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挨打

类别:其他 作者:砚池字数:2115更新时间:22/08/03 18:20:04
荷香瞪着朱进,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二爷去的刚好,让她好好跟赵姨娘讲讲道理。煦少爷和晋熹少爷养在新宅,二爷都没说什么。”

沈妤心里也明白,这件事的症结所在,还是盛延卿。

只是,想到盛延卿脸上那个清晰的掌印,她的心便缩成了一团。

“走吧,我们去看看。”她整理了下衣裳,还是没办法坐视不理。

秦绍襄也要跟着去,沈妤看着他道:“我还没正式见过这位未来的婆婆,今天这场合,你就先不要跟过去添乱了……”

“我怎么就添乱了?”秦绍襄气呼呼道。

来福把车开了过来,沈妤已头也不回地上车走了。

从新宅到赵姨娘的住处要穿过大半个桐城,路过闹市的时候,汽车走走停停,开的格外慢。

耽搁了一些时间,沈妤反倒冷静下来,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心里也舒坦了很多。

自古以来,没有几对婆媳能和睦相处,沈妤也不会奢望赵姨娘多么通情达理。但她既然接了盛延卿的求婚戒指,打算嫁给她,就会孝敬婆婆,尊敬长辈。

路上好容易整理好心情,但当她看见院子里跪着的盛延卿时,想好的计策全乱了。

见沈妤过来,盛延卿悄悄给她使眼色,“你先回去,我娘这里我来解决。”

“不,事情的起因在我。”沈妤也跪在了地上,两人肩并肩,同仇敌忾。

“阿妤……”盛延卿眼底闪过一丝欣喜之色。

本以为这样的场合会很难堪,但沈妤的理解让他彻底放下心来,他拉住了沈妤的手。

天色渐渐暗下来,冬月里的风很凉,盛延卿的身子凑近了一些,他掌心的温暖一点点传递过来。

厨房里传来饭菜的香味儿,赵姨娘那边像没事人一样,准备吃晚饭。

寒风刺骨,盛延卿不安地蹙眉,他道:“朱进,带沈小姐先回去吧。”

他柔声安慰沈妤,“你先走,我娘这里我来劝。”

言下之意,他不赞同赵姨娘的做法,想把盛晋煦和盛晋熹放在省城养。

沈妤唇角轻轻勾起,听他这么说,她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是放下来。

不能否认,隔着上百年的时光,她和盛延卿看待很多问题的角度不同,遇事也会存在分歧。

在盛晋煦的问题上,两人能达成一致,沈妤很开心。

她轻轻捏了下盛延卿的手,语气坚定道:“我知道姨夫人并不是一个狠心的人,煦儿父母双亡,姜婆婆也不在了,没什么值得信赖的人。等她了解了煦儿,一定会喜欢他的。”

盛延卿的手握得更紧了,“阿妤,你总是给我不一样的惊喜。你来之前,我还在想,今天的事情,你一定会责怪我娘。现在想想,是我小肚鸡肠了。”

“我当然小肚鸡肠,还斤斤计较,以后都会慢慢饶回来的。”沈妤笑着靠在了盛延卿身上。

“咳咳……”

两人正专心说话,堂屋门口传来一声咳嗽声。

赵姨娘身边的管事妈妈抄着手站在门口,她冷哼道:“二爷,夫人说母子连心,你在外面跪着,她心里也不好受。可是现在看来,二爷跪的倒是很舒服……”

盛延卿薄唇紧抿,他看向一边,选择了沉默。

管事妈妈又拿捏着强调道:“二爷,夫人还说了,孩子的事她不会松口的。非要论起来,盛晋煦是大少爷名下的,盛晋熹是过继给二房的,跟我们也扯不上关系。沈小姐要是非想照顾这两个孩子,就让她索性去办个领养说明,另外找个富足的人家,自然……”

她话没说完,盛延卿一个冷冷的目光横了过去。

他极少发怒,但那目光似有千斤重量,吓得管事妈妈立即闭上了嘴。

沈妤知道赵姨娘在听,就扬声道:“姨夫人,您仁义大度,应该不会放任两个小孩子流落街头,真这样的话,盛家面子上也过不去。”

她话音刚落,屋子里突然飞出来一个杯子,朝着沈妤的脑门砸过来。

盛延卿站起身来,他身子一横,杯子便砸在了他背上。

赵姨娘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根半人高的木棍。

她抡起木棍,狠狠地朝盛延卿身上打,嘴中道:“沈小姐,我管教我儿子,你这总管不着吧?这是我们盛家的家务事,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赵姨娘看着瘦弱,打起人来却有一股子狠劲。

棍子雨点般落在盛延卿身上,他推开了沈妤,像一尊雕像一样站着,一动不动。

赵姨娘没轻没重,眼看着一棍子就要落在盛延卿头上,沈妤扑过去,拦住了她。

“沈小姐,你这就多管闲事了吧?”赵姨娘给管事妈妈使眼色,“把她拉开,可别让人说我殴打秦家小姐,这罪名我一个妇道人家可担当不起。”

沈妤推开管事妈妈,她去拉盛延卿,“走啊,快走啊,等姨夫人气消了再回来……”

朱进和荷香也进来拉,几个人合力,好容易把赵姨娘给拉住了。

“你们这些下人是反了天了是不是?沈妤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赵姨娘在荷香怀里哭天喊地,“还有没有道理了,我管教自己儿子,轮到到外人插手?”

她不说话的时候柔情似水,撒起泼来却像个疯婆子,把沈妤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盛延卿的眉头皱的很深,子不言父之过,身为人子,他不会说赵姨娘的不是,只低沉着嗓音道:“夫人累了,送她回屋吧。”

荷香和盛芸儿扭送赵姨娘回屋,管事妈妈还想插手,瞥见盛延卿阴沉沉的脸色,默默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阿妤,你没事吧?”盛延卿走过来,他弯腰掸沈妤裙子上的土。

只是,他刚低下头去,脚步一踉跄,向后栽倒过去。

“盛延卿!你怎么了?”沈妤慌忙抱住他,摸到他的后脑勺,却是一手的血。

沈妤的大脑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后面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下意识地招呼佣人七手八脚地把盛延卿送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