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挑食的卷卷耳

对于小波镇警局的不合作态度，海桐他们也没有办法。

可是接下来对于居民们的拜访和线索寻找，却出乎意料的顺利。

在听说他们是来自白云市那边，专门来为他们解决问题的训练家后，这些民众都十分热情。

海桐和肖象拜访的第一家，是位老太太。

老太太说家里其他人都搬去镇上更远的地方暂时住着了，只有她舍不得离开这里，加上老人家一直患有鼻塞，这才能继续呆在这里。

“来来来，先坐下吧，我去拿点饼干。”

“您太客气了，我们只问一些……”

老太太头发花白，不过手脚倒麻利，根本不听完俩个年轻人的话，把水装进水壶放到电热插座上后，就蹬蹬跑开去拿不远处的壁橱里的饼干盒了。

在上门拜访之前，俩人就合计过，把一些必要的问题列成了列表，进行一半模式调查，一半自由调查。

“请问你发现海边异常的时候，是什么时间，在哪里，还有当时的情况如何？”

“我想想……噢，具体时间记不太清了，不过大概是我孙子开学前几周吧，是我儿媳抱怨了好几天，我才知道这回事。”

老太太非常配合，连续回答了几个问题。

固定的调查事项，包括有所知道的事发时间，地点，当时情形，对于怪味的感受描述，还有直到去年秋季里，镇子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以及能不能联想到和海边污染有没有关系。

然后是自由调查，就是根据之前得到的固定调查事项信息，来进行散发性思维的问答，进一步深挖其中线索。

第二户人家，是外来工薪阶层，据他们诉苦，是因为过去两年把家庭积蓄都投入到购买了这里的房产，已经没有足够经济能力搬离，就算是海边不分日夜飘来难闻异味，也只能通过购买廉价道具，来驱散或者中和这种味道，并且尽量不呆在家里，工作之外，则是外出在更远处的一些公园等地方度过白天。

调查持续了一整个下午，期间海桐和另一边用手机沟通了几次，到了海边染上金黄的时候，才碰了头。

“大家都很热情欢迎我们的调查，也很配合。”小兰很是高兴，她觉得自己做了不少有用的事情，问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嗯，这里的居民们，也很受海水污染的困扰。”清越铃音想起那些人们的热情配合之外，期间向她们的不断抱怨，也是深有感触。

“我们这边收获也很多，大家先去吃饭吧，好好对一下各自找到的消息，组合起来看看能不能发现有用的线索。”海桐拍板暂定接下来的行程。

肖象完全没有意见，他一点儿也不会把黑发少年当成正常少年看待。

司机准备开车，很快找到餐厅。

吃饭前后，在对线索过程中，海桐和肖象都保留了不少信息。

海桐看着那个褐发少年还在一边插嘴说着些“见解”，一边不断拿眼瞄清越铃音，私底下用脚碰了碰肖象。

肖象会意，立即说道：“也这么晚了，凯西你就先回去吧，今天非常谢谢你的帮忙。”

“不客气，这也是我的工作嘛。”凯西听得出逐客意思，却打算装傻的道：“我再帮你们分析一下情况吧，毕竟我现在是实习期，警局那边工作也不多。”

肖象皮笑肉不笑，哪里看不穿这小子真正意图，对于这种事情他无所谓，只是仍然说道：“真的不敢再麻烦您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更想拜托你能去向警局那些同事们打听一下，也许他们可能知道一些更重要的线索。”

“这样啊……那好吧，等我好消息，我明天再找你们。”凯西有些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那位一直低头喝饮料或者和旁边蓝马尾少女说话的银发少女脸上移开，慢慢走出了这家餐厅。

餐厅当然比饭馆要贵些，不过肖象有些成年人的担当，要求了来这种档次地方吃饭，也主动承担了三分之一费用，让海桐承担另外三分之一，两位少女各承担六分之一，他的原话是海桐也是个小男子汉，没有特惠。

海桐是无所谓，他并不觉得饭馆就比餐厅好……也许高级餐厅用料会更健康一些，至少重复用油和卫生方面可能会稍微好些，不过他不挑，如果不是肖象坚持，一旦在某个地方要呆上至少几天，海桐会选择挑一家比较良心的饭馆定点光顾，拒绝小资主义。

实际上，他依然在方方面面能省的钱就会省，因为要多给自家精灵攒钱买能量方块和各种营养物质，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和三观，让他输啥也不能让自家精灵输在起跑线！

“外人”终于走后，四人都能感觉空气氛围轻松了些，谈话也似乎可以少一点拘束。

至少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加上大家都曾是同一所学校的师生关系，清越铃音也理所当然成了“自己人”。

肖象给两位少女解释道：“凯西总归是警局那边的人，白天的时候，有些话不方便在他面前说，海桐才故意让我们分头调查，刚才其实我们调查的结果还有些更重要的线索，不过没有告诉他，我现在给你们解释清楚，要是以后再遇上警局或者其他人，你们俩个人注意一下言辞，特别是小兰你，有些话得藏着，不能口快说出去。”

海桐不适合说的话，私下和肖象商量后，以老师的身份就很适合来讲了。

小兰和铃音都是乖乖点头，毕竟眼前这位是大学教师，又是一起旅行的同伴，肯定是为了她们好，才会这样特别交待。

两位少女在这方面还是挺懂事的，否则海桐可不会带着熊孩子性格的同伴旅行。

肖象开始讲起白天和海桐得出的一些结论，还有刚才凯西还在时没有说出来的一些调查信息，两位少女认真的听着，同时在他的要求下，也在做着笔记。

这是海桐的提醒，再好的记性不如烂笔头，特别是做任务，更需要记笔记。

他这会儿倒没有认真听，而是苦恼着。

小蚊香、熊宝宝、娜拉、大嘴娃以及最后一只新入队的卷卷耳。

前面四只精灵都认真并且开心的吃得肚皮儿浑圆，因为海桐有特意多叫了几份它们的餐后甜点，让它们吃完正餐的动力大增。

只有卷卷耳拒不合作，只吃甜点，不想吃正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