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章 一饮一啄

“嘿嘿，阿弥陀佛！小施主很有个性喔。”面对杨厚土的态度申恶罗汉心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如此年轻的后生仔根本不可能会有威胁到他的资格。况且，在这里安家落户几百年他又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了。这世上啊！总有这么些热血沸腾又自命不凡的人，而偏偏这些人往往实力还不怎么样。

“你知道那边山上埋葬了多少来我这庙里捣乱的道传么？”申恶罗汉桀桀一笑继续道：“你们这些人也真是奇怪，贫僧又不是什么山野妖怪，平时也在一丝不苟的好好帮人消恶。而偏偏你们总要释放出那与常人完全不同的恶来吸引我。那谁能忍得住？佛说万事皆因缘起，既然能进的这个门，那自然就是有缘了嘛。我喜欢，那自然就是属于我的缘咯。”

“哼！好一套歪理邪说。”杨厚土心头火起冷哼一声对这恶罗汉是打心底里瞧不上，这年头只要是顶个光头是不是什么玩意儿都能举着手掌喊上一声我佛慈悲了？

罗汉脸上在笑，但却因其面容而显得格外的狰狞，道：“年纪轻轻不学好，偏要来挑衅一下。不知道你们长辈是怎么教你们的，捉捉鬼替人看看风水好好过一辈子不好么？”

说完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杨厚土颤抖着鼻子又是狠狠的吸了一口。那一脸的陶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在抽大烟呢。

“这来都来了，佛爷我最近也是嘴馋，这么好的东西可别浪费来养命书了。嘿嘿，小子！自己送上门儿的你可别怪我。”说着他伸着手就朝着杨厚土的天灵盖抓了过来，那速度慢的出奇，仿佛杨厚土已是囊中之物般，眼睛里的讥讽之色毫不掩饰。不知怎么的，他就喜欢看那些道传眼中露出的追悔之色。

“哈哈，小小罗汉也敢称佛？”杨厚土哈哈一笑一个闪身就避开了那平淡无奇的一抓整个人两步便窜到了大门口。

“咦？”申恶罗汉被杨厚土的这一窜窜得有些楞，惊疑道：“这怎么可能！”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从这年轻人身上吸了多少恶念，就算是道传，被吸了这么多也应该早就三魂七魄乱窜了。怎么还能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杨厚土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机，森然道：“恶僧，那句话还给你。自己选的死路，你可不要怪我！”

“哼！会点儿装神弄鬼的把戏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人都是有虚荣之心的，他申恶罗汉自然也不例外。在没有上佛在场的时候都是自称一声佛爷！让这小辈损了两句自然是暗自恼怒。

一身金光伴随着冷哼声燃起，原本还打算吃了了事儿，既然你嘴贱，今儿可不能让你死的太舒服！

可当那代表着佛者神力的层层金光还未覆盖全身的时候，丝丝黑气突兀的自眉心而下开始在那金光之中四处游弋。一下子，他身上的金光就像是失去了动力来源一样一闪一闪的很是怪异。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申恶罗汉面色大变，飘起的神魂不由自主的胡乱挥舞着手臂拍打身上的黑线。那情形就跟普通人被蚂蚁爬满了身子的反应一模一样。

杨厚土见状心中一定脸上的笑意更是浓郁，他环抱着手臂靠在门口揶揄道：“怎么着鬼脸光头。是不是感觉眼睛痛，胸口闷，脑壳有点儿昏呐？”

“小子！你到底对佛爷干了什么！”申恶罗汉脸上满是惶恐，他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情况自然心中慌乱。那些黑丝现在已经化作无数的黑点布满了他的神魂，真如那跗骨之蛆一般完全没办法摆脱。

最为让他心慌的是，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感觉不到自己的神基了。好像被什么东西阻隔包裹起来一般完全失去感应。

自打成神之日起，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受不到神力的惶恐。好像，好像自己即将沦为凡人一般。

“切！长得这德行你还指望我能对你干什么？原本还不至于这么严重，说到底还不是怪你自己贪心，多吸了这么几口。”杨厚土耸了耸肩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分钟前还不可一世的怪僧。有的人，本来就面目可憎，心里更是惨不忍睹。

“那恶念有毒！！！”申恶罗汉这时候连飘都飘不起来了，惨叫着在地上开始狼狈打滚。嘴里还不住的喊着：“小施主慈悲，放过我…放过我….”

