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8章 改变思想的难度

凡事都是有有一个限度的，不可能无限度的做某件事情，也不可能把每件事情都完完全全不管不顾。

果真在方中愈离开京师医院的第二天，他们在那里谈话的内容就传了出去。

最开始是小范围的传播，后来变成了广泛的传播，百姓们基本上都知道，但是如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他们所谈的话感兴趣，或者说认可方中愈所有的话。

小老百姓自然是希望自己家的妇人是能够多深的，甚至可以说是安全的生下更多的孩子。

但是那些自诩是读书人的家里却有一些不同的想法，毕竟他们遵守着儒家所传承下来的经验，不可能让更多的女子去学那些东西，毕竟他们认为那是不太吉利的。

方中愈本身没有想做太多的事情，对于这些那些传递消息的人，只不过稍微加工了一些就传出去了，所以如今整个京师都知道了，方中也非常的想支持，有更多的女性出来学习做女大夫。

一时间骂方中愈的人也有支持方中愈的也有，大家，反正一直都在讨论，觉得至少不应该这个样子。

处于漩涡之中的方中愈却对此没有回应，他希望这样的风暴能够来的更多一些，不管大家是什么样的想法，只要说出来就能够解决。

就算是现在解决不了，只要以后有时间自然是能够解决的，对于更多的人来讲，他们没有选择只能听从上面的想法，但是如今牵扯到他们自己利益的事情，自然是要多争论一番，讨论一番，表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皇宫里面建文皇帝朱允文也收到这个消息。

在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他也有一些生气，对那些不作为的官员和那些没有把事情说清楚的医生，她还是不太喜欢的，但本来这件事情之前他们已经讨论出来个123，朝廷也积极的支持，可是现在却没有得到充足的回应。

“这么说，中愈他这是希望让更多的女性工作？”

建文皇帝朱允文从里面也摸索出来了一点意思。

“是的，皇爷，民间传闻很多，大家议论纷纷，但更多的人也都猜到了小方大人可能是希望那些女性们也能出来工作。如今朝廷正在大力的推广鼓励生育的政策，有更多的富人愿意生孩子，但是他们的安全却得不到保证，所以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成为女大夫来救治这些女性患者。百姓们都是这样说的，当然更多的是，国子监的学生们。”

前来报信的小太监这样说道。

他们也有自己的渠道。

锦衣卫那边没有上报这个情况，是因为他们觉得现在没有这个必要。

毕竟最后的结果还没有出来，现在他们急急忙忙的往上说的话，可能会出现一些其他的问题，所以皇帝，得到的消息都是身边的小太监在外面打听的。

“消息说了宫里专门有给娘娘们接生的产房和产婆？”

“是的。”

“之前朝廷出钱按照宫里的样式修建了不少的产房吧？难道大明子民都不用？”

这个皇帝重用还是有一些差异的，宫里那洁白的产房和你的器具配备在加上方中愈所说的消毒仪式，都让她觉得这样的行为是有效果的，在加上那些妃子们恢复的是挺好的，所以他也是很看重的，早早的就已经同意了在京师修建这样的产房。

“陛下，这个小的也打听了，京师里确实修建了不少，当然大部分是依托在京师医院和皇明医学院的，只是会的人太少，那些民间稳婆们，用的是老办法接生，小孩子虽说也会夭折，但毕竟是稳婆接生的。可是这样的职业地位并不高，所以并不是有多少人愿意去学习，小方大人之前生气就是生气这个。”

“去，叫中愈过来，朕有话问他。”

“是，皇爷。”

小太监急急忙忙的去找方中愈了，毕竟皇帝这个时候说要见她，肯定是要对这件事情做一个充分的了解，在加上想要知道方中愈后续的打算，毕竟光靠嘴说或者说只凭借这一次的事情，是没有办法解决后续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

他也想到了方中愈说的那些话，宫里的娘娘们为榜样，应该是很多人愿意去做这件事情，是居然没有人去学习，也没有人去尝试这种新的方法，让他感到有些苦恼。

大明的人还是太少了，草原上又打下了那么大一块地方，要是没有足够的人，怎么能守得住呢？在加上没有足够的汉人聚居的地方，是不可能成为城镇的，也不会永久的成为大明的国土，这才是他才考虑的。

强如大汉当初也是击败了匈奴，但是却没有长久的在草原上囤积下来，久而久之又形成了其他少数民族的边疆大患。

自那以后，中原王朝每隔一段时间都要遭受草原部落的劫掠，甚至是占据大片的领土，大肆杀戮汉人。

见皇帝朱翊文是熟读史书的，自然对这些事情都非常的清楚，他不希望这样的事情还依然发生在他统治的大明王朝帝国，需要更多的领土，自然也需要更多的百姓去守护好这些领土。

能够让女性少受一点罪，能够让大明出生的婴儿存活率更多的高起来，而不是那么快就夭折。

现在有这样的方法，居然有人不思进取，不快点实施，还想方设法的去捣乱去阻止，这完全是置大明的国家战略于不顾。

想起来进入皇帝，朱允文就有点生气，可是她又不得不考虑他，也知道那些人在担心着什么有人在聚会，首先稳婆这个职业并不是那么高端，甚至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一种建议，只有身份地位低的人才能够操持的。

第二马他们也有点害怕，毕竟如果真的有更多的女性出来做工，在家里的丈夫就要担心了，毕竟大家这个时代对于男女之间的关系还是比较敏感的，要是真做了一些事情，这可就是朝廷风气的败坏。

