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赵云扬回家洗澡后，发现猴子不在，到院子大喊了几声没听到它回应，爷爷和师父也不在，只好一人独自回房休息。

醒来已是十点多，起床出房望着空无一人的院子，赵云扬有点孤独地坐在台阶上，心想爷爷不在家正常，他经常在村委和酒厂那里。

师父一早回来就不见人，二棵树上也不见大金，整座大院只有自己一人，究竟他们去那里呢？

赵云扬无聊坐了一会儿，想到电脑里的人工智能，决定回厢房完善智能程序，希望能够让它快些长大成熟。

赵云扬打开电脑心无杂念做着程序猿，手指上下翻飞按心中的构思，补全智能程序当中的缺陷。一时间房里只听见阵阵键盘声，直到爷爷敲门喊他吃饭，才从空灵状态中清醒过来。

出了厢房，看见大金跟在爷爷身后转进厨房，师父则在厅堂门口罢着碗筷，心中恍然也很困惑。

昨天大金被爷爷连骂带喝，甚至拿开山刀吓唬，现在这么听话跟着他们，难道当中有什么隐情?

赵云扬问：师父，我回来不见您们，也不知大金去了那里，原来跟了您出去。

道长说：云扬，猴子嘴馋让村长用变异花果酿收服，跟他去酒厂干活。

我怕猴子在酒厂捣乱，所以也跟着去了，没看它现在多听话，只要有花果酿喝，让它干什么都行。

这样都可以？赵云扬心目中从来未将大金当作宠物看待，而是把它当成朋友结交，而今竟然为了花果酿就把自己出卖了，心中不禁狠狠鄙视了大金一翻。

饭后，爷爷和道长休闲喝着茶说：云扬，你对猴子留在家中有什么看法？

赵云扬思考了一下，说：爷爷，大金留在我们家是好事，况且它在家可以帮忙干活，可是大金有时会耍猴疯，万一师父和我都不在，就没人管得了它。

大金又比较嘴馋，贪吃起来谁也不听，除了用开山宝刀跟飞刀治得了之外，野性爆发起来真的无法无天。

道长说：云扬，这就是师父叫你和它同睡一间房的原因，猴子真正只听你和无暇的话，你爷爷也只是用物质引诱它，不见猴子吃完饭，上树都先得到你同意才上去吗？

你和无暇救了猴子，令它对你们生出感激和依赖之情，留在你家而不回大山。可能猴子也是个孤儿，你们几个和它一起玩耍野餐，已经将你们当成伙伴看待。

爷爷说：云扬，没什么事先回房休息，下午练武会很辛苦。

赵云扬应一声，抬头望了一眼在树上睡觉的大金，见睡得挺香的也就没叫醒它，自己回房休息。

下午，赵云扬他们早早就去到园子等着师父，却看到园子插着四根粗二十厘米，一人多高的木桩。每根木桩上绑着二条，由数根牛皮扭结成一条的牛皮弹筋。

玉中成上前用手拍打了几下仔细观看，惊奇说：难道这几根木桩，加几条牛皮弹筋就是练劲器械，没想练聚劲的器具这么简单。

赵云扬和玉无暇则各自站在一根木桩前，看着眼前的器械，脑海里却在沉思，对这样简陋的器具，能练出聚劲出微没疑问，练探劲也是用块豆腐加木架子。

清朝之前的中国，那有现代那么多先进的练武器械，相信师父会给他们讲解的。四人围着木桩不时拍打一下，猜疑木桩加牛皮弹筋怎样练出聚劲出微。

就在四人围绕木桩不停观看，道长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传来，说：你们不用猜疑了，练聚劲出微就是眼前的木桩跟牛皮弹筋。

赵云扬几个齐齐转身，同声喊：师父，您来了。

道长嗯一声，说：云扬你们都过来，我先说说聚劲出微的练法。

道长等他们都过来坐下，就说：聚劲出微分二个步骤练，练聚劲就是眼前的木桩和牛皮弹筋，聚劲练成跟着是出微。

赵云扬心中不禁暗说，聚劲出微不是一同练吗，难道还要分开练？

于是问：师父，第二阶段聚劲出微不是用木桩跟牛皮弹筋练吗？怎么又分开练了？其他三人听后也带着疑惑的眼神望向道长。

道长说：云扬，牛皮弹筋绑着木桩练聚劲，是增加你们的身体力量，无论是中国武术，还是西方的拳击术，日本的柔道，韩国的跆拳道等，都需要力量才可以使出招式技法。

玉无暇娇声问：师父，出微又用那种器械练呢？

道长说：无暇，你心急了。先把聚劲练好才能练出微，木桩上的牛皮弹筋主要作用，是锻炼你们的身体力量，用牛皮弹筋套着手腕对空气出拳，练出拳意从而把劲聚起来。

赵铁听道长说用牛皮弹筋，套着手腕练力量他懂，可用拳头对着空气打就听不明白了。连忙问：师父，用牛皮弹筋练力量我理解，对着空气打就能聚劲我可不明白。

玉中成也急着问：师父，

铁子说得对。对空气练拳，怎么可能把劲聚起来，一拳打在空气里那有感觉，能将劲聚起来吗？

道长轻捋下胡子，笑笑说：中成，你说得对也不对。正常情况下拳头打在空气里，是没有感觉这对，不对的也是没感觉。空气是有体积和重量，打在空气里没感觉，是拳头没感应到它。

四人一听心里犹如醒糊灌顶，却又如窗框隔着一层纱，不明最后一句话的含意。

赵云扬和玉无暇反应快，几乎同声问：师父，为什么对空气练拳，就可以把劲聚起来？

道长停顿一下，说：云扬，无暇。用牛皮弹筋套着手腕有二个目的，一是锻炼身体力量，二是防止拉伤身体，长期用力对空气发力，很容易拉伤筋骨肌肉。

对着空气练聚劲，它既不是物体又是物体，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份量极轻且体积大飘于空中。

刚开始拳头打在空气中，感觉不到它的存在，长期对着练拳就能慢慢感受拳头，如同打在实物上，那是练出拳意感应到空气的体积和重量，就可以将劲聚起来。

赵云扬他们听完道长的解答，心中的疑惑如同薄薄的纱纸给撕开，眼睛望着木桩露出火热的眼神。

道长接着说：当拳头打在空气中，如同打在实物上，代表初步将劲聚起来，这只是刚刚入门。

拳头打出去，如打在一团雾里，聚劲就成功进入第二阶段。把力聚成如天空上的云，能变成任意的形状，就可以练出微。

赵云扬听到拳意，立即问：师父，拳意是不是之前您说的意，聚劲还有没有第三阶段？

道长微笑着说：云扬，没错。拳意是我之前所说势，意，域当中的意，拳练出意感，代表你们的武术水平，提升到一定高度。

知道为什么练出拳意，就能把劲聚起来吗？是因为劲随意走，拳练出意境，自然也就能将劲打出变化。

聚劲分为三个阶段成物，如云，似水。拳头打在空气上，把劲聚成一团水，演变成一滴水滴，代表聚劲练到完美状态。

玉无暇听后脆声问：师父，您将劲练到完美状态吗？把劲聚成水滴那样有什么作用？

道长说：无暇，师父还没把聚劲练到完美状态，不过已经接触到那个层面，相信不久就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