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来日方长
类别:
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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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染字数:2185更新时间:22/08/03 10:04:18
针尖对麦芒。
袁桑清口舌不如凤千颜这样伶俐,眼眶涨红,最后只憋出了一句:“你这分明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呀。”凤千颜无所谓地耸耸肩。
话说到这个时候,早饭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凤千颜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和手,这才看着袁桑清,“难道王妃还对我这样好?从前居然从来没想过撕破脸皮?”
袁桑清自然想过。
但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八百的事情她不想做,她想做的更加轻松容易一些。
没有听到回答,凤千颜状似十分苦恼地叹了一口气,“王妃,你就别这样虚伪了,这样装下去,你累,我也累。”
袁桑清一口气喘不上来。
她憋了一肚子气准备来骂凤千颜的,可是那眼神触及到凤千颜身后的什么之后就立马就变了。
那双眼里含满了盈盈的泪水,眼看着就要从那眼眶中掉落下来,声音委屈无比,“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姐姐呢?姐姐这也是为了妹妹你好啊。”
“虽然你同王爷的关系好,但这样下去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总归会受人非议的。你就算不采取姐姐我的建议,也不用如此刻薄吧。”
那模样委屈的,若是凤千颜是一个男子,看着这美人泪将落不落的模样心中估计也是心疼的。
凤千颜挑了一下眉。
“这是在做什么?”
司休从身侧走过来,下意识地把凤千颜护在身后。
而他下一步动作便是把眼神投向凤千颜,很明显是想要听她解释。
凤千颜耸耸肩,用十分平淡的语气把这件事说了。她说话间没有任何偏袒之意,就像是在叙述一个平等的事实。
可是这件事情的结果早在司休进来之后就已经定下了。
司休道:“这件事本王自会处理,你不用操心。”
司休进来之后对凤千颜一直以来的维护袁桑清不是没看到,她很是委屈和纳闷。
为何司休听了这样的话居然对凤千颜还这样维护?百试百灵的办法怎么今日就不奏效了?
眼看着这么好的一场戏就要这样落幕了,袁桑清还是咽不下心头的那一口气,攥住了司休的衣袖,“可是王爷,这件事还是趁早的好,久了未免……啊!”
司休不耐地甩了衣袖。
这一道大力让袁桑清不可抑制摔倒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声喊了一声。
她太过急切的表现反而引来了司休的反感。
实在是太想把凤千颜踩在脚下了,只要凤千颜成为司休的妾室,以后就任由袁桑清拿捏了。
袁桑清还在头晕目眩的时候,就听见司休冷淡至极的声音,“你是应当要好好歇息了,这半个月你就待在你自己的院子里吧。”
袁桑清瞪大了眼睛,“什么?!”
“带王妃下去。”
伴随着司休的吩咐,袁桑清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不住地挣扎。
她算是明白了,司休是完全靠不住的。
袁桑清一边扑腾着,一边用眼睛瞪着凤千颜,大声喊道:“王爷,你好狠的心啊,你就向着那个狐媚子吗?”
“臣妾可是王爷您的身边人啊,跟了王爷你这么多年,居然还比不得她吗?”
那道声音已经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了。
司休觉得有些无奈,看向一旁的凤千颜道:“我会好好处理的。”
“我会想办法和她和离。”
司休说这话的时候,那双一直波澜不惊的眼神当中居然有了些许的紧张。
就像是初次见到自己的初恋女神的毛头小子一样,生怕自己的哪一个举动惹了对方不高兴。
看到司休这样子,凤千颜心头都柔软成了一片。
世人都说鬼王不近人情,杀伐果断。可是对于凤千颜来说,这个人是无比好的。
刚刚那件事结束之后,司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要挫挫袁桑清的戾气,而是保护她,害怕她因此受到一点伤害。
如今也是这样,第一时间和她解释。
这样被人放在心尖尖上疼的感觉让凤千颜觉得浑身都暖起来,就连胸腔内都甜的不可思议。
她感动地摇头道:“不着急。”
不着急,等国家安定,国泰民安。而我们,来日方长。
袁桑清不在的这半个月日子里,凤千颜算是好长一段时间的好日子。基本上,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司休最近忙碌了许多。
他几乎每天都要去皇宫,司易也不知道到底想做什么,有时候一天甚至没有什么事情,都要被请到皇宫。
而且其形势也让人匪夷所思。
司易就好像忘记了在那次宴会上的不愉快,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并且对外也赏赐了司休很多东西。
然而司休和凤千颜两个惹急都喝酒清醒,没有谁会被司易这简单的举动蒙蔽了眼睛。
凤千颜有些纳闷,司易这是做什么,难道是采取什么怀柔政策吗?
此刻皇宫内。
司易看着站在面前的司休,笑了笑道:“你又何必站的这么远,赶快坐下,来来来,就在这里坐下。”
“多谢皇上。”
“现在就只有你我二人,你大可不必叫我那个称呼。皇弟,你这样可就是生分了。”司易微笑着说,不知不觉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司休听了这话,情绪却是没啥拨动,顿了一下道:“君臣有别,微臣不敢僭越。”
“皇弟,你这样,着实让我好生伤心。”司易听了这话,却是感伤了起来,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落寞,“到底还是皇兄的不对,做的一些事情让皇弟感到寒心了,我们不能回到从前那样了吗?”
“兄弟姐妹之中,也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皇弟确定要同我这样生分吗?”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而司休听了这话,眼底的光芒似有若无地闪了闪,而后道:“皇上多虑了,微臣一直都在这里恪守着为臣的本分,又何来生分一说。”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司易道:“终归还是生分了。虽然我之前的确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还是希望皇弟原来我,我也是有苦衷的。”
“记得小时候,就属你对我最好了,我一直还是记着那份恩情的。”
司休瞳孔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