想起来就有些头疼，金融皇帝朱允文叹了一口气，连批改折子的心情都没有了，虽然说如今他没有太多的大事要操心，但对于国家大事，该了解的还是要了解，最终的决定权也在他手里，其他人也不会去僭越。

方中愈在接到消息之后，立马就去宫里。

在路上他也像那个小太监打听了，当然小太监也得到了一块散碎银子。

银子不多也就去喝个茶嘛，宫里的内侍碰见方中愈还是挺喜欢的，毕竟他们也知道很多的老前辈，也就是他们的师傅，或者说是师傅的师傅，都是当初方中愈酒醒之后才放开离开去外面定居的。

然后现如今宫里虽然还在用着太监，但没有像之前那么多了，毕竟不需要时时刻刻的去杀人来震慑他们。

在加上很多的内监，如今正在处理皇室内部的贸易和财务往来，所以他们的身份地位也变高了不少，在加上能力和卓越软件着实也渐渐体现出来了，毕竟有了见识在某些事情上考虑事情都不一样了，在教导出来一些能干的徒弟也就不在话下了。

小太监是非常高兴的，毕竟他是替王爷办事的，如今得了银子又能得到小方，大人的好感自然是笑呵呵的陪着小方大人前往皇宫。

方中也如今是不太想到宫里的，因为你姐实在是太繁琐了，就算是进入皇帝，朱允文不断的修改一些东西，减免一些礼仪，但还是会有无数的礼仪存留下来，毕竟大家都是依靠着规矩来过活的，建文皇帝朱允既然重视规矩，那就不能随随便便的乱改。

“臣方中愈见过陛下。”

“免礼。先坐一会儿，朕把这个折子批了，就跟你说说，刚刚一直在想事情都忘了，先把手上的事做好了。”

方中愈也在构思着一会儿该怎样应对皇帝的问话，虽然这些事并不是他挑起来的，可他多少还是存了一些改变这些事情的想法之前他就有过这样的想法，如今南方区域已经有不少的农家女子出来干活了，至少在开的纺织厂里面已经有了他们的生意在加上男工和女工分开，已经能够避免一些问题了。

如今方中愈自然是希望能够把情况弄得更加的开明一些，那就是让更多的人出来。

虽然皇帝还没有明确的表态，但是他多少也有点相信皇帝，这个时候虽然有些矛盾，但更多的还是倾向于他的道理也非常的简单，能够让帝国强盛的事情，建文皇帝朱允都不会放过的。

如果是燕王朱棣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话，方中愈还真不会这样做，因为他还真的不敢去赌燕王朱棣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这也不用说了，毕竟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们要做的就是展望未来，踏足现在。

方中愈对于自己最近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朝中现在虽然说多有纷争，甚至是连议事长的职位都还没有决定下来，大臣们依然还在争斗，建文皇帝朱允却非常的喜欢这种状态，因为这个时候大家都不能瞒她了，反而要达成一个内部的协调。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再出什么其他的主意，让方中愈也帮忙想一想，到时候让文臣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不要老是来找他的麻烦，毕竟他如今也在做最后的考虑，甚至是还考虑出一本书。

有些事情跟其他人不能说，或者说他的执政理念还需要更多的人来理解，当年他犯的错，如今百姓们已经慢慢的淡忘了，但是那些文成盒史官们是不会忘记的，他们一定会清清楚楚的记载在史书之上。

所以建文皇帝朱允想到了一个其他的办法，他要让更多的百姓理解他，支持他，至少官员们就算是再大胆也得考虑百姓们的意见。

不过这还得慢慢筹划事情还得慢慢做，他还年轻，不需要这么着急。

又稍微等了一会儿之后，建文皇帝朱允终于忙完了，看来她今天确实是心事繁重，所以做事情没有之前那么迅速了，一直耽误了不少时间，才把手中的折子处理好。

“中愈，朕听闻你去京师医院去发火了？”

建文皇帝朱允坐在龙椅上，端起手边的一杯茶一边喝着一边向方中愈问道。

“是的，陛下，臣其实对他们目前的工作不太满意，虽然他没有做的好的地方，但离我的预想还差的很多，之前曾一直以为宫中实行这个模式已经很久了，他们在地方上也修建了一批，能够帮助大明百姓接生产子的产房，这会很好的运行下去的，但是陈去看的时候发现他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人手，可是出现了这个问题之后，他们又没有想到其他的好的方法解决，甚至是皇明医学院里面的招生，都没有像其他部门一样积极的去做，这一点让人非常生气，所以斥责了他们。”

“你做的是对的，作为改革组的副组长，你可以完全要求他们做这些事情，现在正对他们如今懒散的局面也有一些耳闻，可是毕竟是治病救人，如今朕也听闻他们在其他的方面做出了不少的贡献，之前你所提供的那些药方，他们也在研究之中，甚至是全国各地那些能够辨别药材的人如今都已经在集中京师里了，想必不久之后，皇明医学院就可以编撰出一部适用于百姓们的医书了。”

“陛下，他们的功劳我没有磨灭，该奖的奖该赏的赏，如今只是觉得把鼓励生育的政策一直都在做，但是咱们的配备一直跟不上，就算是那些妇人们愿意生子，恐怕也没有足够的人员去护理，再加上小孩子身体差，还需要专业的护理人员，这都是朝廷应该做的事情，但是现在他们所给出的成绩并不乐观，这才是让臣不满意的地方。”

“你应该知道他们顾忌的东西？”

听着方中愈的话，建文皇帝朱允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不是因为介于方中愈的话，只是因为他知道方中愈说的是事实。

“臣知道，所以臣一直在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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