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千叶长生现世

类别:其他 作者:耳背的乐者字数:2288更新时间:22/08/01 12:35:52
第二天。

苏琉玉瘫在床上,一脸疲色。

腰好痛......

云崖儿一本正经的把着脉,端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精神大好。

“只是乏力过度,喝副药就行。”

他轻声安慰一句。

苏琉玉看了他一眼。

“你动一晚上试试?”

“闭嘴吧你。”

云崖儿耳尖通红。

毕竟是少年人,又是习武的身子,初时羞涩些,待尝到其中滋味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咳了咳,端起一碗药。

“先喝了。”

苏琉玉撑着身子坐起来,皱着眉喝了一口。

好苦。

“这药到底对你身子有损,以后......”

他顿了顿。

“我来喝。”

噗——

苏琉玉一口药喷了出来。

“你慢点会死。”

云崖儿一脸嫌弃,把她嘴边的药给擦了。

苏琉玉瞪大双眼。

“你怎么喝?断子绝孙!”

“你嘴里有没有句好话?”

云崖儿骂骂咧咧开口,脸上一阵不自在。

“我素来擅长开方行药,自然有方子对症,你别管。”

“......”

苏琉玉哥俩好的拍了拍肩膀。

“崖哥,果然还是你够兄弟。”

“谁是你兄弟。”

他起身,先伺候她把衣服穿了,这才收拾两人的行李。

御驾是初三动的身,她被云虚子带过来疗伤,是骑马赶路,要是快马加鞭,不过三日就可以赶上御驾。

这行程很赶,两人也不敢耽误。

草草收拾了一通,就准备赶去镇子上。

苏琉玉站在院子,手指摸了摸粗壮的夏树。

一脸怀恋。

“云仪,没想到这树这么高了。”

她叹了口气。

“要不是此去有要务,真想在这里住上许久。”

在长清村的日子,便是日日轻松,只是如今心境不复以往。

如今还有朝政在身。

她回头,看到云崖儿大包小包拎着行囊,瞪了她一眼。

“还不快走。”

“哦。”

不对。

等等。

一回到这里,苏琉玉便想起一件大事。

上次两人落难。

一路狼狈从驿站逃了出来。

她那时重伤,什么都没带,却独独带了她的千叶长生。

她的千叶长生,一战杀敌两万四,饱饮鲜血,出招夺命,锁魂数里。

那是她的保命之刃。

近几年,虽然有神兵沉影执掌在手,但双刀却不如这把扇子,可以随时佩戴。

她记得,好像是落在了河道上流。

当日是深夜,摸不清方向,不会被人捡走了吧。

对自己这把武器,她还是比较挂念的。

别在腰侧的沉影嗡嗡震颤,似乎有点委屈。

“朕记得好像就在这附近。”

她用脚踢了踢树林里的残叶。

如今过去两年,落叶泥土遍地,根本没办法找。

“往西五步。”

大道之音炸在脑海,苏琉玉猛的回头。

“崖哥,你说什么?”

云崖儿倚在树下,掀开眼帘,看了她一眼。

“找到了?”

“没有,再等等。”

她握着沉影,往前走了走,突然觉得踩到什么东西。

暗黑修沉的铁骨一角安静的蛰伏在残叶之下。

苏琉玉脸上一喜。

赶紧把它捡了起来。

说来,这铁骨锻造,和沉影类似,都是用千锤百炼之法锻造,十分考验匠人。

这扇子表面还覆了一层融漆,过了两年竟然没有生锈!

她赶紧用帕子把扇子上的泥叮擦掉。

千叶长生蛰伏已久,如今握在手,似乎兴奋的震颤,准备再次饱饮鲜血,一战夺命!

她指尖轻扶扇子上顶端的尖刃,又看了眼自己的手腕。

伤还未大好,但经脉却不像几日前一般钝痛,刚才还拿了东西,也不见无力。

不知道如今,还能不能用武。

似乎是回应她一般,体内酣睡的巨龙之力澎湃而上,源源不绝的流入四肢百骸。

四周空气都为之震动,树叶被这劲道的内力刮的簌簌作响。

千叶长生瞬间旋飞出去,混着无上内力,发出一声鸾凤之啸,兴奋的展露它的寒芒。

破空之刃裂卷,所经树干齐齐倒地,那百米的树干落在大地,爆发出闷声的雷动。

好强!

苏琉玉一脸兴奋。

当年伐金之战一踏敌营,千叶长生就已经出招夺魂。

如今她的内力早就更加浑厚,为这寒芒更添了一张羽翼。

她足尖一点,接过发烫的扇子。

此去大越,又有何惧。

“谁特么砍了老子的树!”

一声怒吼炸响在山涧,苏琉玉大惊。

“崖哥,此处不宜久留,快跑。”

“要死了,让你嘚瑟。”

“手痒手痒。”

两人瞬间溜得飞快。

......

大越,丞相府。

大越这寸土寸金的京城,丞相坐拥八进八出的府宅,极为奢靡。

但这么大的地方,却只有一个门房。

老门房弓着腰,颤巍巍的贵客带了进来。

“姜晏晚,你今日又不上朝。”

端华身着宫装,但那宫装上,再不似往日的花团锦簌。

那衣袍上,织着大越白泽图腾,还有一条四爪金龙。

她一脸怒气,看向抚琴之人。

“朕如今还未登大宝,还需你多方扶持,你怎能如此懈怠?”

琴声一顿。

姜晏晚寡冷之眸懒懒的看了她一眼。

准确的说,是看向她衣摆之上的绣龙。

不伦不类。

他心中嫌弃。

但表面,却惯来是一副闲散的姿态。

“皇上说笑了,姜某向来不喜朝堂,只是善捭阖之道,当个谋士罢了。”

端华冷笑一声。

“怎么?还惦记你的旧主?”

她上前一步,露出宫装下镶嵌东珠的绣花鞋面。

“放心,这次朕特意邀她国宴一聚,想必她看到你,要好好找你算上一账。”

她笑道:

“不过你放心,如今你是朕的人,朕自不会让你有事,她动你一根头发,朕让她活不出京都。”

为政之道,恩威并施,这一套,端华笃定不会有错。

只是这句话落,让姜晏晚眼中锐利寒芒一闪,只是轻垂眼睑并未让眼前人发现。

他站起身。

“如今我和顺帝再无瓜葛,什么旧主不旧主,我姜晏晚从未有过主子。”

他看向她脚下的绣花鞋。

“皇上登基大典,难道还要着龙袍穿绣鞋不成?男不男女不女,不伦不类,倒是让外臣笑话。”

“你!”

他说完,再没心思和她废话。

同样是女帝,差的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