民兵不知几时发现我们进入大山，你爷爷，校长和我爸，还有师父发现字条，会立刻入大山找我们。

玉中成说：太阳落山之前，要找好扎营的地方，不然会很危险。

赵云扬说：那不要管前面的野草和小灌木，沿着以前的山道会加快速度。你们跟着我走，前面和左右两边一百米，都没有毒蛇和野兽。

赵云扬在前面领先几步快着走，玉中成和玉无暇后面跟着，赵铁则断后。连续几个小时的高强度爬山下山，走到一道一百多米高的花岗岩悬崖下，中间是一条一米多宽的小道，两边长满野草，旁边则是深十多米的小涧。

赵云扬停下脚步说：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我们用陨石宝刀在岩壁开个山洞，今晚就在洞里扎营。

赵铁问：云扬，在岩壁开个山洞，工程很大时间赶得上吗？

赵云扬说：陨石宝刀切石如切豆腐，我们三个挖个山洞一，二小时应该可以，不要站着快动手吧。说完把背包放下，将合金护甲脱下给玉无暇看管。

赵云扬拔出陨石宝刀放平，在岩壁离地面一，五米高的壁面一插，整把宝刀除刀柄外没入岩壁里面。跟着双手正反拿着刀柄一推，宝刀如切黄油般顺滑，五十多厘米的岩壁给切开。

赵铁和玉中成看得眼中一热，立即脱下合金护甲，拔出宝刀和赵云扬一起切割岩壁。玉无暇放下背包把合金头盔除下，冷静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六三式步枪，眼睛向四周不停扫望，给他们警戒。

刚开始他们挤在一起并不顺畅，随着开出一个宽一米，高近二米，深二米的洞口。换成左中右三外方向开挖，二小时后一个长三米，宽三米，高二米的山洞给挖出来。

赵云扬把最后一块岩石移出山洞推下山涧，坐在洞口喘着粗气，任由汗水顺着精赤的上身滴下地面。

一条洁白的毛巾，随着玉无暇清婉的声音，递到赵云扬面前说：云扬哥，先擦擦汗，休息一会儿。我把背包和护甲拿进去，你看着洞口，等我做好晚饭再叫你。

赵云扬接过毛巾看着玉无暇，不清楚她变化那么大，心里不禁一痛，说：无暇，把步枪给我吧。

赵云扬拿过玉无暇手中的步枪，坐在洞口望着四周已漆黑一片的山峰和森林，寻思着玉无暇回去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

玉无暇进洞把赵铁和玉中成赶出来，要他们到下面的溪涧打水。赵铁跟玉中成赤着上身拿着探险灯，忿忿不平说：云扬累可以坐，我们一样累，就要到下面打水，不公平。

赵云扬知他俩只是囔囔，就说：赵铁，中成把刀拿上，小心点快去快回，打水时注意周边的环境。

简单吃过晚餐，众人用烧开的热水擦过身体，围坐在一起。

赵云扬说：铁子，中成。我和无暇先守上半夜，你们守下半夜。要休息好，尽量保持体力。

赵铁说：云扬，我和中成守上半夜，你先是探路，后又和我们挖洞，今天应该很累了。

铁子，我们要合理分配体能，无暇今天只是警戒，体力和精神应该还可以支持。等下半夜你们休息好了，再接班。

玉无暇说：哥，铁子哥。你们听云扬哥的，这是最合理的分配。

赵铁和玉中成没再出声，他们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安排，拿出背包里的睡袋，放在洞内壁的地方钻进去睡下。

赵云扬和玉无暇并排坐在洞口，双眼默默看着洞口外的火堆。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闲话，同时听着大山深处传来野兽的嚎叫声。

赵云扬他们偷偷溜进大山，却让村里炸窝。民兵发现赵云扬几个不见了，在后山满山去找，绝没想到他们会进大山里边。直到道长发现赵云扬留下的纸条，不禁心急得骂起来说：等找回来，看我怎样收拾你们。

校长知道后立即打电话将情况告诉玉中成的父母，赵云扬的爷爷和赵叔也向镇政府，当地驻军请求支援。

道长对村长说：要不，我现在进入大山去找他们。

道长，天已全黑。云扬他们不知走到那里，大山里全是森林野草，你进去怎么找，万一遇上凶猛的野兽，反而令情况变得更坏。大山里的野兽，每次遇到都不是一两只，而是族群出现，少的十多只，多的甚至会有一百多只。现在又是晚上万一你碰上，绝对挡不住它们，后果你也清楚。而今只有希望云扬他们，能挺过今晚。

道长心里也清楚大山里的情况，只好安慰大家说：云扬他们把陨石宝刀和剑带进大山，练武差不多十年，只要不犯大的错误，应该不会受伤。况且还没深入大山里面，过一晚不成问题。

校长叹口气，向大山的方向望去，神情既焦急又有点哀伤。

赵叔急得眼睛都红了，在厅堂里走来走去，嘴里不停说着，找回来看我不抽死你，最后众人在厅堂商量，明天怎样组织进山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