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寂静，死亡一般的寂静。

电视里仍是道格拉斯惨死的画面，他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几乎让看到这个画面的人心脏停滞。接着是铁棍被扔在地上的金属撞击声，一个人走了过来拿起放在地上的摄像机，镜头升高，将小丑重新纳入画面。

小丑嫌弃地朝地上看了一眼，双手抓住头发，崩溃地向摄像的那个人说：“你都做了什么！我说的是让这个拙劣的模仿者痛苦地死去，而不是让你把他打成碎肉。”

摄像师的声音经过变声器的处理，听起来机械感十足：“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在于这让我更加高兴了！哈哈哈……”小丑癫狂地大笑，并且不断踢着地上的一件东西，镜头虽然没有捕捉到画面，但人们都知道那是什么道格拉斯的尸体。

小丑将脸凑到镜头前，脸上依旧带着疯狂的笑容：“蝙蝠侠，这个人是因你而死。

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们可怜的道格拉斯只会当个普普通通的市民，而不会选择当个英雄。

你们以为蝙蝠侠的出现让哥谭变得更好了吗？

道格拉斯就是他的杰作，想让哥谭变得更美好那只会让更多的无辜的人卷入漩涡，毫无意义地死去。”

小丑舔舔嘴唇，宣布一大件了不得事情的表情：“有人知道蝙蝠侠的真正身份，但那个人不愿意告诉我。他说，如果知道了答案，游戏就不好玩了。

我在哥谭安置了很多的**，**遍布整座城市，所以有可能上一秒你还在自己家沉睡，下一秒就被**炸上了天。

别指望哥谭警局的那帮废物能把所有的**找出来，因为它们多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具体数量和位置。

介绍完游戏背景，现在游戏开始了：杀了蝙蝠侠，枪击、刀砍、毒气无论什么方法，只要能杀了蝙蝠侠，这些**就永远不会爆炸记住是蝙蝠侠，而不是其他身份的人。

游戏时间为一个月，每过一天**就会被引爆一批，估计不到一个月哥谭就会成为一滩废墟。

哥谭的市民们，去杀了蝙蝠侠，用自己的双手保护自己的家园吧！”

电视画面切换成演播厅，晚间新闻主持人脸上的汗珠已经清晰可见了，但他却没敢伸手去擦，战战兢兢地继续播报新闻：“现在播报第一条新闻：

经本台记者确认，哥谭市警察局局长詹姆斯戈登已经被害，凶手为小丑先生。”

哥谭市在这个时候看电视的人都愣住了，这条新闻带给他们的冲击比上一条还大，哥谭市的正义先锋詹姆斯戈登居然就这样死了这难道不是愚人节玩笑？

主持人的这段话，让因为小丑的恐怖宣言而沸腾哥谭市陷入了短暂的沉寂。餐馆吃饭的中年男人、小酒吧里的上班族、公寓里的一家人（没有未成年人在场）、电器行玻璃橱窗前的流浪汉，哥谭市所有电视机前的人全部放下手里的东西，静静地看着电视。

然后电视屏幕上出现一张照片：一个人靠着墙壁坐在地上，他的头发染成绿色、脸上画着令人恐惧的小丑状，身上的白西装被鲜血染上大片的红色，四肢皆被人用枪支打断正是詹姆斯戈登。（还记得《这个杀手不太冷》世界的诺曼史丹菲尔吗？）

“天啊！”

“这不可能！”

“吉姆！（詹姆斯的简称）不！这不是真的！”这是戈登局长的妻子芭芭拉，她看着电视上的戈登照片，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哥谭警局特意派来保护戈登局长家人的女警察拉米雷斯安慰地拍了拍芭芭拉的肩膀，并将一盒抽纸递给芭芭拉。拉米雷斯对戈登这位上司很敬重，突然得到他的死讯她也很愤怒，但在戈登的家人面前不能有情绪，那会进一步刺激到她们。

“照片上吉姆虽然受伤了，但他不一定真的像电视里说的已经被害。”

拉米雷斯的话细想并不合理，但在已经绝望的芭芭拉听来，心中又燃起一丝虚假的希望来，欺骗或者安慰自己。

电视又开始播放一个视频，憔悴不堪的詹姆斯戈登被人捆在一张手术台上，看他的样子，应该遭受了不少的折磨。

摄像的人说：“你叫什么？说出你的名字！”

‘戈登局长’听到这个问题，表情变得十分惊恐，但还是很麻利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詹姆斯戈登。”

哥谭市的韦恩别墅里，看到这一幕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攥紧了拳头，瑞秋道斯看到他这副样子，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布鲁斯韦恩的拳头说：“这不是你的错！”

“对不起，戈登。”布鲁斯韦恩只能遗憾地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再看到戈登的死亡。

“韦恩少爷，需要我把电视关了吗？”侍立一旁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出声询问蝙蝠侠。

布鲁斯韦恩睁开双眼，盯着电视屏幕说：“不用！阿福，把电视的声音调大一点。”

“好的，韦恩少爷。”

电视上，拍摄录像的人对戈登局长的回答感到很满意，说：“你是什么人？嗯，我是说你的职业是什么？”

戈登局长连忙回答，因为太过慌张还咬了一下舌头，道：“我是警察，哥谭市警察局的局长。”

“警察局长啊！哈哈，在哥谭市这种地方，以你这种不同流合污的性格，居然能顺利地警察局长而没被黑帮的人干掉，还真了不得！”摄像的那个人由衷地感叹，言语中充满了对戈登局长洁身自好的敬佩，同时也对哥潭市政界、警界沆瀣一气的**体制进行嘲讽。

戈登局长没有接那个人的话，布满血丝的双眼十分惊恐地看着镜头，坐在家里的芭芭拉用纸巾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摄像的人说：“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戈登局长想了想说：“芭芭拉，照顾好孩子们。还有，我爱你。”

彻底崩溃的芭芭拉反而停止了哭泣，一脸平静地将抽纸盒放在桌子上，起身对拉米雷斯说：“我去看孩子。”

然后转身来到孩子们的房间，孩子们已经听电视新闻，正抱在一起痛苦。芭芭拉将孩子们揽入怀中，眼泪止不住地向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