放过你….如何能平那被你坑害的前辈之怨！杨厚土对他的求饶充耳未闻，纹丝未动的依旧斜靠在门口连回答的**都欠奉。

过了许久，那申恶罗汉终是躺在地上如那死狗一般抽搐了两下，不动了。但他那一双满含怨毒的双眼依旧瞪得滚圆。一身神力就像是被封印了一样，这让他整个神魂都失去了动力，像个植物人一样瘫软无力。

“不闹了？”杨厚土这时才收起那副看戏的表情缓步走到申恶罗汉身前轻轻的俯下身子与他那愤怒的目光对视了一眼。

“我记得你们佛者最爱说的一句话，叫什么？喔，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意思我想你比谁都清楚，那此番你落在我手中也就圆了你们所宣扬的缘法。呵，缘法啊！”说完，杨厚土的身后缓缓的升起一个黑影，右手提笔左手擒书正是法相神魂。

“法...法相...”申恶罗汉下巴一张一合只能发出如此断续的声音，惊恐之色溢于言表。哪怕是到了如此地步他都打心底里觉得杨厚土是以手段暗算了他，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个年轻人会比自己的生命等阶层次高，因为那根本就不算是个合理的假设。

如今法相一出，他的心里一片颤粟。这...这么年轻的天师！！！

正如杨厚土所言的一饮一啄，此刻他最钟意看的惊恐与懊悔的神色一丝不少的从他的脸上浮现在杨厚土的眼中。

“泰山，申恶！我会记住你，因为...你是我亲手斩杀的第一个恶僧！”杨厚土抬起手臂五指成掌，身后的法相与他动作完全同步，手中裁决笔狠狠的点向了申恶罗汉的额头。

申恶罗汉身不能动大张着嘴双目中的瞳孔骤然收缩，裁决笔点到他眉心的那一刹那。时间仿佛陷入了静止，阴生阳世的无数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回放着，他知道，他完了！

裁决笔断阴阳，当杨厚土的法相神魂提起笔尖的时候，那笔尖从申恶罗汉的神魂眉心轻轻带出一颗鸡蛋大小的耀目光团。

这是神魂之种，也是那无数依旧在神途上挣扎的存在梦寐以求的东西---神基！

不过杨厚土知道，这玩意儿跟裁决神种完全是两回事，裁决神种是酆都大神硬生生剥离出来更是以魂死道消为代价赠与杨厚土的本命神核，这才让裁决神种有了重生的可能。若非如此，以大神的手段应该可以继续存在。

由此可见，此乃神之本源，不可移种。也可以说若不完全让神基

消散，这申恶罗汉就不算死绝，要不是有这层顾忌，他真的有心直接回去种到葛无忧身上的冲动。

看着这个修者为之疯狂的闪亮光团杨厚土的目光同样炙热。

“剥离！”

裁决笔再次探出，在那悬空神基之上轻轻一划，一团仅有黄豆大小的精纯愿力被剥离出来，这就是本次的最大收获。杨厚土目光热切的盯着这团愿力精华想都没想直接将其纳入灵台。

好爽！这是愿力入体的第一感觉。

那股愿力先是在他的灵台里消散，而后化作一股金色神华在他的灵魂中不住游走，仅有灵师修为的他自然是储存不住这股力量。但杨厚土却丝毫没有担心，因为这大餐原本就不是为了他的本魂准备的。

果然，与他所想一样，那些过剩的愿力在他灵魂之中有走一圈之后开始朝着身后的法相涌去。

最后，这申恶罗汉惜之如命的神力就这么一丝不剩的被杨厚土的法相神魂吸收的干干净净。

吸收完这股力量之后杨厚土感觉自己整个身子由内而外发自灵魂的舒爽。身后的法相也是有着明显的变化，较之前要凝实了不少。毕竟是强行凝结而出的法相神魂，距离真正的蜕变还需要时间和力量。

