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一切为了梦想

“你让我好好想想......”

李修贤看了一眼神色激动的阿力，又看向风平浪静的张郎，声音低沉道。

“这有什么好想的？”

张郎翻了翻白眼，他看向面色沉吟的李修贤，故意激将道：

“李sir，你不会为了升职加薪，连卧底的死活都不顾了吧？”

“哼！”

李修贤轻哼一声，他看向嬉皮笑脸的张郎，面色不满道：

“我是那样的人吗？！”

说罢，不等张郎回应，他又扭头看向阿力，摇头叹息道：

“算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谢谢李sir！”

阿力面色欣喜，激动不已地感谢李修贤，紧接着，他又看向出言相助的张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对方第二次帮助他，第一次是为了阿雨，这一次是为了昆哥，想到这里，他不由地面色复杂道：

“谢谢张sir！谢谢！”

“没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张郎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相比阿力感谢的话语，他更加好奇对方的表情，不等张郎多想，却是被李修贤出声打断：

“实话实说？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为了升职加薪，不顾卧底死活的长官吗？”

看着直翻白眼的李修贤，张郎笑嘻嘻地开玩笑道：

“当然不是！一时口误罢了，李sir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给我小鞋穿啊，不然的话，我哭死的心都有了！”

“哼！”

李修贤轻哼一声，故作鄙夷地瞥了一眼张郎，亦是开玩笑道：

“懒得理你，一段时间没见，你不但是职位高了，就连脸皮都厚了几分，张郎，你变了，你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张郎了！”

张郎心里咯噔一惊，没想到李修贤的观察力这么敏锐，当然，他并没有产生紧张或者是害怕的情绪。

他是灵魂穿越，又完整地吸收了原身的记忆，除了性格和气质有所改变，其他的完全和原身一模一样，这也是他能够快速适应身份的根本原因，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看向李修贤笑盈盈地解释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李sir，你落伍了！”

“去你的！”

李修贤笑着摇了摇头，接着便收敛起笑容，看向阿力严肃道：

“阿力，法不容情，记住你警察的身份，千万不要产生不该有的感情，那些不必要的感情只会害人害己，你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李sir！”

阿力微微点头，他已经恢复了平静，波澜不惊的脸色让李修贤担心不已，对方一会儿情绪失控濒临崩溃，一会儿平静如水波涛不惊，这可一点儿都不正常，看来事后有必要让对方休息一段时间，看一看心理医生。

心里做着这样的打算，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在计划即将收尾的最后阶段，还是不要再刺激阿力了，免得多生事端，抛开这些想法，李修贤看向阿力和张郎告辞道：

“阿力，阿郎，我有事先回总部了，看看有没有伙计知道倪坤这个人，下次再见！”

“李sir，下次再见！”

“李sir，下次再见！”

张郎和阿力一边告别，一边将李修贤送出门外。

等李修贤离开以后，张郎和阿力独自留在屋里，二人面面相觑，张郎率先打破沉静，他看向阿力笑着问道：

“阿力，这次泰国之行，感觉怎么样？”

“感觉还不错！”

阿力微微点头，笑着讽刺道：

“今年风调雨顺，那里的庄稼长势喜人，产量也是越来越高，屡破纪录！”

张郎自然明白阿力的意思，他笑着开口道：

“阿力，没想到你的文学修养越来越高，都知道使用暗喻手法了，别说，你这遣词造句还挺贴切的，稍微懂行的人一看就明白！”

闻言，阿力微微摇头，无奈叹息道：

“没办法，虽然我的身份是卧底警察，但是表面上还是一位贩毒人员，就像昆哥一样，为了躲避监测，他们这些人发明了美金、港纸、厨房等等隐喻词。

入乡随俗，为了躲避天网，为了完成卧底任务，为了自己打击犯罪，保护市民生命财产安全的伟大理想，我也不得不妥协一二，使用一些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代名词！”

“辛苦你了！”

张郎微微点头，他知道阿力说的都是实情，一方面警队离不开卧底，需要这些人无私奉献青春，甚至是生命，来获取关键性的情报和证据；

另外一方面，为了防止这些卧底警察变节，警队时时刻刻关注着对方，一言一行需要行动报告，一举一动需要上司同意，收钱送礼也要逐一记录，因为这些都是非法收入，理应上交。

道理确实如此，可惜，这些规则有时候又显得过于迂腐，矫枉过正，卧底是一件危险性非常大的任务，过多的约束反而威胁到了卧底的生存能力，犹如戴着镣铐跳舞，小心翼翼的同时还要完成服务市民的责任与义务，简直就是苦不堪言！

阿力可不知道张郎想了那么多，他看着面色真诚的张郎，声音感激道：

“谢谢张sir！”

“不用谢，我也就说说罢了，帮不了你什么！”

张郎微微摇头，虽然同情阿力，但是就像他说得那样，在大势面前，他一个小小的见习督察什么也做不了，根据他脑海里面的电影剧情来看，即便阿力卧底八年，成功逮捕了林昆这样的大毒枭，功劳也就是一个警长，肩膀上连一朵花都没有，以后前途渺茫。

“不！”

阿力微微摇头，他看着张郎笑道：

“张sir，你已经帮了我两次！”

“哦！”

张郎莫名其妙地看了阿力一眼，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自己也就刚刚帮着说了两句好话，其他的还有什么吗？

想不明白的张郎直接询问道：

“除了刚才的事情，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嗯！”

阿力微微点头，面色复杂道：

“在泰国的酒店里，如果不是阿雨提到了你，我险些犯下大错，耽误阿雨一辈子的幸福，她是无辜的，不应该这样！”

“原来如此！”

张郎恍然大悟，自己又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无论是袁咏雨，还是面前的阿力，这件事对二人而言只会是痛苦的回忆，没有发生什么才是幸事！

想到这里，他看向面色复杂的阿力道：

“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阿力抬头看向张郎，疑惑地猜测道：

“你是说阿雨这件事吗？”

“当然不是！”

张郎白了一眼阿力，语气无奈道：

“我有这么八卦吗？”

说罢，不等阿力回应，他继续道：

“我是说卧底这件事，整整八年时间，付出那么多，最后的收获可能寥寥无几，你后悔吗？”

“当然不后悔！”

阿力微微摇头，目光坚定道：

“一切为了理想，一切为了公正！”

说罢，他看向面色微愣的张郎，好奇地问道：

“张sir，你呢？你当警察是为了什么？”

“我吗？”

张郎想了想，摇头叹息，声音低沉道：

“我没有你那么伟大，当警察同样是为了打击犯罪，保护市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但是，相应的荣誉和功勋也是必不可少的，默默无闻地无私奉献可不适合我，我要活在阳光下，总有一天，我要制定属于自己的规则！”

说罢，他看向阿力笑盈盈道：

“一切为了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