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永不关灯的店铺

车很快就开动了起来，深夜的路面空无一人。程阳歪着头看着路灯，这条街道自己曾经无数次走过，突然车停了下来。

“到了。”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说道。

程阳四周看去，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推着程阳漫步向小巷中走去。小巷很深，四周的墙壁也因为长时间的潮湿而变得是满是青苔，但是地面却是非常的干燥，并且很是干净。

小巷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电压的问题导致的。在程阳位置不远的地方站一个黑影，那个黑影似乎在冲着程阳笑一样，看着程阳心里直发麻。

“不用害怕。”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拍了拍程阳的肩膀说道。

“那……那是什么？”程阳用不完整的声音问道。

“一个疯子而已。”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推着程阳走过黑影的时候，程阳看清楚了对方，破烂的衣服和那洁白的脸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仔细看去，对方的神志呆目，精神略显低迷，不过他脸上得笑容倒是非常的真实。

就在程阳和对方擦肩而过的时候，对方的脸色一变，程阳从对方的笑容中看到了讽刺和恐惧，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多久程阳就停在了一个已经关闭门店的门口。

“就是这里了。”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说着拿出来一份货物单，然后贴在了轮椅上。“你自己在这里等着吧，我把你送到了。”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程阳这会儿着急了，不停的喊叫着对方，但是对方还是离开了。急躁不堪的程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用手推动轮椅，但是他那微弱的力量根本就推不动自己那沉重的身躯。

就在精神即将奔溃的时候，程阳对面的店铺门突然打开，在门开的一瞬间，一个黑影从里面跑了出来。

程阳被吓得一哆嗦，黑影距离程阳前1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程阳这才看清楚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一只纯黑色的猫。

黑色的猫正在打量着程阳，这有种正在打量食物是否正常的感觉。程阳也打量着这只黑色的猫，但是并没有看出来什么。

就在一猫一人相互对望的时候，从屋内走出来一个看似瘦弱的男子随即说道：“顾城，回去。”猫听到话语后很快就消失在了程阳的面前。

看到顾城回到店铺内，瘦弱的男子对着程阳鞠躬说道：“抱歉，平时顾城不是这个样子的。”

“没事，能帮我联系一下我朋友接我回去吗？”程阳说的时候尽量让自己说话清楚点。

看似瘦弱的男子笑着说道：“为什么要找人接你回去，我就是在这里要接你的人。你先不要说话了，好好恢复一下，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程阳知道让冯春接自己的计划落空了，但是程阳自己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操控这些事情，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倒地，他能确信也许自己面前的这个瘦弱的男子会有答案。

瘦弱的男子推着程阳边走边说：“我叫莫离，是这家店的守店人，这家店的老板在一个月前消失了。在上一任老板消失的后的第三个星期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是这家店上一任老板已经送给了你，你已经是这家店的店长。虽然我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还是按照信里面的日期到了这里。”

进入到店铺中，漆黑的屋内让程阳什么都看不清，但好像莫离却看的清楚四周一样，边走边说道：“天气还是挺炎热的，凉房已经准备好了，你的身体休息几天就能恢复正常了，至于轮椅的问题，暂时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过有需要可以随时喊我。”

原本程阳认为这个店铺很小，但是当莫离带着他穿过一扇门以后程阳傻了。门的另一边是一个巨大的花园，这里就仿佛是另一个天地一样，和外面完全是两种感觉。顾城正在花园正中央的凉亭上趴着，它的眼睛仿佛有一种穿透力一样，随时都能看透程阳的内心。

休息了几日后，程阳已经不需要莫离推着自己到处跑了，而莫离也把四周的台阶用水泥磨成了倾斜的角度，可以方便程阳随时进入每个房间。

今天上午是最后一次检查，程阳早就在花园中等候医生的到来，不过程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每天到这里来的医生都不一样。

“老板，医生已经到了。”莫离说着身后便跟进来了一名医生。

程阳这几天已经习惯了莫离叫自己老板，因为无论自己怎么说不是莫离都会一堆话来回复自己。

医生检查了一下后说道：“程老板身体基本没有什么大碍了，等在休息一阵后就能正常的说话了。”

“太好了，谢谢医生。”莫离笑着说道。

“没事，都是我应该做的，既然程老板没有什么事情了，我也就先离开了。”说着医生收起东西就往外面走去。

莫离送走医生后回来说道：“老板，我们的店已经很久没有开门了，你说我们要不要今晚开门。”

“我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你和我说说。”程阳忍不住了问道。

“我们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咨询店，我带你去看看店里吧。”说着莫离便推着程阳的轮椅往店面走去。

说起来程阳还是挺纳闷的，一开始程阳来到店面里看过，个人感觉就像是一个咖啡厅，里面制作咖啡的仪器和各种咖啡豆都摆放的整齐，但是程阳不解的就是这里的桌椅为什么都是一个人的。

来到店内莫离说道：“老板，你别看咱们店里这么多的桌子，其实我们这里喝咖啡是不收费的。我看了你的资料，你是咨询师，我们店也经常会有人来咨询，你只需要接待那些来咨询的人就好。”

“就这么简单？”程阳不太相信的问道。

“是的，我们店一直都是这样，不过和外面的店可能有点不同，我们只晚上营业。”说着莫离嘴角露出了笑容。

深夜这家没有招牌的店外又一次亮起了灯，而深夜的世界往往又是那么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