本魂在被这愿力洗涤之下也连带着产生了些许变化，星星点点的金色浮现在他的灵魂各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他知道，应该不是坏事。

感觉着自己浑身涌动的灵力，他清楚自己已然距离地师不远了。抛开苦修者不提，拥有裁决神种之后如杨厚土这般修行简直就是如同作弊一般。

他总算是体会到那些邪修为什么会痴迷于吞噬了...诚然，在尝试过这种甜头之后谁人还能收得住手！

至少他杨厚土不会。有目的，有途径，不滥杀无辜且不违本心。

这是他选的路，也是大势之下唯一行得通的路。酆都大神曾经说过，裁决之力为亿万求公之心所诞生，慰善惩恶为此力天枰。到今天他终于明白，慰善惩恶本就一体。如今我杨厚土以惩恶为崛起之源，一恶慰一善，此路可通天！

看着剩下的那团包裹着被申恶罗汉所同化的愿力所包裹着的神基，法相神魂缓缓的掀开善恶书。

“收！”

光团飞入，善恶书的第一页显出了申恶罗汉的模样。

“如今我能力不足，没办法直接把你打入畜生道。你就先在里面待着吧。”善恶书合上之后，法相消散。

杨厚土看着那堂中已然沦为死物的金身眼中露出向往，暗道：“真期待当我本魂踏足天师，神魂与法相同现，那将又是一副怎样的情景。”

想罢，他大步踏出这座从今以后再无申恶的申恶庙。

“下一个....”

...................

彻夜，葛无忧都静静的盘坐在民宿房间的飘窗上沐浴月色打坐修行。

她静不下心来，无法入眠。夜幕中那巍峨的山影仿佛万钧山岳般压在她的心上使她心中憋闷。

杨厚土已经出去了很久了，也不知是否顺利，能否安全。现在的形势对于修行者来说可谓是举步维艰处处暗藏杀机。地师！只有踏足地师才能真正的稍微拥有着自保的资格。

种种思绪缠绕着她那颗并不算坚强的心脏，所以睡不着也不想睡，索性就彻夜修行，静待杨厚土安然归来。

山中荒野之内，点点金芒散去杨厚土缓缓的睁开双眼。猴四在一旁乖巧的静静守候，看着那副年轻的面孔这一分钟猴四是再也不敢升起一丝一毫的轻视之心，那刚刚归附的心里只剩下浓浓的敬畏。

一夜，仅仅一夜光景。这年轻人愣是不知疲倦的围着这大半个下山腰奔袭了一大圈。每每均是挑着那些好下手的进行试探，但凡是捞偏门的存在都被他毫不犹豫的施以雷霆手段干掉了。

一夜灭掉三个罗汉十余个僧者还顺带灭了一个起了食人之心的妖怪。这哪是一个年轻人，猴四低着头想着。这特么根本就是个杀神啊！

“呵呵，杀神这名头可不怎么好听呐。”合上善恶书，杨厚土瞥了一眼身旁的猴四笑道。这猴子关瓶子里没什么卵用他就给放出来了，反正已经收归己用了，没事儿跑个腿放个哨什么的还蛮实用的。

“哎呀。”猴四听杨厚土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人家属神的事儿，自己脑子里想个啥人家想知道还不得分分钟一清二楚啊！连忙作揖道：“恭喜主上神功又精进不少，主上威武….”

