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圣杯

韦仕文不喜欢喝咖啡和茶，所以对爱丽丝菲尔端上来的红茶置之不理，反倒自己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瓶碳酸饮料“咕咚咕咚”地干掉半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后，自我介绍道：“卫宫切嗣你搞错了两点，首先，我和魔术师职阶的从者一点联系都没有；第二，我不也是所谓的御主，因为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没用与生俱来的魔术回路，所以这个世界的魔术我是一点都不会。至于你感觉到的魔力波动，那是因为前不久我做菜受了伤，在我店里打工的小伙子懂得一点魔法，然后做了这个绷带给我……”

坐在韦仕文对面的卫宫切嗣冷着一张脸，说：“你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地直说了吧！单枪匹马地夜闯进遍布魔法结界的古堡当中，如果只是来废话，那么就没有必要了！”

韦仕文看了一眼卫宫切嗣身边坐着的爱丽丝菲尔，以及站在他们背后持剑的阿尔托莉雅，说：“好吧！之前我说过了，我是来进行谈判交易的，我先说出我的筹码，你听一下，觉得合适了，我们再继续向下谈在这之前，我想问一句，你知道东方传说里的仙人吗？”

型月世界的魔术是以西方文化为基准的，所以华夏练气修行势弱，声名不显，种种传说所知者少，而且卫宫切嗣以前是以以猎杀魔术师为职业的，对这种与自己毫无相干的东西知之甚少，所以他向来历神秘的徐行川求助，说：“所谓的仙人，你知道多少？”

徐行川此时进入灵体状态站在高处，一道道剑气布置在他左右，时刻警戒着，对于韦仕文的话他虽然没有全信，但觉得话里至少有七八成是真的，再加上随身空间或者储物戒指这玩意是历代单人无限流主角的标配既然这家伙没有成为御主的可能，目标不是那能实现愿望但却可有可无的圣杯，那就与自己无碍了。

卫宫切嗣通过从者与御主向自己问出了问题，徐行川思索了一下回达道：“在华夏文化中，“仙人的解释有很多种，（玄幻小说中）强得能摘星拿月、改天换时，乃至开辟宇宙；弱的也能长生不老、与天同寿，至于他所指的是哪一种，我就不知道了。”

韦仕文接着说：“所谓仙人，餐风饮露，长生不死许多人一生所求，也不过如此了。”

卫宫切嗣皱着眉头，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见卫宫切嗣是如此的表现，韦仕文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抛出这个筹码的时间太早了，根本体现不出它应有的价值，所以只好强行换个话题，说：“既然你们是来参加圣杯战争的，身为御三家的人，你对圣杯战争的本质了解得有多少？或者换一种方式，那个万能许愿机圣杯实现愿望的原理是什么，你了解吗？”

按卫宫切嗣的品性，他是拿魔术当做工具用的，根本不会像其他魔术师那样花费大量精力与时间去研习魔术，所以对韦仕文的问题无从下手，阿尔托莉雅是来战斗的，更不要提仅看过动漫却没有进一步深究的徐行川了，所以卫宫切嗣摇头说：“我不知道！”

“要的就是你不知道，不然我就没办法忽悠你了，让我想一下用什么样的语言比较好。”韦仕文想着，然后开口说：“不懂没关系，那么我就用类比推进的方式讲解一下其中的原理被魔术协会列为禁咒的固有结界我想你们都听说过吧！”

爱丽丝菲尔和卫宫切嗣一同点头，（徐行川则笑道：“王之军势还是无限剑制？”）

“知道就好。”韦仕文说：“固有结界说穿了，就是塑造出施术者的心象世界，并以此侵蚀现实世界，将世界短暂地修改成术者心象风景，只要经过长年累月地积累，就能够利用大魔术创造出个人心象世界。而且因为侵蚀了现实世界，负责保护地球不被毁灭的抑止力盖亚便会启动，操控着空间对固有结界进行压缩消磨，所以除了消耗大量魔力不说，固有结界出现的时间基本上都很短。

幻想具现化，固有结界的更高一级，或者固有结界的是从幻想具现化中推演而来的，不用我多说，你们就可以想明白其中的关系。与固有结界相似而又不同，空想具现化是将自己的意志与世界接通，使得世界依照自己的想象改变，或者心中描绘的事物、事件从不可能中创造出来但说白了，也不过是根据薛定谔的猫这一原理，将诸多可能性中的一种，通过干涉可能性的方法具现出来。”

