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章 靖盘为盖
类别:
其他
作者:
宁皇叔字数:2171更新时间:22/08/04 02:18:01
“陈煜,你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到底是谁干的!是不是!”
林锦博瞠目欲裂,朝着陈煜大吼起来,那音量震的门外的人都看向了紧闭的病房门。
可与林锦博此时的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陈煜似乎早就料到对方的反应,一点也不在乎对方的怒意。
“你是不是一定要知道真相?”
甚至连回答对方的话语都分外的和缓,陈煜掏出烟来,熟练的将一支抖了抖送进嘴里,拿牙齿叼着。
陈煜甚少在自己面前抽烟,林锦博有些想起了与对方的第一次见面那个雨夜。
“陈煜,你不要再拿借口来打发我!”
病床上的林锦博挣扎着想要起身下床,可试了几次,身体都没有力气爬起来。只能倚靠在床背,艰难的看着对方。
“宁裴山……他是个天师。”
无关痛痒的说着旁人的事。陈煜开口的话,听起来便像是一个笑话。
“这一切都是鬼魂引起的。圣水寺里,你看到的那座叫凉广楼的古楼是镇压鬼魂的。楼出事了,圣水寺便死了不少人。万人小区的案子便是其中一只鬼跑了出来搞的。分魄针、锁魂血衣、坠魂坨都是为了封住死者的七窍,让它成为鬼魂的食物。宁裴山在浣花溪搞的那些,就是为了抓鬼。这便是事实的真相……”
那边行当的事,稍一打听,加上自己的推测便可以猜个七八分,可信的人才会知道真相,不信的人说什么都不会信。
“陈煜!不想说你就别说!用不着弄这些神鬼的玩意儿来骗我!”
仿佛听了一个极为搞笑的笑话,林锦博是一点也不信的,可目光落在对方分外认真的眼神上,他下意识觉得对方说的是真的!
可这叫他怎么可能信!
陈煜也不恼,拿过被子上的卷宗将它好好的塞回袋子里,又轻轻的放回了不远处的案几上。
“林锦博,我从未骗过你。不管你信还是不信,现在案子已经结了。”
转头,陈煜朝着病房门口走去,已经在医院守了林锦博两天了,自己也还有些旁的事需要处理。
当然,的确有些东西他并不想让林锦博知道。
“陈煜!你站住!”
看着对方要走,林锦博顾不得旁的,想要起身拦住对方,可体力不支的他,直接从床上摔在了地上。
陈煜握着门把手的动作一滞,犹豫了下,还是折返了回来。
一把将对方抱起,丢回了床上。
陈煜眼中的光并不似平日看到的那般!仿佛真动了杀意,陈煜的嘴角微微翘起,眸子里是一片的寒冰!
“林锦博,我不想哪天你死在我知道的地方。我帮不了你,护不了你,看不见,摸不着,我接受不了。如果真要如此,我会先杀了你!”
说完这句陈煜走了,而后的几天里,林锦博给陈煜打去的电话他一个都没接。
林锦博知道,对方是真的生气了。
而那日的宁裴山便有诸多的事情需要操劳。
言一卿一脸惊异的看着陈煜他们从封锁线里出来,他们甚至没有察觉到人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下意识觉得出了其他变故,言一卿本想进去看看,可方才里面的响动声太大,再加上宁裴山的嘱咐,他并不敢轻举妄动。内心焦急万分,却也只能眼巴巴的守在封锁线外面,等着宁裴山出来。
不断跟自己说只要十分钟后还没见到对方,他便带人进去把宁裴山给救出来。要是宁裴山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估计会被爷爷拿藤条活活抽死!
好在陈煜他们离开不久,宁裴山也从树影中缓缓步出。
看着宁裴山衣衫破损一身血污的惨状,一时吓的言一卿心头一颤。
可待人走到跟前,他一把拽过人看了又看,却发现对方只是衣袖破了些,血好像都只是残留的痕迹,不似对方身上的!
宁裴山摆了摆手将人推离,现在的他可没心思管自己身上的伤。
朝着后者交代了几句怎么收拾现场后,便点开的虚拟游戏器,跟“上三门”里的杨家去了联系。
而后,远在南部军区那边的人,紧急用军用飞机将一口石棺从杨家所在地,连夜运了过来。
临近破晓时分,东西在靖盘江边落了地。
玉虚的阴身被宁裴山封在了那具死尸之中。
别说将尸体烧掉,就能除掉祸害这种话。
以玉虚这等孽主的功力,这具尸首不过是它一副依附的‘壳’罢了。
将玉虚定在里面,也只是暂时固住了它的真身,免得它出逃为祸一方。
宁裴山现在能做的,并不是将它从里面抽出来,再次封入瓷坛镇压了事这般简单。
一来,断龙石落下后,已经没了封魔井。
二来,宁裴山现在元气大伤,要再想做这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日食将近,他实在怕出现旁的变故。
因此,宁裴山便选择直接将装有玉虚阴厉之身的尸首,封入青石棺椁之中。
同时,再引靖盘江之水为盖,将其镇压住!
石棺外,用的是碗口粗细的锁链,死死的捆了起来。并在点穴处,加上了龙头锁。
宁裴山以法咒界封了棺身后,便命人赶在太阳全部出现之前,将石棺沉入了靖盘江之中!
这样的手段之下,除非靖盘江江水断流,亦或是龙吸水将石棺托出来喂了天,玉虚是不可能有办法逃出来!
而旁人要想将玉虚放出,也必须找到江水下的棺椁,并且破了封印的锁链才可以。但这难度却并不比放在封魔井里容易!
青石棺能愈合玉虚的伤势,甚至能够助长它的功力,可同样里面张力有多强,外部便有多大的力道将其镇压!
谁要将它放出来,谁便先一步被玉虚的气息反伤!
这便是宁裴山的计划。
一切事毕,宁裴山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着天边的云彩,柔和中是蓝与红的渐变。浅灰如一层雾气一般,铺在江面,整个水域上的盈光在如墨一般的江水中,呈现出更加多变的灵动。
一抹清凉的江风拂过宁裴山的脸颊,脸上有些酥麻,他抬手轻轻抚过脸颊上的伤口。
可这时候的宁裴山才发现,自己的伤竟然已经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