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发酵酿酒赚盘缠

类别:其他 作者:耳背的乐者字数:2408更新时间:22/08/01 12:33:32
葡萄酒不用加酒曲。

酵母本身就是葡萄上面那层白霜。

张翠娟听菊琴说苏琉玉昨日摘了许多紫果做酒,还热情的借来好几个酿酒的酒壶。

“哎呀,这东西还能酿酒呢,改名出酒了也给婶子尝尝。”

张翠娟看到苏琉玉就打心眼里喜欢,她带着菊琴过来,和苏琉玉三个人在院子里开始洗葡萄。

村里人干活就是利索,三个人一起,一个上午就把葡萄全部装了起来。

一共装了足足二十个小酒壶。

半个月走货郎才过来收货,苏琉玉计算了一下,正好是第一次发酵。

发酵后过滤清澈装壶,就可以直接卖了。

虽然这过滤完还要几个月出酒,但货在手,苏琉玉就有信心卖出去。

她那嘴向来厉害,在列国酒席上都能把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更别说一个小货郎了。

张翠娟忙好就回家做饭了,云崖儿看院子里吵闹声走了,也起来开始煮粥。

苏琉玉就搬个小板凳在院子里等着开饭。

她看着云崖儿在那狭小的灶台间忙活。

生火,打水,煮粥。

这样一个温沉修雅的少年,即便做着粗活,也带着一派清越脱俗,出尘而优雅。

九天玄霜的无上之容,在那灶台三寸之地来回忙碌。

夏日燥热,让他的发间溢出薄汗。

他抬手逝去,清绝的眼神扫了一眼苏琉玉,开始骂:

“太阳怎么没把你晒死。”

苏琉玉撇撇嘴,凑上前:“饭什么时候好,我好饿。”

“饿不死你。”他又道:“滚开,挡事。”

她只能又坐了回去。

看着院子,自顾自道:

“院子里,还得有棵树,夏天好乘凉。”

“西角那片地我看也极好,可以种点葱和大蒜。”

“最好再养只猪,一年养一只,过年宰了下酒。”

云崖儿拿着锅铲出来,嗤了一声:“我看你闲的。”

“我以前就这样想的。”

未登基之前偶尔想想。

登基后,那是一点都不敢想了。

乘着这半月躲懒,她又把心里话鼓捣出来。

“我不仅想养猪,还想养鸡,每天早晨起来,可以摸个蛋,煎着吃。”

“还要养一群鹅,找个邻水的地,每天让它们下河游泳,晚饭了再叫它们回来。”

“大黄狗我看也不错,弄一条聪明的,看家护院。”

她歪着头,眼神向往:“崖哥,这样的生活,只要一想想,我就觉得好开心。”

不用点卯上朝。

不用批阅奏折。

不用担心民生多艰,国家穷苦。

云崖儿没理她,端着热腾腾的粥出来,又开始骂:“滚进来吃饭。”

“来了,来了。”

下午,苏琉玉下河摸鱼了,两人约定,今日烧糖醋鱼,调料苏琉玉都从张翠娟那里顺过来了。

她和一群村里小伙伴闹了一下午,全身都是水,卷着裤子,拧着两条大鲫鱼,进了院子。

“咦?西角那块地你竟然开出来了,那我明天种点葱。”

待明日,苏琉玉回来,又咦了一声。

“这鸡仔谁给的?要养几天?咱们是炖了还是红烧?”

又过一日,她又惊讶的看着院子。

“崖哥,你竟然在院子里种了树,那来年,岂不是可以乘凉了。”

“崖哥,你怎么那么能干。”

“崖哥,你也太好了。”

“你能不能闭嘴。”

“......”

是夜。

云崖儿被一串细细碎碎的声音吵醒。

床上,瘦小的身子背着她,声音低浅而压抑。

他把她手腕摸过来,纤细的指尖搭在她的脉上。

这声音不是第一次了,这几夜,每每入睡,都会缭绕耳迹。

痛苦的,压抑的,细碎的声音。

每夜把脉。

他眉宇间的愁绪,日日变深。

敌营怒杀一夜,内力撕裂丹田,再无习武之可能。

甚至全身经脉都极为脆弱。

澎湃的内力在那日不要命席卷四肢百骸,身体已到极限,无药可医。

她惯是能忍的性子。

也就在梦里,疼的厉害,不自觉的痛呼出声。

云崖儿把完脉,盯着头顶的房梁。

“你不适合修道。”回忆里,缥缈的声音响在他脑海:“你没有道心。”

“何为道心?”

“为何医人?”

“学医本职。”

“为何修道?”

“传承师门。”

为何医人?

他眼光看向缩在墙角的背影,把被子又给她盖上。

“为何医人?”

似远似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想救人。”

第一次,他心里,平静的回复了一句。

闭上眼,听着那细碎的哼吟声,又重复一句。

我想救人。

救一个人。

让她活着。

......

日子快的飞快。

院子的鸡仔长大了一圈,苏琉玉每天看到它们,就想把它们给炖了。

红烧下酒。

今日,是半月之期。

走货郎会来村里。

苏琉玉一大早就把云崖儿拽起来。

他伤养了半个月,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崖哥,今天咱们和货郎去镇子上,你快起来。”她又道:“先帮我过滤一下酒,我一个人忙不来的。”

二十坛酒其实她也能弄。

但有个免费劳动力,她还是要利用利用的。

云崖儿昨晚没睡好,被她吵的头疼,立马开始骂:

“你烦不烦,吵死了。”

“你快起来行不行,我都饿死了。”

“饿死算了。”

苏琉玉把他被子掀起来,踹了踹他:“那我自己生火了。”

云崖儿把她脚打开,嫌弃的起来。

前日,苏琉玉生火,差点没把灶台炸了。

“崖哥,就知道你最好了。”

苏琉玉冲着他背影喊了一句。

“闭嘴吧你。”

两人一大早把酒给过滤了,滤掉果肉和皮,只留下纯净的酒液。

酒香扑鼻,带着清香之气,就是尝起来酸涩,要过几个月才能酿好。

但苏琉玉有信心,可以卖出去。

这么多酒,只换去府中的几两路费,她还是有把握的。

苏琉玉带了壶样酒,准备去村里等货郎。

“崖哥,你在家里等我回来。”她嘱咐道:“货郎要是不买,咱们就和他一起出山去镇子里。”

云崖儿看着她抱着酒,走了几步,正想回屋,又发现她又走了回来。

“崖哥,你把家里收拾收拾,咱们没有行李,做点糙饼路上吃吧。”

“你烦不烦。”

云崖儿转身回屋,开始淘米,打水,生火。

这些活,最近倒是越发的熟练了。

突然,院子门被打开,传来一串脚步声。

“有完没完,还要啰嗦什么?”他没回头,不耐烦的开口。

“道长好大的脾气。”

清冷的嗓音从院子里传了进来。

来人素衣道袍,一把拂尘,带着轻纱斗笠,一样的闲散仙资,话中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