阿尔托莉雅说：“你说了这么多，究竟与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有什么关联？”

卫宫切嗣直视着韦仕文的双眼，道：“saber，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无论是固有结界还是幻想具现化，都是将施术者的内心世界映射到现实世界。同理，能够实现许愿者的任何愿望，将一种期盼改变为现实，圣杯的原理也应该是这个将世界进行修改。”

“宾果，恭喜你答对了，可惜我这里不是开心辞典，答对了问题也没有奖品。”韦仕文也不管几个人听懂听不懂，直接玩了个梗，然后再认真起来说：“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特大号的修改器，将现实世界按照许愿者许下的愿望进行修改，不过相比‘固有结界’和‘幻想具现化’圣杯做的就比较稳妥了，它直接从‘根源’上进行修改。”

韦仕文将剩下的半瓶碳酸饮料喝进肚子里，说：“圣杯战争所必须的三个条件是，第一，埋藏在冬木市地下的“大圣杯”魔术阵从地脉中汲取出足够量的魔力，因为所需要的魔力量太过强大，必须花费时间慢慢前进，因此需要六十年的时间才能积攒出一次圣杯战争所需要的魔力。”

“第二，选出七名能够成为御主的魔术师，让他们通过召唤仪式召唤出七名合适的从者。这一过程中，大圣杯会连接到位于时间轴之外的“英灵之座”，选出与仪式上充当媒介的圣遗物具有渊源的英灵，将其以各自的御主作为锚点拉进现实世界，并根据作为原型的英灵的特性划分为七个职阶。”

“第三，则是小圣杯了。从者被打倒或者作为将从者固定在现实世界的御主被解决以后，无法在现实世界立足的英灵们的灵魂不会第一时间回到世界之外的英灵王座，而是被小圣杯扣留保存。在只剩下最后一组从者与御主之后，六名从者的灵魂将会被小圣杯释放出来，利用他们同时回归位于世界外侧的“英灵之座”的力量，将现实世界与根源打穿，并以大圣杯中积累的庞大魔力来固定这个通道。

圣杯战争的真正面目，只不过是实现御三家魔术师的通往“究极的知识”、各种现象起始、一切的‘因’，那位于最顶点的根源之涡，被“圣杯能够实现任何愿望”吸引来的魔术师，只不过是祭品而已。”

说了半天，韦仕文又有些口渴了，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瓶清热去火的凉茶喝了两口，接着说：“在这里，我要介绍一下所谓的御三家，其一，卫宫切嗣你所代表的爱因兹贝伦家族，虽然在使用魔术战斗这一点的才能十分贫乏，但却靠一己之力缔造了大圣杯系统与小圣杯，甚至将小圣杯塑造成人造人的形态我说的对吧！爱丽丝菲尔夫人？”

“我不懂得你在说些什么？”爱丽丝菲儿扭头看向韦仕文，轻声说道，但在场所有人都可以看出她在说谎。

韦仕文不置可否，轻笑一下说：“不承认也没关系，随着圣杯战争的推进，被打倒的从者越多，作为小圣杯的你，所承受的负担也就越严重。为了保管英灵们的灵魂，你体内的生命力会被疯狂地转换为魔力，身体也会越来越虚弱，不说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连餐具都拿不动，估计你的生命会和圣杯战争一同结束。”

爱丽丝菲尔苦笑一下，卫宫切嗣看到妻子的表情，就知道韦仕文说的都是真的，开口问道：“阁下对圣杯战争了解得这么清楚，你究竟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参加圣杯战争资格的令咒？还是saber的所有权？”

“master！”虽然知道卫宫切嗣不择手段，但阿尔托莉雅没有想到卫宫切嗣的底线如此之低。

和正气凌然的阿尔托莉雅不同，徐行川则是挺佩服卫宫切嗣的决断相比卫宫士郎（《fate》）那种“正义的伙伴”，他更喜欢红a和卫宫切嗣这一类角色，为了达到目标不顾一切的同时却又珍惜身边每一个人。

韦仕文说：“喂！我还没把我的筹码丢出来，你就自己摊底牌了，就算是玩游戏，也应该没有人会这样玩的啊！不应该一招套一招，把敌人打残了才最后放大在收一波吗？你这也太直接了，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有好多想好的词都没说呢，就算写小说水字数也得让我水个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