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穿越者前辈

类别:其他 作者:泪曲字数:2030更新时间:22/08/28 20:57:56
“请跟我来,哈良德将军。”

伊波利托宫内,身着罗马穿透托伽袍的路基乌斯·克劳狄乌斯·哈良德跟在侍从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他不时环顾四周,欣赏那些挂在墙上的名贵画作还有摆放在架子上的雕塑,虽然没有出声评价,但是从他那闪烁着光芒的双眼中就能多少看出他对这些奢侈品的评价。

踏踏踏——

就在这时,一队头戴熊皮帽的禁卫军士兵踏着整齐步伐从哈良德身旁走过,他们右手托枪,枪身架在肩前,动作划一,就好似莫得感情的机器人一般,虽然只是擦肩而过,但哈良德还是能够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冷漠杀意。

啧,不愧是守卫王宫的禁卫军。

哈良德心中想道,他瞥了一眼逐渐远去的禁卫军巡逻队,忍不住拿他们和尤利亚宫内的罗马禁卫军做起了比较。尤利亚宫内的禁卫军都换装了刻有膛线的线膛枪,射击精度比较起还在使用滑膛枪的神圣罗马帝国士兵自然是高出许多,而能够成为禁卫军的士兵,无一不是立下赫赫战功的精锐老兵,每个都充满杀气,他只要往那边一站,就能把没上过战场的贵族少爷兵吓得屁滚尿流。

而伊波利托宫内的禁卫军,虽然也很彪悍,但还是缺少了那个味道——哈良德才不会承认他对自己的祖国偏心了!

咳咳,扯远了。

跟着侍从穿过一条接着一条的走廊,哈良德终于能够进入大厅,他看见身着正装的理查德坐在主位上,两边分别站着两名女仆,而在他的左右手边下面的座位上,熟悉的老朋友外交总管奥努斯·冯·弗兰克和其他一些只见过一面的贵族官员正襟危坐。

哈良德一入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没有理会投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而是大步向前,一直走到大厅中央,才神色严肃的向理查德行礼,大声道:

“尊贵的神圣罗马帝国恺撒陛下,我是罗马帝国海军将领兼赞伯拉行省前资深执政官路基乌斯·克劳狄乌斯·哈良德,愿天神朱庇特庇佑您和您的帝国,愿您的帝国长治久安。”

“感谢你的祝福,尊敬的哈良德将军。”理查德温和的说道,他一边抬手示意奴仆将哈良德领向事先为他准备好的位置,一边说道:“哈良德将军从遥远的多格罗大陆穿过重洋,来到这里,实在令人佩服。”

话落,哈良德也刚好入座,他便举起桌前的酒杯,高声道:“来,诸位,让我们为勇敢的哈良德将军举杯!”

“举杯!”

众人附和道,哈良德也跟着举起桌前装满清酒的杯子,随着众人的动作将酒水一饮而尽,他只感觉一股冰凉的液体流过喉间,酸酸甜甜的味道回荡在口腔之间,居然出乎意料的美好。

一杯下肚,他将酒杯放在桌上,一旁的女仆连忙上前将酒杯续满,而趁着这个空档,哈良德默默观察起理查德的相貌,之前在维也纳城的运河港口内虽然两人见过面,但因为场面过于喧闹,让他无法集中精力观察。

坐在主位上的理查德出乎他意料的年轻,虽然很快就要奔四,但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他看起来英气逼人,一双剑眉刻在双眸之上,瞳孔深邃,好似蕴含无尽的智慧。特意留的唇边胡为他增添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

感受到哈良德观察的目光,理查德眼底微动,嘴角流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道:“哈良德将军,我一向对别国的历史充满探究的兴趣,不知道我能否有幸听听贵国的历史呢?”

探究历史是假,试探这个罗马帝国是不是同为穿越者的人建立的是真。

哈良德明显被理查德问的愣住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淡淡一笑,道:“没想到皇帝陛下有这样的兴趣,能够为陛下讲解,是我的荣幸。”

接着,他便将自己所了解的罗马帝国的历史全盘托出,从洛林行省的罗马城邦建立,再到结束内战后的罗马帝国,一直到三百年以后的今天。

不知过了多久,哈良德才终于口干舌燥的结束了讲述,他端起桌面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滋润滋润干涸的喉咙,却发现周围的人们还沉浸在他的讲述之中。尤其是理查德,保持着那个动作一动不动,眼中满是震惊。

通过哈良德的讲述,理查德已经基本可以确信罗马帝国是由穿越者前辈建立的了,带着四千名罗马公民在被战火化为白地的洛林省建立起罗马城,这不管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特别是后面连续的暴兵,只凭借一个小城就坐拥四千人编制的罗马军团,明显就是有了系统的帮助。

如果没猜错的话,恐怕这个穿越者前辈和他一样也是拥有全面战争系统,不过前辈拥有的是罗马全面战争系统,他拥有的是中世纪2全面战争系统,这种巧合让理查德不由得脑洞大开起来,要是等他死后,或者等这个星球上其他大陆进入火枪时代的时候,会不会再来一个人带着帝国全面战争系统穿越?

一想到这种可能,理查德就有些兴奋,这种兴奋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因为同类遇见同类时才会产生的。他孤身一人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这样一个愚昧落后的星球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从未见过或者听过有类似穿越者的人出现,因此他也对此不报希望,以为自己可能要这样一直活到死去,但是今天听哈良德这样说,他才愕然发现在三百年前就已经有穿越者前辈降临过,心中早已凋零的希望之花为此绽开。

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和一个同样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叙说自己这二十多年来的遭遇,无关乎其他,只是灵魂深处的寂寞罢了。