一通不带喘气的马屁声吹的杨厚土脑子嗡嗡直响，听得他是满脑门子的黑线。当下摆了摆手皱眉道：“你差不多得了啊！再说下去我是不是要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了？我说你这么拘谨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猴四脸上一苦，妈耶！您还不会吃，您今晚上都吃了多少了都！

“呃…”杨厚土一想，也是。今晚捡软柿子捏好像是整了不少，难怪把这猴子给吓成这德行。

不过这收获嘛。那是真的让杨厚土惊叹！那些以他灵台为中转站的愿力不断渡入，这一刻他的本魂距离地师境界已经只差临门一脚了。

身后的法相也是变得更加的实体化。那身上原本雾蒙蒙的黑气居然开始朝着铠甲的形式在体表转化。脸上的轮廓也隐约浮现，距离那本我法相完全显现已然不远了。

“主上，我们还继续么？”猴四悄声问道。

杨厚土看了看山雾迭起的四周，估摸着快要天亮了。他摇了摇头，道：“今天就到这儿吧。先撤！”这一夜没有丝毫停顿的转战这么多地方，战果颇丰。仗着裁决之力的诡异杨厚土才能屡屡在不闹出大动静的基础上频频得手。

见好就收这点自制力他还是有的。他深知此事若是不小心让人发现了怕是得出乱子。何况现在自己卡在了地师瓶颈，想要突破还需要感悟消化，神魂法相同样距离觉醒也只差临门一脚。

这一晚上起码省去了他数年苦修，足矣！

想罢他丝毫没有犹豫的起身返程，猴四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飘起身子开始带路，眼看就要天光，神佛即将归位。它是真怕这杀神杀上瘾了不肯收手。到时候惹出大乱子自己怕是跑都没机会跑。

一人一鬼妖这一夜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杨厚土怕葛无忧担心也想要在大批游客登山之前赶回去自然是闷着头一路狂奔。

现在的他可算是个小超人了，愿力透体不光增强了他的本魂，更是对他的肉身带来了极大的提升。这会儿功夫极速奔袭起来连气都不带喘的。

要不是担心被散碎奇

葩登山客看见，他还真想试试看用法相包裹肉身能不能飞起来…

浑身力量使之不尽的畅快让杨厚土恨不能是在这山林之中仰天长啸，抛却疲惫感，那种远超常人的速度让他心中雀跃。就连近前那三米有余的溪面他也是丝毫不停顿的轻轻一跃便腾空而过。

“嘿！给我出来！”越过溪面时杨厚土眉头一挑，前脚落地立马来了个急刹车回身抬手就是一个水灵气凝聚的突刺照着身后甩手而去。

“噗”的一声，水刺如电光疾影般狠狠的扎进溪水之中。

整个荒野寂静无声，仿佛除了杨厚土之外并无其他的存在。

绝对有东西！杨厚土喝道：“别躲了，跟了我这么久不累么？”这一晚自打从申恶庙出来之后他就总是感觉有东西在跟着他，可不管他怎么警觉也是没有任何发现。搞得他疑神疑鬼了一晚上。

可就在刚才他越过溪面之时他眼中余光敏锐的捕捉到了一道奇异的气流紧随而至钻入水中。

“不出来？藏水里对上我你可是藏错地方了！”杨厚土冷哼一声双手结印。

水灵力全力涌动，只听唰唰声四起！

溪水之中无数小水柱从水面升起化作了无数根金莹剔透的水灵细针。

“再躲没意思了啊！你要再不出来我戳死你喔！”杨厚土手印一变那如雨般的细针噌的一下全部都垂直立起，密密麻麻的漂浮密布在整个小溪溪面之上。他最是讨厌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那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舒服。

“嘿嘿，你这小子有点儿意思。居然能够发现我？够谨慎，不错不错。”

正当杨厚土全神贯注盯着溪面动静的时候，身侧冷不丁的冒出一个声音把他吓得不由自主的跳开老远，身后不自觉的惊出了一身冷汗。

什么东西！！！论实力他可能不算顶尖，但他可是实打实有着神魂感应的，什么东西居然能在他神魂感应之下突然出现在他身侧！

定睛一看，身侧杂草丛生啥也没有。

看着这一幕他心里咯噔一下，俗话说得好，不怕对面有多凶，就怕不知其影踪。这句话在修行之人中更是贴切，但凡摸不清楚深浅的必然是最凶险的。

“哈，莫慌莫慌。小友莫要惊慌，老夫在此。”正当杨厚土炸毛式的警惕之时那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杨厚土依旧没有感觉到四周有任何的异样，但不同的是这次他的眼睛看到了。

