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这酒,不好喝了

类别:其他 作者:耳背的乐者字数:2266更新时间:22/08/01 12:33:46
这话说完,苏琉玉心里的小算盘又开始算上了。

第一批酒,她亲自酿了二十坛。

私库那批,是张翠娟等人随后酿的,前日酒味不浓,就没让周扒皮带走。

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苏琉玉眼睛扫了眼在座的众人。

她有百余坛酒,一坛万两,那岂不是一百万两银子!

大元真有钱!

要不是与二哥联盟,她好想直接吞了!

苏琉玉笑的一脸高兴,而座位下的蔺王,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硬生生咬着牙挤了一句:“顺帝,你耍本王。”

“朕有吗?”苏琉玉一脸无辜:“朕夸这酒好,夸这酒贵,有错吗?是蔺王金口玉言,邀请大家品鉴,要是觉得贵,那就算了,朕请各位喝也是一样的。”

金帝听了这话,也附和一句。

“朕听闻,大元小王爷向来挥金如土,这百万两,自然不会心疼,顺帝,你这话说的也太不给蔺王面子了,当自罚一杯。”

大齐使臣腰杆也挺了起来,接口道:

“不要说百万两,就是千万两蔺王也是有的,是吧,蔺王。”

大齐和大金两国一唱一和,让蔺王脸色铁青。

“本王自然不会赖账,你二人无需多言。”

金帝达成目的,看了眼苏琉玉。

朕想加入群聊可以吗?

苏琉玉回了他一眼。

不行哦。

大齐使臣看了史官一眼。

《长白杂志》头条有了吗?

史官激动的点了点头,立马奋笔疾书。

马上安排!

大齐使臣放心了。

斜睨了蔺王一眼。

切,敢在咱们皇上面前嘚瑟。

你也配。

蔺王被气走了,大魏朝臣这边立马热闹起来。

私库的酒被小太监一坛一坛搬了出来。

那些个朝臣看着这酒,是说不出的畅快。

皇上酿的酒就是好。

太好喝了!

“皇上,此酒可有命名?”

“此酒非同凡品,又价值万金,不如就叫仙酿?”

“米大人这话臣不反对。”

仙酿?

这也太夸大了吧。

苏琉玉觉得国酿要略胜一筹。

这红酒,不如国酿,名字自然不能太好。

她看向手中的玉盏,轻声开口:“与玉盏同饮,不如就叫‘玉仙酿’吧。”

这名字不如国酿大气,但雅致,众人立马拍手称好。

那些使臣看到苏琉玉对蔺王的咄咄逼人一派淡然,又反身打脸,直呼痛快。

敬酒的声音是一声高过一阵。

“大巫使臣,祝顺帝,国泰民安。”

“大齐使臣,祝顺帝,国运昌盛!”

“大越使臣,祝顺帝,国势强胜。”

苏琉玉对敬酒那是来者不拒。

刚刚赚了百万两,正心情好,也不想拉着人忽悠了。

对金帝眼神暗示也当没看到,准备放他一马。

金帝心里那个急啊。

顺帝,说好畅饮的呢。

说好不醉不归的呢?

苏琉玉表示:“金帝别急嘛,改日改日,朕今日心情好。”不坑你。

“皇上,国酿伤身,不如还是换成玉仙酿吧。”

陈韶柔在一旁小声开口。

自从这酒倒在玉盏之中,皇上只饮了一口。

余下各国使臣敬酒,皆是饮国酿。

这会,都有点醉意了。

苏琉玉看着桌上放着的玉盏。

一点殷红挂壁玉盏之内,散发着幽香。

“这坛,存着吧。”

......

是夜。

苏琉玉喝的有点微醺。

屏退了众人,独自走在宫道上,吹吹秋夜的凉风。

她手里拿着一坛酒,推开木门,进了太医院的小院。

院子里,带着一股药香。

陈列未变,南边还晾晒了草药,风干的久了,都干巴巴的。

苏琉玉一个人把桌椅板凳搬到院子里坐下。

去年,国酿出窖,第一批酒,也是在这里喝的。

今年,仙酿出窖,第一批酒原是卖了,没想到机缘巧合,又回到手里。

只是,身侧,再无,与之品茗之人。

苏琉玉看着院子里,残败的花,给自己亲自斟了一杯酒。

酒液微涩,缭绕唇齿之间,苏琉玉低笑一声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这酒,不好喝了。

她起身,把酒坛封上,出了院子。

大齐,长生殿,三清观。

木门稍有残破,一打开,便发出刺耳的声响,显然是年久失修,无人料理。

云虚子端着一碗药,走近屋子,坐在床侧,用勺轻轻吹散烫意。

“她从玄音老道听到了你的消息,直接带人,把那群疯子灭了。”

空气寂静的可怕,没有回应一句。

“她的人,如今到处找你,玄音老道今日又破阵法无数次,你还不醒?”

他叹了一口气,又道:

“大长老死了,但你知道,后患未除,她如今虽与常人无异,但内里已经撑不住了,若是用武......”

床上的人,睫毛簇簇,纤细的指尖,微微动了动。

“玄右老头的密室,只有你能进,当年炼制那药,也是经他一人一手,但你师从他,应有破解此药之法。”

云虚子又皱眉,隐在斗笠下的眼一脸不解。

“你不是说这药不是秘宝,如若不是,那秘宝又是什么东西?如果是,这药又怎会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

这团迷,不仅是他,估计全长生殿都想知道。

云崖儿当初回长生殿受罚那日,大长老就准备逼问秘宝下落,只不过身在大巫,这才晚了一步。

不过也好,机缘巧合,如今那疯子,直接死了。

只是这秘宝到底有没有?

为何当年玄右真人要跑去大魏?

为何,偏偏是大魏?

云虚子看他像往常一样没有动静,只能小心把他瘦弱的身子抬起来,把药给喂了。

小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床上的人,避世出尘之容带着苍白和死气,只余一缕缕浅息,证明活着。

“后患未除,虽与常人无异,但内里,已经撑不住了,若是用武......”

云崖儿置身一片虚无之中,但这一句入脑海的话,让他一瞬间清明不少。

床上的人,指尖颤动,呼吸也跟着重了起来。

不可用武!

千万不可用武!

这两句叮嘱,让他一下子睁开双眼。

头顶,是一块残破的房梁,墙角上,还挂着一片蜘蛛网。

空气里,全是安神香的味道。

还夹杂了少许外屋锅炉丹药的气味。

这里是......

三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