只见前方杂草丛中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头随着声音落下一蹦一跳的从杂草中蹦了出来哗哗的汇聚在一起，就跟叠罗汉一样重重叠叠的往上堆积着不一会儿就凝聚成了一个人形模样。

“石精？”杨厚土惊呼道。

“嘿！乱说。”那石人汇聚成型之后身体表面仿佛荡起一层波纹一般。波纹掠过，一身粗糙的石身随着波纹的荡漾层层石屑飘洒，霎那间变幻成了跟人类一般无二的皮肤。

眨眼功夫，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笑呵呵的出现在杨厚土面前。道：“你可别随便就帮我降了层次，我可是石神！”

虽然这突然出现的老头儿满脸的和善，但这荒郊野岭的，谁也摸不清楚他的意图是什么，毕竟谁会吃饱了没事儿干跟着自己大半宿。所以杨厚土依旧没有放松一丝的戒备满是警惕的盯着他。

“小伙子，你这一夜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喔。东奔西跑的可把老头子我给累的够呛啊！”那老头捋了捋胡子笑眯眯的看着杨厚土说道。

杨厚土皱了皱眉，问道：“你在威胁我？”

“呵呵。老头子我可没这么无聊。只是看你闹得欢实想跟你唠嗑唠嗑罢了。毕竟这么多年，跟你有同样动作的人虽不少，但像你这么成功的倒是第一次见呐。”老头子嘿嘿一笑，那眼光之中居然流露出了一丝赞许。

这...杨厚土有些看不懂了，这老头神神叨叨的到底有什么企图？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点儿他知道。顿了顿，道：“那，我们算是唠嗑过了吧。前辈若是无事，小子还要赶路。”心系葛无忧的他可不想在这路上横生枝节。

“埃！慌个什么。你放心，有老夫在这儿呢。那些个小苍蝇扰不了你。”老头摆了摆手继续说道：“看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找上你，自然是看你这后生有些不同，想让你帮老头子我一个忙。”

擦！你倒是不客气啊！杨厚土心里老大的不乐意，但顾忌着摸不清这老头的深浅只能硬着头皮道：“道妖一家，前辈有何吩咐但说无妨。只要在我能力范围....”

老头挥手打断了他道：“你放心吧。这事儿简单着呢。你肯定能办到。”

“呃..那就请前辈明示吧！”杨厚土翻了个白眼儿有些无语。

“其实这事儿吧，贼简单。就是你帮我去山上给我老伴儿送个东西，东西给她之后就说老头子我在天门之下结界接应她。就这么个小事儿而已。对你而言小事一桩。”

“就这么简单？”杨厚土一脸的不信，这山虽然说是很高，可对你这么个成精成神的存在那还不是一哆嗦的功夫就上去了？你难道不会自己去?

老头捋了捋胡子道：“就这么简单。不过我提醒你一下，东西送完你可赶紧走，别到时候把你给牵连进去。”

我就知道....杨厚土郁闷。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老头十有**比自己厉害，心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送吧！

“那还望告知那位前辈在山顶何处，姓甚名谁？”

“我老伴儿叫碧霞，就在快到山顶那地儿有个道场。唉！说来不怕你笑话，我们老两口可是有好几百年没见上过面儿了。真是...唉！”说着老头一脸的颓丧，不过下一刻他脸上就浮现出了一股子兴奋：“只要这次小友你帮我送这东西上去，没准儿我们老两口就有机会逃出生天。所以，拜托了！”

杨厚土翻了个白眼儿，碧霞...还紫霞呢。你当自己是老年版至尊宝么。

嗯？碧霞？山顶有道场？这名字咋这么熟？来之前杨厚土可是做足了攻略来的，他心里一震仿佛想起了什么指着老头失声道：“碧霞元君？泰山娘娘是你媳妇儿？？？”

老头点了点头。

“那你是谁？”

“我？泰山老石头，石敢当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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